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不過在來這里的路上,他遇到了狙擊手的襲擊,剩余的話我就不便多說了!”
“啊?狙擊?還有這檔子事兒?”陳長盛頓時沒了怪罪費倫的心思,畢竟你兒子女兒的命重要,但人家查案人自己的命也很重要啊,能心平氣和把你兒女的案子布置妥了才去驗尸,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事實卻不是如此,費倫其實一直在等墨森的二次搜索,只可惜那幫神秘襲擊者除了被干掉的那幾個外,剩下的都已經撤退,他這才不得不親去驗尸,希夷從尸體上找到那幫人的線索。
回到重案組大房,稍微走了幾步,費倫就瞥見梁慕晴正坐在小辦公室里無聊發呆,走攏去一看才發現,電腦已經關掉了:“阿晴,怎么不打機?”
梁慕晴繞過辦公桌,上來給了費倫一個擁抱:“老打機太無聊,我們可以回去了嗎?費大哥!”
費倫搖頭道:“還不行,你忘了我們來路上遭受的襲擊嗎?我剛收到消息,其中幾個槍手的尸體被找著了,所以我打算去驗尸房看看!”
梁慕晴聞言一怔,旋即微感詫異道:“人都已經死了,有什么好看的?這種事交給專業的法醫去做不更好嗎?”
費倫哂笑道:“你難道忘了我也是醫科畢業的?再說了,你現在也是個法證專家,難道不知道死人是沒有秘密可保的嘛?”
“這倒也是噢,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梁慕晴道。
費倫卻省起幾具尸體的臉手都已被墨森搞得血肉模糊。實在不宜讓梁慕晴這樣嬌滴滴的女孩子看見,加上前妻曾曼很可能也會在驗尸房那邊,兩女還是不見面的好。于是他道:“還是算了吧?你今兒在外面跑了一天,又是婚禮又是逛街的,就算人不累,梁老爺子也該擔心了…”
“爺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才不會擔心我呢!”梁慕晴駁道,“這不…都差不多一整天了,他都沒打電話來問我情況。說明他對我放心得很!”
“恰恰相反,其實他心里很關心你,也想打電話來問問你情況。不過礙于我可能跟你待在一起,這才忍住沒打!”
“為什么呢?”梁慕晴一臉的疑惑。
“還能為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唄!”費倫哂道,“我看吶,你爺爺勢利眼的毛病是好不了啰!”
梁慕晴聽得一怔。隨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整個表情就是無力吐槽的感覺。
半小時后,送了梁慕晴回家的費倫終于趕到了驗尸房。
曾曼果然在加班,看見費倫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哼,聽說你最近新交了個女朋友?”
“呃…你見過的,梁慕晴!”
見費倫坦誠地不像話,曾曼心里五味雜陳,一時竟無話可講,好半天才道:“這么說你今天過來這邊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啰?”
“是有件案子打算親自過來看看!”費倫又是很實誠的話。差點沒把曾曼氣個半死,孰料后半截費倫話鋒一轉。道:“當然,也順道看看你!”
由于前面幾句話費倫說的都是大實話,所以曾曼很自然地認為他這句違心哄騙之言也是實話,小心心里不禁有些感動,面上卻故作冷若冰霜狀,道:“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尸體!”
費倫被這話噎了個半死,一時也不好應對,索性改變話題道:“對了曼兒,今天西九龍山東街槍案的那幾個槍手的尸體在幾號殮房?你知不知道由誰解剖驗尸啊?”
曾曼聽到費倫稱呼她為“曼兒”,小心心里很是高興,可這時正好有旁的人經過,她不得不板起臉道:“費sir,請你搞明白一點,我倆已經離婚了,所以以后還請你稱呼我的姓氏。”頓了頓又道:“至于你問的山東街槍案,不好意思,正是由本人負責解剖驗尸!”
“嘿,那太好了!”費倫搓著手道,“我正想去看看尸體!”
曾曼聞言擺手道:“這恐怕不妥吧?因為我聽說這樁case貌似已經由西九龍重案b組接手了,而且那幾具尸體也是他們送來的。”
聽到這話,費倫頓知曾曼還在吃飛醋還在矯情,當下慍怒道:“可那幾個槍手全他媽是沖我來的?你覺得我該不該看看尸體,探究一下是誰幫我解決的麻煩?”
