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新宿離千代田真的不遠,二十分鐘后,木曾也總算是把車開進了所謂的新宿一條街。x當然,他直接就把車停在了街口的一個車庫里,然后跟費倫解釋道:“費君,雖然這條街不禁止通車,但我想我們還是一路走一路逛的好!”
費倫故作不知道:“噢?這是什么理由呢?”
里見聽他這么問,立馬解釋道:“費君,這里就不懂了吧,除非你在這邊有相熟的媽媽桑,不然還是走著進去人比三家的好!”
“人比三家?!”費倫臉上故意流露出一絲訝色。
“這個自然啰,畢竟我們是來玩的嘛,找的陪酒小姐要是太丑的話,不僅你看不下眼,我們也沒面子不是?”柿崎插嘴道。
費倫擺手道:“陪酒小姐什么的我不喜歡,我看還是算了吧!”
“呵呵,費君,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叫她們來陪酒而已,不干別的。”木曾道。
費倫哂道:“既然不干別的,叫上她們干什么?”
“這…”
木曾遲疑的當口,松木攤手道:“啊嘞啊嘞,你們還沒看出來嘛,費君不太喜歡那些過于風塵的陪酒小姐,要不我們找幾個女子大生(女大學生)過來?”
費倫挑眉道:“你是說援助交際那種?”
“可不就是!”松木點頭道。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心頭卻多少有點鄙夷這個松木。
事實上。當時在場地那里,木曾向費倫發出邀請后,費倫答應下來。然后看似與王忠國等人離開了比試場地,但他實際并未走遠,就在外面的走廊上,拉著王忠國聊了一會,將木曾幾人的討論都聽了去,知道這幾個小曰本在謀劃著借他之力破案的事,更清楚他們想破的這個案子之中有個女受害人應該就是松木的妹妹。而看松木的年紀,他妹應該略小兩三歲,受害時估摸著也就是女大學生快畢業或剛畢業不久那個年紀。而他妹就是在這些什么club啊酒吧里出的事,但眼下松木說起什么援助交際來居然猶豫都不帶一點的。
是,費倫知道,無論是曰本人還是美國佬。他們的某些觀念與華人大不相同。在他們看來,就好像耳朵天生就是用來聽音的一樣,這逼啊就是用來x的,可是也不能太無所謂了吧?
當然,這是小曰本自己的事情,費倫不好置喙什么,但心里依舊忍不住吐槽,同時倒對松木由美好奇起來。畢竟松木這個家伙對女大學生援助交際被男人x這回事并不怎么在意,那么他妹即便被人強奷了也不會動如此大肝火吧?至于說死這一項。在場的木曾幾人可都是刑事(刑警)出身,誰沒見過幾個死人,可他們偏偏對松木由美的死亡有這么大怨憤,那只能說明松木由美的死狀恐怕不同尋常!更有一點,如果是連環案的話,那么兇手…
“費君、費君…”
“啊?”思維發散的費倫聽到木曾的叫聲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剛剛有點走神…”
柿崎調侃道:“是不是看花眼了吧費君?”
費倫聞言怔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對對,是有點花眼了!”可實際上,這新宿一條街上的女子也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些,與其他國家的紅.燈區情況沒什么不同。當然,小曰本在這方面的花樣的確很多,就比如路邊還有類似溫泉館的泡姬店。
“怎么樣?有沒有相中的店?”里見也插嘴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費倫心里不禁吐糟,還他媽相中,你以為這是拋繡球啊?不過吐槽歸吐槽,他嘴上卻道:“我對這里的店子不太熟,還是客隨主便吧!”
“客隨主便?”聽到這四個字松木心里就不禁想起了下午切磋交流時費倫那句“反客為主”,偷偷鄙視了一下,道:“那就這家吧!”說著,還用手給費倫指引了一下方位。
費倫抬眼望去,正好看到一家店外燈飾有些小清新的club,門口還有個人高的立式燈箱,上面就兩字“菊館”!對此,費倫不置可否,只是惡意地揣測著,這菊到底指的是什么,是“滿城盡帶黃金甲”呢?還是指的生理部位,這可真是令人浮想聯翩啊!
當然,這些想法費倫并未宣之于口,反而煞有介事地念叨出了club的名稱:“菊館,好名字、好名字!”
