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繞到費倫身前,入眼的情景卻令她倒吸一口涼氣。
已經完全依托破爛絲襪凝固的血塊差不多有整個巴掌那么大,從肩胛位置一直延伸到左胸點上方的位置,看上去猙獰可怖且血腥無比,只一眼凌舒就驚叫了起來:“啊?!你、你的傷…咱們還是趕快去醫院吧!”
費倫卻搖頭道:“我沒事,倒是你的臉,要是不趕緊動手術的話,恐怕就徹底破相了!”
老鼠劃她臉頰那刀有多重,作為當事人的凌舒再清楚不過,那絕對是割裂了真皮層的一刀,就算手術再好也會留下疤痕,所以她根本沒報什么希望,見費倫如是說,頓時誤會他已經急不可耐,當下蹙眉道:“我說你這人,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好好愛惜一下行不行?”
“我真沒事兒!”費倫一本正經道。說實話,他血殼子下的皮膚早就是完璧一片,而絲襪跟血凝在一起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畢竟當時在現場不少人都看到他中槍,要是沒個疤什么的,那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其中有問題了。
凌舒聽了費倫的實話卻有些氣結,銀牙一咬,抬手就朝他胸上的血疤摁了下去,惡狠狠問道:“你說沒事是嗎?”
孰料費倫面不改色,任由凌舒施為,手更是一抬,反而去摘她臉上的紗布:“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凌舒表面上一副狠樣兒,實際上在摁費倫傷口時并沒怎么用力。倏見費倫反手偷襲想要看她受傷的臉頰,頓時心慌意亂,頭朝一邊歪。粉臂也趕緊向費倫的大手扛去。
可惜費倫動作太快,在凌舒的手還未扛到位時就已經捻住了紗布一角,隨后被擋了一下,順勢就掀開了整塊紗布。
凌舒只覺臉上一涼,隨即霍然而驚,也不擋著臉上幾乎深可見骨仍在微微滲血的傷口,杏目圓瞪著他道:“現在你什么都看見了。還有胃口嗎?”
費倫微挑了一下眉,沒太明白凌舒的意思,只好聳肩道:“還不算太糟!”
“是嗎?真的不糟?”凌舒臉上泛起譏諷的笑容。“哦對了,你之前在電話里說過要天天纏著我的,那你來纏啊!”說著,她居然不管不顧地扯下了自己身上衣服。甚至胸罩、內褲…
不得不承認。凌舒的身姿正是女人最成熟豐腴卻又尚未熟過的那種體態,如果是小處男什么的恐怕還感受不到其中的誘惑滋味,但對費倫這個經手過不少女人的家伙來說,簡直就是極品誘人的美味,只不過他沒鬧明白凌舒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居然在這種時候在他面前脫了個赤條條光溜溜:“你…這是干嘛?”
他本來想問“你發什么瘋”,但見凌舒一臉激忿,反倒不好用“發瘋”二字刺激她了。結果沒曾想“干嘛”二字一出,凌舒竟一下子貼了上來。直接環抱住費倫的熊腰,嘴里振振有詞道:“你說我干嘛?你說我干嘛?你不是要纏我嗎?來纏啊!”
身為四階初期的男性基因進化者,費倫體內的氣血之旺盛遠非一句“血氣方剛”可以形容,眼下又有一具極為火熱誘人的夾纏著袒露上半身的他不住扭動,他要是沒點反應那才奇了怪了…
樓下客廳。
“也不知費勁大哥給契媽動手術動得怎么樣了…”佘映彤憂心忡忡道,“還有費勁大哥他自己的傷勢也不知有沒有問題?”
“費大叔應該沒事兒吧?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車上講電話時說那樣的話。”佟冰一臉狡黠道。
佘映彤聞言愕道:“什么話啊?我怎么不記得了!”
“什么嘛,你怎么可能不記得,就是當我爹地的話啊!”佟冰微微不滿道,“到時候他可就是你契爺(干爹)了!”
“哼,我才不稀罕什么契爺,費勁大哥永遠都是我的費勁大哥!”佘映彤同樣對佟冰不滿起來,不過她仍很冷靜,蹙眉道:“嗯?不對,費勁大哥當不當你爹地跟他的傷勢有什么關系?”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佟冰人小鬼大地賊笑道,“我聽我班上的男生講,男方想要得到女方的認可,必須在床.上被女方打一頓才行!”
