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你隨便點,但我是一定不會親自動手做的最多載你去吃!”
曾曼聞言,嗲道:“那我不點,就看你對人家有什么樣的心了。”
費倫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了,佳肴代表他的心,當下道:“沒問題,咱們清理一下,這就走唄!”
見費倫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曾曼心頭歡喜,卻道:“那珍妮怎么辦?”
正收拾器具的珍妮一聽,忙道:“曼姐,你就別關心我了,和費哥趕緊走唄!”
曾曼斜了眼費倫,嘴上給他出難題道:“那不行,你好歹也是我的助手…”
“行了行了······”費倫打斷道,“聽說珍妮有男朋友了,我這有兩張君悅的情侶豪華餐,就送給她了,讓她跟男朋友一塊去,QK?”說著,從屁兜里掏出餐硬塞到了珍妮手上。
珍妮展開餐一看,發現餐上的標價是每張五千九百九十八,頓時嚇了一跳,當即道:“一萬多塊的餐,這太貴了,我不能收!”說著就想還給費倫。
費倫沒接,擺手道:“什么貴不貴的,你沒見明天就到期了嘛,所以趕緊回家,叫上男朋友,晚上就去吃,不然時間一過,這兩張餐跟廢紙沒什么區別,擦屁股都嫌膈得慌!”
聽費倫勸得粗俗,珍妮難得在他面前紅了下臉,邊上的曾曼更是打了他一下,嗔道:“我們正說吃飯的事呢,你怎么聯系到屁股上去了?”
費倫理直氣壯道:“本來就是嘛!”
值得一提的是,兩張情侶餐是上回費倫去君悅酒店消費時,酒店方面特別回贈給那些單次消費超二十萬的豪客的,有些VI阝本就瞧不起這個,但費倫這人不挑食,本著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原則,將餐收下了,結果一直沒機會用留著留著都快過期了。
邊和兩女閑扯,費倫邊把竊聽器從屏蔽器上取下,又粘回了手推車上的原位,之后在珍妮的催促下擁著曾曼開門出去了。
至于平白得了過萬塊餐的珍妮主動留下來,進行掃尾工作。
費倫和曾曼在更衣室換過干凈的大褂,穿過隔離道,來到外間的辦公室,沒想到葛立仁還死皮賴臉地等在這里。
看到曾曼,葛立仁當即就迎了上來,曾曼連忙警告道:“誒~~我身上帶菌喔!”一句話就讓葛立仁頓住了腳步可實際上她和費倫早在里面就已經換過衣消過毒了。
也就在曾曼警告葛立仁的同時,費倫仍帶著塑膠手套的手卻搭上了葛立仁的肩膀,把他嚇得往邊上連閃。
比了比自己的手費倫哂笑道:“放心吧,干凈的。”
葛立仁聞言,略松了口氣,正想發作,又聽費倫輕笑道:“剛在你身上擦干凈了。”
“撲哧!”
這話讓正把驗尸單鎖進保險柜的曾曼不禁莞爾失笑。
“你…”
在曾曼面前出了糗,葛立仁惡瞪向費倫正待破口大罵,卻眼睜睜看著費倫籠著塑膠手套的手在他眼前變大,嚇得他不知所措。
這要是碰過尸體滿是尸菌的手套往他鼻子上這么一捂,就算不得病 想想那個惡心勁也受不了啊!
還好這個時候,鎖好東西的曾曼過來把住了費倫的手臂,隱隱譏諷道:“阿倫你就別嚇葛師兄了,人家可是哈佛醫學院的高材生,怎會看不出你是在用干凈手套玩他…”
葛立仁一聽對曾曼大恨,孰料費倫卻道:“曼兒,他留學有七八年了吧?最近才畢業是不是忒蠢了一點…···要知道,我當年可是一年多一點就修夠了畢業的學分,剩下的全是臨床!”
“啊,我忘了你也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曾曼趁機又嘲諷了葛立仁一把。
葛立仁滿臉驚愕道:“你也是哈佛畢業的?校友?”
“沒錯,哈佛畢業我的英文名叫AMlwn!”
葛立仁又是一愣,旋即滿臉驚喜道:“你就是那個神奇小子AMlen?我早聽說過你呀你十二個半月就修滿了學分······”
費倫留意著葛立仁的表情,打斷他道:“不好意思,我沒聽說過你…曼曼,可以走了么?”
“當然!”曾曼挎上包,抱起瓶中的那束火百合,過來主動挽起費倫的手,“走吧!”
費倫隨即扭身攜著曾曼出了門,葛立仁追在后面,剛到門口就聽到廊上隱隱傳來費曾二人的偷笑聲。
“你們這兒沒保安的嗎?像他那種閑雜人等怎么也可以隨便滯留在你的辦公室?”
