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隨著費倫帶頭闖進了蒲生分家的院落,立刻有保衛出來攔阻和叱問。
費倫根本就沒回答保衛的問題,直接一抬手,兩道風刃過去,就將出來的兩名保安一起梟首,隨即偏頭對身后的仨女道:“還愣著干什么?殺吧!”
第一次見識到男人血腥的仨女望著眼前倆保衛的無頭尸身矗立原地、胸腔熱血泉噴的畫面,都有點不知所措。
呆愣了幾秒后,前不久才憑藉“飛花摘葉”的超能力傷過人的細川幽香終于在費倫冷凝壓抑的氣勢逼迫下,尖叫一聲,從身邊花壇里抓了幾朵鮮花,往宅院內沖去。
差點沒痛哭流涕的薇蓮和大波妹見細川幽香如此“干脆”,頓時有些無地自容,銀牙狠咬自下,她倆也硬著頭皮跟風沖了出去。
費倫見狀,對仨女的表現還算滿意,至于她們會不會因為如此莽撞的行動而受傷,有神識在,至少他可以保證仨女絕不會受到致命傷害。
于是乎,一場由費倫望風鎮場子,仨女大開殺戒的屠戮就此展開。不得不說,仨女的確沒什么殺戮經驗,不然整一個院落、百人不到,也不會耗了個多鐘頭才殺干凈。
這也就是費倫在,往宅院門口一站,神識散開,直接就屏蔽了此院與外界的聯系,要是換個人來,只怕此時早已有大批警察殺到,對他們形成圍攻之勢了。
當然,費倫在替三女掠陣的時候也沒閑著。他通過海里的三頭巨怪做中轉,同時向潛伏在東京的墨蚊們下達了襲殺命令。
一時間,東京地區蒲生宗家三處宅院和京都附近另一分家宅院里的人紛紛猝然倒斃,實在是詭異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
當然,這是在不知道費倫殺人方法的情況下才會有驚悚之感,可一旦了解了這其中的彎彎繞,也就不覺得怎樣恐怖了,!
值得一提的是,本來費倫單向聯系仆役的最遠距離根本達不到從東京到大阪這么遠(少說也有四百公里),不過人都是逼出來的。他當時絞盡腦汁就在想。既然神識入了海水以后能延伸九倍距離之多將訊息傳給幾頭海中巨怪,那么巨怪們能不能把傳訊中轉一下再發給墨蚊了,結果一試,居然成了!
巨怪將費倫的傳訊無差別的傳上東京口岸。呈扇形擴散出大概費倫神識單向傳輸最遠距離的一半左右就逐漸減弱消失了。但即便這樣。在覆蓋范圍內的墨蚊們依舊收到了消息,幾乎在同一時刻展開了暗襲。
由此觀之,在費倫神識范圍沒有徹底闊得無比龐大之前。只要利用此方法,凡是同一海岸線的城市,只要兩地相隔沒有超過他目前神識單向最遠傳輸距離的十七八倍以上,那他就有辦法將命令轉達給在另一個城市中的仆役,也就是說,遠隔千里殺人并非不可能。
于是乎,等細川幽香三女累死累活地干掉整個宅院的人后,杵在院落大門處紋風不動的費倫實際上已經悄無聲息地將蒲生家其他幾處院落里的人斬殺得一干二凈,而這一切的起因只不過是因為一次相親,或者說只不過是因為蒲生泉秀趾高氣揚的一次偷襲,結果就導致了如此嚴重的滅門慘禍。
殺完人回到院落門口,包括細川幽香在內,仨女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費倫卻一點沒有憐憫之心,淡淡提醒道:“不要吐喔,不然給人抓到什么把柄那就不好了!”
本想張嘴的細川幽香聽到這話,索性緊呡住櫻唇,以心電傳音的方式道:“主人,現在我們幾個身上都染了血,得找個地方弄干凈才行!”
“這個不是問題,我記得這附近有一處溫泉,由于水溫過高,暫時沒有被開發成溫泉旅館,你們仨大可以去那里沐浴一番!”
費倫這一提,細川幽香馬上省起了附近的一處泉眼:“你是說炙泉?”
“對!”費倫頷首,“然后我之前不是將你們本來穿的衣服都收起來了么?等下我就給你們變出來!”
