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乒乓球!?”!
這話一出,不止仇兆強愣了,其他人聽見后也是大感愕然。
費倫笑了笑,沒解釋,只是道:“你們等等,我去拿點東西,站姿不要松懈!”說著便往隔壁的更衣室而去。
更衣室是換裝的地方,自然有儲物柜,費倫在這兒有兩個挎包,一個包里長期擱了些單衣和急救用品之類的東西,單衣是他自用,而急救用品就是替別人準備的,畢竟很多人都稱他為神勇干探,怎么說也得懂點急救知識隨身帶點用品吧?
而另一個包里則是一大堆的乒乓球,全是新的,連包裝都還沒拆。
費倫隨手取了一包,大概有二十個的樣子,旋又回到了靶場。
“給!”
把乒乓球拋到仇兆強手里,費倫道:“就用這個練。”
仇兆強看著手里的乒乓球萬分納悶,不過還沒等他問,邊上的施毅然已經耐不住性子道:“SIr,這也沒有乒乓板啊,怎么練?”
費倫像看白癡般看著他,道:“你以為怎么打乒乓?用板子打么?扯淡!都看好了,你們以后也可以這么練。”說著,從屁兜里掏出一大張紙和一卷很長的細線,從仇兆強手中拿過乒乓包拆封,勻出十二個,剩下的全包進了紙里,用細線將紙的四個角扎在一起,用長的一頭留了個活結。
從后腰上掏出格洛克擱在臺子上,費倫道:“看仔細了!”言罷,他掂了掂手里的紙包,大力扔向了靶子方向的半空,等細線快繃直了,隨即輕輕一拉。
七八個乒乓球霎時從半空落下,那張并無太多褶皺的大紙更是在空中東飄西蕩。
“咔嚓!”
費倫隨手拿起槍,頂上膛火道:“至少要等乒乓彈地一次,才可以射擊…開始練的時候只要在乒乓球還彈動期間完成射擊就可以了。”
“砰”“砰”“砰”…
當第一個乒乓球彈地而起時,費倫就響了槍,隨后又連開七槍,趕在有乒乓球二次彈地之前將所有乒乓全都打了個稀爛。
如此槍法,直把仇兆強等人看傻了眼。
要知道,由靶位到靶子之間雖然是水泥地面,不過地上卻不平整,包包坑坑的,所以乒乓球彈起時毫無規律可言,但即便這樣費倫仍能二次彈地前全部命中,實在是神乎其技。
“哇塞,這槍法參加奧運會都夠了!”施毅然更是禁不住爆出聲來。
費倫對他的話卻多少有點不以為然道:“奧運會不管是固定靶還是移動靶,甚至是飛碟,那都是有規律可循的,而我們在實戰中的對手卻是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靶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大家要想練成真正的槍法,必須在打靶的過程中更加接近于實戰狀態!”
眾人聽了這話,俱都若有所思。
就這樣半個上午很快就在練槍中過去。中午吃過飯,費倫跟戴巖和仇兆強打了聲招呼,便駕車去了中區警署舊樓。
由于組員們的多人戰斗運動速射已經配合得較為嫻熟剩下的就差實戰檢驗,所以這個禮拜費倫讓他們回了中區這邊,繼續練體能、練情報分析、練拆彈······至于下周即將來臨的格斗測試在給他們配了星力護腕后,費倫就沒擔心過。
到了大辦公室,費倫剛把直至格斗考核前的訓練任務布置下去,在醫院照顧凌舒的幸子就打來了電話。
“喂,主人嗎?這幾天您讓我驗的東西我都偷偷驗過了····…”
“結果怎么樣?”
“兩位小小姐送來的東西,毒倒是沒有,不過似乎加了點料但具體是什么不清楚。”
“噢,真有這種事?”
“絕對沒錯!”幸子肯定道“所以我悄悄叮囑凌夫人,讓她剩了些吃食下來。”
“干得漂亮,把那些剩食保存好,我這就來醫院”說完,費倫就掛了電話。
轉回辦公室,費倫沖池問寒道:“老池,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監督他們按部就班地練,要是被我發現有偷懶的,我拿你試問!”
等費倫一走,姜雪等人就苦了,池問寒不比能因材施教的費倫,知道什么時候該讓大家放松,他只知道一絲不茍地執行費倫的命令,所以組員們包括他自己都練得慘不堪言,畢竟隨著眾人體能的增加,這要想練出更高的體能,不練成死狗是不行的。
樓梯間。
圍著樓上樓下來回繞圈將近有三百次了,古侯一實在有點跑不動了,只好畫餅充饑般安慰自己:“幸好咱們還有‘快速恢復,這招,不然就真成死狗了!”
