重新開車上路,打了幾通電話后,費倫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那條字母短信根本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一個簡單的字母表位數轉換而已,想要傳達的訊息很簡單,就是2.4.7.13,分別代表著軍裝巡邏警、沖鋒隊、大部隊以及飛虎隊趕到現場的時間。
“嗎的,把警隊部署踩得這么清楚,看來有人想搞大案子!”費倫嘀咕了一句,卻無法把這件事直接匯報給上面,一是他證據不足,二來b.d.g.m這條短信的來歷他沒法解釋清楚。
想了想,費倫決定按照原計劃前往元朗的寵物糧食廠,至于可能發生的案件,他還真不確定對方在損失了那名狙擊手后會怎么做?是繼續計劃還是中止計劃,這誰也無法預測。總之,相關情報太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到了寵物糧食廠,廠里的人都已經下班了,不過費倫擁有這家廠九成以上的股權,是名副其實的大老板,自然有鑰匙。
一路開門進去之后,費倫來到了專門蒸煮消毒切割處理肉類的地方。看到廠房里堆放著不少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牛羊骨肉,費倫略微感嘆了一下現在的寵物比以前還未入輪回空間的他吃得好。
費倫戴上塑膠手套,從隱戒中拿出那幾包洋鬼子的尸塊,倒在切割消毒機內,然后找來火盆,把裝尸塊的幾個編織袋扔在盆里一把火燒了,又給廠里負責生產管理的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叫齊工人回廠里開工一直到明天中午,所有人多發半個月薪水當加班費。
經理聽到加班費豐厚,自然忙不迭答應。費倫掛斷電話后,多丟了幾只羊腿牛骨跟尸塊混在一起,合上電閘,讓切割消毒機轉動起來,親眼看著洋鬼子的尸塊變成肉條,再變成小肉塊同那些牛羊肉碎骨摻和均勻,最后被水蒸氣反復侵蝕,直至熟透。
弄妥這些之后,費倫連塑膠手套也扔在火盆里燒了。不久,生產經理就帶著一批工人趕到了,費倫隨手扔出兩萬塊,說是給來開工的工人買宵夜的,至于加班費另發。
工人們都是第一次見費倫這個幕后大老板,看他這么闊氣,被突然叫回來開工的怨言瞬間沒有了。
等看著那些尸塊化為的碎肉混在牛羊碎肉里再摻入其他諸如淀粉之類的東西被壓成顆粒封袋裝箱后,費倫吩咐經理道:“把這幾箱狗糧搬我車上去!”
“沒問題!”經理點頭哈腰應了一句,趕緊吩咐幾個工人幫忙搬東西。
等把幾箱狗糧放好,經理主動送費倫上車,多嘴問了一句:“老板,這么多狗糧怕四五只狗吃仨月都吃不完,你要這么多狗糧干什么?”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費倫的臉色和眼神絲毫未變,淡然道:“我最近準備出海釣鯊魚,聽朋友說狗糧鋪窩子不錯,就弄些去試試嘍!”
“釣鯊魚?!”經理一愕,旋即反應過來,趕緊拍馬屁道:“老板英明,咱們廠出品的狗糧人吃都沒問題,肯定能吸引鯊魚!”說完還幫費倫關好了車門。
費倫在車里沖他微微一點頭,開著車一溜煙走了。
第二天一早,費倫沒有接到謝亦欣的電話,也就表示不用加班,他可以去參加小李子母親的生日宴了。沒曾想,剛準備出門,投訴科的鐘偉銘打來電話,叫他去一趟。
“鐘SIR,不會是我又被投訴了吧?”
“你覺得呢?”鐘偉銘實在是有點同情費倫了,這位警隊的明日之星不僅破案厲害,這挨投訴也不慢,一個禮拜就遭了兩起,而且看他跟madam凌的言談關系,恐怕還有別的投訴是他這個投訴科長不知道的,“PI費,我也不怕告訴你,這次是城中名人直接上門指名道姓投訴你,估計會很麻煩,你要有心理準備!”
費倫眼神一厲,問道:“莫非對方姓馬?”
“姓什么馬?對方姓貝,是個名媛,你自己好生想想哪兒得罪她了!好了,不多說了。”
可直到鐘偉銘掛了電話,費倫還想不起來他什么時候得罪過一個姓貝的女人。
開車趕到投訴科,費倫赫然發現小飛女劉蓉繡也在,一下明白過來姓貝的女人肯定是她媽。
劉蓉繡也看見了費倫,期期艾艾叫了一句:“費大哥!”
費倫沒有出聲,只是點了下頭算作回應。
這時,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在madam凌的陪同下從投訴室走了出來。她身著一襲淡雅貴婦裝,拎著GUCCI手包,高傲得像一只剛下過蛋的母雞,連眼尾也沒掃費倫一下,走到劉蓉繡身邊,牽起她的手,道:“秀秀,我們走!”
劉蓉繡定住腳步不肯動,指著費倫道:“媽,這位就是舍身救我的費大哥!”
