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命格,兇戾至極,我能算出什么?”
“算不出來,那是你不夠本事!”費倫反唇相譏道。
“哼!”至玄又發了個不滿的鼻音,不再去看費倫和躲在他身側暗自得意的梁慕晴,反而細細搜尋著今次的目標人物。
不過有了至玄在旁,梁慕晴雖想與費倫更親近一點,卻也沒有再做出更騷包的動作,只是依舊緊挽著男人的手臂,也不開口拿主意,一副任費倫全權做主的模樣。
等至玄基本上掃視過一圈之后,費倫撇嘴道:“找著沒有啊?”
“要你管,找著了我會通知你的。”說完這句,至玄懶得再跟費梁二人湊一塊,主動走向了那些差不多認出她的賭客群,看樣子是打算過去施展老本行“忽悠”神技去了。
梁慕晴卻將至玄的話聽在耳里,卻沒敢多嘴問費倫他們在找什么,反倒是最近通過觀想精神力又有長足進步的費倫感受到了梁慕晴的心思,當下笑道:“慕晴,其實今次是至玄要我來賭賽的,所以我跟她有些事要去做,等下如果可以的話,你乖乖躲在賓客中間,這樣就不會有事,我也就能放心一點,明白嗎?”。
“啊?費大哥,你要做的事不會很危險吧?”梁慕晴訝然道,“如果太危險,你能不能別做啊?況且這里又是葡京,得罪了何九爺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說的做。解了我的后顧之憂,我就會沒事!”費倫將剛才的要求變個小花樣重復了一遍,實則等于是給了梁慕晴第二次機會。如果梁慕晴等下真照他的話乖乖去做了,不好奇不令他操心的話,那就算她通過了考驗,這樣費倫在今后才會放開與她拍拖,否則兩人恐怕只能維持當前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
梁慕晴雖不知道費倫的深意,但見費倫說得鄭重,她幾乎沒怎么猶豫便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費大哥,我會照你的話做!”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因為他在輪回空間中碰到過好多回類似的事件。答應了他的人最終都忍不住好奇心違背了承諾,結果最終落得個好奇心害死貓的下場,他當然希望梁慕晴能說到做到,但究竟能不能做到。答案還是個未知數。
也就在愛費倫和梁慕晴凝目對視之時。一個穿著全套切瑞蒂的中年男人靠了過來,完全無視費倫的存在,沖梁慕晴招呼道:“嗨世侄女,好久不見了啊!”
梁慕晴心中對這中年男無視費倫相當惱火,眼底閃過一絲不豫,卻還是很淑女地應了一句:“高uncle好!”然后就沒了下文。
好巧不巧的,此時何友龍也在老薛的陪同下走了過來,先沖梁慕晴行了個注目禮。又點了下頭,這才攬住費倫的肩膀悄聲道:“喂。Allen,這誰啊?你馬子?”完全無視了梁慕晴口中的高uncle。
偏生那高uncle還發不出脾氣來,畢竟雖然沒與何家大少打過交道,但模樣還是認識的。更關鍵的是,都說什么上流社會、權貴、豪門這些,可尋常百姓哪會知道,這豪門權貴那也是分等級的,簡單來說,梁慕晴她們家在港澳豪門中也僅介于一二流之間,而何家那就是真正的名門望族了,論底蘊,連李超仁家也不一定拼得過,至于主動上來打招呼的高uncle,那就一土豪,連門都算不上。
見何友龍一上來就說什么馬子馬子的,費倫多少有點不高興,橫了他一眼,道:“關你屁事,你還是顧好你們家妙蘭吧!”
這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止邊上的梁慕晴和高uncle聽見了,就連何友龍身后的老薛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老薛是何鴻生的心腹,何友龍估摸著他應該清楚妙蘭的事,多聽這一句半句的也沒什么,而梁慕晴手挽得費倫那么緊,尚能算半個自己人,聽也就聽了,他也不太在意,可邊上這個穿切瑞蒂的老男人算怎么回事兒?這他媽哪根蔥啊?所以心念電轉間,何友龍當即就惡瞪了那位高uncle一眼,同時還問費倫道:“這人誰啊?不會你女友的老豆吧?”
這話一出,姓高的好不尷尬,孰料費倫說得答得更氣人:“友龍,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基本上算是我女朋友…梁慕晴,她爺爺是報業大亨,也姓梁,至于切瑞蒂嘛,姓高,不知道搞什么的…”
“你…”高uncle被這話噎得不行,正欲發作,何友龍卻向老薛打了個眼色,老薛立馬會意,湊到uncle高身邊,輕描淡寫道:“這位先生,我家龍公子要與費生談點私事,麻煩你離開一下!”這話毫無半點威脅之意,卻由不得姓高的不重視,當下只能瞪了費倫一眼,灰溜溜地移步一旁。
費倫耳力不凡,自也聽到了老薛對uncle高說的話,哂笑道:“友龍,你來找我,還真有事兒談啊?”