“既然費君覺得好,那么就請吧!多作!”說著,松木在費倫身旁比了個請的手勢。
不過一進店子,費倫就感覺出來了這家所謂菊館與別的夜店不一樣的地方,因為別人感覺不出來,費倫的神識卻清晰地探查到門口這一段不太長的廊道內居然暗藏有安檢門,就是珍品展覽會用的那種,換言之,來這里的客人身上有什么,菊館老板想必都一清二楚。
“對了木曾君,你們幾個都是刑事,佩槍呢?”費倫隨口問道。
“現在下班時間,已經交上去了!”木曾回了一句,反問道:“費君,你問這事干嘛?”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費倫擺手道,“因為我總感覺今晚會有事發生,這要是沒有武器,怎么應付啊?”
聽到這話,柿崎三人心頭一凜,隱晦地相互看了一眼。費倫將他們的動作盡收眼底,心底暗暗發笑。
等登過記后,費倫四人在一位媽媽桑的引領下又穿過一段回廊,這才感到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這菊館臨街的門面看上去與別的夜店差不多,但里面卻別有洞天,整個大廳和舞池的裝潢居然是幕府時代的風格,中間一個大大的天井正是舞池,上方能看見還未完全黑下來的天空,只不過那夜空被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隔著,相當貼近自然卻省了不少的照明費用,畢竟舞池這塊地方亮敞了反而不好。
至于天井周圍都是那種表面上看去木質結構的回廊,回廊上有臺子座椅,不少男男女女都坐在那處飲酒調笑,然后再外圍圈著回廊的就是木屋式的隔間包廂了,但實際上,不管是回廊也好,還是那些包廂也好,都不是木質結構的,只是墻上貼了仿木紋的瓷磚而已,至于那些滑動拉門,隔音相當不錯,至少以費倫的耳力都要稍微用點心才能聽見包廂里那些靡靡之聲,而舞池里放著舒緩的音樂,跳舞的成對男女卻并不多,給人一種相當怪異的感覺。
見費倫正好奇著四下張望(裝的),柿崎不禁問了一句:“費君,外面?還是包廂?”
“就外面吧!”
聽到費倫這個回答,不止問話的柿崎,其余三個小曰本都松了口氣,松木更是接茬道:“那咱們去南邊坐吧!”
“我無所謂!”費倫聳肩道。
于是松木領路而行,并未橫穿舞池,而是從回廊繞行,來到南邊的廊上。說來也巧,南邊比其他三個方位看上去都要清冷一些,幾張臺子就只有一桌有人,松木見狀嘴角微微一扯,指向其中正南方的那張臺子道:“這臺沒人,要不咱們就坐這里吧!”
“行!”不等費倫答應,木曾三人就已齊齊點頭,光頭里見更是指著其中的主位道:“費君,你就坐這兒吧!”聽到這話,這南邊廊上唯一的一桌客人,無論男女都齊刷刷地看著他。
費倫也似笑非笑地瞅了眼里見,這才慢條斯理地拉開他所指的那把椅子,淡淡道:“行,我就坐這兒!”
邊上那桌客人在費倫將坐未坐的時候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等他坐下后,又都流露出憐憫恐懼之色,終是沒有說什么,反而急匆匆地閃人了。
不一會兒,沒等木曾幾人按臺面下邊的電鈴,媽媽桑就已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見費倫正坐在主位上談笑風生,不禁勃然色變,隔遠遲疑了一陣才走上前道:“幾位想要來點什么?”
“廢話!我們來這邊當然是找人陪酒聊天啰!”木曾撇嘴道。
媽媽桑對這個答案絲毫未感意外,反而蹙眉問道:“那不知幾位想要什么樣的人陪呢?”
“女子大生有嗎?”
柿崎這話一出,媽媽桑徹底變了臉色:“你們…”
“我們什么?”木曾冷哂道,“媽媽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這些人找幾個普通陪酒小姐就可以了,不過這位先生,看見沒有,就他…”說到這,他故意指了指費倫,“必須由女子大生來陪!”
媽媽桑聽到這話抖了個激靈,咬了咬鮮紅豐潤的下唇,終很不情愿地點頭道:“既如此,幾位先生請稍待,我這就去安排!”說罷,將欲轉身之際,她深深地注視了費倫一眼,這才裊裊而去。
費倫見狀,故作不解道:“木曾君,那媽媽桑看我的眼神好怪啊!”
木曾隨口搪塞道:“也許是她寂寞了…”
“很有可能哦,就是不知道費君對這種上了年紀的熟婦有沒有興趣…”
費倫連忙搖手道:“我還是算了吧!這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能吸土,剛那媽媽桑沒五十也該四十有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