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蕭遇到的這個女人,竟然便是王語嫣的母親,李秋水的女兒,李青蘿。至于那個會使一陽指的男子,不用問,自然便是一代風流人物,段譽的父親,段正淳這老帥哥了。
陳蕭一見這兩人就知道事情要糟,這段正淳還好說,這位王夫人可是個暴脾氣的主,自己撞破了她的好事,那可是大麻煩,可千萬別再弄個什么給自己切胳膊斷腿之類的才好。
陳蕭滿頭大汗,只聽王夫人說道:“你這小混蛋,我花了這么多心思才把大理姓段的這老狗騙來,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又是你小子。怎么,如今翅膀硬了,當了武林盟主了,就不怕我啦?”
這王夫人脾氣暴躁,一輩子為段正淳所傷,不過人倒是不壞,再加上年紀又比陳蕭大,以陳蕭的性格自然不會生她的氣,忙陪著笑臉:“瞧王夫人您說的,我這不是在追殺這只大老鼠么,無意,絕對無意,您也明白,小子是那樣不知好歹的人么?”
一旁的段正淳自然也知道王夫人的脾氣,在一旁幫陳蕭求情:“好啦,青蘿,這小子人也不壞,那些江湖人一口一個陳大俠叫著,那可叫的心服口服的,咱倆的事你就別跟別人發火了。要不這樣,我在這陪你一年,這一年我哪都不去,好不好?”
你瞧瞧你瞧瞧,這老帥哥這多情種子的勁又上來了,陳蕭在一旁看的好笑。不過臉上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表現出來的。
王夫人哼道:“哼,你能愿意在這陪我一年?我瞧這中間定有古怪。你這老狗從西南大理出來,這一路上游山玩水,為甚么現在才突然折而向東來到我這?你知道不知道,我當時一見你恨不得拿刀把你剁了,要不是…”
王夫人還待再說,段正淳急忙打岔:“恩哼,咱倆之間的事就別說了,”說著段正淳攬住王夫人的肩膀便準備逃走:“那個,陳小兄啊。你是我家譽兒的結拜五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那個啥,這附近風景不錯,我帶青籮去走走,散散心。你自便。啊。你自便就行。”
陳蕭聽的苦笑不得,這周圍到處都是半人多高的雜草,其他的毛都沒一根。我自便個屁啊?
雖然陳蕭心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不過也知道這是他倆之間的恩怨,外人絕難插手,不過正準備走的功夫,猛然間心中一驚,一個無比恐怖的念頭直涌上心頭。
在原著中,段譽是段延慶的兒子,這是最后才真相大白的,陳蕭這個看過原著的自然是知道,可是這個世界…
你妹啊,段延慶這貨也不知道死沒死,他要是死了,那刀白鳳就算打死也不可能說段譽不是段正淳的兒子,這樣的話,段譽和王語嫣在別人眼中非變成近親結婚不可,而且雙方父母,那是一千個不會答應的。
得嘞,為兄弟兩肋插刀,這個忙自己說什么也得想辦法幫上一下的。
想到這里,陳蕭這是絕對沒法走了,囁嚅道:“那個,那個…我其實也真沒啥地方能去…”算了,逼不得已,咱臉皮只能厚一回了。
段正淳猛的咳嗽一聲,嘆道:“唉,以前青蘿你還叫我段公子,我現下年紀大了…”
王夫人喝道:“不許你再說。”段正淳忙道:“好,不說就不說罷。”王夫人輕輕嘆了口氣,黯然道:“你…你現下年紀大了…我…我又何嘗不是?”聲音中不勝凄楚惆悵之情。
陳蕭聽的臉紅脖子粗,人家都這么說了,那自然是說,小子,咱們時間不多了,你快該干嘛干嘛去吧,別耽誤咱們好事了,這春宵一刻值千金那…
滿頭瀑布汗,陳蕭卻是沒法走啊,段正淳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不抓住他以后再見到就難了,所以只能在那磨蹭,卻就是不走。
畢竟王夫人心細,看出了陳蕭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當即轉身沖陳蕭笑道:“對了,小混蛋,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當初教我的香水呢。”
陳蕭道:“啊,那個,好說,呵呵,好說。”
段正淳意外道:“青蘿,你身上這香噴噴的,是陳小兄教你做的?怎么做的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王夫人白了段正淳一眼:“你想學了去討好那幾個狐貍精么?想也別想,休想,別想,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么樣?”丟下一臉遺憾的段正淳,王夫人微笑著看向陳蕭,問道:“小混蛋,你是有事要與我倆說吧?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什么事啊?對了,語嫣呢,我聽聞他跟你們這些小混蛋跑江湖去啦,她現在在哪,可還好吧?”
段正淳卻在一旁笑道:“我可是聽說,我家譽兒身邊總帶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叫做什么王語嫣的,你說語嫣,該不會就是她吧?”
“你…你…”一聽段正淳這么說,王夫人頓時就驚了:“你是說,段譽那小混蛋是你這老狗的兒子?你,你還笑的出來?語嫣,語嫣她,她是…”
一聽王夫人這語氣,段正淳這回是真傻眼了:“青蘿,你沒開玩笑吧?你說的可是…”
“都是你,都是你這老狗!”王夫人大怒,噼噼啪啪猛捶段正淳的胸膛:“你還說,難怪陳蕭這小混蛋呆在這不走,你說,你說,這下可怎么辦?你們天底下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現下好啦,她嫁了你們大理段公子,你兒子,將來堂堂正正的做大理國皇后,這回可是天大的美事了!”
段正淳腦門上汗珠呼啦呼啦的往下掉,急的團團轉:“好,好什么啊好?”現在他也顧不得陳蕭就在這了:“段譽是我兒子,語嫣是你女兒,他倆,他倆豈不是…”
王夫人又伸掌在段正淳砰的一拍,喝道:“你還說,你還說!不許,此事萬萬不許!”
陳蕭在一旁聽的也是滿腦瓜子冷汗,得,這回怕是想走都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