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我跟你們說。”猴子蹲在保安室的椅子上,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熟練的在手指頭上轉著,頭發還是一如既往亂糟糟的,表情還是深到骨子里的那種猥瑣,嘴里叼著一根紅塔山的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長舒了一口氣,小眼睛快要瞇成了一條縫,面部還帶著微微的陶醉。
“說什么啊?還是那些小護士啊?”大家都在監控屏幕面前觀看監控,沒有理睬那只猴子,只有老江不耐煩的應了他一句,也是連頭都沒有回過來。
王庸則是搬把椅子坐在門口,抽著小煙曬著太陽,得知毛毛是自己的女兒之后,千方百計的想要對這個小寶貝好,就連毛毛想要吃哪種口味的棒棒糖,都得自己親自跑到超市里面,細細的挑選。王庸心里一直想著毛毛,臉上不斷洋溢著舒心的笑容,根本沒有和屋里的人一起瞎扯。
“老江,你這么看不起我猴子啊,我怎么可能老說那些小護士呢,我還有新的艷事還沒有爆料呢。”猴子把煙頭一彈,兩只手理了理保安帽上在睡覺的時候壓出來的褶皺,然后懶散的戴在頭上,故意提高了聲調,又開始眉飛色舞了起來。
“還有什么艷事沒有爆料?”大伙聽說猴子還有什么好東西掖著藏著,各位同事的胃口一下子被猴子吊了起來。
大家當保安的都是一些吊絲,賺的錢除了養家糊口外,買包香煙的錢都得從牙縫里省出來,所以那些美女啊,豪車啊,酒吧之類的玩意兒,也只能是聽說聽說,雖然不會感同身受,但也至少可以樂在其中。滿足一下自己那顆有著獵艷想法的心。
“當然啦,我猴子是誰啊,大場面我可見識的多了。”
一下子圍過來那么多人,把猴子包在中間,猴子的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想自己吹牛b的時刻又到來了。
蹲在椅子上的他感覺有點不夠發揮。就一下子站了起來,把衣服上端的紐扣都解開了,兩只手在那空中比劃著。一副那種說書的姿態說:“哥幾個。”
猴子語氣壓低了一點,還帶著略微的神秘,清了清嗓子。那些人的心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樣,又癢又酥,旁邊一個新來的少年同事甚至是急躁了起來。
“猴子你他媽的快說啊,別他媽的賣關子,到底還有什么好東西沒有爆料的啊?”
猴子站在椅子上,賊眉鼠眼的環掃了各位的表情,看到大家的心情已經被自己撩撥的火急火燎的。目的已經達到。臉上露出來了無恥的笑容,然后他彎了彎腰,把聲音壓得更低沉了,帶著十足的神秘感說:“哥幾個,我跟你們說啊,咳咳。那些小護士啊,那身材,那手感,那…”
還沒等自己說完,猴子感覺后面的誰一個大腳猛踹了他腳底下的那個椅子腿。還好猴子眼疾手快身手敏捷。以一個十分不標準的跨欄動作跳到了墻邊的沙發坐墊上,一下子斜著坐在了沙發上,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那個很急躁的少年同事。
還沒等猴子先說話,那個急躁的同事就率先開口大罵了:“猴子,我曰你全家,你他媽的說來說去都是那些小護士。”
這位急躁的少年發火是有原因的,一顆再有獵艷之心的人,聽這貨說了一百八十遍的小護士,都會想拿把菜刀把這家伙的小給剁了喂狗。剛聽他說還有別的沒有爆料,這位少年獵艷之心一下子被吊到了嗓子眼,然后幼小的心靈十分失望了一把。
這位急躁的少年克制了自己,忍住了去街上買把菜刀的沖動,只是輕輕的踹了一下椅子,結果椅子直接踹斷,椅子翻倒在地上,猴子靈巧的跳到了沙發上,躲過一劫。
大伙發現都被猴子給耍了,各位老男人都想過去將猴子暴揍一頓,發泄一下被這個家伙戲耍的怒火,而猴子早就有所準備,他迅速平躺在沙發上,雙腳高抬,在空中亂蹬,可以在一百八十度范圍里完成蹬、踹、踢各種高難度動作,一副牢不可破的姿態。
任何防御都是有弱點的,這個猴子也不例外。正當他得意洋洋,那幫家伙不能接近自己。不知道是誰扔過來一根小手電,穿過一層人群,像是雷達制導了一樣,準確無誤的降落在猴子的命根子上,由于猴子是平躺在沙發上,當看到了東西砸過來的時候,在靈敏的猴子都無法靈敏,結果,一聲驚徹云霄的慘叫,這只猴子終于領悟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蛋痛。
