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狗回了馬駒一句:“電影還有多久散場?你人呢?”
“五六分鐘吧,估摸著應該快要字幕了!”馬駒回道,“我就在影院門口的冷飲店杵著,隨時可以行動!”
“那好,我這就通知目標!”
大約十秒后,費倫就在舊版改造手機中聽到了綁匪對陳長盛的最新指示:“馬上去印泰電影院c廳門口,把你手上的挎包放在垃圾桶上,然后走人!”
“好、好…我這就照做,可是我要怎么接回我兒子女兒?”
“你放心好了,等我們收到錢,確認過數目之后自然會放的,哐!”
費倫聽到掛斷電話的聲音后,隨即掏出新版改造手機,開始設置多重跳板,黑進美軍正在東南亞上空執勤的其中一顆高分辨成像衛星,然后利用其空閑信道,隨時“照看”著陳長盛手里的那個錢袋。
之所以不用完全閑置的備用衛星,概因這種衛星一旦啟動成像監視功能必將有消息反饋回地面接收站,即使接收站的值班人員再心不在焉,換班的時候也是應該能夠發現有人在非法動用衛星,到那個時候,就不是費倫追蹤別人,而是美國佬利用衛星上的非法登入反追蹤他了。
當然,利用衛星監視錢袋子只是費倫的手段之一,他隨即開車往印泰電影院方向靠近,思感網絡也迅速集結到電影院附近區域來,如此這般,等于是上了雙重保險,同時他還從隱戒中取出了追蹤鈔票的主機,準備隨時關閉鈔票上的貼片式信號發射器。
五分鐘后,電影院c廳的大門洞開,先是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走出來,接著是大批觀眾,但剛剛欣賞完一部美國動作大片的他們正處在腎上腺素水平很高的階段。興奮尚未褪卻,沒誰注意垃圾桶上的那只裝有幾千萬美金的挎包。
很快,有人在嘈雜的人叢中趁亂取走了那只挎包,如果這時候警方安排了拉網式布控的話。恐怕幾十人也未必找得到那個取走錢袋的人,因為綁匪選擇的這間電影院是才建成不久的,順應時勢,這里的緊急通道有數條之多,加上正規的進出口,簡直可以組成一個小型迷宮了。
再加上散場觀眾擾亂視線,即便警方提前一步占據了監控室,也未必能在數十個畫面中第一時間找出取走錢袋子的綁匪,況且這個交錢地點還是綁匪在幾分鐘前才提出來的,警方無論如何也來不及布置。而一旦在這個環節落后,當綁匪出到建筑外面時,那就真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隨便一輛摩托或面包車就能將人迅速接走。
可惜的是,這幫綁匪撞在了費倫手上。他從馬駒取錢袋開始就通過思感網絡“盯”上了對方。當馬駒提溜著那個特殊挎包鉆進左近的一應急通道門后時,費倫“看”到他在門后取出了一個很時尚的旅行背包,將整個挎包塞了進去,然后背在背上,從容不迫地往應急通道外走。
同時,這家伙還伸手摁向了另一只手腕上的電子表。費倫“看”到這一幕,立馬用主機將追蹤美鈔內的貼片式信號發射器的電池給關了。
“嗶!”電子表盤上綠燈亮起。馬駒邊疾走邊留意著,見一直是綠燈,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隨即拐出了應急通道,跳上了一輛早就等在路邊的白色尼桑面包車內。
在隔壁街區的費倫終于見到了第二名綁匪的模樣,這是一個瓜子臉眼帶桃花有些小帥的他加祿人。笑起來給人一種極為輕浮的感覺,他一邊打火一邊沖取錢袋的綁匪笑道:“馬駒哥,事情還順利吧?”說話的同時,面包車已然上路,融入了夜幕。
取錢綁匪馬駒皺眉道:“順倒是順利。就是我覺得太順利了些,以陳長盛在商業上的手段而言,他不應該就此束手就擒,反倒該百般想方設法!”
這話令“看”到他唇語的費倫心頭一震,頓時覺得這伙人智商不簡單。那個開車的他加祿人卻笑道:“馬駒哥,商場手段是商場手段,現在可是事關他兒女的性命,由不得他不乖乖聽話!”
馬駒聞言哂笑道:“那你還想干死他兒子?”
“這不錢已經到手了嘛!”他加祿人眉毛飛揚很是得意,隨即想起什么,微微色變道:“馬駒哥,確認過袋子里的鈔票了嘛?”
“還沒有!”馬駒搖頭道,“散場就那么一會,哪有那個時間!”
“那不如你現在看看,我負責開車就好!”他加祿人提議道。
馬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也好!”說著,他打開背包,再打開挎包,從中隨手掏出幾沓美金來,扔了一沓到駕駛臺上:“阿猬,你看看,應該是真鈔!”
