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飛跟他爺爺商量了一下,最后都認可了這個計劃,謝斌必須死。但是知情人中,還有一個彭瑞啊,因此爺孫兩個一商量,決定把彭瑞也拉下水,那樣彭瑞就不得不想辦法一起隱藏事實的真相了。而且即便是真的出了事兒,也能爭取到彭家人幫忙。
常一飛把彭瑞拉下水,自然沒什么不對,為此還特意把處置謝斌的權利交給了彭瑞。彭瑞雖然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二世祖,可也有那么點狠毒的心思和手段,得知這事兒沒辦法挽回之后,反倒比常一飛更積極,還想出了那么一個損招,想把謝斌搞成自殺。
常一飛對于彭瑞的建議,也沒什么意見,一個自殺身亡的謝斌,對這個案子來說,確實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結局,jing方找到謝斌“自殺”的尸體之后,肯定不會再追究了,還省得他再上躥下跳的打點。
只是常一飛真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謝斌盡然還能扭轉乾坤,硬是從死亡線上跳了出來,而且還大發神威。要是不是他夠機靈,一看事情不對勁立刻就跑的話,現在他常一飛估計也已經橫尸當場了。
從那個廢舊廠房驚慌失措的逃出來之后,常一飛很不甘心,連忙通知附近的一個手下,讓他把謝斌殺掉。可結果卻讓他相當的失望,雖然那手下也是從部隊里出來的狙擊好手,但是因為距離地形天氣等原因,竟然沒能留下謝斌。
常一飛跟彭瑞兩個人逃回市區以后,沒有敢直接回家,而是跑到他的保安公司里。常一飛看著自己那守衛嚴密的公司大樓以及大群的jing銳手下,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而看到一旁的彭瑞不住的叨念:“這該怎么辦,這該怎么辦…”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思要不是你弄什么自殺機械臂,怎么會有這樣的麻煩?
但是常一飛想到彭瑞也是彭家的長房長孫,他又知道了自己的行動,因此也不愿意讓彭瑞面子上過不去,壓下心里的鄙視和怒火,安慰道:“不用擔心,有我們在他還能翻了天不成?你回去以后好好的躲在你家,他總不能殺到你家里去。”
看到彭瑞安靜下來,常一飛才暗暗的盤算著這事兒該怎么辦。常一飛不同于彭瑞。他的心思轉的很快,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弄好了的話謝斌可能連一個小浪花都翻不起來。弄不好卻真的會惹火燒身,尤其是想到謝斌那詭異的手段和高明的身手,心里也多了一點恐慌。
打發走彭瑞之后。常一飛也不敢在外面多留,安排了十幾個手下把他自己送回到療養院里,那里可是有貨真價實的軍人守衛,都是jing衛隊里的jing英人物,一般人就是遠遠的看上幾眼都有可能被調查一番。
見到自己的爺爺之后,常一飛將謝斌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想到他的爺爺反而很是興奮。一個勁兒的摸著那一條項鏈高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只是吩咐常一飛一定要把謝斌這個后患給除掉。常一飛很好奇,那一條項鏈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值得老爺子這般重視。但是他問了兩句后卻被責備了兩句,常一飛也就沒再多管那些事兒,只是盡心盡力的吩咐自己手下去尋找謝斌,打聽謝斌的下落。
至于jing察那方面的事情。反倒是不用他常一飛著急了,只要找個人關注著jing隊的動靜就差不多。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彭玉柔李婧婧甚至彭家人去cāo心,她們可要比他常一飛更想盡快找到謝斌。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常一飛卻越來越覺得不妙,這一個多月過去了,謝斌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昏迷不醒的李國輝轉院到了英倫,連謝斌的那個干妹妹和女人也都去了英倫。要不是得到確切的消息,常一飛還以為謝斌也偷偷的跑到英倫去了呢。
而更讓常一飛不安的是,這事兒除了他跟他爺爺還有謝斌那個當事人之外,還有另一個人也知道一些內情,那就是彭瑞。彭瑞什么德行,常一飛自然不會不會知道,正因如此,他才更擔心,擔心彭瑞會一不小心露出什么口風。
想到謝斌的厲害之處,常一飛心生歹意,跟他爺爺說了說心中的計劃。常一飛的爺爺常玉堂這段時間什么也不干,整天就是抱著那一條從謝斌手里搶來的項鏈把玩,聽到常一飛的計劃之后也只是擺擺手說了一句“小心”就沒事兒。
得到自己爺爺的首肯,常一飛心里有了底氣,跑到自己的保安公司安排一番之后,給彭瑞打了一個電話,“彭哥,在干什么呢?”
