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霜啊無霜,這一切都是誤會,你,你別哭了行不行…”王庸臉上寫滿了尷尬之色,本就理虧,這下想要開口都不知從何說起。說自己不是變態?說自己不是故意躲在這兒的?說自己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這樣豈不是越抹越黑,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百感糾結,最后所有的無奈盡只化作一聲哀嘆,已經好久沒有嘗到這種老臉發燙的感覺了,沒想到竟會淪落至此。
夏無霜現在雖然是個成熟的女人了,但其實在王庸的印象之中,她仍舊是當初那個單純‘乖巧’的懵懂少女。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確太過夸張,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接受不了,說不定事后,還會給她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
“嗚嗚王,王庸哥哥,你,你現在怎么會變成這樣…”夏無霜心情悲憤之余,更多是對王庸的失望。是心目之中,那尊光輝無暇的形象破碎后的不信:“你,你怎么能這么欺負我。”
就在王庸被她三兩下哭得是頭皮發麻,無言以對的時候,驀然才發現哪里不對,自己怎么還壓在她幾近光溜溜的嬌軀上不下來?好吧好吧,甭管如何,先下來了再說。
人這一生,往往就是充滿了戲劇性,會經歷許多意料之外的巧合。這些看似不經意的變故,往往會改變人一生的命運。
例如現在。
聽到些許異常聲音,渾身僅披著一條浴巾的遲寶寶,從浴室里匆匆趕了過來。秀目圓睜,看到了如此不可置信的一幕。只見赤身的王庸,正壓在了夏無霜妙曼的嬌軀上,驚愕地轉頭朝她看過來。
被壓著的夏無霜,正在傷心欲絕地哭哭啼啼。從遲寶寶的角度上來看,她膚若凝脂,玉體橫陳…脫下來的軍裝,凌亂地掃落在了地上。一目了然,儼然一副被王庸強行玷污了的模樣。
此情此景,真可謂是一場強烈的視覺沖擊,震的遲寶寶愣在當場。
略發懵一下后,旋即一股氣血直沖云頂,讓她漲得雙眼通紅。怎么都想不到,王庸竟然會如此獸性大發。做出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怒氣攻心下,遲寶寶二話不說,便憤怒地嬌斥一聲,沖上前去要抓他胳膊掄出去了再說。
王庸反應及時,一個翻身就躲了開去,同時扯了一旁的毛巾毯遮住了身軀,向床那頭翻滾而去。慌忙大喊道:“寶寶,你干什么?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誤會你個頭。”遲寶寶一瞅夏無霜,只見她雖然滿身狼狽,哭得梨花帶雨,但至少內衣褲齊全。看來還是自己來得及時,沒有讓王庸那流氓得逞。
即便是如此,依然讓她俏臉鐵青,眼中躥出的火苗熊熊向王庸燒去:“你還敢說?你,你還是不是人了?竟然把魔爪伸向了霜霜。姓王的,我和你拼了。”
她這也是絲毫沒有料想到,會發生這么荒唐的事。她這從浴室中沖出來的同時,嬌軀也是幾近,僅披了一條浴巾。抬腿飛踢之際,當真是春光乍泄,無比的誘人。不過此時的王庸,也著實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美妙景色了。
遲寶寶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何況又是震怒當頭,展露出的實力自是非比尋常。這狂風驟雨般的轟擊下,換做一般人還真心吃不消。
啪啪啪 兩人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已經交手了數下。
王庸暗自苦笑不迭。這叫個什么事情啊?陰差陽錯下,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茬接著一茬,這個還沒解決又來一個。
“無霜,你給寶寶好好解釋清楚,我剛才可沒拿你怎么樣,別一上來就給我安加罪名。”王庸邊是躲閃,邊是急著叫道:“別哭了,解釋完了你慢慢哭成不?”
“哇。”夏無霜什么也聽不進去,哭聲更是凄厲。轉身趴在床上,哭的是傷心欲絕:“王,王庸哥哥,你,你怎么能對我這樣?你,你欺負我。”
遲寶寶一聽微微愕然,這兩個人竟然還認識?王,王庸哥哥?這,這個還能再肉麻些嗎?這兩個人究竟是個什么關系,平常夏無霜可是個英姿颯爽,辦事利落的女軍官。現在哭成這樣,王庸肯定是把她欺負狠了。
一時間,遲寶寶更是火冒三丈,拳打腳踢就朝著王庸狂轟濫炸而去,怒不可遏地吼道:“王庸,你對我流氓倒也罷了。霜霜可是我的閨蜜,是我的客人。你竟然連她也不放過?”
