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見狀,心知這個女人多半只是賣而已,還沒壞到家,當下道:“好了,逗你玩的,既然你有急用,喏,這些美金你都拿去吧!”說著,他從屁兜里掏出大把的富蘭克林塞到九條胸前深不見底的溝壑里。
九條隨即把胸間溝壑里的美鈔掏了出來,快速數了數,發現竟有三十七張之多,頓時用感激地目光看著費倫,道:“謝謝,謝謝你阿誠,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嚶嚀!”說著,她已摟住費倫的脖子,來了個激吻,甚至還主動把丁香小舌伸進了男人嘴里。
被一個明顯不是良家婦女的妹子給吻了,費倫有點懵,不禁掙扎道:“喂喂,我正漱口呢!”
九條卻用舌頭勾了些牙膏泡沫進她自己嘴里,媚笑道:“沒事,我喜歡你這牙膏的味道…”說到這,她一扭身,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費倫對此早有預料,絲毫不覺惱怒,關上門,繼續回去洗漱,搞妥之后,這才出門上街,開著鴨子有馬誠的車到處晃悠,最終在一家看起來還算高檔的料理店外停了車。
既然來了曰本,費倫就打算吃一吃神戶牛肉嘗一嘗生魚片,至于生魚肉中是否有寄生蟲的問題,他絲毫也不擔心,而菅野休那邊,他只要下午三點過去接手就ok了,去早了也是等,不如坐下來好好享受一頓午餐。
進了店子,費倫找了個靠墻的臺子坐下,很快就有服務生過來招呼:“歡迎光臨和谷料理。請問先生想來點什么?”
“你們這兒有牛扒賣么?”
費倫用曰語問的這問題相當怪異,服務生愣了愣,隨即笑容可掬道:“有的。只不過是曰式做法,先生你要來點么?”
“是神戶牛肉么?”
“嗯,是的!”
“那就來一塊全熟的,另外再給我來些生魚片!”
費倫這菜點得相當奇葩,服務生忍住笑,簽好菜單后便轉去了廚房。可鄰座的兩個男人卻笑出聲來,其中一個更是樂道:“牛扒加生魚片。你這土包子到底是從哪個鄉下來的啊?”
如此明顯的針對之語,費倫沒聽見便罷,可眼下卻聽了個一清二楚。雖說口吐此言之倭猶如螻蟻般弱小,但費倫還是決定將其打殺,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他吃飽喝足之后:“土包子罵誰?”
“土包子罵…”那男人下意識接口。話還沒完就意識到不妥。頓時罵道:“馬鹿野郎!”說著,他已然站起來到費倫桌旁。
“嘭!”
這人一身休閑西裝,內里的襯衣敞開了大部份扣子,身上的紋身隱約可見,他雙手重重在費倫的餐桌上拍下,俯著身子瞪視著費倫道:“小子,看你白白凈凈的,信不信我抓了你去賣屁股?”
費倫連眼皮都未抬。只神識一掃就知這家伙身上沒槍,更巧的是。他居然擋住了店內的攝像頭。于是費倫毫不猶豫地祭出了隱戒內的usp!
下一秒,沖費倫發火的倭男就感覺肚子上頂了個什么東西,目光往下一瞅,頓時看見一把裝有消音器的黑色手槍正頂在他的肚腩上。
“噓”
費倫朝發火倭男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不要驚慌,不要喊叫,不然的話,我第一個干掉你!”
發火倭男這時才察覺到費倫輕描淡寫的言語中蘊含著的可怕,可惜這個時候察覺似乎有點晚了。他后悔不迭,可后悔藥沒地兒買去…
“大、大哥,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樣啊?”發火倭男有尿褲子的沖動,于是趕緊問費倫的條件,生怕費倫出條件出晚了,他直接就尿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見過真槍的人,甚至在暗中揣測費倫手上的到底是真槍假槍,可問題是他不敢賭上自己的小命去試啊!
“不把你怎樣,自己坐回去乖乖吃東西,要吃得慢一點,如果你和你同伴比我先吃完,后果自負!”費倫陰惻惻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倆吃得慢,絕對不會比大哥先吃完!”發火倭男此時此刻的表情跟龜孫子差不多。
可是他那桌的同伴就有點納悶了,怎么發火倭男過去吼了一句就沒下文了呢?他跟那個小白臉在那兒嘀咕什么呢?正打算起身湊過去時,卻發現發火倭男居然顫顫巍巍地走了回來,“咚”的一聲很實在地坐回了位子上。
“成田,你這是什么表情,剛才那小白臉都給你說什么了?”
