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西域軍區司令任元星的電報之后王杰君只得無奈放棄追擊阿伯萊斯基亞的計劃,他氣得一拍腦袋怒道:“要我說早就該把馬坎蘭提這條突厥老狗宰掉吃肉。搜索”
“現在怎么辦?”參謀長李固問。
“媽蛋的,還有俞文松,要不是俞文松跑丟了,我他媽早就把這伙兒蟑螂給踩死了。”王杰君摸著下巴說道,“這伙兒人還有多少?”
“不知道啊,至少還有七八百吧。”李固苦笑道,阿伯萊斯基亞的殘兵居然面對人數數倍,裝備遠超自己的敵軍的時候將其拖進沙漠,可見其所部之頑強。
王杰君指著遠處說道:“以后,他一定會是我們極其難纏的敵人,這次他命大啊,撤軍,向克孜勒要塞進發。”
引起這一系列的戰略變化的原因就是第十六騎兵師團的內訌,可以說馬坎蘭提的猶豫和懷疑,使得原本局勢明朗的戰局陷入了謎團之中。
任元星將自己的凳子砸了又砸,砸碎了幾個凳子猶不解恨,跳著腳指著西面大罵道:“這些個該死的突厥狗!”
一旁的參謀長祝永泉只得苦笑起來,自己的老婆就是突厥君主,他還不能說什么,這件事的確是突厥人太過了。事實上突厥人這個稱呼是中國人對他們的統稱,這些在俄國的中亞人由幾十個部落組成,他們統一信仰綠教中的一個流派,在宗教信仰上比較一致。因此被大家習慣上稱呼為突厥人。但是突厥人正因為只是一個統稱,有些部落真心實意地加入中國,有些部落則心存二意。以至于對于他們的管理非常困難。
任元星忽然想到了祝永泉的老婆就是突厥郡主,連忙道歉說道:“至清,我可不是在說你,你可別多想。”
祝永泉無奈道:“沒事兒,我多想啥,我要是在第十六師團,也立即掏槍斃了馬克蘭提這龜孫子。再說我老婆不在這兒。你再怎么罵都沒事兒。現在最可惡的就是這個屠殺突厥人的流言,到底是從哪來的呢?”
任元星皺眉道:“是啊,屠殺中亞人。真他媽缺德,這是誰造出來的謠言呢?”
“肯定是蘇俄的那些政委唄,他們就會造謠和鼓動人心。蘇俄什么最厲害,不是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不是他們的國力。而是這些政委,他們鼓動俄國士兵就像是操控木偶一樣。他們讓俄國士兵不懼怕死亡,渴望犧牲在戰場上,這一點才最可怕。跟一群瘋子打仗,要是實力比他們弱小,肯定會被他們拖死。”祝永泉想了很久之后才判斷說道,“以后抓到他們的政治委員,都應該殺掉。”
任元星嘆了口氣又回到沙盤旁。問道:“泰西省的戰事如何?”
“蘇軍將軍薩拉加耶夫率領四個步兵師和一個騎兵師已經接管了阿斯塔納,并且以一個騎兵師和四個騎兵師的兵力向我巴爾喀什城靠近。但其間并未發生沖突,蛟龍軍團長陳炯明將軍判斷,敵人是在觀望南方戰場,如果南方戰場蘇軍有利,他們就會試探性攻擊。”祝永泉道,“陳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幾套方案,若蘇軍進犯,蛟龍軍團定然會在巴爾喀什湖邊將其消滅。”
“這個薩拉加耶夫不容小視啊。”任元星道,“告訴陳將軍,小心應對,北方戰場尤為重要,如果被他們突入進入西域,將是一馬平川的阿拉木圖大草原啊。”
戰役的關鍵是在南方戰場,而南方戰場的核心則是克孜勒要塞保衛戰,蘇軍連續不斷的進攻讓中隊放棄了第二道防御陣地,進入第三道防御陣地——克孜勒奧爾達城下,依托著城墻和裝甲列車進行防御。現在,敵人的騎兵也在等待時機,一旦城墻出現破損,敵人騎兵可以立即進入城市之中。
就在中國騎兵內訌最嚴重的同一天(5月21日),蘇軍的一支騎兵部隊——被王杰君打散的哥薩克遠東騎兵師卻倒霉地在楚河邊遇到了中隊第二波支援部隊第十師團喬三棒部。
中國空軍偵察機首先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偵察機并沒有在高空盤旋,而是直接越過,蘇軍立即隱藏起來,偵察機假意被騙過,實則返回了龍城大本營。隨后飛行員向第十師團發電告訴第十師團,在距離他們前方二十公里的楚河邊,蘇軍的一支騎兵部隊不少于六千人馬正在休息。飛行員判斷蘇軍應該是剛剛穿過鹽沼,疲憊不堪,他們在楚河邊休息起來。
喬三棒得知消息之后興奮不已,立即下令所有大炮給我轟他娘的,第十師團沒有專門的騎兵部隊,他讓騎兵偵察連集合,然后又遷出了自己的戰馬,他跳上戰馬,望著這三百多個偵察兵,他狠狠地說道:“等一下炮兵大炮一響,你們他娘的就跟我沖上去,別管大炮能不能打到自己人,我在前頭,你們跟著我,干他娘!”偵察騎兵都聽呆了,師團長親自帶隊?這豈不是亂了套了,萬一師團長被打死了怎么辦?
