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是,隨著費倫實力的逐步提升,模糊感知和絕對感知發出的警兆變得越來越少,如今的他即使對上持霰彈槍的匪徒兩種感知也不會發出半點預警,原因很簡單,霰彈槍的殺傷力已不足以對費倫造成傷害。
所以,當模糊感知察覺到武裝直升機、稀罕示警時,費倫才會如此敏感,但結果只是虛驚一場,反倒是把對座的阿巴茲給嚇得尿意頻傳,隨時都可能流在褲襠里。
費倫收回思感后,很快發現阿巴茲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當下哂道:“你干嘛一副見鬼的表情?”
聽到問話,阿巴茲如驚弓之鳥般卷曲進角落里,以手掩面道:“你、你你…別殺我!”
“我殺你干嘛?你還得給我帶路呢!”費倫好笑道。
“砰!砰!砰!…”
阿巴茲突然跪坐在皮沙發上一直對費倫磕頭,嘴里還碎碎道:“帶、帶完路,你…你也、可不可以不、不要殺我?”
費倫嘴角不自禁扯了一下,泛起一絲嘲諷笑意,調侃道:“你這頭磕得也太假了吧?額頭一點事兒沒有,還他媽不見血!”
阿巴茲一聽,趕緊連滾帶爬撲騰到地上,就著鋪了墊布的車地板“嗙嗙”狂磕頭,其用力之猛,即使有墊布隔著,沒兩三下他的前額就迅速紅腫起來,再不復之前費倫押著光頭進毒倉時,他坐在沙發上那種從容淡定。
可惜的是。對于費倫而言,從輪回空間歸來的他三觀盡毀,人命死活神馬的全憑喜好和心情。信手為之…
值得一提的是,人之所以是人,不在于會使用工具或有頭腦什么的,而在于其適應性。
在燧人氏還沒有開發出鉆木取火的那個年代,人群部落照樣能夠茹毛飲血延續下去,而人類社會發展進步到今天,有的人連殺只雞都拙手笨腳。這就展現了一個適應性的問題。
對于單個個體的人而言,想要生存或改變當前的生存狀態,那么除了本事之外。就是需要極端的適應性,而沒有適應性的人很容易就會落后于時代。
就拿殺雞來說吧,平常不會殺絕對沒人說什么,因為這件事無關乎生存。但當一個人流落荒島。身邊只有野雞可食時,那他還是得殺雞,就算殺了之后茹毛飲血卻始終還是要殺,而一旦這人殺雞殺慣了,適應了,他就會把殺雞當剪草。其實殺人也是同一道理,殺得多了就會造成對生命的漠視,漠視之后也就自如了。
當然。費倫的層次比漠視還要高很多,那是因為他在輪回空間殺過的人就跟他吃過的飯粒一樣多。達到這種程度之后,他的心(理)簡直比阿喀琉斯的身體還要刀槍不入。
不過心理狀態再好也架不住天上的武裝直升機異動。當試飛的武裝直升機開始朝地面降落時,費倫的感知警兆又起,好不容易才被他給壓了下去。
可憐一直在磕頭的阿巴茲,再一次感受到了身上汗毛被壓伏緊貼在皮膚上的過程,嚇得他磕頭磕得更猛了。
隨著凱迪拉克停下,對于車廂內“呯呯”作響的磕頭聲,費倫大感不耐,終于開聲喝道:“好了,別磕了!”
“謝大人不殺之恩,謝大人不殺之恩…嘭嘭嘭!”又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阿巴茲這才如受氣小媳婦般起身。
瞄了眼他紅腫出血的額頭,費倫哂道:“還愣著干什么?帶路!”
“啊?哦、哦!”阿巴茲趕緊連滾帶爬地撞出車門去,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費倫隨即從容下了車,沒來得及幫他搭門的阿巴茲見狀趕緊誠惶誠恐地站在了他身后。
偏頭瞄了阿巴茲一眼,費倫蹙眉道:“你站我屁股后頭干什么?前頭帶路!”
阿巴茲聞言一個激靈,卻不敢對費倫的話有絲毫反駁,忙佝著腰,如龜公般頭前引路。坐在凱迪拉克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的司機和保鏢見到這一幕只覺不可思議。
保鏢納悶道:“老板這是怎么了?”
司機瞪他一眼,斥道:“老板的規矩你不知道嗎?不該問的別問,不然小心腦袋!”
保鏢打個寒顫,不敢再亂說話,只弱弱道:“那你說,我現在要不要下去保護老板?”
司機又一瞪眼,冷笑道:“老板的規矩你不知道嗎?沒他的命令,誰敢不原地待命?想死的話你就去!”
