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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牙簽哭喪著臉道,“哎哎哎別開槍,我還有話說…”
“講!”
“讓我說也可以,除非你答應不殺我。”牙簽見費倫停了開槍的動作,居然跟他講起條件來。
費倫聞言哂笑了一下:“嘿嘿!”
“呵呵!”牙簽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嘟!”
可就在這時,費倫直接開槍將他的右耳也打飛了。
只覺臉頰一涼,愣了半秒的牙簽捂住耳朵慘嚎起來:“啊…啊啊…我的耳朵…啊…”
“別嚎了,只要你告訴我那娘炮在哪兒,我可以給你個優惠!”費倫漠然道。
“什么優惠?”牙簽愕道。
“你是屯門白泥村那邊的人吧?”
聽到這話,牙簽一下警惕起來,費倫卻不管他的臉色,繼續道:“若你告訴我消息,我就不殺你全家!”頓了頓又道:“我聽說,你那兩個妹妹還有你小弟弟都挺可愛的,如果你說了,我也免了對小孩子下手不是?”
“你他媽不是人!”牙簽聞言睚眥欲裂,說著就欲從床上撲向費倫。
“嘟嘟!”
費倫又是輕飄飄的一槍,直接擊穿了牙簽的左右膝蓋,結果沒等他借上前撲的力就已經重又重重地摔回了床面上。
“比起你這種人蛇,我覺得我還是個好人!”費倫淡淡道,“給你五秒鐘做決定。不然我就直接賞你腦袋一顆花生米,然后轉道白泥村了!”
牙簽聞言心頭膽寒不已,因為費倫表現出來的槍法讓他感覺到連一絲逃走的希望都難有。
見牙簽面露猶疑之色。費倫又蠱惑道:“說吧,說了我保證不會去找你弟弟妹妹…當然,如果等他們長大了要來找我報仇的話,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牙簽聽到這話愣了愣,反而覺得費倫說的是真的,當即流露出個苦澀的笑容,道:“我只知道那個娘炮其實是他加祿人。從馬尼拉到曼谷不久后,就上了我的蛇船,有江湖傳聞說。他其實是受人雇傭,專程偷渡到港埠殺人的!”
費倫聞言皺了下眉頭,問道:“那江湖上有沒有傳聞他是受誰雇傭?”
“老大,江湖傳聞誒。都是些很模糊的消息。誰知道那么多?”
“那這么說來,你的消息根本沒什么價值…”說著,費倫的槍口重又對準了他。
“別、別…”牙簽用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還有個消息,就是江湖傳聞雇那娘炮的人聽說與梁萬里有奪妻殺子之仇。”
“嗯?有這事兒?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嘟!”費倫抬手一槍,直接在牙簽前額上開了個血洞然后施施然離開了這幢已經全是死人的村屋。回到停車的地方,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燦哥的車從一處矮崖上沖下了海。
當地許多村民都看到了這一幕。其中不乏好心的漁民,看到有車落水,一邊讓人打電話報警一邊下海救人。
可矮崖是矮,但崖下的水可不淺,加上風大浪急,下水的漁民別說人了,就連車都沒見著影子。隨后警察和水警趕來,在沒發現沖海車輛和人員后依舊搜索了大半個鐘頭,一無所獲正覺沮喪之時,有村民來報,南邊的村屋發生了命案。
本來在場的警察看到報案村民一副恐慌得要死的模樣還覺得有點好笑,心說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不就一命案嘛,把兇手抓到繩之以法不就好了?結果感到牙簽所在的村屋一看,差點沒把幾個警銜最高僅為高級警員的小警察給嚇死,這他媽哪是命案啊,根本就是赤婐婐的屠殺!
整幢村屋不多不少正好死了二十人,大部份身上都清潔溜溜姿勢不堪入目,但一個二個都死不瞑目,在清水灣大拗門這一帶絕對是件捅翻天的大事。
幾個小警察也有點六神無主,幸好帶隊的高級警員還算鎮定,趕緊掏出手機直接打給了東九龍總區警署。
二十分鐘后,東九龍總區重案組的一干刑警趕到了現場,帶隊的算是費倫的老熟人,東九龍總區重案組高級督察兼溫柔的未婚夫唐添耀和他的得力干將彭燦。
看到現場后,即使連見慣大場面的唐彭二人都一陣心驚膽顫,因為兇手實在太冷血了,連偷渡過來那些苦命的洋妞都給殺了,簡直不是人!
