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jing官,我們在和恐怖分子的激烈搏斗之中,直升機遭到了破壞。”當楊兵發出了求救信號,引來了另外一架完好的海防直升機后,看見遲寶寶赫然在列,便一臉悲壯而沉痛地對她說道:“在直升機失控的狀態下,只有我和鄭總,才冒險逃了出來。”
當穿著救生衣的楊兵和鄭克被救上了直升機時,他們已經發紫,渾身上下瑟瑟發抖,顯然已經快要凍得不行了,休息片刻后,體溫情緒有所好轉時,這才喝著暖茶開始義正言辭地說起了詳細的過程。
其中不乏恐怖分子的兇殘,狡詐。以及兩人如何的忍辱負重,和恐怖分子斗智斗勇的光輝歷程。可惜,恐怖分子實在太狡詐,不僅殘忍地殺害了兩位駕駛員,還挾持著安吉爾和蘇舞月,喪心病狂地揚言要同歸于盡。一幕幕的驚險的場景仿佛歷歷在目,被描繪地婉轉曲折又動魄驚心。
越聽到后面,遲寶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緊接著哽咽地問道:“楊兵,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們兩個之外,所有人都隨著直升機一起墜毀了?蘇舞月,安吉爾,還有…判官?”
“判官事先就中彈了,還沒爬上飛機就被伊莉貝紗打了好幾槍,現在是死是活我們不清楚。不過,最后他是掛在直升機下面,被扯著走的,還活著的幾率不大,估計這回是無人生還了!”楊兵頓了頓,攢緊了拳頭,神情寞落又哀痛,突然義憤填膺地說:“黑色天堂的這些恐怖分子,實在太囂張,太猖狂了。不僅肆虐猖狂,還殘忍地殺害了我們這么多弟兄,簡直就是毫無人xing。身為一個軍人,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這一次絕對不能和他們善罷甘休。”
聽到這里,遲寶寶腦子里一暈,神情恍惚,的嬌軀有些搖搖yu墜,似乎是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死了,不,這不可能?對于楊兵說的話,她壓根是半點不信,什么忍辱負重,什么斗智斗勇,在她聽來是多么諷刺和可笑,明明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家伙。還有那個可疑又無能的鄭克,之前明明是和恐怖分子一伙的,還是一干恐怖分子里最慫的那個。
結果竟然被描繪成了他楊兵早就一手秘密謀劃好的,首先安排鄭克打入恐怖分子內部,然后暗中為他輸送情報,這才以至于在最后關頭扭轉了局面,是啊,沒有人親眼目睹,任憑他天花亂墜地給自己安插的功勞,誰知道是真是假,僅聽他的一面之詞也不能說明什么。
想到這里,遲寶寶冷笑一聲,隨即又問道:“海翱一號墜毀在什么地方?我們要立即對他們展開救援,說不定就有幸存者。你們的傷勢怎么樣?還能不能堅持?”
“雖然我們都受了傷,急需治療。但為了可能存在的幸存者,我們可以堅持忍耐,暫時讓軍醫同志幫忙簡單治療一下,不要緊的。”楊兵語氣中有一絲虛弱,卻又急切,正氣凜然地說道:“遲jing官,當務之急是盡快去搜救幸存者,海里面的溫度太低,刻不容緩,我怕遲了大家都會有危險。”
這番聽起來誠誠懇懇的話,倒是又讓遲寶寶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難道這個楊兵之前,真的是在忍辱負重?是該相信他嗎?顯而易見眼前情形已不容她多想了,撇了撇嘴,來不及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救人最重要。
遲寶寶也是只能跟著他們的指點方向,開始在海面上低空掠行,不住仔細搜索著任何目標,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旁的她不敢說,但是她相信王庸絕對不會那么容易死掉。
說來,那家伙,藏得可真夠深。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露出了些小破綻,自己是死也不會知道原來他就是判官。看他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和判官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得知這個消息是非常震驚的。而她之前也知道,其實判官就是堂堂傭兵之王king,一個電話就能讓什么惡鯊傭兵團的老大嚇得屁滾尿流。
如此逆天般的存在,肯定是經歷過了無數生死大場面,又怎么可能會死在這種小小的沖突之中?但凡事都有例外,自古至今的各種大能者,yin溝里翻船的多了去。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遲寶寶那顆懸著的心又開始變得異常忐忑。
漆黑的夜間,強勁的海風刮得海面生生作響。雖有明月當空,但能見度依舊不夠。孤零零的一架救援飛機,在廣闊的海面上搜索,實在是孤掌難鳴。
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遲遲未發現王庸等人的行蹤,遲寶寶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立即呼通了總臺,要求海防軍隊出動,進行大范圍的搜索。
與此同時,她又斟酌了一番,通過衛星電話轉接,一通電話打給了蔡慕云。
“碰,六筒。”
歐陽菲菲姿態優雅地抓牌,出牌。嬌軀微微靠在了椅背里,慵懶而風情萬種。那副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那個在公司里雷厲風行,鐵面無情的女強人模樣。
活脫脫的就像是個近代軍閥的漂亮姨太太。
“胡了,菲菲你又出銃。”蔡慕云好整以暇的拿過牌,跌倒胡了:“混一色,辣子,給錢給錢。”
“慕云姐,你今天的運氣真好,都贏了我好幾千了。”歐陽菲菲柔媚嬌憨的微微嘟嘴說:“我好不容易聽牌了,你就不能讓我胡一把啊?”