“噢喔,噢,噢噢。”猴子一下子從沙發上靈敏的跳了起來,雙手捂著襠部,面部表情及其痛苦,上蹦下跳,還不斷的跺著腳,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估計讓猴子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噢噢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猴子的手在襠部不停的揉著,大家伙看到這個可惡的猴子一下子傷到了關鍵的部位,剛才還帶著憤怒的各位,內心一下子得到了極大的平衡和滿足,一個個都幸災樂禍的樣子,臉上都樂開了花。
“猴子啊猴子,這個東西要是壞掉了,再多的小護士都無福消受了呀。”老江看到猴子上躥下跳的樣子,過來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搖了搖頭,裝作一副無比同情的樣子。
“那身材,那手感,哎呀,摸著都沒有反應了吆。”那個急躁的少年同事,直接說到了猴子的傷心處。
這些人看到猴子這么狼狽,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著,小小的保安室里不斷地發出哄堂大笑,就連在門口抽著小煙的王庸,也是被猴子這幅倒霉的樣子惹得忍不住的笑。
只有猴子受傷的承載著那顆受傷的心,被調侃的有點惱怒了起來。
“噢,你,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噢疼死我了,王庸老大,你快點過來幫幫我啊。”猴子一邊捂著襠部,一邊嘴上還擊,還想把他仰仗萬分的王庸老大給叫過來幫忙。
王庸一直沉浸在和毛毛相處的喜悅之中,想著怎么讓毛毛把‘干爹’這個稱謂改成‘爸爸’,心想著毛毛那甜蜜的小嘴要是“爸爸爸爸”的叫著,估計自己的心都能酥的開了花。現在哪有空理猴子那鬧騰貨?
“哎哎哎,兄弟們兄弟們,快過來看看。”一個同事指著公司大廳里的攝像監控,把大家伙都叫了過來。
大伙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這個同事給吸引了,然后各位又圍住了監控的屏幕,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看這些日本妞穿的,嘖嘖嘖。”這位急躁的少年眼睛緊緊的盯著屏幕,嘴里好像流出了口水,色色的說著。
“這哪是日本妞啊,是我們中國女人穿的和服好不好,你看那走路的動作,那禮節,模仿日本女人模仿的多規范啊。”年紀大的老江還有點經驗,知道這些穿和服的女人是我們中國美女。
“你說錯了,老江,你看他們手里還有各種樂器,你看那個是什么琴的,我猜那中間的那個隊長的懷里肯定揣著一個麥克風,肯定是日本妞組隊來拉贊助的吧。”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時候猴子也捂著襠部扭著屁股走了過來,據他多年的經驗,扭著屁股走路可以減輕一下那個地方的疼痛。
王庸也覺得有點好奇,也來到監控屏幕仔細的觀察這奇怪的“日本女人”,心里想著誰請的這些人,自己在公司各個部門跑的都那么勤,怎么也沒有聽誰告訴自己還有這個活動啊?
猴子看了一下監控,很不屑的說:“不就是模仿日本女人嗎?我家電腦上多的是真正的日本女人,這有什么好看的。”
“猴子,你他媽電腦上的日本女人都是沒穿衣服的吧。”老江笑了笑對猴子說。
“老江還是你懂我,穿了衣服的日本女人誰他媽的見過啊,哈哈哈。”剛才還在嗷嗷叫痛的猴子,一下子不僅把自己逗樂了,保安室里所有的同事,都被猴子引的,笑的前仰后合,就連王庸,都被猴子這副厚顏無恥的樣子給逗的哈哈大笑。
“喂,前臺,什么事?什么?找猴子?你說來得那四個人是找猴子?”接電話的老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無名指挖了挖自己的耳孔又問了一遍前臺:“真的是找猴子?”
大家的目光全都集在老江的身上,不光是老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一臉傻笑的王庸,聽到那四個美女要找猴子之后,也是吃了一驚。
還在捂著襠部的猴子,剛才還是痛不欲生的眼神,瞬間得意的好像要是要冒出了光,一下子有四個美女找,肯定是每個寂寞難耐的夜晚,對著流星許的愿望終于實現,心想著以后得有多大的牛逼能吹啊,再也不用提那些他們不相信的小護士了。
“哎哎哎”猴子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大分貝,眉毛都挑高的快要超過了額頭,把捂著襠部的一只手拍在老江的肩膀上,得意忘形的對著大家說:“同志們啊,不好意思啊,沒辦法,有美女找,就不能陪你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