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白種男用雙手護住頭部大叫起來,結果等了幾秒,卻并未發覺身上有劇痛的地方,隨即發現他身下的黑女人悶聲不吭地軟倒下去。
在白種男看來,黑女人死了就死了,并沒有什么好可惜的地方,可惜他忘了一點,他的分身還在人家體內呢!
這一下,黑女人突兀的死亡造成了血液的回流與某些關鍵部位的緊縮,一下就把白種男給箍上了。問題是,差不多十秒過后白種男才驚恐地發現這個問題,想要脫身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啊啊…啊啊啊啊…”
“別叫了,這里除了我們幾個,一個人都沒有,你叫那么慘給誰聽啊?”費倫冷漠道,“我再問一遍,安德森在哪兒?給你三秒鐘回答,不然我不介意干掉你再去找別人打聽,反正在這條街上安德森的名聲不小,應該能夠問得到!”
聽到費倫滿不在乎的話,白種男終于慌了,加上他身下就有個黑女人前車可鑒,令他根本不敢在這事兒上賭上自己的性命,連忙道:“我說我說…但是你得答應不殺我…”
“放心,如果安德森死了的話,作為出賣他的手下,你以為你能過得很好嗎?”這時就在白種男身邊的瑪麗蓮開口了,“那個時候恐怕你比死還慘!”
聽到這話,白種男一怔,臉現惶恐之色,甚至還下意識瞥了瑪麗蓮一眼,結果這一看就出事了,他的目光當即木訥凝滯,再也無法從瑪麗蓮的雙瞳上移開。
瑪麗蓮的聲音隨即變得極具誘惑:“安德森在哪兒?”
“他暫時回去了…”
“具體地點呢?”
“三個街區之外,最高的那幢建筑,從那里的頂層用望遠鏡能看清夜總會附近的一切!”白種男似自言自語地答道。
費倫聞言眉頭一揚,旋即松了口氣道:“還好,從他說的那個地方看過來,夜總會門口是死角!”
一直沒什么作為的鞏沛凝卻在這時候搭腔道:“這不應該呀,夜總會大門屬于重點,怎么會看不到呢?”
瑪麗蓮哂笑道:“你以為這家夜總會是用來干什么的?跳舞打這些都是幌子,它的最大作用在于毒.品交易及軍.火交易,所以后門那邊才是重點,要不然這大白天的就算不營業,怎么會連鬼影都沒有一個,就這對狗那女!”
聽完這席話,鞏沛凝瞬間懂了,不禁有些咋舌,心說這非洲還真是夠亂的,一到晚上還敢在夜總會里公開交易那些可謂重罪的東西!殊不知,這還算輕的,至少還有點遮掩,在開普敦市郊更偏遠一點的地方,直接在大街上交易軍.火的都有。
而此時,費倫的思感網絡已單向掃描到三個街區外的那幢最高建筑:“我想我找到他了!”說完,直接對著催眠中的白種男扣了扳機。
“嘟!”
白種男應聲而亡,撲倒在黑女人的肚皮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十分鐘后,三個街區外,那幢附近幾個街區最高的六層建筑下,費倫三人已觀察了好幾分鐘地形。
“這居然是幢獨立建筑,除了大門就只有一個后門,這安德森也太有膽量了吧?”瑪麗蓮忍不住吐槽道。
“是很有膽,畢竟附近這一片都歸他管!”費倫不置可否道,“潔西,你一個守后門,可以嗎?”
鞏沛凝聞言一怔,弱弱道:“需要殺人嗎?”
“廢話!”費倫的倏然尖銳了幾分,“只要不是我跟莉莉從后門出來,你都一律開槍撩倒。”
“好吧,我試試看!”
費倫見鞏沛凝答應了,馬上比了個向右迂回的手勢,道:“那你就從這邊繞過去…莉莉,你陪她一塊過去,等她埋伏好了你再跟我匯合,我現在去解決暗哨!”
瑪麗蓮聞言不禁吐槽道:“以我們仨的實力有必要這樣搞嘛?直接殺進去不就完了?”
費倫哂道:“都說狡兔三窟,那碎片算是頂重要的東西,還是穩妥一點好,如果讓安德森那家伙像老鼠一樣跑掉,恐怕就棘手了!”
“只要我們暴力攻占了底層,沒了地道這條路可走,他還能飛上天去不成啊?”瑪麗蓮道。
“飛天倒不可能,但調來幾架直升機卻沒有問題,萬一我們真跟直升機對上,雖然不怕,但卻會拖延我拿到碎片的時間,understand?”
瑪麗蓮聞言一怔,隨即道:“明白了老爺,奴婢這就待潔西過去!”
目送兩女的背影徹底消失后,費倫這才繞向另一邊,將暗哨一一拔出。很快,瑪麗蓮就轉回來與他匯合,問道:“現在暗哨也沒了,還要怎么辦呀?”
