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外隱隱傳來令人倒牙的骨肉撞擊之聲,令眾人不寒而栗,這里可是十五樓啊!
氣窗附近的荷官趕緊過去關緊了窗戶。
費倫聳肩道:“你們也都看見了,是他自愿跳樓的,不關我事!嘖嘖,真干脆!”說完,又指了指桌上的籌碼,“那個誰,幫我把籌碼收起來,留五千萬籌碼明天賭賽繼續用,其他的都給我兌掉!”
聽到這話,有兩個荷官趕緊過來,把籌碼收攏。
費倫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抖了兩抖,搭在臂彎上,就那么徑直離開了。不多時,他轉到貴賓室門口,見里面秩序有些混亂,就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向蜜莉婭幾女招了招手。
蜜莉婭、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忙魚貫而出,湊到費倫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地關心起他來。
費倫隨口敷衍了幾句,讓不明賭局兇險的仨女頓時松了口氣。
“對了,里面亂糟糟的,怎么回事?”費倫在門邊又瞥了眼貴賓室里面,思感能已“看”到人有點迷糊的德尼爾森正癱在沙發上,邊上還有個醫生模樣的氣質眼鏡美女在給他聽診。
蜜莉婭不置可否道:“也沒什么,就是看賭局的時候太激動,結果一下子心臟過載了。”
這時,何鴻生帶著老薛等人也來到了門邊,聞言應和了一句:“那是,就是有點激動過頭了!”說著,伸手拍了拍費倫的臂膀。贊道:“費老弟,干得好,只不過有些人與你既不沾親也不帶顧。居然替你激動得心臟病發,這實在令人發笑!”言罷,還向室內德尼爾森所癱之處瞟了一眼。
費倫聽出何鴻生話里有話,當下不動聲色,與老何寒暄幾句后,便攜仨女離開了。
“九爺,費倫對您的提醒似乎沒有聽進去!”金誠道。
“不。他全聽進去了,相信很快就會來找我問個明白!”何鴻生淡笑道。
“那您打算與他聯手…”老薛已然看出自家老板對德尼爾森的惱火。
“用不著這么麻煩,費倫在美國這邊的潛勢力可比我牛多了。我只需要把德尼爾森病發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就行,相信費倫會有所決斷的!”
這話一出,老薛和金誠腦海里忽閃過一個詞——借刀殺人!
果不其然,等把幾女送回總統套后。費倫便掏出摩托手機給何鴻生打了個電話:“老何。出來喝一杯!”
何鴻生聽到這話,立馬笑了起來:“這都十點多了,平日里這個時候我都該歇了!”
費倫聞言眉頭一掀,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就想掛電話。
“慢、慢…要不,你到我房間來坐坐?”
“也行!”
到了何鴻生所住的豪華套房,費倫頗感詫異道:“你就住這兒?我記得金殿這里不止一套總統套房吧?”
何鴻生笑著擺手道:“這不是住大住小的問題。而是同行是冤家,在人家的地盤上。我總得低調些才行!”
這明顯又是話里有話,費倫多少有點無語,何鴻生看到他的樣子,笑道:“實際上,這也正是我想跟你說道說道的地方…”
費倫見何鴻生有意切入正題,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意味深長地掃了眼杵在邊上的老薛和金誠,從懷中掏出個手機大小的探測器,在房間各處犄角旮旯掃測起來…
“嘀嘀嘀…”
起初幾個角落還沒什么,可隨著探測器的報警聲,不到十分鐘,費倫就先后找到了三個竊聽器,并且小心翼翼地拆卸下來。
見此一幕,負責安排何鴻生一應住行的金誠腦門上冷汗涔涔,饒是房里開著空調,也不頂用。
這些竊聽器被偽裝成了各種形狀,安裝的位置更是別出心裁,如果沒有費倫帶來的專業探測設備,根本不可能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將形狀各異的竊聽器放在幾上,費倫反而皺起了眉頭,道:“老何,看來盯你的人還真不少!”
何鴻生也瞥了眼金誠,旋即笑道:“這不沒事兒了嘛,竊聽器已被你全找出來了,那些人也就成了聾子,咱們可以放心說話了。”
費倫微微搖頭不語,拿起那幾個竊聽器仔細端詳了一下,又皺了下眉。
何鴻生見他如此,老眉一挑,道:“怎么?還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費倫沒有答他,暗地里卻放出了思感絲,瞬間遍布整個房間,而后倏然起身,走到墻角人高的盆栽棕櫚樹旁,在梢頭的葉片上摸索了一陣,順手摘下了半截帶葉片的叉枝。
回到幾旁,費倫坐下,拿起探測器在摘回的叉枝周身反復試了一下,結果毫無警報反應。
“費老弟,怎么?你懷疑這枝梗有問題嗎?”何鴻生也湊近觀察了一下費倫摘回的叉枝,隨即指著斷口道,“應該沒問題吧?你看這里,不是流汁了嘛!”