不過他們也都明白,傷心或憤慨對案件無補于事,所以稍稍感悟了一番后,彭燦就帶了兩個人開始勘查現場。
樓上樓下都看過兩遍后,彭燦對兇手殺人的手法大致有數了,來到唐添耀身邊道:“頭兒,差不多有結果了…”
“講!”
“據我觀察,兇手就一個人…”
“一個人?”唐添耀聞言眉頭大皺,因為二樓三樓他也上去看過,除了那個人蛇頭子牙簽之外,剩下的死人都是被一槍斃命,而且是專往眉心打,加上二樓那種環境,他估計兇手出槍的速度非常快,換言之,他們即便找到了嫌犯,一旦對方拼命的話。即使有SDU這樣的王牌部隊支援,恐怕也少不了減員犧牲。
“是的,一個人!”彭燦說這話時聲線微顫,明顯心里也不大平靜,“兇手應該與這幫人販子都認識,所以他成功掠過了大門口的四個守衛,走到了這里,然后突然偷襲,重手傷了帶路人,接著回身以無聲殺人法干掉了四個槍手…”
“慢著,阿燦,這里有點不對!”唐添耀組織彭燦繼續往下說,“由于大門口這塊地方面積有限,即使四個槍手不是平行站位,兇手在連殺了第一第二個槍手后不可能不被發現,可為什么第三和第四個槍手脖子也是被扭斷的呢?”
“頭兒,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不過從二樓的情況來看,兇手的動作速率應該相當快,所以剩下兩個槍手只要不是同時發現他動手殺人,他就有可能突襲扭斷剩下倆槍手的脖子…”
“嗯,你這么說也有點道理,那二樓呢?”
聞言,彭燦領著唐添耀上了樓梯,邊走邊分析道:“二樓這里,兇手在樓梯口殺的第一個,根據正對樓梯口那對男女的體位來看,女的應該是面朝樓梯口,所以她是二樓第一個被殺的,然后斜四十五度角,這對男女稍微偏一下目光也能看清樓梯口兇手的長相,所以他們第二個遭殃…”
聽完彭燦的一番分析,唐添耀頷首感慨道:“嗯,兇手的戰術素養驚人,這是個高手啊!”
“是啊頭兒,兇手絕對是職業高手,我怕就算我們能鎖定兇手也未必能抓住他!”彭燦顯然也有與唐添耀同樣的擔憂。
“不管了,先把現場好生搜索一遍,將一切可以搜集的蛛絲馬跡都搜集好!”唐添耀皺著眉道,“對了,法證和法醫還沒到嗎?”
“頭兒,這地方實在太偏了,恐怕還得等會兒…”
與此同時,變了另外一張臉的費倫已經在西貢南風灣萬宜水庫附近上岸,然后徑直去了西貢海濱別墅,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開車回了淺水灣。
不過他回家也只是與幾女照個面而已,并沒有打得火熱,午餐過后,他便開車出門,打算去警察總部查點資料。
在費倫看來,梁萬里已經死了,而現在又找不到那個娘炮,顧好活人才是正確的選擇,所以他必須弄清楚為什么會有人雇兇殺梁萬里這個紈绔,最好能弄清那個仇人到底是誰,或者說梁萬里到底跟人結了多大的仇。
很快到了軍器廠街警總大樓,費倫停好車,坐電梯直上檔案管理科,不過電梯在中途停了一下,然后費倫就看見穿著一身白色警服極具制服.誘惑的凌舒站在門外,只可惜她臉頰上的紗布包扎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當然,實際上凌舒臉頰的劃傷早就好了,“幾天不沾水”只不過是費倫唬她的罷了。
凌舒同樣也看見了費倫,目光中除了微微的詫異之外更多的是驚喜,可當她跨進電梯后,眼光又變成了忿恨。
電梯門一合上,凌舒也不按樓層鍵,冷聲道:“你怎么來了?”
費倫用嘴努了努電梯廂上角,道:“有監控誒!”
“監控怎么了?我做為監管處的處長,問一下你的行蹤不過份吧?”凌舒略顯假公濟私道。
費倫聞言還是顧左右而言他:“你去幾樓?我幫你按!”
“我問你怎么來了?”凌舒不依不饒道,“你身受槍傷,不在家好好休息,跑來總部做什么?”
費倫反嘴道:“那你不也一樣,臉上的傷還沒好就跑來上班,怕別人不知道你毀容啊!”
凌舒聞言渾體一震,目光帶著復雜難明地情緒看著費倫,仿佛能化百煉鋼為繞指柔。費倫有點不敢同她直視,電梯內霎時間沉默了下來。
“叮…”
“啊哈,我到了!”費倫說完這句就打算跨出電梯。
孰料凌舒突然開口道:“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