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只要不犯法,我都幫!”宋雷回答得倒堅決。
費倫聞言心里暗笑,嘴上卻道:“別把話說太滿…”
“大舅哥,你就下命令吧!”宋雷搞怪道。
“行,那我就命令你想個辦法,把你的岳父大人騙到hk來度過長假,ok?”
“啊?”宋雷頓時傻眼了,“我能想什么辦法?”
“我不管,這事兒不犯法吧?總之你想轍,等辦妥了給我打電話!”說完,費倫根本不給宋雷有反口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不過并未放心,想了想,又悄然接通了宋甫德的私人電話,把意思也給他說了一下。
宋甫德聽后笑道:“你這個小子,孝心是有了,可這國家工作怎么弄啊?不過看在那些投資的份上,這個小忙,我幫了!”
有了老宋這句話,費倫就放心多了,當下感謝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開始練功。
轉天,費倫與眾女一齊吃過早餐后,便驅車到了西九龍總區總部。至于朱麗和伊萬卡,他特意囑咐瑪麗蓮多加留意,倒也不虞二女偷偷跑掉。
進了警局后,費倫先到孟常鈞辦公室報了個道,這才轉回重案組大房,讓多天來都無精打采的魚莎等人頓時興奮起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不過剛跟眾人打完招呼,費倫正打算轉去辦公室偷偷研究一下那張已經湊齊的藏寶圖,這時候有個文職女警來到門口敲門道:“費sir是吧,這份文件你簽收一下,大sir讓我送來的。”
費倫聞言掀眉道:“大sir,哪個大sir?你說的該不會是孟sir吧?”
文職女警對費倫的態度多少有點不爽,撇嘴道:“咱們總區,分管行動的除了孟sir還有誰?可不就是他啰!”說完,把一個藍色文件夾朝他面前又遞了一下。
費倫眉頭大皺,但當著眾多屬下又不好發作,只能乖乖簽收了文件,轉進了小辦公室,心說剛才我去孟常鈞辦公室時他什么也沒說啊!
關上門,剛坐下,費倫還沒來得及翻看新簽收的文件,桌上的電話就響了。他隨手接起道:“喂,這里是西九龍重案a組,哪位?”
“我,孟常鈞!送給你的新案子收到了吧?”
“嗯?”費倫愣了一下,隨即翻開文件夾,立馬看到了題為“收數碎尸案”的資料,不豫道:“大sir,有案子我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你怎么不早拿出來,非讓個女警單獨送給我,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意思,就是怕你推掉這個案子,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孟常鈞直言不諱道。
“噢?有這種嚴重?”費倫頓時對案子起了興趣。
“事實上,案情并不復雜,關鍵是我們警方抓不到對方任何把柄!”說到這,孟常鈞嘆了口氣,“上一組調查這案子的警員一個從跌下樓摔成了傻子,還有兩個似乎被嚇到進了精神病院,而那組人的頭,姚東明姚sir,你應該見過面的,他已經在兩天前吞槍自殺了!”
聽完這番話,費倫能夠想象得到孟常鈞現在的壓力有多大,于是故意調侃道:“有沒有那么嚴重啊?”
“當然嚴重,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小子出馬了,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也讓你的人都多加小心!”這時候,孟常鈞又嘆了口氣,叮嚀道:“阿倫,小心無大錯,一定不能再死人了,understand?”
“yes,sir!”費倫隨口應了一句,實際上卻并未把這個案子放在心上,因為就在打電話這會兒,他已經瀏覽完整個資料,發現案情果然很簡單,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東義一個叫狂興的小老大,他是東義在油麻地這一區負責人的頭馬,專門弄高利貸生意,在這一行做了有好幾年了,最近兩三個月才開始發展勢頭迅猛,奪人眼球,引起西九龍警方注意的。
整件案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但凡在他公司借了高利貸的人,一旦還清數目,就都遭到了被屠戮碎尸的命運。幸好高利貸的債務一向以難還清出名,所以在狂興的興義財物公司還清數的借債人僅僅只有四個,不然這件案的受害人也許會更多。
本來警方也沒有留意上狂興,畢竟他是社團人士,一直由o記那邊點名關照,可惜接連被相同手法碎尸掉的幾名受害人的身份背景、社會關系…查來查去就只有他們都在興義財物公司借貸過這一個相同點,所以警方的懷疑和焦點自然而然聚集在了公司負責人狂興身上。
可惜到目前為止,警方在這么一件不起眼的借貸殺人案上已經損失了四名警力,這不僅引起了警務處高層的極大震動,同時也讓孟常鈞倍感壓力,最后不得不派費倫出馬。實際上,這已經是孟常鈞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要是再搞不定這樁案子,他只有主動辭職一途,否則將要遭遇信任危機的就是整個警察部了。
簡單點兒來說,孟常鈞這個警司級的人物如今已是上頭那些處長們最好的替罪羔羊!
