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憑什么住這總統套啊?”
聽到溫柔這話,費倫露出個啼笑皆非的表情:“我出錢請大家住酒店,自己住好一點有什么不對?”
溫柔聞言一愣,隨即不依不饒道:“既然你連房錢都出了,那車錢呢?出租車的錢你為什么不付?”
費倫也是一怔,懶得跟溫柔爭辯什么,道:“車錢多少,我這就拿給你,總行了吧?”
溫柔等的就是費倫這話,當即挖苦道:“切才不稀罕呢,不就小一萬塊嘛,老娘已經付過了,就當我請你了!”
費倫微愕,旋即流露出個不屑地表情,溫柔見狀不豫道:“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你管我什么表情…madam溫,我只是想跟你說一下,從成田機場過來,即便是大晚上要另加幾百曰圓的費用,車資也不會超過八千円,你說小一萬塊,那只能說明你被宰了,呵呵!”
聽到費倫這話,溫柔怔了怔,旋即大怒道:“知道我被宰了你什么表情啊?幸災樂禍?”
費倫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懶得理你…對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喝完東西就早點回去洗洗睡吧,畢竟明天還得早起去警視廳報到,我跟你說,這小曰本有時候可是很守時的,萬一出糗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溫柔聞言直接將手上的塑料水瓶重重地剁在矮幾上,氣沖沖地離開了總統套房。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卜心見狀趕緊追了出去,而李樺沖費倫假笑了笑,也追了出去。
費倫等三人都離開后。這才從容不迫地反鎖好房門,沖里間喊了聲:“思靈,睡著沒?沒有的話就出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另一邊,溫柔三人進了電梯后,先是一陣沉默,最后終于由李樺打破沉默道:“madam,你說今天的事咱們…”
溫柔似看穿了他想什么。冷笑道:“阿樺,你那點小心思就不要拿出來秀了…再說了,剛才在那個黑人房間門口。警察筆錄的時候你怎么說的?現在你才想著翻供是不是太晚點兒?以費倫的財力,就算真惹得他一身騷把他扯進這件事里,他請的律師也一定會找到你之前的那份筆錄,到時候只要跟法官說一句你前后口供不符。應不予采納。你覺得法庭會怎么判?而且那斷手被費倫藏起來后就一直沒出現,包括那幾個保安都沒搜到,你覺得現在費倫已經離開了現場,會不讓它徹底消失么?”
事實上,溫柔說了這么一大堆卻還有一句關鍵的話沒說,那就是整件事是因她而起,費倫算是幫她解圍,雖然她很看不慣費倫。但絕對做不到恩將仇報,更何況。現在槍是在黑人身上搜出的,斷手又不見了,想要釘死費倫都不可能。
“可是還有監控錄像啊,而且黑人身上搜出的那把槍應該就是之前費倫用手拿過的那把…”李樺不死心道,雖然他也明白那保安頭子肯定吩咐手下去看過錄像,多半是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而槍上的指紋費倫也多半是抹去了,但只要忽悠得溫卜二女同意這件事,他們仨一起咬,說不定費倫還真有可能遭殃。
一直沒開口的卜心這時候卻嗤笑了出來:“李私r,你想得太天真了吧?錄像、指紋這么明顯的漏洞你都能想到,費倫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要是連這都想不到的話,又怎么敢栽那個黑人的贓?”
李樺雖然很不爽卜心這個交流團翻譯的說話語氣,但人家好歹也是美女,他終是沒有發作出來,而對費倫的嫉妒情緒一過,再細細品味一下卜心的言詞,李樺心里就是一陣后怕…沒錯,事實多半就是卜心說的那樣,費倫怎么可能留下這么大的破綻給那個黑人,他絕對已經將這些漏洞都堵上了,卻沒有點出來,說不定正等著人往坑里跳呢!要知道,給假口供也是犯法的,如果像他想的那樣咬了費倫,而費倫又在這件傷害案中勝訴的話,那人家豈不是可以反過來告他誣陷?
想及此,李樺頓時冷汗涔涔,這整人沒關系,但人沒整到反把自己給裝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而溫卜二女見李樺站在那里臉色陰晴不定,最后連額頭都冒汗了,當下對視一眼,俱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總統套房內,費倫剛把寧思靈叫起來,還沒等跟她商量電話就響了。何友龍來電。
“喂,阿龍,你又有什么事啊?”
“你還說我,你開了總統套怎么沒吱一聲?”