曾曼被費倫突如其來的發怒嚇了一跳,旋又驚聞槍手的襲擊目標是費倫本人,她更是駭然失色,上前兩步捉住費倫的大手關心道:“那你傷著沒有啊?”言語間一雙玉手還在男人身上亂摸,既像在檢查又像在揩油。
費倫倒是沒刨開曾曼的柔荑,只是反手捉住道:“放心,你老公我什么人啊,怎么會受傷?不過策劃襲擊我的人不止死的那幾個,所以我得去瞧瞧尸體,帶我去吧!”
這下曾曼再無任何為難之語,二話沒說就把費倫領到了三號殮房,正好她的助手珍妮也在外間的辦公室,見費倫同曾曼聯袂而至,當下地笑了笑,招呼道:“費sir,稀客啊!”
費倫沖她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打了招呼,二話沒說換上裝備,竟先曾曼一步進了里面的驗尸間。珍妮見狀大惑不解,問曾曼道:“曼姐,費哥這是怎么了?”
“能怎么…這起槍案他就是那個受襲目標,正上火呢!”曾曼撇著嘴稍微透了點消息給珍妮。
珍妮聞言吐了吐舌頭,道:“難怪費哥的表情陰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少廢話,趕緊換裝,跟我進去!”
與此同時,先一步進入驗尸間的費倫總算看到了老四老五老六老八,可惜墨森殺人滅跡的手法太利落,四個家伙的臉都已被徹底毀去,而他們的雙手同樣血肉模糊,不見指紋不見掌紋,如果依現階段警方的技術而言,基本上不可能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不過這些對于費倫來說,全都不是問題,他需要的只是殘留在這四人身上的氣味,別人的氣味。
所以,費倫一進驗尸間就將四人身上的白布全都掀開,絲毫沒在意尸體的惡心,將鼻子湊上去細細聞了每一個槍手的尸身,而且幾乎涵蓋了所有地方,包括最的部位都沒放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最終在其中兩個人身上聞到了一抹相同的陌生氣味,而這氣味并非屬于倆槍手任意一人。不過由于他們被推進驗尸間前已被脫光了全身衣物,所以費倫還得再去一趟法證部。
曾曼和珍妮隨后進來,卻發現費倫已經在脫手套了:“阿倫,你這是…”
“我已經看過幾具尸體了,你們先忙,我還有點急事要去辦!”扔下這話,費倫就欲離開驗尸間,不過走到門口他又回身沖曾曼道:“曼兒,這幾具尸體三具中毒、一具心臟毀損致死,隨便驗一驗就好了,你加班別太辛苦!”言罷,也不待曾曼說什么便灑然而去。
曾曼凝視著費倫離開的通道口久久未語,珍妮見狀揶揄道:“曼姐,你和費哥這不有情有意嘛,當初怎么就閃婚閃離了呢?”
“去去去,你個丫頭片子,連婚都沒結過,懂什么?干活兒!”
二十幾分鐘后,法證部。
不幸的是,霍師出現場去了,法證部正好由姜景蓮負責,見費倫找上門,她二話沒說,只是沖費倫冷笑。
費倫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攤手道:“看來我們的姜大博士很關心自己妹妹的去向呢!”
值得一提的是,元旦期間,費倫已經安排人將需要復健的姜雪和古侯一送到了國外,不過并非去了之前用來忽悠姜景蓮的國家,所以這美熟女博士很快察覺了其中的不對,但是已經晚了,那個時候姜古二人早已飛離了港澳地區,一切都入了費倫的掌控。
“你到底把我妹妹弄哪兒去了?”姜景蓮極力壓抑著憤怒質問道。
“放心,她得很,兩個月之后回來絕對是白白胖胖、能蹦能跳!”費倫不無得意道,“對了,我有件事還請姜大博士幫下忙,不知道可以嗎?”
“你休…”
想字還未出口,費倫便打斷她道:“dr姜,有些話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否則一旦出口,當心禍從口出啊!”
姜景蓮冷笑道:“怎么?莫非你還敢害了阿雪的性命不成?”
“那倒不敢!”費倫搖頭道,“不過我以前好像跟你說過吧?阿雪和阿一的復健是實驗性質的,可能會變得很好,也可能變得很糟,這種危害性他倆離開hk前所簽的合同里列晰得很明白了,這點你也該知道吧?”
“你…”姜景蓮氣得說不出話來,可轉念一想,卻挑眉道:“這么說,你有很大把握讓阿雪和古侯一復原啰?”
費倫趕緊否認道:“我可沒這么說,你可甭想害我!”
姜景蓮聞言俏臉上的陰郁卻一下化開,玩味道:“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天下午西九龍山東街槍案的那些證物我想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