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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人相對而坐,陳蕭知道這玄冥神掌的寒力只能短時間內壓制阿碧渾身的燥熱,但是想要徹底的救她,必須要尋到解藥,否則就算壓下來,到八天后,也會因為沒有男女而導致渾身血管爆裂而死。
只不過此時已經別無他法,陳蕭只能拖得一刻算一刻,眼見阿碧已經回復靈智,雙眼也清澈起來,當即兩人雙掌相對,陳蕭體內的先天無極功源源不斷的順著兩人手掌中央的勞宮大穴輸入過去。只要阿碧體內擁有一部分內力,比起如今的普通人一個,那自然是強上許多。
這一輸送內力,便是足足三個來時辰。
又過不久,只聽小屋外面段延慶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很好,很好,小子,你二人現在已經做了夫妻了吧?到時你倆大婚,我就放你們出來。我們不但不殺你們,還傳你二人一身武功,教你夫妻橫行天下。恩,等你們有了孩子,那一出生就好多師父,成就怕還在你們之上!”
他說的這話,對于一般的江湖中人來說吸引力之大,并世無雙。
試想,此時在這里的就有百損道人、鳩摩智、丁春秋、金輪法王、段延慶這幾大邪派高手。他們聯合起來教徒弟,就算弱又能弱到哪里去?
可是那畢竟是對別人而言,對陳蕭那可就沒什么效果。
陳蕭不屑的說道:“我很稀罕么?我的結義七兄妹哪個差了?還有玉姐姐,皇宮里還有大陰陽師黃裳在,想學武功隨便來個人教上一下,都比你們強,哼哼,想勾引我,你們的砝碼不夠啊!”
他這話說的那可是當面打臉,這臉打的啪啪響,段延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給憋死,好一會后才說道:“不知好歹的小子,等你到時候死在這里,我便將你們二人的尸體剝得赤條條地,身上一絲不掛,寫明奸夫yin婦,私下通奸,被人撞見,以致羞憤自殺。我將你二人的尸身用鹽腌了,先在大理市上懸掛三日,然后再到汴梁、洛陽、臨安、廣州到處去示眾。最后給你掛在揚州城墻上,到時候估計一定會很好看!”
這話說的原本極為惡毒,阿碧聽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可是陳蕭卻是壓根就沒當回事,笑嘻嘻的說道:“想殺我,怕是還沒那么容易吧,話說你們組織頭頭會叫你們動手嗎?”
段延慶道:“如果你始終不肯低頭,那最后自然只能殺了。這還有疑問么?”
他這話說的倒是有點道理。陳蕭與阿碧對視一眼,苦思對策。
目前他們對自己煞費苦心,抓自己前來,還抓了阿碧,想來是要套取自己的武功,可是只是這樣怕還不夠,以他們組織的野心,莫非是想要通過自己來控制些什么?可是自己卻又沒什么值得他們下這么大本錢的東西。
這群人口風極嚴,跟自己走了這么多天,除了知道他們是有個組織之外,其他一切都是云里霧里,組織在哪,頭目是誰,都是一無所知。
莫非自己真的要跟到他們的總部?不行,那樣又實在是太過危險,自己還好說,要是連累了阿碧,那就虧大了。可是想要逃走,這么大一棟石頭壘成的屋子,又如何能逃得出去?
他邊給阿碧輸送內力打通阿碧體內經脈,邊苦思對策。段延慶那一番話說完便徑自離開,又過不久,金輪法王在外面笑呵呵的說道:“乖徒兒,吃飯啦。你和我徒兒媳婦到底成親了沒有,怎么這么久都不說句話?可等得急死我了。對了,我那時候教你的龍象波若功,你學到第幾重了?”
對于金輪法王,陳蕭倒是沒什么惡感,語氣也就好了不少:“哪有時間練啊,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現在還是第二重呢――或許快到第三重了吧,你問這個做什么?”
金輪法王從洞口遞進來一個小小餐盒,隨后說道:“你是我乖徒兒,我當然要關心你的武功進境。這第三重和第四重要是一般的傻蛋,那需要個三年四年,不過我乖徒兒是武道天才,怕是有個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了。恩,對,洞房宵,怎可沒有花燭?”說著又遞進來兩根蠟燭,道:“乖徒兒你別著急,在這里為師保證你好吃好喝,你就盡管放心練功,對了,我徒兒媳婦想學也行,你只管教,不過她修煉的速度,為師怕是要慢上許多。”
這金輪法王確實是一個極為重視武功傳承的人。自從他最喜愛的大徒弟死后,他便一直在努力尋找衣缽傳人。如今總算找到了陳蕭這么個好小子,最難得的是雖然一向對自己沒什么好臉色,可也沒算吃里爬外的陰自己一把,所以對陳蕭噓寒問暖,那自然不需多說。
陳蕭來自二十一世紀,講究的是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對金輪法王雖然立場敵對,可是倒真沒那么排斥,如今眼見他對自己情真意切,倒也委實有些感動,當即回道:“好啦好啦,見過強買強賣的,還真沒見過強收徒弟的。你說我有什么好值得你這么照顧?”
卻不想他這話一問出口,金輪竟然小聲說道:“我乖徒兒你和別人那自然是不一樣。學武天分高那自然是不須多說,關鍵是――”他好像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關鍵是別人對你好,你就會對別人好。我都打聽清楚了,李秋水施主就是這樣,你做了我乖徒兒,將來孝敬我這師父那是肯定的。這樣的年輕人我不趕緊搶來,豈不是被別人得了便宜?好了,乖徒兒,你盡管和我徒兒媳婦恩恩愛愛的結成夫妻,到時候再給我生個徒孫,我這一身武功全傳了給他!恩,如今看來我這第十重龍象波若功在江湖上還算不得第一等的功夫,我也得努力加緊修煉,否則到時候被徒兒你超過了,面子上怕是不好看!趕緊努力啊,我這可等著抱徒孫呢!”
他一番話說完笑呵呵的便走了,倒是把小屋內的陳蕭和阿碧聽的哭笑不得。
“唉,這個金輪法王,我是該恨他呢,還是該喜歡他呢?說他好吧,他絕對不算好人,說他不好吧,可是對我這個他看中的徒弟又真沒話說。為難,真心的為難啊。”陳蕭長嘆了口氣,又喃喃道:“到底該怎么才能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