“菲菲收起你那勾人的狐媚樣。”蔡慕云嬌笑著調侃道。平常工作之中,她的氣質雍容而華貴,比歐陽菲菲少了幾分咄咄逼人,卻多了幾分威嚴和厚重。但此時,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又不是王庸,會吃你這一套,被你迷得是神魂顛倒,外面大好森林都放棄掉了。”
歐陽菲菲的俏臉不經意又染上了一層紅暈,赧然說道:“我才不會去迷他。”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年齡,她都把蔡慕云當成她的姐姐一般。隨著兩人之間的接觸越深,在她面前,歐陽菲菲也開始有了些小兒女心態。
“他是你老公,你不迷他還準備迷誰?”成熟的就像是只水桃般的戚蔓菁,巧笑嫣然地說道:“難不成這剛結婚,就準備紅杏出墻?你瞧瞧你那張臉,長得多水靈,一身的女神范。壓根不用勾,就能引得無數男人為你舍生忘死。”
“戚妖jing,你不埋汰我兩句會死么?”歐陽菲菲俏靨緋紅,媚眼朝她橫了去:“就算紅杏出墻,我也不勾男人,就勾你。”
“瞅瞅,姐妹們瞅瞅她這腔調。”戚蔓菁煙視媚行地說道:“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結了婚的少婦,倒底是臉皮厚了許多啊。要想我的話也行,不過菲菲你確定吃得消我?還是在你老公身上,學到了什么能讓我的殺手锏?”
歐陽菲菲倒是想試著比她更流氓一些的,不過想做到青出于藍還是差了一截,實在不是她的對手,三兩句就敗下了陣來。玉顏紅潤,嬌嗔不已地說:“慕云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戚妖jing欺負我嗎?”
“菲菲,你一個剛嫁人的少婦,論流氓程度當然比不過戚妖jing這個寡婦了。”蔡慕云幫腔著說:“打牌打牌,甭理她,就憋著她就行。回頭讓你老公好好教你幾招,過兩年你就能不落下風了。”
“蔡書記,我記得你也是寡婦吧?好像寡了好些年了。”戚蔓菁邊洗牌,邊把戰火往蔡慕云身上燒:“要論憋得久了的程度,你可比我更久啊。有沒有興趣,再找個男人?我聽說,jing備區的楊兵大校,追你追得可真夠緊的啊。”
“蔓菁,就數你嘴碎。”蔡慕云沒好氣地說:“我要想改嫁,早就改了。別說那個姓楊的了,我聽著煩。對了,婉柔你老公干嘛一直不回來?回頭給他去個電話,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給他郵寄一份離婚協議書去。什么破男人嘛,一出國就沒家了。”
“啊?”xing格溫婉,一直不太做聲的秦婉柔眼見著女人間的私房話,突然繞到了自己身上。一時間,也有些措手不及。紅著臉,微微猶豫著說:“其,其實他很好的,就,就是…”
眼見著這會兒還替那個沒良心的混蛋說話,蔡慕云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她心地太好了。嘴角微微揚起,剛想再勸幾句的時候,電話鈴聲卻在這時響起,蔡慕云輕輕地噓了一聲,眼見是個未知的來電號碼,疑惑地低下頭接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嗯了兩句后,神色一振:“原來是寶寶啊,你今天不是被市委借調過去了嗎,應該很忙吧。這個點兒,唔,音樂會應該結束了吧?”
遲寶寶的焦急的聲音又是在電話那頭響起,只見慕云雍容淺笑的俏臉,神色越來越凝重。到最后,竟然猛地站了起來,勃然色變地說道:“遲寶寶,你說什么?不,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