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瑞雖然有點二,但不傻,而且見得聽的也事情也不少,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常一飛要殺他滅口,雖然不知道常一飛要如何善后,但他彭瑞卻是要死定了。
就在這時,劉強等人忽然就看到不遠處一道雪亮的燈光射來,沒等車外戒備的幾個人反應過來,“咻咻咻――”幾聲槍響,戒備的幾個人就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斌。謝斌能跟到這里,也是僥幸。他原本是一直跟蹤著常一飛的,從常一飛到他的公司里,謝斌就跟上去了。一直跟到那家會所外圍去,又在會所外圍守了一夜,等到常一飛出來。只是常一飛身邊的人不少,謝斌又不敢跟的太緊,一時間竟然跟丟了。
最后又回來繼續守著彭瑞,既然暫時不能拿常一飛如何,那就朝彭瑞開刀,而且彭瑞是個軟柿子,也是謝斌最先設定的目標,只是彭瑞一直躲著不出門,謝斌才把目標轉向常一飛。現在彭瑞出來了,相比之下還是彭瑞更好下手。
而且這兩天里,謝斌還潛入到會所里,在彭瑞的車子上裝了兩個竊聽器,然后遠遠的開車吊著彭瑞。車子好弄,在市場上花了一千塊從私人手里租來的。遠遠的覺察到不對勁,謝斌也顧不得隱藏行蹤了,猛地朝彭瑞的車子沖過來,隨手幾槍將那幾個人點到在地。
只是高速行動中的準星差了些,一個彈匣很快就打完了,然后也不管他們死了沒有,一踩油門斜斜的朝著彭瑞的車子撞了過去,將半個身子還在外面的劉強給嚇的躥出去好遠,另一個車里的幫手也在措不及防之下松開了彭瑞的嘴巴。
謝斌推開車門。一探身抓住彭瑞伸出來的胳膊,將他拖到自己的車上,然后也不掉頭,轟鳴一聲一輛現代硬是跑出了奔馳的速度,在劉強幾人的注視下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彭瑞驚魂未定的坐在謝斌的車上,剛喘了一口氣,一側頭看到是謝斌,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在車頂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后什么話也不說的推開車門就要往下跳。
謝斌冷笑一聲伸手拽住彭瑞的胳膊,“你想下去送死嗎?”
謝斌說的是這車速太快,彭瑞這樣跳下去必死無疑。但是彭瑞卻理解成了這樣下去常一飛還會殺掉他的。因此,彭瑞猶豫一下就關上了車門,戰戰兢兢的望著謝斌。“你,你想做什么?”謝斌沒理他,只是開自己的車子,徑直開往郊區。越開越偏僻,但是彭瑞卻看著越老越熟悉,正是常一飛上次關押謝斌的那個廠房。看到謝斌帶著他來到這里,彭瑞心驚肉跳。又想跳車。
謝斌怎么會讓彭瑞這樣逃走呢?在沒有搞清楚事實的真相之前,謝斌才不會讓彭瑞出任何問題呢。到了廠子里,謝斌也不急著下車,而是冷笑著望著彭瑞。“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不要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啊。”
“這…”彭瑞都不敢正視謝斌的眼睛,光是謝斌那詭異的身手就足以讓他心驚膽戰了,更別說他還參與了謀殺謝斌的行動,現在落在謝斌的手里。不用想也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是人都惜命,尤其是彭瑞這樣的人。沒什么膽氣。
看到謝斌的臉色,彭瑞連忙哀求道:“謝、謝、謝斌,不要殺我,都是常一飛,都是他,他是主謀啊,我只是被他騙了,真的,我不知道他要那樣對付你,我以為他只是嚇唬你一下的,真的,求求你,放過我,我…”
謝斌聽到彭瑞的話,心里有些明了,但是卻沒有說別的,只是下了車走到那邊車門,將彭瑞從車上拖下來然后把他拽進了廠房里。
這個廠房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尸體什么得自然都看不到蹤跡了,連地上的血跡以及子彈的射痕都被清理的干干凈凈。這地方謝斌探查過幾次,幾個月里一直沒有人來過,顯然這地方暴露之后,常一飛就放棄這地方,反正連個流浪漢都沒。
不顧彭瑞的苦苦哀求,把他帶到了二樓的車間里,然后綁在曾經綁過謝斌的那個椅子上,跟常一飛當初綁謝斌的情況一模一樣。
彭瑞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從謝斌的手里逃不掉,干脆沒有再掙扎,只是苦苦的哀求,甚至打上了人情牌,拿李婧婧彭玉柔等人求情。
可不說李婧婧彭玉柔還好,一說起她們,謝斌就想起了躺在醫院里生死不知的李國輝。一想到李國輝,謝斌的火氣就上來了,反手在彭瑞的臉上抽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可不輕,謝斌盛怒之下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么一個出氣筒,怎么會手下留情。
雖然只是一巴掌,可是彭瑞的腦袋“嗡――”的一響,好半天都沒能聽到外界的聲音,耳朵好像都聾了。等彭瑞慢慢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腮幫子相似著火了似得,以他自己都能感覺到速度迅速浮腫起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腫成了一個豬頭。
可彭瑞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一臉哭相的望著謝斌,“求求你,不要殺我…”他倒也知道,只要留住xing命才是真的。
謝斌冷哼一聲,隨手拖了一把破凳子坐在彭瑞的面前問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要是敢糊弄我,別怪我不客氣”。
彭瑞此時說話都有點說不清了,半個嘴巴都是麻木的,連腦袋都有點反應遲鈍,要不是被綁在座位上,估計就暈乎乎的栽到地上了。但聽到謝斌的話,彭瑞也不敢怠慢,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真不知道常一飛要那樣對付你們。”
謝斌在一旁問道:“他怎么跟你說的?”
