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攜著眾美順利往頂樓升去,朱麗愕道:“不是說回去”
費倫笑笑,道:“呵呵,先上去看看,再回去也不遲!”
朱麗拿白眼橫了他一下,道:“案子都已經被別人接手了,你還管它干嘛?”
費倫本想說個人興趣而已,沒曾想奧德莉見不得有人貶低費倫,先一步道:“阿倫向來如此熱心好不好?莫非安吉拉你不愿意此案早rì水落石出,不想死者瞑目?”
不得不說,幾女在喬治pub內雖然交換了電話號碼,可那都是由克麗絲汀娜起頭,演給費倫看的和諧戲,而實際上每個女人都有她們各自的利益和底限需要維護,比如奧德莉就看不慣朱麗的孤芳自賞,就不愿她跟費倫攪在一起。
費倫一眼就看出了奧德莉的小心思,卻沒有怪她的意思,雖然朱麗也是美女,但畢竟是“外人”,所以他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不是我熱心,而是華人的傳統一向就這樣!”
這話聽上去不咸不淡,可實際明顯站到了奧德莉一邊,朱麗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接著“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道:“這是不是就是你們華人所謂的?”
費倫毫不客氣道:“你們美國人不也一樣,哈維.索爾舍這家伙目前可不在jǐng局!”說著握住了魚莎的小手,稍微緊了緊,給她以信心。之所以如此,與泡不泡她并無太大關系,而與同宗同源榮辱與共休戚相關,外國佬都不太弄得懂這種事。
蜜莉婭和奧德莉見費倫捏了魚莎的小手,出奇地沒有呷醋,反而都沖她善意而略帶討好的笑了笑。因為她們都知道,以費倫的強勢和獨斷專行,就算真要討老婆,也不會是她倆·一定會是個華裔女人,而“小老婆”出身的女人,討巧大老婆是必然的。
當然,倆洋妞有這種思想都是受費倫長期奴役和潛移默化的結果。
“哈維真不在jǐng局?”朱麗秀眉微挑·之前在樓下見邁卡威跟分局jǐng長交涉,她就隱約猜到了這一點,現今得到費倫親口證實,她才意識到這樣的事有多黑暗,忍不住生出一絲同仇敵愾之感,“要不要我聯絡一些媒體朋友,把這事曝光一下?”
“不用!”費倫擺了擺手·一派輕松道,“我會讓哈維那家伙知道什么叫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朱麗仔細瞧了費倫兩眼,發現他的輕松絕不似轉出來的·立知那個叫哈維的家伙要倒大霉了,不過對于這種欺辱女xìng的家伙,她是一點都不帶同情的。
不久,電梯直抵頂層,費倫帶著五女再上一層階梯,這才來到通往天臺的鐵柵欄門旁。
瞅了瞅柵欄門上的鎖,蜜莉婭道:“這門應該是才鎖上沒多久!”
費倫哂道:“你說得沒錯,不然有人想跳樓還真不容易!”這話讓在場幾女面面相覷。
克麗絲汀娜道:“你該不會懷疑兇手隱藏在大廈保安隊中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費倫說著話,隨手從兜里摸出根歪歪扭扭的鐵絲·插進鎖孔里前后左右捅了幾下,只聽“咔嚓”一聲,鎖簧就被打開了。
本還想問怎么進去的朱麗見到這一幕·瞪大美眸道:“你還會開鎖?”
“這種破鎖,隨便哪個jǐng察來了都能開!”費倫隨口搪塞道。
孰料,情緒不高的魚莎忽然來了句:“我就不會開!”
費倫滯了一下·旋即哂笑道:“那是你還欠缺工作經驗。”說著,“嘩啦”一下將柵欄門拉了開來。
上到天臺,眾人才發現,這里遠沒有想象中那么臟亂不堪,但地上一塊一塊的方形水泥板卻明顯帶有rì曬雨淋的腐蝕痕跡,原本平整的表面出現了無數的細小坑洼,但至少看上去還是平的。
奧德莉跪在地上·俯下身子,借著周圍的燈光掩映·細細看了看,最后無奈道:“這地上的積灰最近才被人清掃過,就算有人來過天臺,恐怕也沒留下什么痕跡!”
其實關于這一點,費倫早就發現了,他卻沒有宣之于口。剩下幾女四下望了望,也都沒什么發現,多少有點失望。
不過很快,費倫就在受侵蝕的水泥板上發現了蛛絲馬跡。那是一些最近才被人踩踏過的痕跡,一般人用肉眼根本分辨不出來。
如果是新出爐的水泥板,以人的體重和行走時的踩踏之力是很難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跡的,除非換上鋼釘鞋之類的才有可能。不過,被侵蝕得坑洼的水泥板則不一樣,板面上有些小凸起是中空而質松的,這樣一來,如果有人穿硬底靴經過時,或多或少會留下點痕跡!卻難逃費倫的法眼。!