“沒干什么,在家蹲著,”彭瑞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行不行啊,怎么還沒找到那個姓謝的,實在不行就抓他的女人去,不相信他這都不出來。”
常一飛心里暗罵,沒腦子的貨色就是沒腦子,根本沒辦法跟他溝通,真以為英倫是什么地方?隨便就能從那里抓人?要是出了事兒誰兜著?但是現在他心里有了計較,也就懶得跟彭瑞費口舌,反而笑道:“彭哥你擔心什么,那個姓謝的說不定已經死在什么地方了,要知道他可是挨了老胡兩槍的,不及時治療的話,光是流血也把他流死了,說不定他藏到什么地方以后不知不覺的就死在那里了,要不然不可能這么久還不露面,你說對不對?”
常一飛說著又解釋道:“再說那附近的大小飯店甚至連村里的農戶也都挨著尋找了,根本沒有人見過他,他當時都三天沒怎么吃東西了,又挨了兩槍,還逃跑了那么遠的距離,身上有沒有錢,你說這樣的情況下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就是逃出去也不可能沒有任何人看到過他的蹤跡,你說對?”
彭瑞是個沒有主心骨的人,一聽常一飛這么說,也納悶的問道:“那他真的死了?”
常一飛冷笑,心思謝斌死沒死我怎么知道,但出口之后卻變成了肯定句,“死了!”
彭瑞停了哈哈一笑,“好,死了好,媽的,這兩個多月憋死我了,整天呆在家里挨老爺子的訓斥,”說著笑道:“常大少,出去玩玩?”
“這個,不好,要不要謹慎點?”常一飛這個時候反倒是拿起了架子。
彭瑞哪里能聽得出來,反而覺得自己能在常一飛面前裝一把大膽很過癮,嘿嘿笑道:“沒事,再說他就是沒死又能怎么樣?現在全首都的jing察依然在尋找他的蹤跡,我就不相信他敢出來,嘿嘿,沒死他也躲到大西北甚至國外去了。”
常一飛笑道:“好啊,既然彭哥這么說,那就定了,晚上‘君再來’見。”
君再來是一家私人會所,在郊外一個村莊里,那里環境幽靜不說,更主要的是沒有什么扎眼的人物,就是鬧得再歡騰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些年國家對這方面的管制還是比較嚴格的,所以明面上的工作還得下一下,那些光明正大的娛樂場所,常一飛他們是不屑去的。
一個嘛,那些地方的水平也就那樣,對于他們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來說實在沒什么誘惑力;再一個就是他們畢竟不是普通人的兒子,要注意一些影響。因此,那些比較隱蔽的高檔私人會所就成了他們最常光顧的地方。
常一飛跟彭瑞以前最經常光顧的地方就是這個“君再來”,名字聽著比較俗氣,像是幾十年代時的大上海一樣,但是享受過的人都知道,君再來絕對不是一般的會所所能比擬的,估計也只有當初轟動全國的“人間天上”勉強能夠比肩。而要是說起來環境規模和檔次來,人間天上還要差一些呢。
當天晚上,彭瑞像是被憋了幾十年的囚犯一樣一下子找了四個小明星陪他玩,玩的非常瘋狂。常一飛雖然心懷鬼胎,但玩的也很嗨,找的還是一個二線的明星呢。其實常一飛自己有一個正牌的明星女友,還是新晉的小花旦。
常一飛玩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離開了會所。但彭瑞卻沒舍得離開,一直玩了整整兩天時間,直到他的爺爺催他,他才不情愿的從幾個小明星的胭脂帳中爬出來。
彭瑞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人,他畢竟不是常一飛,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實力,自然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他前天出來的時候是跟這常一飛一起的,自然沒覺得如何。但是現在剛剛八點左右的時間,彭瑞一個人開車走在回城的路上,忽然就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
想到謝斌那詭異莫測的身手,彭瑞連忙給常一飛打電話,“常少,常少,借我兩個人來接我…”彭瑞打完電話沒多大會,看到前面開來了兩輛車,他認得出來,是常一飛手下親信劉強的車子,見過很多次了。
看到劉強幾個人,彭瑞的心里就安定了好多,隨口問道:“你們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劉強笑道:“彭少爺有需要,我們怎么能不快點呢?”說著誘導:“彭少,我來幫你開車?”說著伸手就拉開了彭瑞的車門。
彭瑞剛準備拒絕的時候,忽然看到劉強伸手拿出一瓶威士忌來,大拇指一撮掀開瓶蓋接著一俯身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另一個人迅速從側門上車掰開他嘴巴往他的嘴里灌酒。
“你們…”彭瑞只說了兩個字,就被嗆得眼冒金星,心里驚駭的無以復加,頓時明白這時常一飛要殺自己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