剛看過大致案情的費倫起初對這個案子并不怎么以為意,可是當他翻到后面,看到幾處碎尸案的現場照片后,他的眉頭就頓時大皺了起來。
因為從那些碎尸塊的切割口走向來看,有些走向用常規手法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換言之,碎尸的家伙用了超出常人的手段來切割,而巧合的是,后面驗尸報告的簽字一欄寫著曾曼,他當即打了個電話過去求證此事。
“喂,曼兒,我…”
“去你的,正上班呢,正經點兒!”曾曼在電話那頭大發嬌嗔道。
“誰沒在上班,我也在上啊,有正事問你!”
“說吧,什么事兒?”
“一月三十號那個碎尸案報告你是寫的?”
“一月三十…啊?對,是我寫的,怎么了?”曾曼回憶了一下,總算想起了碎尸案報告的事。
“沒別的問題,就想問你一下,你驗尸的時候有沒有驗過那些尸體在背切碎前是死是活?”費倫問道。
“當然有驗過,活的,換句話說,那些尸體應該是被生生切碎而死的…怎么?你接手了這件案子?”曾曼不無擔心道。
“廢話,要不然我問你這事兒干嘛?吃飽了撐的嗎?”費倫刺了她一句,旋又道:“好了,不打擾你上班了,別擔心我!”
“哼,誰擔心你!哐!”曾曼大是不爽地掛了電話。
費倫聽著盲音喃喃道:“也好,你不擔心也就不會清楚這件案的兇險了!”因為他從其中一張現場照片上發現,有一道割口是從腳底板往上將整個腳掌切斷的,只可惜從照片上摸不到尸體,無法分辨這條割口到底是死者活著或是死了之后造成的,但現在曾曼給了他答案,活著,活著造成的,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那就是兇手將死者固定住,提起他的腳來從腳底板往上切割,但對于一個喪盡病狂欲要殺人的兇手而言,這不大合乎實際,畢竟殺人的話,一個是圖迅速,一個是圖變態爽快,故意抬起腳來切割,不大符合這兩條標準。
其二,那就是兇手用了一種不可思議或者說超常規的方式由腳底板向上將死者的腳掌切割了下來,對方不拘泥于形式,而且這一切割過程應該很迅速,如此一來,兇手的身份呼之欲出,這應該是一名超能者甚至是神選者干的好事兒!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么警方喪失了四名警力仍拿那個叫狂興的家伙沒辦法,同時這個案子還非他出馬不可了。
不過,基本上想通了案情的費倫并不打算讓魚莎等人也參與進這個案子,畢竟如果對方真是超能者或神選者的話,他們對上也是白搭,反而會分散費倫的戰斗力,既然有此考慮,他甚至連案情也不打算向力王他們透露,當下就欲出門找這個狂興聊一聊,沒曾想還沒來得及開門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喂,西九龍重案組…”
“費倫,你不說阿雪一個月就回嗎?這都已經過時間了,怎么還不見她的影兒!”電話里傳來姜景蓮顯得有點暴躁的嬌叱聲。
費倫聞言一拍腦袋,他假裝槍傷度假,倒把這茬給忘了,但嘴上卻怎也不肯認錯,隨口胡謅道:“放心,她的傷已經全好了,正在復健當中,很快就會回來!”
姜景蓮聽后脾氣這才小了點兒,卻仍不太高興道:“復健不可以在hk弄么?”
“這類復健hk不專業啊!”費倫繼續胡謅,“要不然她的傷也不會去到外國做手術了,這整個是一套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
聽著姜景蓮似乎又要發作,費倫趕緊打斷她道:“夠了啊,總之姜雪很快就回,我還有事兒,拜拜!”說著,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姜景蓮聽著盲音,怒氣盈臉,差點沒直接摔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