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世界而言,目前它的知名度還不夠!”說到!這何鴻生抬手指了指電視幕墻。
隨即,電視幕墻亮起,開始播發新聞。何鴻生解釋道:“這是美國當地早些時候的新聞…”
…···今年拉斯維加斯的世界賭王將提前到九月三日開幕,為期一周,決賽定于九月十日上午,冠軍獎金由過去的一千萬美元提高至三千萬…
費倫聽到這里就笑了:“老何,你的意思是讓我代表你們葡京參賽?”
何鴻生一本正經道:“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決不反對此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太樂意吧?”說到這,他頓了頓,想看看費倫的反應。
孰料,費倫聳聳肩,哂道:“老何,別扯半截行不行?有什么說道就明侃唄!”
何鴻生微微一愕,旋即樂了,抬了個響指。自有旁人立刻拿了件馬甲出來,在費倫眼前展示。只見馬甲胸口和后心都印著“葡京”的字樣,分明就是一件廣告衣。
“阿倫,我想你以私人身份穿著這件馬甲去參賽,如何?”何鴻生說出了他的請求。
費倫撇嘴道:“不如何…這衣服設計得太土了,而且賭界的水太渾,我怕吃力不討好,還是算了吧!”
“就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何鴻生不無遺憾道。
“沒有。”費倫果然搖頭。
何鴻生聞言無奈苦笑道:“看來我們葡京只能另請高明了。”
沒曾想這個時候,費倫卻出爾反爾道:“如果這廣告衣按我的建議修改一下的話,或許可以考慮!”
“噢?這有什么說道?”何鴻生掀眉道。
費倫玩味道:“不瞞你老何,這廣告衣真的很土,我可不想讓人以為堂堂賭神是個土鱉!”
不快之色在何鴻生眼底一閃而過,隨即他便大笑起來:“哈哈哈…費老弟,不瞞你說,這廣告衣就是我拍板定的,只是沒想到出了這么大個丑·呵呵!”見賭王開懷大笑,剛才邊上有想插嘴申斥費倫卻沒來得及開口的家伙驚出了一身冷汗。
“唷,老何,沒想到你還玩服裝設計·只是我真不知道!”費倫連忙“認錯”,“要不就這樣,我就穿它去參賽?”
“別呀,你想看我笑話是不是?既然你都說土了,這衣服肯定忒土。”何鴻生倒大氣道,“改,一定得改!那個誰·去把阿黃叫來!”
自有人領命而去,沒多久就帶來了一位穿著得體的長發斯文男。不過他一開口就迸出了嗲聲,費倫當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何生·你找我?”
何鴻生不愧老而彌堅,對嗲聲基本免疫,反而像喚狗般招呼斯文男道:“阿黃,這馬甲費老弟說不合眼緣,讓你給改改!”
“什么?我的設計不好?”阿黃當場跳起腳來。
聽到這話,何鴻生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冷哂道:“怎么?剛才的話還要我重復一遍嗎?”
阿黃立馬就慫了,連道不敢。有了這個前提,費倫的指點·他也不敢不聽,規規矩矩地照,指示改完馬甲之后,眼睛一下亮了。
“哇喔·費生是吧?你這幾處線條改得太對了,現在這馬甲看上去潮了好多哦!”阿黃嗲聲嗲氣地贊道。
費倫又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強忍著惡心道:“這馬甲還差兩個地方…胸口和后心圓形的標都給我改成長方形!”
阿黃眨巴眨巴眼道:“那我得拿回裁衣間才能改!”
“那就趕緊去唄!”費倫揮手道·他實在受不了阿黃的嗲氣。
何鴻生看出費倫的尷尬,忙也打了個讓阿黃退下的手勢。
“費老弟,等阿黃把馬甲徹底改弄好了,這廣告的事兒你可不許再找借口推了啊!”
費倫道:“老何,你就放心吧,我既然說了幫打廣告,自然會幫到底!”
“這可是你說的·幫到底,那你可得給我拿個冠軍回來!”何鴻生終于透出了他的野心。
“廢話!不拿冠軍我這賭神不是丟人嘛!”費倫繃著臉道·實則心里樂開了花,因為決賽轉天就會發生九幺幺事件,到時候鋪天蓋地都是恐怖襲擊的消息,誰他媽還有空關心本屆的賭王是誰啊?
聽到費倫作出保證,何鴻生忙道:“如果你真得了冠軍,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沒有要求沒有要求!”費倫擺手道,“既然我肯來赴約,就只想幫你老何的忙而已!”