“喂喂,你給我機會解釋一下行不行,這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這都是誤會。”王庸無奈地搭上遲寶寶的肩,試圖安撫她。這下估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遲寶寶一把將他甩開,睜大秀目道:“誤會?還有什么好誤會的?事實都擺在了眼前,還有什么好辯解的,讓我還怎么相信你。編,你還想找理由編是吧。哼,王庸,沒想到你是個這么沒擔當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睛,才會看上了你…”
“唔?”正哭得很痛快的夏無霜耳朵里滋的一聲,好像聽到了什么東西,停止了哭聲,疑惑地抬起了頭。
“夠了啊,遲寶寶你再不講道理,把老子惹毛了就還手了啊。”王庸怒了,不甘示弱地嚴厲威嚇道。
“還手就還手,還當本小姐怕你啊?”話音剛落,遲寶寶便已如閃電般出手,神色怒極地向他攻去。
“喂,來真的啊。你”王庸說到一半,又不得不出手招架。遲寶寶招招狠厲,怒火如日中天。這會兒她還在氣頭上,說什么話根本就聽不進去,不如干脆先用武力將她降服,撫平她的情緒,再慢慢解釋。
乒乒乓乓。
在這小小的臥室里,兩個高手上躥下跳著,你來我往的激烈交戰了起來。王庸嘴上說得兇,不過還是對她會手下留情些,沒用狠招。
鏖戰一番后,猛地一下將她擒住。
王庸緊緊箍住她的手臂,狠狠地抵壓住了她的身軀,怒喝道:“怎樣,服不服氣?現在你可以安安靜靜地聽我解釋了吧?”
“有什么好解釋的?我親眼看到你欺負霜霜的。”遲寶寶奮力的掙扎了兩下,卻是無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齒地說:“王庸,雖然我知道你好色,但我真不知道你還是個禽獸不如的家伙。你玷污了我也就算了,還要玷污霜霜?”
玷污?
王庸心中直喊冤枉,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都明明是你玷污我的好伐啦?不過這種話,也只能是心中腹誹一下,說不出口來的。
“等等”夏無霜也突然停止了哭聲,一下跳了起來,眼睛狐疑地盯著遲寶寶和王庸兩人,捂嘴驚訝問道:“你,你們兩個…你,你們兩個難道是…”
“呃,不錯,寶寶是我的女朋友。”王庸老老實實地承認了下來,便又飛快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話說的合情合理,倒是讓憤怒之中的遲寶寶冷靜了下來。想想也對啊,自己去洗澡到沖出來,前后不過數分鐘的時間。王庸就算是想欺負夏無霜,都沒那時間啊。
何況在此之前,自己剛剛以完勝的姿態蹂躪了他兩次。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都能起的了色心,動的了邪念,對夏無霜行那禽獸之事,也只能說這家伙實在太非人類了。
不對?兩人似乎認識,而且還王庸哥哥叫的親親熱熱的。難道這兩人之間,還真的是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
“女,女朋友?”夏無霜拽著床單,不可置信地吃驚問道:“那,那個秦婉柔呢?你,你當初不是說…”
“呃,世事無常,她嫁人了,我們也早就分手了。”王庸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那是為了報仇,為了替婉柔考慮,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但如今細細想來,依舊很是心疼和惋惜。
“怎,怎么會這樣?”夏無霜淚汪汪的眼睛看了看遲寶寶,又瞅了瞅王庸。驀地,她俏臉緋紅一片,捂著嘴驚呼道:“那,那我回來之前,你們兩個在…你,你們怎么能這樣?大,大白天的!”
遲寶寶羞得是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丟人,實在太丟人了。自己在霜霜面前的形象,這下可都全部毀了。但是她怎么也沒料到,王庸的臉皮更是厚的可以環太平洋一周了,接下來的話,更是把她狠狠地推向了深淵。
“呃,這個,男歡女愛嘛,本來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王庸不緊不慢,一臉嚴肅而憨憨地說:“再說了,我們家寶寶健康又活躍,精力旺盛一些也是應該的。呃,時間不早了。寶寶,無霜妹妹,你們慢慢聊,我公司里還有事,先閃了。”
王庸放開了呆若木雞的遲寶寶,在夏無霜一臉愕然的目送下,一下子竄出了房間,撿起了沙發下的衣服,三兩下就穿好了。在遲寶寶追出來大罵時,早就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一路開車回公司的時候,王庸也是苦笑的抹了把冷汗,遲寶寶啊遲寶寶,你千萬別怪我,我這也是不得已啊。這會兒自己的私生活已經夠混亂的了。如果夏無霜再不死心的話,自己可怎么辦?
不得已下,自己倒情愿讓夏無霜厭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