保鏢又打了個寒顫,不再吭聲。
與此同時,費倫在阿巴茲的引領下七拐八繞,很快進了這處廢舊碼頭。要知道,就在波斯灣邊上的迪拜,別的沒有,石油和碼頭那肯定是不缺的,也正因為資源豐富,所以這處舊碼頭才能被大毒梟西爾蒙以合法的手段給盤下來。
碼頭貨場里到處是廢棄的集裝箱和汽車,因此這個地方像廢舊金屬回收站比像碼頭更多一點。
不過地方破歸破,但外圍的警戒哨卻一點不含糊,在第一個路口處就有六名警衛,外加一個沙包機槍點。六名警衛三個挎著ak47,兩個挎著榴彈槍。還有一個用的是mp5。
本來以西爾蒙的財力,就算全部手下都用mp5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迪拜這個地方常常會有沙塵暴發生,加上中東的氣候環境,架構精細零部件較多的mp5經常會出現進沙卡機的問題,而皮實耐用的ak47就沒這個缺點,即使進了沙子,拿根鐵釬什么的捅一捅,照樣能打得響。
對于這點小細節,費倫看在眼里,多少也是有一點欣賞的,畢竟真到槍戰的時候,你mp5打不響就算射速再趕ak有優勢那也是白搭。
當然,對于首道門卡的武裝力量,費倫根本沒放在眼內,倒是阿巴茲不敢怠慢,如平常那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亮明身份。
其實有倆門衛本就認識阿巴茲,聽到表明身份后,立馬道:“阿巴茲先生,您突然提出要見老板,這不太合規矩呀?”
阿巴茲聞言心下焦急,瞄了眼站在十米開外的費倫,隨手從屁兜里摸出一疊富蘭克林來硬塞到警衛頭子手上,道:“我還能不知道個規矩,我是真有急事想要見巴格達狄先生!”
警衛頭子瞥了眼手里的票子,又瞄了下阿巴茲額上的磕傷,還以為他在外面出了事受了委屈,稍微猶豫了一下道:“您請見老板這件事,我們說了不算,得請示,至于老板見不見您,沒個準!”
阿巴茲連忙道:“那就麻煩你幫我請示一下吧!”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和費倫這個鐵血殘忍的家伙待在一起了,可問題是如果沒有巴格達狄的幫忙,他知道他是不可能甩掉那個惡魔的。
“那您稍等,我這就去電話問一下!”
“好的。”
沒多久,警衛頭子從門崗亭回轉,笑道:“恭喜阿巴茲先生,老板說可以見您,他還說要給你介紹個朋友!”
阿巴茲聞言大喜,連忙走回費倫身邊,恭請費倫與他一塊進入警戒區,沒曾想兩人轉回門卡時,警衛頭子卻又將他們攔下,面無表情道:“阿巴茲先生,按照規矩,你是可以多帶一個人進去的,但搜身不可避免!”
這話一出,阿巴茲渾體一顫,幾乎沒怎么思考就扭頭看向了費倫,因為他知道,這個惡魔身上攜帶著不少于兩把的短槍。
費倫自然明白阿巴茲望他是什么意思,當即平抬雙手,沖警衛道:“錢包、手機…這些可以帶吧?”
“當然先生,只是不能帶武器!”警衛頭子回了一句,隨即向身邊一個同伴打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將ak背在背后,走過來在費倫身上上下搜略了一番。
不過當這名警衛摸到費倫胯下那老大一坨時,立馬愣住,愕然望向費倫。
費倫知他在詫異什么當下笑道:“嘿man,我胯下可沒藏槍!”
警衛從手感上自然也感覺出來那不是槍,卻也相當驚詫他的尺寸,忍不住玩笑道:“你那就是槍,專門打洞的槍!”
“嘿man,打洞是打洞,不過是女人的洞,我對男人可不感興趣!”費倫也調侃道。
警衛聞言菊花一緊,趕緊松開那一坨,回道:“我也對男人不感興趣!”說完,還沖警衛頭子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等把阿巴茲也搜了一遍,將費倫兩人都放進警戒區后,警衛頭子和其他幾個小伙伴忍不住問那搜費倫身的警衛道:“本登,你剛才摸著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男人那玩意!”警衛本登倒不忌諱這個話題。
“那你怎么一副見鬼的表情?”
“我能不見鬼么?那家伙的常態尺寸幾乎跟我最興奮的時候差不多!”
“哇靠,不是吧?”
“有沒有這么夸張啊?”
已經隨阿巴茲通過第二道警衛門卡的費倫并不知道首個門卡處那幫中東老爺們正在八卦他的生理尺寸,否則他絕對會跳腳道:“我靠,你們這群人吃飽了沒事干是吧?要不要我搓硬了捅你妹幾家伙啊?”
好在阿巴茲很快帶他走到了第三道警戒哨外面,而這算是最后一道內圍警戒圈的那邊有大量的集裝箱貨柜墻擋路,而從貨柜墻后面不時傳來(試)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