不巧得很,死者考克斯墮樓時就是穿的硬底靴,所以費倫才堅持要上天臺來看看,眼下還真讓他找著了旁人不可見的鞋印。
“你們幾個不要亂走,都跟在我后面…阿莎,你負責殿后jǐng戒!”費倫說完這句,開始打亮手電往前走。
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給身后幾女引路,雖然周邊高樓有燈光照過來,但不甚明亮,湊近地板看看灰還可以,稍微隔遠點就有些看不真切了,加上地面坑坑洼洼,除了魚莎一個二個又都穿的是高跟鞋,想不摔跤都難。
不過走了幾步之后,眾女腳踝都有些受不住扭來扭去的罪,大胸女克麗絲汀娜首先叫了起來:“阿倫,不行了,我這腳有點······”
費倫似早料到會出現這種問題,當下回身道:“好了,你們都別跟著了,聚在阿莎身邊歇一歇吧!我自己過去看看······”說吧,依舊亮著電筒,讓眾女有個關注的目標,不至于等得心慌,漸行漸遠。
朱麗見狀,略感不忿道:“他是不是早知道會這樣,連手電都準備好了!”
“也許吧!”蜜莉婭不置可否,實際上她和奧德莉從一開始就知道費倫是打算借著她們這些個美女的目光焦聚來驅趕其他男人跟進電梯,并沒想讓她們跟著“搗亂”!
對此,較為熟悉心上人行為模式的蜜莉婭和奧德莉一點也沒有生出被費倫利用的感覺,反而因為能幫上他忙而倍感歡欣。如果其余仨女知道她倆是這種想法,恐怕都會有吐血的沖動。
不過這個時候,幾女的注意力都被守在柵欄門邊的魚莎吸引了,因為她們都瞧見了她掌中小巧的女式手槍。
自覺與魚莎還算聊得來的朱麗走過去問道:“呃······莎莎,你這槍…之前在pub·····”雖然只是斷斷續續幾個單詞,但她相信魚莎能明白她的意思。
魚莎面無表情道:“之前擱包里并沒隨身帶著,但在喬治pub也能出那樣的事,我覺得以后我還是隨時帶槍的好!”
克麗絲汀娜奇道:“包?之前在pub沒見你帶包啊?”
“是沒帶,包留在費倫車上了!”魚莎不無遺憾道,“我要是帶了,哈維的保鏢就不敢拿槍脅迫我了!”說到最后,她臉上又帶出了一股恨意。
這時,奧德莉湊過來道:“行了行了莎莎,別老糾結了,我跟蜜莉婭一定會挺你挺到底的。”
“thankyau!”雖然魚莎知道她倆是看在費倫面上才會幫自己,但仍說了句謝謝。
也就在幾女閑扯淡的時候,費倫沿著水泥板上的凸點塌痕,很快找到了終點。可問題的關鍵在于,終點與天臺圍欄還隔著七八米的距離,然后、然后周圍就再找不到被踩踏過的痕跡了。
“沒這么邪門吧!”費倫嘀咕了一句,以最終塌痕為中心呈螺旋式搜尋,結果在正對塌痕的圍欄上沿發現了被考克斯鞋跟磕過的痕跡,而且還挺整齊,應該是不分先后,一起磕上去的。
稍一聯想,又用超級嗅覺聞了聞那磕痕,費倫的臉sè頓時凝重起來:“讓大活人生生飛出近十米遠,還沒殘留下任何異種能量和體味,是意念控物么?”
“我擦!難怪死者的錢包給人一種非常整齊的感覺,卻只丟失了駕照,還有車鑰匙,恐怕是炫耀式的表演吧!”
“同樣的,這也就不難解釋考克斯臉上的恐懼了,不是因為即將死亡的恐懼,而是看到不可思議事物的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驚恐!”
連著一番自言自語,費倫已經基本上猜到兇手是誰了,不過這件案既然已經讓別的美國佬搶了去,他不介意看著對方多死幾個人。
沒想到最終會是這么個結果,倒讓費倫一下子省起了“死神”,他突然覺得是該去佩茨和厄文的接頭地點黑杰克酒吧看看了。
既然兇手不是一般人,費倫也就懶得再花心思去研究其他線索中所隱含的八卦,快步走回幾女身邊,道:“ok,咱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結果,一行人剛轉過頂層樓梯口,就撞上了馬特和他兩個手下。
馬特看到費倫,先是一愕,隨即道:“amlwn,你不是走了么?”
“覺著悶,剛去天臺吹了吹風!”費倫敷衍了一句,帶著眾女施施然往電梯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