“廢什么話?!有氣說話,你還不如省點力氣在跑上。”計莫知點了他句不再多說什么,悶頭超過了他。
與此同時,醫院。
費倫來到凌舒的病房外,嘗了兩口剩下的吃食后,隨即道:“幸子,你去幫凌舒辦下出院手續。”
幸子多嘴問了一句:“主人,這食物里真有問題嗎?”
費倫點點頭,只說了仨字:“有花粉。”
“難怪!”幸子恍然,當下找凌舒的主治醫生去了。
費倫推門而入,見凌舒正躺著打吊瓶,遂笑道:“怎么?又發燒了?”
凌舒有些虛弱道:“是呀,也不知怎的,這病老是反復,時不時就過敏燒一下,真是折騰人!”
指了指周圍,費倫道:“我倒覺得是這家醫院風水的問題,等你吊完這水,我就接你出院,說不定你一回家這病就好了······”
凌舒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一聽這話頓時悟到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我這病…人為的?”
費倫攤手道:“我可沒這么說,只是說風水有問題,幸子已經去幫你辦出院手續了。”
凌舒聞言一愣,旋即小聲嘀咕道:“哼,就會越俎代庖,你是我什么人吶?”
沒曾想費倫聽得一清二楚,哂笑道:“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做為你鄰居,關心一下你都不可以么?再說了,我怎么也算是你的包租公吧?”
凌舒嫵媚地白了費倫一眼,嗔道:“無賴!”
“誰無賴了?你這月的房錢都還沒給我呢!”費倫假裝正經道,“我可不能讓你就這么欠費跑了,怎么著也得錢債······那啥償的,對不對?”
“流氓!”凌舒瞪了他一眼,若非在病中,說不定就跳起來擰他耳朵了。
費倫似笑非笑道:“你恐怕想歪了,等你病好了,要真給不起房租的話,我只是想讓你去我那兒斟茶倒水、鋪床疊被干上倆禮拜也就算還債了。”
“還鋪床疊被呢?”凌舒冷哼了一聲,旋又換上一副媚態,“那官人…你是否還要奴替你暖床搓背呀?”
費倫微微一愕,隨即泛起猥瑣的笑容,風騷地挑眉道:“嘿嘿,你要是愿意,我不反對!”
凌舒一聽立馬變了臉,大聲叱道:“想占老娘便宜,你打錯了算盤,看我······”說著,她隨手拎起床頭柜上另一個還未掛的吊瓶,就欲向費倫砸來。
“唧嘎!”
病房門恰在此時被推開,看到凌舒手執吊瓶擺出一副扔手雷的模樣,主治醫生頓時有點傻眼:“這…凌夫人,你在干嘛?”
“喔,沒事沒事!”凌舒臉上泛起一絲尷尬,“我就是這只手擱太久,僵了,所以舉一舉東西,活動活動!”
“是嗎?”主治醫生應和著瞟了費倫一眼。
費倫忙道:“就是這樣的…我跟她說了,這樣不妥,但她非要舉,能有什么辦法?”結果這話又得了一記凌舒的惡瞪。
主治醫生自然瞅見了凌舒瞪眼,這時候要是再看不出她跟費倫關系親昵的話,就真成二百五了,當下不再理這個茬兒,轉而道:“凌夫人,說來慚愧,你身體過敏發燒的癥狀反復持續了有一段日子了,我們醫院卻一直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很抱歉,眼下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是否真的有出院的意思?”
凌舒瞄了眼費倫,關鍵時刻還是力挺了他的決定,點頭道:“對,我想出院。”至于病始終反復這一茬,她根本就沒去提它。
“那好,我這就幫你辦出院手續,順便幫你開些藥,等你吊完這些水,燒一退就回家吧!”主治醫生也不強求凌舒留下,甚至都已經摸清了凌舒發燒的規律,一瓶水下去,她的燒!就能退。
一個鐘頭后,凌舒被費倫接回了淺水灣85號,開門的是冰兒,看到費倫和凌舒相當驚訝:“媽咪,費大叔…彤彤快來,媽咪出院了!”
話音才落,佘映彤就一路小跑,從廚房轉了出來,看到被幸子攙扶著、多少有些虛弱的凌舒,怔怔站在原地出神。
費倫將佘映彤的反應都看在眼里,不動聲色道:“冰兒,你們怎么在家啊?不上補習班嗎?”
“大叔也真是,補習班只上半天的,現在已經放課了!”冰兒沒好氣道,“現在是暑假,其實我都不想去補習班的,要是媽咪能陪我出去旅游就好了!”
凌舒聽見冰兒的話,眼露慚色,覺得有些委屈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