這話讓女人停下了腳步,瞪著費倫就有發作的意思。邊上一直沒說話的凌舒顯然看過鐵馬女警的報告,心中早已偏向費倫,沒待女人開口,就搶先一步打圓場道:“PI費,這位是貝穎卿女士,她就你不正當執法令劉蓉繡處于危險境地進行了投訴!”
小飛女差點沒聽傻眼,摔手道:“媽,你怎么這樣啊?”
費倫更是無語至極,不禁翻了個白眼,哂道:“貝女士,看來有其女必有其母,你們娘倆顛倒黑白的本事如出一轍!”
貝穎卿鳳目圓睜道:“madam凌,剛才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我要告他誹謗!”
凌舒聞言,執掌監管處已兩年多的她頭一次感到為難。
費倫卻掏出手機,冷笑道:“我可沒有誹謗,不信聽聽!”說著摁下了播放鍵,那天晚上小飛女的說辭一一被播了出來。
小飛女聽著她說的那些話,神囧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可她母親貝穎卿卻渾不在意,也冷笑道:“這算什么證據?法庭都不受理錄音當證據。”
費倫蔑了她一眼,道:“受不受理那要看情況,還要看陪審團相不相信,要不我們互相告誹謗罪試一試,看誰能贏了官司?”說完看了眼表,又翻查了一下手機里的電話簿,給威爾遜打了過去。
本想嘲笑費倫一個小警察哪有錢打官司的貝穎卿此刻眼都直了,因為費倫手腕上那款寶璣經典白金男表絕對是真貨無疑,少說也值六百萬港幣,戴得起這種表的人又怎么可能付不起律師費?
“威爾遜,在哪兒?”
“老板,合同已經簽妥,全都是按您說的辦的。”威爾遜言語間帶著喜氣,“我人剛下飛機不久,眼下已經到了長沙灣,很快就會過海,一個鐘頭內應該能到您家!”
“不用去我家了,直接來我上班的地方,有個案子你幫我搞定它!”說完,費倫也不等威爾遜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貝穎卿回過味來,哂笑道:“怎么?真準備告我女兒?那我隨時等著接你的律師信!”說完,扯上幽怨的劉蓉繡就走。
此刻的小飛女相當糾結,又期艾地喊了聲:“費大哥!”但終是跟貝穎卿走了。
費倫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偏頭看著凌舒,邪笑著問:“madam,這回我的投訴你打算怎么處理呢?”
凌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公事公辦!”
“那我可多謝了,先閃,你忙!”說著,費倫就打算走掉。
一直躲在投訴室門后聽熱鬧的鐘偉銘這時冒了出來,叫道:“PI費,先別忙走,你還得寫個報告,與那天鐵馬女警的報告相互印證一下。”
“啊?可是我還有急事誒!”費倫有些無語。
“這報告可關系到你的記錄,要是記錄不好,以后很難升職的。”鐘偉銘強調道。
費倫其實并不在意他這警察是什么職級,只是想以警察的名頭去哄一哄將來一定會見到的官迷老爸,況且他也不靠當警察這點工資過活,所以遲疑了一下就想表明自己不在乎升職的問題。
孰料凌舒見他遲疑,以為他真有急事,正在兩難,忙道:“偉銘,處理投訴的問題別太急于求成,出現誤判就不好了!PI費,你的報告周一下班前交到投訴科就可以了。”
鐘偉銘一愕,旋即附和道:“也好,既然madam你都這么說了,就這么辦吧!”
費倫沖凌舒敬了個禮,道:“桑嗑油,madam!”說完正想閃人,威爾遜到了。
威爾遜朝凌舒略點點頭,直接忽視掉鐘偉銘,對費倫道:“老板,究竟有什么案子要交給我辦?”
費倫旁若無人地掏出數據線,把改裝過的手機內的錄音拷貝進優盤,交到威爾遜手里,道:“回去聽聽你就知道了,然后發封律師信給貝穎卿!”說完,徑直走掉了。
威爾遜隨即也離開了總區總部,鐘偉銘呆道:“madam,我沒眼花吧?剛才那位是以前的皇家大狀威爾遜么?”
凌舒嘆了口氣,道:“你沒看錯!”心里卻在暗惱周休二日費倫也給她沒事找事,害她睡不成美容覺,被一哥叫來總部,處理貝穎卿的投訴。
費倫開著法拉利拐上黃竹坑道后,前面總有輛奔馳S600擋路,連摁了幾次喇叭都沒讓道,令他有些火大,等進了深水灣的山道后,因為道路變窄的關系,超車就更不可能了。
沒曾想快開到李宅時,那輛S600竟停住了,尾隨其后的費倫不得不也停了車。
只見貝穎卿母女從車上下來,小飛女扯了她媽幾次都沒扯住,貝穎卿氣勢洶洶來到費倫的車邊,斥道:“費SIR,你一路尾隨我們到這兒,究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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