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星在戰場上咄咄逼人,在談判也是這個態度,他針砭時弊,對蘇俄內部分析絲絲入扣,很多機密情報不得不讓薩米特洛夫斯基汗顏,也讓他確定自己的國家一定是融入了大量的國間諜。
薩米特洛夫斯基密電給斯大林,對斯大林說起國間諜的情況,認為現在不單單是那些在莫斯科大學學習的國青年值得懷疑,另一些從國逃回去的俄羅斯人也值得懷疑。斯大林立即下令契卡對那些懷揣著愛國熱忱回國建設的俄國人進行詳查,并且將一些人關進了集營。而大批知識分被斯大林直接扔進監獄,要求他們學習列寧的著作,并要求他們一定要對布爾什維克主義忠心耿耿。但知識分的思想是極難改造的,斯大林“不得已”屠殺了幾萬名俄國知識分,以防止他們對布爾什維克主義思想上的顛覆。
有了任元星這個實際指揮的儒將之后,蘇雙方談判的第三個難題也很快解決了,關于戰俘的交還問題,方承諾會逐步釋放所有戰俘,蘇俄也釋放對等數量的方戰俘。接下來蘇雙方的談判到了最后一個也是最關鍵的難題,那便是克孜勒要塞的歸屬問題。
按照蘇友好條約的內容規定,雙方的邊界是楚河,距離克孜勒要塞一百七十公里遠的地方。然而國國防軍在克孜勒要塞拋頭顱灑熱血,很多士兵埋骨此地。若真的交給蘇俄,估計黃龍軍團絕不同意。在這里國人犧牲了一個將,兩個少將。一個準將,八個上校軍官,十五個校軍官,三十二個少校軍官,黃龍軍團怎可能要放棄此處?克孜勒要塞對于國而言,已經成為了一個國士兵精神寄托之地。
任元星淡淡地道:“克孜勒要塞對于我們來說,是極為特殊的地點。我們愿意用其他的地方交換這里,因為這里有我們戰士的鮮血。”
“貴國的鮮血灑在了我國的領土上。”薩米特洛夫斯基也憤怒不已說道,“這不是在說明。貴國的本性就是侵略嗎?你們國人從一個十萬平方公里面積的小部落成長到現在一千多萬平方公里國土的國家,難道靠的是發現新大陸?太可笑,太可笑了,你們都是從別人那里搶來的。你們的本性就是侵略。然后毫不羞恥地認為那是你們祖先給你們的土地。”
任元星搖搖頭道:“恰恰相反,我國自古以來本性便是愛好和平,這一戰的目的,就是讓國能夠有一個和平的環境——恰如貴國希望通過這一戰掠奪我西域以及新疆的克拉瑪依大油田一樣。所以,關于克孜勒要塞的歸屬權,我希望我們能夠重新達成一個協議,甚至我們可以花很多錢購買這里。”
“絕不可能!”薩米特洛夫斯基冷冷地拒絕道:“要知道,蘇維埃俄國之大。卻沒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也沒有一寸土地可以出賣的。”
任元星笑道:“正如你所說的一樣。國也沒有一寸土地是無緣無故獲得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國人用鮮血染成的,國人鮮血所染之地,即位國國土。代表同志,我想如果你不顧及我們國人的心理感受,要求作為戰勝方的我們效仿大清帝國與法國之戰的不敗而敗,恐怕會惹怒整個華民族的。談判就要妥協,我希望我們雙方都妥協,你說呢?代表同志?”
“只要領土問題,我們就不談。”薩米特洛夫斯基態度堅決地說道。
“那么看來,我們的談判到此為止了。”任元星說完,扔下蘇俄代表們揚長離去,留下震驚的俄國人。
張作霖病倒了,他是真的病倒了,大夫對王茂如說他是傷心過度外加勞累,需要休息調理。張作霖化程度不高,但是心思極多,在與蘇俄談判的時候也是寸步不讓,裝傻充愣,耗費大量心思。此時因為他最信任的哥孫烈臣犧牲,讓他一下接受不了,所有問題一起來了。
王茂如探望的時候張作霖要起床,王茂如連忙說道:“七哥,你躺好了就是了,不要貿然起來,咱們是一家人,別見外了。”
“秀盛老弟,讓你見笑了。”張作霖無奈道,“本來我是來北京幫著干活的,現在倒好,他媽了個巴的,成了讓人伺候的了。”
“呵呵,快別這么說。”王茂如惋惜道,“你難過只因為孫哥的不幸,只是他是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張作霖摸著大光頭問道,“啥叫求仁得仁?求什么人?”