細川幽香愕然傳音道:“怎么變?”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打定主意后,四人隨即出了蒲生別院,往炙泉方向趕去,到了地頭,仨女毫不猶豫在費倫面前脫了個精光,跳下至少有八十度水溫的炙泉,撲騰一番,將自己身上的血跡都洗白白了。等她們從煙霧繚繞的炙泉里爬上岸,發現只有三人變臉前的整套衣物擱在石頭上,而她們殺人時所穿的那些帶有血跡的運動套裝全都不見了。
不用想,幾女也知道這必定是費倫的杰作,趕緊胡亂套上各自的衣服,正想利用心電感應聯系費倫,他人就跳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瞅著肌膚僅僅被燙得緋紅的三女,道:“行了,幽香過來趴我背上,你們倆也過來分別站我左右兩邊!”
雖然對費倫這吩咐相當不解,但三女仍一絲不茍忠實執行了。等細川幽香纖手勾緊了男人的脖子后,費倫雙臂一張,攬住薇蓮和大波妹,緩緩飄上了青空。
“飛!?”細川幽香差點沒被費倫這一舉動給嚇死,緊扣男人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甚至原本夾著男人粗腰的修長雙腿也一下子變成了交叉環扣。
等徹底上了天,速度加快又變成勻速后,一直沒開口的薇蓮小心心里的殺人惡心感這才稍減了一些,不禁道:“老板,那些潛伏的墨蚊什么時候發動?”
費倫哂道:“早就已經發動了,在你們殺人的時候!”頓了頓又道:“對了,你不忍心殺的小男孩,嗯,就是被你藏床下的那兩個,我已經替你解決掉了!”
薇蓮聞言一呆:“解決掉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
“你婦人之心太重了,所以我本不想讓你知道的。”費倫撇了撇嘴,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嘔…”薇蓮聽到這話,剛壓下不久的反胃感一下子又冒了起來,“嘔、哇…”身在空中、身在男人臂彎里的她就那么吐了。還好這里是幾百米的高空,加上他們四個已經飛出了近江范圍,所以那些嘔吐物灑下去也只會被當作鳥糞。
同時,費倫還感到另一只臂彎里的大波妹在瑟瑟發抖,而背上的細川幽香血液循環也開始加速。他不禁心里嘆了口氣,難得解釋道:“你們仨難道沒聽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大波妹斷了舌頭,沒法說話,只能緘默不語,身子卻依舊戰栗不已,而細川幽香聽了費倫的話后,忍不住辯道:“可是主人,那只是兩個小孩子,他們什么都不懂,就算放過他們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他們雖然現在不懂,將來總會懂的,一旦興起了報仇的念頭,到時候我還得殺他們,簡直浪費手腳,還不如現在就一了百了!”費倫冷哂道,“反正他們都要被我殺死,何苦等到一二十年后,脫了褲子放屁,多那一舉呢?”
細川幽香聞言有些激忿:“那您屠戮幼童,就不覺得難受嘛?”
“有什么好難受的?小孩子的命是命,大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費倫臉上泛起了冷笑,“這就好比一個手腳健全的中年男跪在大街上乞討,對街還有一個手腳健全的小男孩也在乞討,結果一天下來,小男孩要到了上萬塊跑去飯店吃大餐了,而中年男一毛錢都沒討到,結果是夜他就餓死了!你們說說,這事是該怪中年男不努力想要工作呢?還是該怪舍錢的人們的同情心呢?”
“當然該怪那中年人不努力了!”剛剛吐完的薇蓮想都沒想就來了這么一句。
費倫好笑道:“那中年男餓得都快死了,只能跪爬在地做個乞討樣,哪還有力氣去找工作?”
三女聞言頓時有種辯無可辯的感覺,殊不知費倫是在混淆視聽,而對于他來說,在輪回空間時,無關乎其他,只關乎生存,甭說小男孩了,小蘿莉他都下得去毒手,所以此時此刻能給三女解釋幾句已算是極好了。
也許有人會說,沒有人格沒有尊嚴的生存是不需要的,但費倫只想戲謔地告訴這樣想的家伙,首先是有了人這個個體存在,才會衍生出思想、人格、尊嚴以及其他一系列等等等等,因此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能剩下什么?即便就算剩下點兒什么,那也是留給活人看的,就比如當年的賴寧,現在這年月還有多少人記得這少年、還有多少人提起過他的名字?至于死了的人本身,那是什么也帶不走的。
正因為費倫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寧愿活著,而人格之類的東西,那是在他活著的前提下才會考慮的東西。不得不說,這種想法相當現實,用的話說,費倫這種禍害死后那就是輕于鴻毛啊!
當然,經過費倫這么一忽悠,三女的心頭卻已不再那么難受,只是心里的坎仍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