這話一出,除了對這方面不太敏感的梁慕晴沒反應過來之外,何友龍和老薛都驚詫地對視了一眼,因為費倫剛剛表現出的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現場環境嘈雜,他居然能夠聽清老薛對姓高的低語,這實在是…
“爹地就是爹地,眼光果然不是我能夠比的。”何友龍驚詫完畢后隨口感嘆了一句,正想說正事兒,費倫卻先他一步道:“怎么?后悔相中蘭姐了?”
“去,你少離間啊,我跟妙蘭可是情投意合…”
“那你怎么說老何的眼光比你高呢?”費倫插諢打科道。
“我是說我爹地看賭的眼光!”說到這,何友龍故意瞄了眼梁慕晴,欲言又止。
梁慕晴在宴會社交方面機敏無比,見狀道:“費大哥,我去一下衛生間!”
這話一出,原本想讓梁慕晴留在身邊一塊聽聽何友龍下面說什么的費倫也頓時沒了借口,畢竟人有三急嘛,總不能不讓人解手甚或當面拆穿梁慕晴的謊話吧?
待梁慕晴蓮步輕移走遠后,費倫斜了何友龍一眼,沒好氣道:“有事就說吧!直說,別繞彎子,廢話我可不愛聽!”
何友龍聞言苦笑了一下,道:“很簡單,今天這場賭局關系著大買賣,我爹地的意思呢是讓你出手幫個忙,保送葡京自己培養的賭手進入最終決戰,如果你愿意,今次賭賽葡京的收益有你兩成!”
聽完何友龍開的條件,費倫愣了愣,隨即哂笑道:“兩成?能有上億美金嗎?忒少了吧!”這話倒也是實話,現在的費倫不差錢,論賭的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不弄個上億美金回口袋,那都是砸“賭王”的牌子。
何友龍聞言又苦笑了一下,道:“老薛,你給Allen詳細解釋一下吧!”
老薛立刻湊到費倫身旁,道:“費生,可以耳語嗎?”。
費倫怔了一下,擺手道:“來吧來吧!”
老薛這才附在他耳邊一通細語,費倫聽完之后,倒是被嚇了一小跳。
原來這個慈善賭王大賽根本就是掩人耳目,其真正的目的是各大賭場在東南亞賭業協會內部的排名戰。這個東南亞賭業協會是個什么東西呢?簡單點來說,就好比水泊梁山的聚義廳,而排名就好比坐交椅一樣。實際上這個慈善大賽的選拔賽從十一月初就開始了,眼下舉行的是它的終賽。
在今次的比賽中,冠軍亞軍和前八名的獎金分配原則是三二四,而其他參賽方就只能均分剩下那一成了,算個安慰獎。
至于獎金的來源就相當夸張了,但凡是賭業協會注冊會員的賭場都需要上繳當年營業份額的一成,這一成叫資格費,當然也包括了少量的會員費在其內,不過若想參加選拔賽的話,就得另外再上繳一成的營業份額,換言之,但凡參加了十一月初開始的選拔賽的賭場那都是上繳了兩成營業份額的,想想整個東南亞明面上的又或地下的大小賭場有多少家?全年兩成的份額,實在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冠軍只能得其中三成那也得有幾十億的鈔票。
而費倫的出手費就是從這幾十億中分兩成,幾億絕對是夠的,就是不知這鈔票的貨幣單位是個啥,要是港幣的話,恐怕一億美金這個坎夠嗆!
所以,費倫聽完老薛的介紹后,沖何友龍豎起一根大拇指道:“聽老薛說,最后的對決是兩方對賭,如果我能保證葡京拿冠軍的話,那不管你們最終能得多少錢,我要一億美金!”
何友龍聞言一愣,隨即道:“Allen,最終對決的人只能是各賭場自己培養的選手,你又不能上場,怎么保證冠軍?”
“這個你別管,總之我的條件就這樣!”費倫淡淡道。
“那如果葡京只得了第二呢?”何友龍又問。
“這好辦,我只要剛才那個數的一半!”
聽到這話,何友龍一怔,旋即拍板道:“如果是這個條件的話,不用找我爹地再商量,我自己就可以做主答應你!”說著,他主動伸出了一只手掌。
“OK,成交!啪!”費倫同樣伸出一只手與他擊掌明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