王茂如拿出孫烈臣幼女和孫烈臣的通信,說道:“哥年初的時候查出來腸癌,原本他準備辭職好好靜養。但是得到國防部的命令要率軍進入西域,準備與蘇軍一戰,組織老毛的野心。他想與其在家養病養死,倒不如戰死在沙場上。他能夠死在戰場上,正是他一生最大的追求。他達成了自己的心愿,我們應該替他感到慶幸才是。將來你我年老了,肯定是躺在病床上,動也不能動,床上拉屎撒尿讓人伺候,半死不活拖個幾年才衰竭而死。到那個時候回頭看看哥,人家死在戰場上,痛快,酣暢淋漓,人這一輩不就這樣嗎?別到了老的時候再羨慕起來哥了。”
“他媽了個巴的,秀盛你講話真有道理。”張作霖道,“我這個他媽了個巴可不是罵你啊,我這是口頭語。”
王茂如哈哈一笑道:“我知道,弟弟還能生你的氣嗎?”
張作霖伸了伸胳膊說道:“躺在這兒也不是辦法,他媽了個巴的,我過幾天恢復恢復,就去國防部報道。對了秀盛,小道消息說,唐總理,也就是你岳父,多次率領議員和部長官員求你擔任副總統,咋回事兒?你還在給你老丈人給撅了呢?”
王茂如笑道:“七哥,這么說吧,我要是想做總統很容易,可是坐穩了這個總統卻很難。為啥,你知道嗎?”
“為啥?”
王茂如詭秘一笑道:“因為還有一個毒瘡沒挖下去,我得把民黨趕盡殺絕,讓他們身敗名裂,這才甘心上臺。否則我現在倒是可以上臺了,但是上臺后呢?民黨隱忍起來,我抓不到他們把柄,他們時時刻刻等著我犯錯誤。七哥你也知道,做了總統又不是做神仙,能不犯錯誤嗎?我一旦犯了一點點的錯誤,民黨肯定會把它放大,就等著給我上眼藥呢。別看現在民黨老老實實的,一個個裝的跟孫似的,他們越裝孫就表示他們對我們越恨,將來報復起來月嚴重。不把他們弄慘弄死,弄得永無翻身可能,我不敢踏踏實實地做總統。”
張作霖點點頭,道:“老弟,你想的可真是太對了,他媽了個巴的民黨,當初就讓袁大總統下不來臺。行啊,我支持你。不過我還得說一聲,你得盡早下手,不能老這么拖著。”
“七哥放心,時間不久遠了。”
從張作霖家離開后,馮尹彬神色匆匆地找到王茂如,說道:“師傅,有重大發現。”
“講。”
“緝偵司在經過了多番調查取證,已經在東北白城找到了李三金等人秘密訓練的集結點,而有證據表明,訓練他們的人是民黨的特工,同時民黨也早就派遣了部分特工打入了我國防軍內部。但由于他們加入我國防軍時間較晚,導致他們現在無法得到重用。我們在白城抓獲了一些人,掌握了新的證據。一個月,只需要一個月我們就基本上可以鎖定目標。”馮尹彬信誓旦旦地說道。
王茂如摸了摸小胡,點點頭道:“可以,一個月就一個月。對了,透露消息的內奸找到了沒有?”
“還在查找。”馮尹彬道,“此人隱藏極深,且似乎得到了風聲,好像是不再出現了,所以有些困難。”
“好,我知道了。”王茂如說道,他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走到窗前,望著正在準備忙著搬家的孩們,說道:“我這個人講求的是和氣生財,可是民黨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講方法,我擔心遲早有一天會傷害到我的孩們。對于他們,我們也不要留什么情面了。”
馮尹彬道:“是。”
王茂如又道:“準備秘密逮捕計劃,封帥儀式完成之后,立即對民黨一切地下勢力進行逮捕,并給他們網羅一些罪名。這些罪名要讓他們并非以政治犯的身份進入監獄,我們不會欺辱政治對手,我們只是在維持國家法律,你懂嗎?”
馮尹彬立即說道:“老師,學生明白了。”
王茂如淡淡地說道:“國外有一種罪犯叫做政治犯,但是國不會有政治犯,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政治觀點自由是每個民眾的思想自由,我們可以讓民眾行動不自由,卻不能夠限制住他們的思想。以思想來定罪的組織,是一個偏激的組織,以思想來定罪的國家,是一個注定會被淘汰的國家。所以,我們可以找一下他們的違法行為就好,我們用法律制裁他們。任何人不能夠違背法律,即使是我在內,但我們可以利用法律。”
馮尹彬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很好,你下去吧。”王茂如忽然表情嚴肅起來,冷冷地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說,“想要傷害我的家人,我就會讓他們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