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在逼梅宜哲就范的時候,崇尚武力的費倫甚至連手都沒動,只在一幫混混們面前騷騷地說了幾句話,就輕飄飄地拿捏住了這位梅大俠。
當然,梅宜哲跟英雄漢比起來尚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所以他在費倫眼中比英雄漢還容易對付,是那種甚至可以用過就扔的貨色。
是的,費倫所謂的先配合催眠后還款的計劃他本人根本沒打算遵守,概因當時梅宜哲說起“梁慕晴”這三個字時體內的血液循環速度明顯加快,本來這也沒什么,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況且梁慕晴還不止淑女那么簡單,只可惜梅宜哲在費倫面前表現的口不對心,這就是取死之道了。
誠然,在其他男人面前不提起大家共同相識自己卻心儀的美女是一種含蓄,但對如今已堪堪踏入四階的費倫而言,這種含蓄就等于是陰謀,而陰謀就該被扼殺在搖籃之中,更何況,自打費倫傳授過星拳術后,就已經把梁慕晴視為禁臠了,在他看來,梅宜哲的含蓄躲閃比賈高的直白無賴更可憎,完全就是在往槍口上撞。
所以,費倫早就打算在催眠問清案情后,順帶著給梅宜哲下個闖紅燈、超速之類的命令,讓他在不覺中死于交通意外,那就再好也沒有了。至于古精靈那邊已答應幫梅宜哲還債,也大可在其死后反悔。若皇華財務敢咬著不放,那對不起了,費倫這位警察也只好為民除害了。
也正因為如此。見梅宜哲簽了合同、又被威爾遜忽悠得馬上可以實施催眠,費倫臉上難得流出了笑容。他當即掏出手機給瑪麗蓮打了個電話:“瑪麗,來半島酒店一趟,我的長包房,你找得到吧?”
“知道,不過去那兒干嘛?”瑪麗蓮多少有些疑惑,畢竟要想做的話。家里有的是地方,都老夫老妻了,哪兒不一樣啊!
“總之你來就對了。有事請你幫忙!”
“好吧,半個小時之內到。”
費倫聞言隨即掛斷電話,轉回梅宜哲身邊,道:“請吧doctor梅。我已經請了個很厲害的美女催眠師。相信你一見到就會喜歡的。”
“噢?美女催眠師?港島有嗎?我怎么沒聽說過呀?”梅宜哲到底是法證部的人,也算是身處警界前線了,港島有些什么出名的法醫心理醫師這些他都門清,長得還算耐看的女醫師倒有那么幾個,但能稱得上美女的,一個都沒有。
費倫怎會不知梅宜哲這個悶騷在想些什么,當下道:“絕對是美女,別的不說。至少也是慕晴那一級數的…”
聽到“慕晴”二字,梅宜哲腹誹了一下。眼底有厲光一閃而沒,旋又一愣,道:“阿…梁慕晴那級數?不能吧?”
“信不信由你,咱去了不就知道了嘛!”說著,將梅宜哲眼神變化盡收眼底的費倫擁著這貨出了律師樓。
費梅二人驅車到半島酒店的時候,瑪麗蓮和喬冷蝶已經先到了。看到一中一外兩個極品美女,梅宜哲整個人都有點斯巴達了。
喬冷蝶瞄見梅宜哲的失神樣不禁秀眉微蹙,正想說點什么,費倫卻先一步道:“你們倆怎么走一塊了?瑪麗,平時不都愛莎跟你在一起么?”
瑪麗蓮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臻首,道:“你說她呀,正在家里練你前兩天教的拳呢,所以不愿跟我出街,恰好冷蝶想來尖東這邊逛逛,就一起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愛莎沒什么練星拳的天賦,八級星拳練起來的效果遠不如梁慕晴的七級,所以費倫就改傳了她第二戰斗形態,對此愛莎倒是得心應手,勤練不綴。
梅宜哲卻瞪圓了眼睛,他算是聽出來了,還有個叫愛莎的美女跟瑪麗蓮以及喬冷蝶是一伙的,而她們這三個美女又都跟費倫有一腿。至于為什么說愛莎是美女,這就是梅宜哲多年泡妞的經驗了,其實原因也很簡單,眼前的瑪麗蓮和喬冷蝶都是極品美女,若愛莎不夠靚眼的話,又怎敢跟這么倆美女扎堆做朋友呢?在男人面前還不得憋屈死啊!
喬冷蝶對談論愛莎不感興趣,當下挽起費倫的胳膊,輕聲道:“好了阿倫,周圍不少人在看,咱們還是上去包房聊吧!”