“能怎么辦,翻院墻直接殺進去唄!”費倫撇嘴道,“不過動作要快,因為安德森雖然在頂樓與女人胡天胡地,但樓里有電梯,就怕他坐電梯下地庫逃跑!”
“這還不簡單,只要你不用槍,一進門就全力殺人,相信很快就能殺上六樓了!”瑪麗蓮建議道。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就是有點蠢罷了!”
“怎么蠢了?”瑪麗蓮不依道。
“我進門后只要快速殺光一樓的那些保衛然后直接弄斷電梯鋼纜就OK了!”費倫顯然已經有了全盤計劃,“隨后的進度就不用那么快了…”
“這倒也對喔!”瑪麗蓮頷首道。
“那咱們就這么行動吧,你跟在我后頭補槍就行!”
“沒問題!”
隨著瑪麗蓮這聲應答,費倫直接從院墻外躍了過去,沖入草坪,猶如一縷青煙閃現到大門口,在兩個門衛還不及反應之時就擰斷了他們的脖子,之后推門而入,又迅疾干掉了四個正圍著矮幾玩撲克的西裝男。
十幾秒鐘后,除了靠著大房子修建在外的保安宿舍里正休息的十多名保衛之外,底層的那些個保衛全都被費倫無聲屠戮一空,接著他一拳搡在緊閉的電梯門上,不僅將金屬電梯門砸成了一團廢鐵,拳風還輕易將鋼纜斬斷。
“嘩啦啦…”“滋——”“轟!!”
斷裂鋼纜的滑動聲,本來停在六樓的電梯廂滑落聲以及最終觸地的爆響聲瞬間驚動了整幢建筑的警報系統,頓時樓上樓下樓里樓外都警鈴大作。
費倫挑了挑眉,絲毫沒有在意這一點,甚至都沒走樓梯,思感網絡直接鎖定六樓的安德森,閃身鉆進電梯井,直接躍上了六樓。
“轟!!”
攀在六樓電梯井門口的費倫又是一拳,直接砸飛了電梯門,結果電梯門還好死不死地拍在了兩個西裝男保衛的身上,直接將他們拍成了肉餅。
費倫跳出電梯門,又一個閃身就到了安德森所在的大房外面,一腳踹飛大門后,迎接他的是密密麻麻的的掃射,可惜費倫猶如鬼魅般穿梭在彈雨之中,那些傾泄而來的子彈乍看上去是齊齊而來,實際上有先有后,別說傷費倫了,就是擦到他一點衫尾的都沒有。
在幾個女人的驚呼聲中,四名朝大門口狂猛掃射的槍手幾乎同一時間響起了脖子的斷裂聲,接著齊齊軟倒在地,而其中一個倒下時,槍口還不經意地朝旁邊甩了一下,結果流彈不僅將那幾名嬌滴滴的黑種白種女人掃死,還有顆跳彈更是崩中了正驚恐不已哆嗦著電話的安德森的左膝。
“啊——”
安德森慘叫一聲,跌跪在地,費倫隨即現身在他身后,攥住他的短直發道:“安德森對吧?”
“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件東西被你拿走了!”費倫獰笑道。
“什、什么東西?不會是錢吧?你要多少?那邊保險柜里的都給你…”
“不是錢,比錢重要…”費倫正要切入正題,門口就又出現了兩個槍殺后。
“放開安德森先生!”
“對,饒你不死!”
兩個槍手端著AK指向將安德森頂在前方的費倫。
費倫聞言詭異一笑,隨即翻掌間祭出兩枚沒擊發過的子彈,在安德森眼光晃了晃,接著一揮手,門口那兩名槍手的腦袋頓時如爛西瓜般炸裂開來:“饒我不死?可笑!”
安德森見狀驚恐到了極點:“你、你你…是神選者?”
“神選者算個屁呀!”費倫屑笑道,“不過咱們現在暫不討論這個問題,我來問你,這個東西你見過嗎?”說著,他從屁兜里掏出阿嘉那張舊照片,指了指上面卡多里戴的那條吊墜。
安德森聽到費倫對神選者都不在乎,差點沒尿褲子,但一見到那個吊墜后,反而松了口氣,因為吊墜不在這大房子里,所以他還有那么一絲活命的希望:“我見過這吊墜,不過這東西是卡多里那小子早前拿來還債的,我當時并不知道那是大人您的東西啊!”
“東西現在在哪兒?”費倫問。
安德森狡猾地顧左右而言他:“不在我這兒!”
費倫冷笑道:“到底在哪兒?”
“除非大人你答應饒我一命我才說…”
“跟我講條件是吧?”費倫的聲音開始轉寒。
“不敢,只是想賴在這個美好的世界多活一會兒!”安德森頂住心中的恐懼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