發火倭男成田一聽同伴說話大大咧咧,根本沒有噤聲的意思,當即就炸毛了,一邊捂同伴的嘴一邊偷望向費倫,發現他正輕拍著肋下,頓時心里一驚,壓低聲音道:“高橋,你小點聲行不行?這里是公共場合,打擾到別人多不好啊!”
被捂嘴的同伴高橋心里一陣納悶,正想掙脫成田的手問為什么,卻猛然發現成田的手竟在不由自主地打顫…
另一邊,費倫要的吃食很快被送了上來,也就在他開動后不久,店里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很快人滿為患。
不過費倫倒也不怎么在意,甚至連分出一絲神識監視成田和高橋都懶得做,愜意地一邊切著吃牛扒,一邊蘸醬咪西生魚片。可就在他吃得起勁之時,邊上傳來一抹影響他食欲的男聲:“這位先生,打擾了,如果允許的話,我想在你這桌宴請我女朋友!所以實在抱歉,不知你可否移過其他位子呢?當然,給你帶來的不便,我會以這一萬円作為賠禮,感謝之至!”
不得不說,說話之人的禮數倒還不差,可問題是費倫吃得正爽,哪有心情理這些阿貓阿狗啊!畢竟連告子都曰了:食色性也!費倫吃欲上來了,誰他媽管你是誰啊?打斷了他吃得正爽的感覺,就相當于打斷了他啪啪啪,以費倫的實力和脾氣,沒當場將說話之人打殺了已經算是大大地留情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皺了下眉頭,從牙縫里憋出一個字:“滾…”
“多謝,這是賠償給你的一萬円!”找費倫勻位子的是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他自以為是的覺得費倫會說“好”字,因此一聽到費倫出聲,當即就把一萬円大鈔放到了費倫手邊。
費倫見狀,腦門上青筋跳凸,一把抓過那一萬大鈔扯成幾瓣,吼道:“滾!!”
“啥?!”風度男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而周遭的食客紛紛側目,望向費倫這桌。
成田見狀,立馬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拳銃(手槍)”兩個字,又趕緊抹掉,然后隱晦地指了指費倫。高橋一看,大驚失色,終于知道成田為什么手抖腳顫了。
而這邊,雖然費倫發了火,那風度男還在死纏爛打道:“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也不知道今天能請到我女朋友,要不我給你加點錢?”
費倫一聽這話頓時有點毛了,心說你這話什么意思?認為我沒錢是吧?可問題是他有錢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亮出來啊?那不成活寶了么?于是他道:“你想要我這桌子是吧?行,等我吃完了你就可以坐這兒了!”
“那你什么時候吃完啊?”風度男又不依不饒道。
“慢慢等吧,我也不知道!”費倫說完這句再不看風度男一眼,繼續自顧自地大嚼起來。
風度男見狀,臉色難看起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低三下四了,沒曾想費倫還是如此的油鹽不進。也就在風度男覺得自己忍無可忍,臉現陰狠之色時,那邊的成田和高橋竟悄然起身往店門口溜去。
“泄特!”費倫突然罵了句鷹語,接著風度男就聽見“嘟嘟、嘟嘟”幾聲,循聲望去,他當即瞥到根黑黝黝的消音管,再反向一瞅,成田和高橋雙雙抱住膝蓋摔跌在地,開始慘嚎不已。
“啊…啊啊啊…”
隔得稍遠的食客也都循聲望來,發現地板上有血跡,俱都一驚,紛紛起身,奪路欲逃,只一眨眼,整個店子里驚叫聲此起彼伏。
風度男也想逃走,可卻悲催地發現,怎也邁不開步子,而此時費倫卻站了起來,一只手搭著他的肩膀,淡淡道:“現在…你還想要我這張桌子嗎?”
風度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要…”
費倫不屑一笑,懶得再理他,踱步來到被踩踏了不知多少腳正頑強往店外爬的成田和高橋身旁,冷笑道:“我剛才還沒吃完呢,你們倆怎么就急著走了!”
“大、大哥,饒、饒命!”成田哭喪著臉道。
“不行,我說過的話要算話!”費倫漠然道,“說了后果自負,你們就得負責到底啊!嘟、嘟!”又是兩槍,正中成田和高橋的眉心,兩人頓時圓睜雙目,表情凝固不動了。
見高橋和成田被殺,風度男褲襠間立馬淋下了一股熱流,顯然是尿了。費倫也懶得理他,瞄了眼在后廚畏畏縮縮的店長和廚師,隨手灑下一把美元到地上,施施然離開了狼藉一片的料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