已經略知人事的佘映彤聽到這話小臉頓時緋紅,拍了佟冰的手臂一下,道:“要死啦你,什么女方打男方一頓,明明是男方打女方好不好…”
“啊?男的打女的,那我們女生豈不是很慘?”佟冰有點傻眼。
“不是了啦,總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所以只有我們女生非常非常喜歡非常非常心儀的男人才會甘愿讓他打啦!”佘映彤似懂非懂地解釋道,“而且我聽說,女人第一次被打還會流血!”
“啊?還要流血,到這種程度的話,我恐怕…”佟冰連連搖頭道,“不會讓任何一個男生在床.上打我了!”
“切誒那是你沒遇到中意的男人!”佘映彤撇嘴道,“至于那些小男生,有什么意思?除了追星和耍帥,他們還會干點別的嘛?”
佟冰卻不太贊同佘映彤的觀點:“彤彤啊,像我們這種年紀,除了學業之外,不就剩下追星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了么?”
“嗤!”佘映彤聞言哂笑了一下,并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佟冰討了個沒趣也不在意,反而又捅了捅佘映彤,道:“誒誒,你說我媽咪的手術要這么久嘛?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么還沒下來?”
“契媽傷在臉上,手術自然得細致一點啰!”佘映彤不置可否道。
“要不咱們上去偷偷看一下?”佟冰提議道。
“不…誒,你干嘛?”佘映彤剛打算否決佟冰的提議,孰料佟冰已然沖上了樓梯。見狀,佘映彤也只好跟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當佟冰和佘映彤來到主臥門外時,發現房門隙著一條縫,里面隱隱飄蕩出呻吟聲、喘氣聲以及很有節奏“啪啪”聲。
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女生透過門縫看進去,佟冰立刻尖叫出來:“呀…”卻馬上被佘映彤捂住了小嘴,耳語道:“你小點兒聲,要是被費勁大哥和契媽聽到了,我們兩個就死定了!”
“可、可是費大叔把媽咪壓在身下,還不停地打她…”說話間,佟冰的眼睛卻忍不住往門縫里瞄,總覺得那畫面令她耳熱心跳口干舌燥。
佘映彤同樣在往房間里瞄,還暗自吞了口口水,小聲道:“嗯,費勁大哥是在打契媽,不過契媽好像很舒服很樂意的樣子,我猜…這應該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了吧?”
與此同時,在凌舒身上耕耘得正嗨的費倫當然察覺到了房門外的兩個小丫頭,不過只要她們不來打攪自己的好事兒,想偷窺就偷窺吧,就當是科普了。想及此,他還把渾身軟成泥的凌舒擺了個更開放的姿勢,結果倆小家伙以為他們要結束打架,頓時被嚇得溜了。
費倫察覺到此點后,索性過去反鎖上房門,這才回到凌舒身上繼續耕耘…
等凌舒從睡夢中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不過她很快就察覺到自己掩在被子里的嬌軀并沒有房.事過后的黏膩感,同時被割傷的臉頰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她抬手去摸臉時卻發現了指間纏著的一張紙條,展開一看,上面留著幾行鐵畫銀鉤的字跡:“舒舒,不好意思,昨天你那樣,于是我就順水推舟了…事后我幫你洗了個澡,至于你臉上的傷,我已經弄好了,只要一個禮拜不沾水,待血疤自動脫落就會恢復舊觀,不留任何痕跡!”
對于費倫的這段留言,特別是關于臉上割裂傷的那段,她根本就不信,不過對于男人能在占盡她便宜后還記得幫她沐浴干凈,倒多多少少有點安慰,畢竟她聽聞過的許多男人都是事前殷勤爽完后就各顧各了,甚至連她的前夫也是這樣,一交完公糧翻個身就會沉沉睡去,絲毫不關心女人的感受,殊不知費倫之所以幫她洗澡,僅只是為了清理臉部瘡口,看怎樣在基因微改造治愈整個傷口后還能弄點血出來掩蓋住新嫩的皮膚,清洗身體只不過是順便的事兒!
當然,凌舒不信歸不信,但她還是把傷口不要沾水這話記牢了,畢竟就算是讓傷口自然愈合,也是沾不得水的。不過當她想要起身穿衣時,這才發現全身酸痛乏力至極,隨即她腦海里就閃過了無數羞人姿勢的畫面,同時也意識到費倫把她折騰得夠嗆:“這個沒良心的,該死!”
好在這時佟冰推門而入,見凌舒想起身,頓時一路小跑到床邊:“媽咪、媽咪,你怎么起身了?爹地說你得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凌舒聞言一呆,厲聲問道:“爹地?!誰是你爹地?”
“自然是以前的費大叔啰,你都愿意被他打,我改口叫爹地不行么?”
“我愿意被他打!?”凌舒又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