“我正式的辦公室在中環,這里只是臨時的,他愛待待唄···…”
也對,誰會把正式辦公室設在殮房這種陰森的地方。
后邊的葛立仁-席話差點沒氣炸肺,等追到大門口,費倫和曾曼已經坐UB阿斯頓馬丁揚長而去。
車上。
曾曼納悶道:“阿倫,剛才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留意葛立仁的表情,什么原因?”
費倫邊開車邊道:“還能有什么,欣賞他的演技唄!”頓了頓又道:“知道我為什么懷疑停尸間里有竊聽器嗎?就是因為葛立仁的演技露了馬腳。”
“噢?”
“你還記不記得,我倆沒進驗尸間前,我說我是警察的時候,葛立仁有什么反應。”
因為是前不久的事,曾曼稍稍回憶了一下便記了起來:“他當時很驚訝,還有點質疑你一個小警察為什么能開得起豪華跑車。”
“問題就出在他的表情上,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他的表情是裝出來的…”說到這,費倫幽默了一句,“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這位師兄選錯了專業,他應該去演戲。”
曾曼愕道:“為什么?”
“因為他的演技不見得比那些影帝遜色,拿奧斯卡小金人絕對沒問題!”費倫笑道,“可惜‘驚訝,這種表情是瞬間性的,他就是裝得再像也是假的。”
“不對吧?驚訝怎么可能是一瞬的事情,有時候我被一件事驚著了,臉上會一直顯現慌亂,這怎么能說是瞬間呢?”
費倫哂道:“你都說了后面是‘慌亂,了,這可不能算是‘驚,,所謂的驚,就是血液循環驟然加快的那一下子,至于后面的,比如呆滯、哀痛、慌亂······這些表情那都是另一回事了好不好?”
“是這樣么?”曾曼被費倫繞得有點暈。
“還有剛才,他說我是那個神奇小子AMlwn的時候,驚喜的表情也是裝的。”費倫續道,“所以你才注意到我在一直盯著他。”
實際上,費倫還有句話沒說,自打在停尸間搜出了竊聽器,對上葛立仁的時候,他就開啟了絕對感知,而在葛立仁露出驚容時,他的心跳根本就沒有突然變奏。
“可這跟他安裝竊聽器有什么關系?”曾曼仍舊想不通這點。
費倫把車并入車流,又組織了一下言語,這才道:“你也說了,葛立仁才從美國回來沒幾天,照理說,他驚訝我是警察,這說明你沒把我的事告訴他,可換個方向一想,他的驚容是假裝出來的,而你又沒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他又從何而得知呢?”
曾曼聞言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只覺他這人的心里面彎彎繞實在太多了。
“咱們再分析分析,只有三種可能,一,他在美國就知道了我是誰;二,他專程打聽了你周圍的人和事;三,他專門竊聽了你平時的聊天內容。”費倫清晰列明了每種可能性,“而我是個警察,出于警惕,甭管前面兩種可能性有多高,我也會搜一搜驗尸間,因為我沒想過讓陌生人知道我說過些什么!”
這話把曾曼說得一愣一愣,可即使這樣,費倫仍未說出他心里最想說的那句話:如果葛立仁在美國就知道了他是誰,那后面兩條直接就通過了。
而在美國就能查到他費倫目前在干什么,那么實力至少也得是美國百大家族之內的,問題是這些家族都比較低調,以葛立仁恨不得讓每個人都看清他穿的是阿瑪尼西裝的走路姿勢,這貨就不是一個低調的人,顯然非百大家族之中的成員。
再說了,美國百大家族只有七八家是華裔,像葛立仁這么大年歲的第三代都忙著搭理各自的家族生意,誰會有空專門跑到殮房來泡妞啊?
如果葛立仁不是百大家族成員,又在美國就得知了費倫是干警察的,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了——他加入了美國情報部門,也許是CIA,也許是DHS這都說不準。
“正如珍妮說的那樣,他為什么會把竊聽器裝在手推車上呢?”雖然費倫解釋得夠清楚了,曾曼還是有疑問。
費倫露出個無奈的表情,道:“這中間的道道就深了,之前珍妮在我不方便說,現在你想聽,我解釋一下也沒什么關系!”
曾曼聞弦歌而知雅意,秀眉挑了挑,道:“莫非這當中的事外人聽不得?”
費倫回她一個輕笑:“你覺得呢?”
“那你別說了,我怕聽。”曾曼搖手道。
費倫拗道:“那不行,我們倆馬上都要結婚了,做為我老婆,你不知道老公的事,像話嘛!”
曾曼聞言,作出嗔怪的表情,心里卻甜蜜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