參謀長聽說之后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豈不是胡鬧至極,若是你有一點意外,我們怎么辦?”
喬三棒笑道:“我肯定沒事兒,這兒全交給你了,你指揮能力比我強多了。”
侯定賢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你要是下去帶隊,我就一槍打死你的戰馬。”
“你…你造反啊你!”喬三棒氣呼呼地說道。
侯定賢道:“就算造反也不能任由你胡鬧,你若是不服,我可以向秀帥直接發電。”
喬三棒苦著臉小聲地說道:“我剛剛在弟兄們面前講完話,不能丟面子。”
侯定賢勸道:“丟面子是小,丟命是大。”
“不管了,這里交給你了。”喬三棒道,“你還不指揮去?這是軍令,我才是師團長!”
侯定賢無奈地搖頭苦笑起來,他這個師團長還真是…混不吝啊,不過喬三棒可是尚武大元帥的心腹,他出事的話,就算是這場戰斗打贏了,自己包括第十師團的所有軍官前途一片灰暗。喬三棒不適合做一個指揮官,他頂多能做到一個營長的位置,甚至團長都不能做,讓他做一個營長,喬三棒或許樂的屁顛屁顛的。可人生就是這么無奈,或者說有些人的命運就這么有趣。
喬三棒原本只是一個北洋兵,加入王茂如的部隊之后,成了他的近衛隊員,隨后成了近衛隊長,然后進入軍隊當了營長,團長,在牙克石陸軍士官學院進修了一年,順理成章地成了旅團長,隨后不久成了師團長。所以說,人有的時候不服命運就是不行,但是單單說喬三棒命好也不妥,喬三棒最大的特點就是如同他效忠的王茂如一樣,知人善用。他知道自己不行,所以對侯定賢言聽計從,這支部隊無論從指揮還是從下令,都是侯定賢在拿主意。侯定賢作為一個湘軍走出來的軍官,能做到現在的程度,也算是多虧了喬三棒了。
“通信兵,密電給北京國防軍總部,說第十師團喬師座希望帶領騎兵偵察部隊對敵人發起沖鋒,希望國防部能夠及時給予戰術指導。”侯定賢不緊不慢地說道。
“別!停!”喬三棒氣的跳了起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時候秀帥肯定在國防部呢,要是知道他的舉動,非得氣炸了不可,只好沮喪地說道:“好,我聽你的。對了,參謀長,現在趁著敵人沒有發現我們,怎么打?”
定下計策之后,第十師團高速運轉起來,中隊比起蘇軍來說情報上和軍火配備上更好,豈能輸掉這場戰爭?因此當第十師團逐漸接近蘇軍營地的時候,盡管天已經黑下來了,可是中士們都相信,這是一場絕對的勝利。蘇軍哥薩克騎兵師的哨兵布置得非常多,第十師團兩萬人不得不將包圍圈擴大,并且派遣軍隊之中的兵王(特種兵)消滅他們的哨兵。幸運的是哥薩克們警惕性沒有白天那么高,而幾個從努爾干兵王學院分來的兵王神出鬼沒的本領著實厲害。
5月21日夜間十點半左右,外圍的幾十個蘇俄騎兵哨兵被全部殺死,第十師團逐漸縮小包圍圈,慢慢將蘇軍哥薩克獨立騎兵師包圍起來。喬三棒下令在戰斗過程之中,一定要注意敵人的兵種優勢,騎兵擅長破圖,而我們第十師團是步兵師團,必須利用重火力將他們的腿打斷。因此,這次炮兵的責任非常重要,所有炮兵甚至不允許矯正,利用他們的判斷,在轟炸之中矯正,步兵的火力要讓蘇軍騎兵無法穿過火線。
當第一發炮彈在蘇軍哥薩克騎兵師的隊伍中爆炸之后,這些哥薩克們甚至都不知道敵人在哪里。而半個小時的炮擊讓哥薩克們仿佛置身于煉火地獄一般。中國人隨后的喊殺聲響徹云霄,受驚的戰馬炸了毛,幾千匹戰馬逃走了,中國人擔心的哥薩克騎兵并沒有發生,因為戰馬受驚跑了。蘇軍士兵在黑暗中甚至找不到自己的戰馬在哪里,他們只好四處逃走,手中拎著馬刀沖向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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