彭瑞連忙解釋:“他說,他看你不順眼,問我想不想出一口氣,我說想,然后他就說他安排人嚇唬嚇唬你,讓我配合他。”
“你怎么配合了?”謝斌冷聲問道。
“就是,就是把你們的行蹤和你的資料跟他說了一下,”彭瑞唯唯諾諾的說道。
謝斌暗罵二貨,常一飛想要了解他謝斌的行蹤,非得找你彭瑞?他手下那么多人,隨便安排幾個就能將他跟蹤的死死的,他謝斌又不是什么行蹤詭秘的人,還需要你彭瑞來透露消息。很明顯,常一飛從一個開始就想著把他彭瑞拉下水了。不管是做擋箭牌或者是做替罪羊,都沒有安好心,可憐彭培傻逼兮兮的,要不是謝斌救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很好,”謝斌也懶得跟彭瑞在這里較勁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是婧婧她爸爸出事兒的那天晚上。”
“這個…”彭瑞畏畏縮縮的望著謝斌,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謝斌正好沒地方出氣呢,看彭瑞這樣樣子,順手又是一下棍子砸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冷冷的望著他。
彭瑞慘叫一聲,不過卻不敢再猶豫,連忙帶著哭音說道:“我不知道啊,那天晚上他說是把你綁起來揍一頓然后再讓我也出一口氣,但是,但是沒想到…”
“沒想到他會帶著全副武裝的手下要殺掉我吧?”謝斌怒極反笑,又抽出棍子劈頭蓋臉的砸了一頓。彭瑞被綁在椅子上不能躲閃不能抵擋,只能硬撐著挨謝斌的狠揍。不過這次謝斌下手有點分寸,要不然早把他給打死了。
等一口惡氣出來,謝斌扔下棍子繼續問道:“后來呢?”
“后來?”彭瑞剛一遲疑,看到謝斌不善的臉色之后,又急忙說道:“后來他就找到我,問我怎么處置你,我當時沒想別的,說打,打你一頓就放了唄,”彭瑞說到這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謝斌的臉色,然后才繼續說道:“可是常一飛跟我說你很厲害,婧婧她爸爸又變成了那個樣子,你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然后他就鼓動我,鼓動我把你殺掉。”
彭瑞說到這里,又是哀求又是哭訴,“我真的沒想那么做啊,但是他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做,他就把這事兒告訴我爺爺,讓我爺爺來處置我,然后,我,我就…”
謝斌聽的又來氣了,“你要殺掉我?就他嗎的是因為怕你爺爺罵你?”說著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頓,“你什么邏輯?”不過等到打完之后,謝斌倒也有點能夠體會到彭瑞當時的心情了。
在國內,人們總會習慣這樣一個辦事邏輯,用一個更大的錯誤去彌補先前的小錯誤,用更大的謊言去掩蓋一個不大的謊言。彭瑞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不是趕緊想辦法解決,卻是想辦法掩蓋事實的真相。當然,要不是謝斌本身的實力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或許他的計劃也就得逞了。當然,要是彭瑞能在那個時候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那他就不是彭瑞了,也不會被常一飛那樣輕易的利用了。
看彭瑞的慘樣,謝斌雖然心里恨極,可也知道不能再打了,要是再打下去絕對要死人,彭瑞可沒有他謝斌那樣強的身體素質和作弊一樣的異能。想到這里,謝斌摸出四個竊聽器來放在彭瑞額面前,“把你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包括今天晚上的事情,全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