這話不止讓何鴻生愕然了,也讓旁聽的何友龍和其他幾個何鴻生的親信愕然了。他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事實上,也的確不是費倫說的這么輕巧,還是因為剛才他否決何鴻!生求時,完全沒感應到周遭埋伏了刀斧手,甚至就連在場妁鴻生幾個親信身上也沒有武器,這才使得費倫轉而又愿意幫何鴻生這個小忙。
“阿倫,你白幫忙,這…”
“行了行了老何,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真沒什么要求!”費倫說到這朝何鴻生擠了擠眼,“不過老何,這往返機票住宿你總得給我包了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何鴻生忙不迭道。
費倫又道:“最近我就會以警察的身份去美國交流學習,相信到時候你肯定有辦法聯絡上我,對不對?”
“這是自然!”
“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費倫站起身,來到何友龍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龍,上次制藥公司開業,你叫那么多人來捧場,我還得謝謝你!”
何友龍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和我誰跟誰啊,應該的嘛!”
“所以這次沖你面子····…”話到這,費倫沒再往下說,但何友龍豈能聯想不到下半句,當即雙手緊握住費倫的右手,頗為感動道:“謝謝!”
“不客氣!”
在落地窗后目睹自家兒子親自坐上車送費倫前去碼頭,何鴻生老眉緊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湯博豪來到何鴻生身后:“大老板!”
“知不知我在想什么?”
湯博豪搖頭。
何鴻生從玻璃反光中看到他的動作,不禁莞爾:“我在想,費倫這么便宜就答應了替我們葡京打廣告,他到底有何陰謀呢?”
“您是說,他會在賭王大賽上故意輸局?”
“NO,沒這么簡單!”何鴻生搖手指道。
“那是為什么?”湯博豪冥思苦想一陣后,倏然色變道,“那他會不會主動出千,然后爆出來?”
何鴻生聞言微微色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葡京的牌子不說全砸,至少也會深受牽連。可靜下心來細細一琢磨,他又否定了這種可能:“應該不可能······賭王大賽雖然是公開性質的,即便出千也不會丟命,但丟只手是免不了的,他費倫舍得一只手?我何鴻生可沒殺他全家啊!”
“那他為何如此輕易就應了呢?”湯博豪百思不得其解。
何鴻生續道:“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但不管怎樣,我是不信他會因為阿龍幫他公司開業扎場子就幫我們!不過只要他真的殺入決賽,拿到冠軍,揚了我們葡京的名,其余的原因我不僅不會深究,反而還得大力感謝他,就算要我這個老東西欠他一個人情也沒有問題!”
“大老板!!”
費倫返港之后,直接驅車去了佘家大宅。
經過連日來不間斷的洗腦,費倫終于得到可以capy佩茨這家伙腦部記憶的良機。ˇ
二樓主臥內。
一番準備之后,費倫終于替佩茨拔除了洗腦針,不過這次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再把昏睡冥穴的針給佩茨扎上。
費倫靜靜地看著佩茨,無形的思感能已然布滿了整個房間。
當佩茨好不容易張開了久未張開的眼睛時,費倫如呢喃般道:“佩茨,不要反抗,不要逃避,看著我的眼睛!”
已被完全洗腦的佩茨自無不應,不過他的瞳光剛對上費倫的視線,就有無數根細絲般的思感線毫不留情地侵入了他的眼部晶體,逆流而上,直達腦部中樞。
緊接著,借助那些光纖似的思感線,費倫開始一分一毫地拷貝著佩茨的記憶。
當一個正常人腦子里突然塞入另一個人的全部記憶會有什么后果?這個問題哪怕是愛因斯坦也無法給出確切答案。好在費倫的智力和腦容量遠超普通人,所以他在拷貝佩茨記憶的過程竟沒有絲毫不適。
佩茨的記憶好像電影畫面般在費倫腦海里閃過,當看到十四歲的佩茨奸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把她的臟器挖出來一一吞吃掉,費倫終于忍不住有些反胃,但好歹控制住,直至將其所有的記憶無有遺漏地拷貝完,這才將他一腳踹飛了出去。
已經完全變成白癡的佩茨撞壞落地窗,從二樓倒跌而下,大半個身子栽進了游泳池,腦袋卻正好磕在岸沿上。
只聽“咔嘣”一聲響,佩茨的后腦勺就貼上了他自己的脊背,徹底變成了一個死掉的怪胎。
佩茨墜樓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喬冷蝶,她趕緊沖到外面看了看,發現游泳池里的是佩茨后,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