費倫詭笑道:“那可不一定,防水防摔防高溫的竊聽器并非沒有!”說著,他豎起薄薄的小尾指甲把叉枝對半剖了開來,頓時其中的秘密一下都暴露了出來。
在枝梗當間,赫然是密密麻麻的微型電器元件和電路。這一下,誰都能看出來,整個叉枝明顯是人造的,逼真且不說,關鍵是它內部的集成電路微型化幾乎可以與cpu相媲美了。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費倫一再皺眉的原因,因為他最初搜到的那些竊聽器工藝太落后了,而像nsa和cia這種機構的竊聽器不可能這么爛,也不可能查不出何鴻生跟他的關系,他身邊不好竊聽,何鴻生這邊又怎能放過呢?能曲線救國的社會工程學可是這些超級情報機構最拿手的做事方法了。
看到叉枝內部構造的何鴻生就是再不懂也意識到這應該是一種高級的竊聽器,當下色變道:“這種東西連探測器也能避過去,不知道我家里有沒有?”
費倫聞言心說:美得你,這是人家nsa專門關照我的好不好?當然,他并沒有點破這一茬,只是重新拿起那個手機式的探測器貼近剖開的叉枝。
“嘀…嘀…”
探測器終于有了微弱的警報反應,讓何鴻生又嚇了一跳。
“這應該是美國佬最新型的軍用竊聽器,絕對的高性能低消耗!”費倫一邊向何鴻生幾人解釋,一邊把叉枝擱在平攤的左掌中,隨即右掌猛然覆上,只聽“啪”一聲,體積本就很薄的叉枝頓時被拍成了紙片兒!
“茲茲”
往下一層的某間豪華套房內,幾名nsa的監聽人員正窩在這里,其中正負責監聽的兩人突然摘下耳機,狂揉耳朵,臉上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怎么了?”
“媽的,那個費倫不知怎么滴,在何鴻生房里把咱們的竊聽器給翻了出來,剛剛破壞掉了!”
問話之人呆了一呆,隨即道:“看來我們又有得忙了!”
費倫又隨手捏碎了其他幾個竊聽器,這才沖何鴻生笑道:“ok,現在我們真的可以放心說話了!”
何鴻生瞟了眼臉色不太好的老薛和滿頭大汗的金誠,抬手道:“你們倆先下去吧,我跟費老弟說會兒話!”
“是,九爺!”兩人不敢怠慢,齊應一聲,退出了豪華套房。
何鴻生隨即把德尼爾森在字幕上弄的貓膩以及他心臟病發的前因后果詳詳細細地跟費倫說了一遍,無有遺漏,也沒任何添油加醋,聽完之后,費倫一點沒有要生氣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很明顯,德尼爾森那老家伙在眼紅我,都說不遭人嫉是庸才,這么看來,我至少還入得某些人的法眼!”
何鴻生對費倫的反應多少有些意外,轉念便想通了原因,探問了一句:“那這么說來,老弟你是不打算追究這事啰?”
費倫聞言似笑非笑道:“談不上追究不追究,眼下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
聽到這話,何鴻生一下就明白了費倫的打算,頓時笑了起來:“呵呵,費老弟,你這人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費倫不置可否,端過幾上的酒杯,呡了口紅酒,起身道:“老何,如果沒別的事兒,我就告辭了!”
“也好,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的賭賽中午一點就開始!”
回到總統套房,費倫發現仨女已各自安歇,想了想,便先去沖了個涼,然后赤身婐體地悄然摸進了蜜莉婭的房間,也不開燈,直接鉆進了薄毯底下。
“嚶嚀!”
美人兒嬌吟揚起,接著一副火燙的嬌軀如水蛇般纏上了費倫的雄軀。
費倫卻驀然一驚,懷中女人的身材不對,比蜜莉婭更加前凸后翹,這身上的香味也不對,雖然有點熟悉,但明顯不是蜜莉婭的:“你是誰?”
“allen,是我!”懷中美女忸怩道。
“克麗絲?!”費倫微吃了一驚。
“算你還有點良心,能猜出是我!”克麗絲汀娜咯咯嬌笑起來,一絲不掛的滾燙嬌軀在費倫懷里花枝亂顫,輕輕摩擦,但凡正常男人,想沒有反應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