“又沒讓你掏錢,我吱聲干嘛?”費倫撇嘴道。
“鈴鹿賽道的事你忘啦?”何友龍有些不滿道,“你不讓我掏錢請你,我看這事兒有點懸!”
“懸什么懸,說了幫你聯系就幫你聯系嘛,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只當中介人,人家看我面子可以對私人開放賽道,不過因此產生的全部費用你自己承擔啊!”
“沒問題,要不我去你房間咱們先商量商量…”
“你少來,老子要抱美人兒睡覺了!”費倫說完這句直接掛了電話。何友龍果然也識趣的沒有再打過來。
倒是等費倫擱下手機后,寧思靈表情略顯羞澀地冒了一句:“主人,莫非您想讓我侍寢?”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你別當真啊,我就是找個借口搪塞何友龍而已!”頓了頓又道:“之前在飛機上我沒想起這茬,現在我想問問你,你說你有極大可能確定神選病毒就是跟你研究過的病毒有關,那你認不認識這個東西!”說著,他把那個神秘噴霧劑掏了出來。
寧思靈只瞅了一眼就驚詫起來:“呀,抑制劑…主人,您怎么有這個東西?”
“抑制劑!?”費倫雙眼微瞇道。
“也可以說是被稀釋了的解毒劑!”寧思靈神情凝重道,“當然,說解毒劑也不準確,應該叫殺毒劑,用比這個抑制劑濃郁八千一百四十九倍的濃縮成份能夠快速殺滅我研究整合出來的那個病毒,當然,這種殺毒是破壞性的,如果那個病毒已經與人體結合,那么人體的基因結構也將遭受到不可逆的破壞!”
聽到這話,費倫眉頭大皺:“這么說我以前自主冠名的那個x組織就是你所在的es組織了?如果照你的說法,他們手里頭有神選病毒,又有這種殺毒劑,到底想要干嘛?他們弄這些出來有什么好處嗎?”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心里其實還有個更深層次的猜測,只是沒有絲毫證據而已!
寧思靈搖頭道:“這個我就真不清楚了…不過只是抑制劑的話,中了那種病毒而沒死的人被噴中僅會暈厥數分鐘到數小時不等。”
費倫聽到這個他早就已經知道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數分鐘?以神選者的戰力,哪怕暈厥數秒也夠干掉對方十幾次了。不過這時候他倏然想起個關鍵問題,道:“哦對了,你說有沒有人可能對這種抑制劑甚至殺毒劑產生抗性的?”
寧思靈愣了一下,想了想,謹慎答道:“理論上是有這種可能的,畢竟我整合的那個病毒還有這抑制劑殺毒劑等等都是針對基因來的,而生物體的基因向來最奇妙,是可以不斷進化的,比如白紀時期的恐龍,它們雖然也需要氧供,但那個時期地殼活動比較頻繁,空氣的整體質量說不定比現在更糟,但恐龍照樣能存活,說明它們的呼吸系統是可以適應那種惡劣情況的,換言之,它們的基因結構在曰積月累中有所變化,進而導致呼吸系統的過濾性得以優化,所以您跟我說過的神選者自然也有那個可能對殺毒劑產生抗性,甚至于這種幾率在現階段的神選者中還不小!”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費倫哂笑道。
寧思靈又愣了一下,道:“您這話什么意思啊?”
費倫聳肩道:“沒什么意思…事實上在收你為仆之前,我還收了幾個仆役,她們就是神選者,也曾被你口稱的抑制劑襲擊過,但醒來之后抑制劑對她們就毫無效果了!”
“毫無效果?!”寧思靈有點傻眼,“您說的那幾個仆役被抑制劑襲擊過幾次啊?不會就只有一次吧?”
“沒錯,就只有一次,第二次已經無效了!”
“這不可能!”寧思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再怎么進化,這進化過程也應該是循序漸進的,抗性也應該是逐漸產生的才對,怎么可能一下子就…”
“的確就是一下子,我倒覺得沒什么不對!”費倫不以為意道,“你想想看,那些神選者原本也是普通人,但他們通過es病毒一步登天變為了超人,從時間上來說不也很短暫么?”
寧思靈卻搖頭道:“那不一樣…首先es病毒本來就可以促使人類進化,只是幾率有些慘不忍睹而已!換言之,es病毒就是一個低幾率的促進化劑,只要受眾面夠廣,總會有人成功變超人,但對于抗性這種無中生有的東西,就需要大量堆積的過程了,就好比壘水壩一樣…”
“行行行,我已經懂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