這話一出,立刻惹來了瑪麗蓮的白眼,她不甘示弱地繞到費倫另一邊,也挽起了他的手,只把梅宜哲孤零零地晾在邊上。
梅宜哲見狀腹誹不已,心說既然知道周圍有人在看,那你還挽住男人的胳膊干嘛?不過這話卻不敢說出口,只能隨在費倫三人身后進了電梯,直上長包房所在樓層。
進到長包房后,費倫先是散出思感網絡將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畢竟有些時候沒來了,萬一被人裝了針孔或是竊聽就不好了。
隨后,他才把連環案和催眠的事跟瑪麗蓮說了說,她立馬笑道:“原來就這事兒啊,簡單!”說著,轉向梅宜哲道:“doctor梅,請找個你覺得躺著會舒適的地方吧!”
梅宜哲在豪華包房里四下看了看,最后指著氣泡式的皮沙發道:“沙發…可以嗎?”
瑪麗蓮不置可否道:“可以,只要你覺得舒服就成!”
梅宜哲隨即當仁不讓地躺了上去,道:“瑪麗女士,我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開始!”實際上,對催眠這種事,他也只是聽說,卻從未親身領教過,因此多多少少有那么點好奇。
“那好…既然阿倫想找你了解爆竊案的事,就請你先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吧!”瑪麗蓮來到梅宜哲身旁坐下,開始忽悠,“最好是吧當時的情形小聲念叨出來…”
梅宜哲嗅著瑪麗蓮身上的芬芳,相當配合,開始輕聲地碎碎念,沒多一會,他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韻律,下意識朝瑪麗蓮望去,結果好死不死地撞上了瑪麗蓮的幽眸,一下頓失神采。
喬冷蝶見狀沖瑪麗蓮冷哼道:“你也就會裝神弄鬼…”
瑪麗蓮聞言斜她一眼,哂道:“怎么?你不服啊?不服你咬…”
“好了,你們每人都少說兩句,ok?”費倫不豫道,“信不信老子煩了直接丟你倆出窗?”
不得不說的是,雖然爭風呷醋是女人的天性,但對費倫而言,撒嬌賣萌還可以,針鋒相對這種事他喜歡眼不見為凈。
兩女顯然都清楚費倫的脾氣,見他開了口,不約而同都閉了嘴,瑪麗蓮更是按照費倫的指示,開始向已被精神控制的梅宜哲提問。
只可惜,費倫大部份問題的答案從梅宜哲口中吐出與他醒著的時候沒什么兩樣,不過有些細節還是流出了案犯的蛛絲馬跡,比如,后兩次都是財務公司遭爆竊的連環案梅宜哲和梁慕晴都去了,而他們接到上面轉來消息的時間竟然都是凌晨三點十分左右,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古怪!
當然,類似的古怪還有不少,但在旁人看來,與案件本身似乎并無太大關聯,甚至就連問話的瑪麗蓮和旁聽的喬冷蝶也這么想。
“allen,還有什么要問的嗎?”見費倫皺眉抱胸沉默不語,瑪麗蓮不禁扭頭問道,“我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在現場觀察到的東西還不少,不過都是些雞零狗碎的小細節,對找出案犯似乎沒什么太大幫助!”
“那也不一定啊!”喬冷蝶唱反調道,“至少我覺得前后兩起案子冥冥中似乎有種咱們都不知道的聯系,你比如被爆竊的保險柜為什么是向南開啊?要知道,按這姓梅的說法,最近一次爆竊的保險柜明明是東西朝向的…”
瑪麗蓮聞言冷笑道:“可這跟找到兇手有半毛錢關系嗎?allen剛才可是說了,前后六次連環案現場都提取不到陌生指紋,就憑保險柜被人移位你就想把案犯找出來,真是天真!”
“我可沒說僅憑這些小細節就能把…”
“好了,都少說兩句,聒噪!”見二女又有爭吵跡象,費倫終是不耐煩地吼出了聲,“那個…瑪麗,把剛才的問題再細分一下重新問一遍,冷蝶,你負責錄音!”
有了兩女分工合作,費倫在邊上輕松無比地把梅宜哲勘查兩處爆竊現場的細節又回味了一遍,但是除了那些古怪的細節巧合外,再找不到半絲破綻或者說線索直指爆竊犯了。
對于這樣的事,費倫多少有些無奈,可也沒法子,畢竟他還不是神,能讓時空回溯。而錄妥了第二遍盤問的喬冷蝶此時道:“阿倫,完事了,現在還要怎么辦呀?”
瑪麗蓮也盯著費倫,想看看他怎么處理沙發上躺尸的梅宜哲。
費倫沒有立馬給出答案,反而道:“瑪麗,你再問問姓梅的,對梁慕晴是個什么想法…”
“梁慕晴!?”瑪麗蓮愕了一下,喬冷蝶瞧見她的樣子,當即屑笑道:“你連這都不知道啊?那可是以后也許會成為阿倫嬌妻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