他加祿人阿猬隨即伸出一只手在那沓美鈔的邊緣極快地摩挲而過,道:“的確,都是真的。”
“我這幾沓也是,看包里其他鈔票也差不多,如此看來,姓陳的還真挺在乎他兒女的性命!”馬駒感慨道。
阿猬聞言趁機慫恿道:“既然他在乎,那咱們可不能如他所愿,頂多將那個昏迷的女娃還給他就是了,那個男娃還是留給我吧!”
馬駒聞言蹙眉道:“我說阿猬…你能不能少糟蹋幾個小男生?”
“不能,我就好這口!”阿猬堅定道,“怎么著馬駒哥,你想管這閑事,還是我礙你事了?”
“哼!”
“哼!”
馬駒對阿猬冷哼的時候,費倫也在冷哼,心里對那個叫阿猬的他加祿猴子已然動了殺機。與此同時,魚莎一個電話打到了費倫的摩托手機上:“費sir,糟糕了,幾分鐘前曾sir副機上沒了追蹤信號,他本來還以為是信號干擾,可…”
“阿莎,別說了,綁匪有反追蹤信號探測器,所以我就把追蹤鈔票上的信號發射裝置給關了!”費倫略略作了下解釋。
魚莎聞言松了口氣,當下又奇道:“費sir,聽你這么說,莫非你追到了對方的行蹤?可信號發射器都關了,你又是怎么…”
“這個是秘密,就不同你解釋了,我還是把我車的位置發給你們吧,這樣你們也就能夠跟上了!”說到這,費倫直接掛了電話,然后用短信將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發了過去。
不久,尼桑面包車開到了葵青區萬寧大廈附近的打磚坪街,隨即馬駒和阿猬拎著那包錢進了街邊一幢老舊的十層公寓,到了五樓才停下,又習慣性的觀望了一會兒,才上了六樓,鉆進了廊尾的住宅門。
一進門,阿猬就得意開了:“大狗老大,我跟馬駒哥把錢取回來了!”
大狗留意著監控視頻,沒有回應,只是用側臉對兩人點了點頭,旋即沖通訊器道:“狐貍,后面有人跟嗎?”
“沒有,不過我心頭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狐貍的聲音有些驚疑不定,“我想我們需要阿蛇和老鼠來接應一下,暫時撤離hk!”
阿猬一聽頓時興奮起來:“狐貍,你這個預感好,那豈不是說我的嫩菜有著落了?”
“你閉嘴!”狐貍在通訊器內斥道,“大狗,我的預感就是基于那倆個小孩子的,或許將他們安全地送回去就不會有事了!”
阿猬聞言立馬不干了:“狐貍,你少他娘的放臭屁!”
“閉嘴!”大狗惡瞪向阿猬,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阿猬噤若寒蟬,懦懦道:“老大,我只是想…”
“現在是咱們撈錢的階段,管好你褲襠你的玩意,不然我不介意割了它去釣鯊魚!”大狗寒聲道。
阿猬一聽,趕緊捂住褲襠苦著臉窩進了沙發里。
馬駒卻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樣盯著阿猬,調侃道:“猬啊,剛才我在你背后發現你屁股挺圓的,要不要找個時間跟我玩玩!”
阿猬聞言頓覺菊花一緊,汗顏道:“馬駒哥,你那玩意太長了,跟馬差不多,我可受不了,你還是去找專業的吧!”
這話一出,馬駒臉色迅速轉冷道:“那你的玩意人家小孩子就受得了了?”
阿猬聽得一怔,旋即訕訕道:“馬駒哥,我從前就好這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次沒什么吧?”
“怎么沒什么?正如狐貍說的那樣,你要是真做了,就是毀我們的名聲斷我們的財路…”
阿猬頓時沒了脾氣,腹誹著狐貍那個假小子,嘴上卻服了軟:“既然你跟大狗都贊成狐貍的意見,那我也沒意見,把人送回去就送回去唄!”
大狗見阿猬被馬駒三兩句話就壓服了,心頭微微不悅,面上卻一副笑臉,沖馬駒略略頷首,道:“馬駒,既然你也同意,那你就再辛苦一趟,把那倆小孩送回去唄!對了,錢數方面點過沒有?”
“具體的沒點過,但重量上應該差不多,而且我看了幾沓,全是真鈔!”馬駒隨口說完這句后,即刻走向了里屋,將兩個反綁著手腳戴著眼罩的小孩子抱了出來,正好一男一女,不是陳長盛的一雙兒女還有誰?
大狗見狀,隨口關心了一句:“馬駒,那個小女孩還有氣嗎?”
“氣息很微弱,但還有一點!”馬駒道。
“那就趕緊送走吧,免得死在咱們這兒,晦氣!”大狗說完這話后又加了一句,“阿猬,你也去,還是負責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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