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副面色煞白,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王庸笑呵呵的湊了上去,扶住了她胳膊:“舞舞啊,你看到我也不用這么激動吧?對了,這些都是你的朋友?也不和我介紹一下?”
蘇舞月的臉色發白,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全身緊繃的拉著王庸走出了七八米外,頓足的埋汰說:“王庸大叔,我不是讓你穿帥氣一些來的嗎?你今天白天還穿了西裝呢,怎么一眨眼就變成這樣子了?嗚嗚,我不是讓你穿你那身帥氣酷斃了的薄皮風衣嗎?”
“第一,那身西裝你說是你媽媽給買的,不準我穿著和你一起看演唱會。第二,我下午后來去公司上班了。你也知道我的主營職業,那就是個保安,這回家后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隨便扒拉了兩口飯就趕來了。第三,開玩笑,現在已經七月份了啊,你讓我穿皮風衣?雖然那皮層很薄,但這可是夏天啊。你不怕我被人當做神經病嗎?”王庸一條條的回音著她的數落,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再說了,我那薄皮衣的帥氣形象,全國的安全機構都已經知道了。你覺得我現在穿出來,會不會被公安局帶回去問話?”
“好吧好吧,這些我都認了。”蘇舞月苦逼的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今天這搞得,她都能感受到那兩個牙尖嘴利的婦女,會怎么的嘲笑自己沒品位,找了這么個大叔了。懊惱不已的頓足說:“你穿工作服就工作服吧,平常也挺筆挺的,但是你身上怎么會臟兮兮的,滿是油污?還有,臉也沒洗,都是些烏黑黑的東西。這還貼了一塊狗皮膏藥?這要不是你叫我名字。本小姐都壓根認不出你了。大叔…不帶你這樣故意欺負我的,我明明說過,是要向我朋友展示一下的,你這簡直就是把我的臉面全丟光了。”
見蘇舞月還真是一副很著急的模樣,王庸知道了她這次對所謂的展現男朋友,好像抱有很大的希望。呵呵,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就是喜歡玩這些把戲。而且小小年紀,一個個都還挺好面子的,什么事情都得攀比個高下來。
不過。自己當初高中的那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除了學習只要過得去之外,樣樣都想要爭個第一。至于學習為什么不爭個第一。那還是因為怕別人說是書呆子。
對于王庸那時候這種少年來說,書呆子可是個強大的負面buff啊。那時候玩的可是酷冷,流川楓什么的路線,籃球打得好,又冷又酷最重要。至于學習什么的,那純粹就是飄來蕩去的浮云。
不過據說現在全能學霸又開始抬頭了。
“舞舞啊,那兩個就是我的競爭對手嗎?”王庸瞥了一眼那個高富帥和知識分子大叔,陰陰一笑了起來:“要不然,我裝作是混黑社會的小混混,上去二話不說就把他們撂倒了。然后再狠狠的踩上幾腳,吐上幾口口水,羞辱羞辱他們。這樣。就把他們比下去了。”
蘇舞月瞠目結舌的看著王庸,一拍額頭,無奈的說:“我懂了,你肯定是接受了我媽媽的好處,故意來讓我出糗的。算了算了。我怎么說比以前成熟了,被嘲笑就嘲笑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本來就是嘛,幾個毛丫頭之間有什么好攀比的。”王庸見得她眼神兇惡的瞪來,便也不再逗她了,低聲笑呵呵的湊她耳邊說:“剛才是逗你玩的,其實,我故意打扮成這幅模樣,是有很強烈的戰術意義的。”
蘇舞月一下子又驚喜了,很強戰術意義?難道王庸大叔是準備扮豬吃老虎?先是讓那兩個膚淺的小妞,對他們這對盡情的鄙侍,輕蔑。然后大叔再王霸之氣一現,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把所有人都嚇尿。
好主意,這可真心是個爽到爆的好主意。蘇舞月微微得意的拍了拍大叔的肩膀說:“大叔,我挺你。咱們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人物,就得玩些不一樣的震撼。”
“胡說些什么呢?安靜,給我安靜。”王庸沒好氣的彈了她腦門子一下,又是湊到她耳邊悉悉索索的說了起來:“你難道忘jì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了?我們兩個,可是除魔衛道,匡復人間正義的判官組合啊?我之所以穿成這樣,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今晚我們有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要做。”
其實,蘇舞月也是好久沒有和王庸一起行動了。突然之間一下子聽到如此震驚的消息,頓時也是興奮的臉蛋兒都有些紅彤彤了起來,低呼說:“大叔,你說我們今晚有行動?”
“噓,輕聲,輕聲。難道你想暴露我們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身份啊?”王庸笑呵呵的給她灌輸著洗腦,低聲說:“你說,以我們兩個高端的身份,去和那兩個毛丫頭,還有兩個凡人大叔去做無意義的攀比,是不是有些太丟份了?”
“的確也是哦,我們可是超級英雄組合。”蘇舞月的臉色漸漸嚴sù了起來,滿臉的都是肅穆高尚。完全和她今天青春美少女的打扮格格不入。眼神之中,放著異樣的光彩:“我們要做的事情,可是為了人類的正義,審判邪惡。她們兩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大叔,不過就是區區凡人而已。算了算了,我們的心態要放高一些,她們愛嘲笑就嘲笑兩句去。我們就像是行走于黑暗之中的無名英雄,匡扶著人間正道。”
看她那副模樣,王庸覺得自己應該去搞個邪教,貌似還挺有前途的。就像是那個黑色天堂一樣,那完全就是一個建立在邪教基礎上的恐怖組織。貌似那個組織的宣言,是什么為了黑色榮光,為了拯救全人類之類的等等。
看來某些時候,扯扯大義的虎皮,的確會激發的人類暫時性的失去了邏輯判斷。而沉浸在了所謂的正義理想之中。
“喂喂,蘇舞月,你和你的大叔嘀咕完了沒有啊?”那個叫阿紫的女孩,實在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帶著其余幾個人,快步走了過來。
剛才幾個人看王庸,那是驚鴻一瞥,沒有看得太清楚。但是現在近距離的打量下,兩個女孩都是噗嗤噗嗤的笑了起來,還笑得挺開心,前仰后合的,差點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而兩個看著成熟的成功男人般的大叔,其實他們也都知道今天的內容。還以為那個長的很清純,據說是蔡書記家的孩子,究竟會找來什么樣強勁的對手呢?一開始還又是好奇,又是有些如臨大敵。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會發生如此有趣的一幕。
看那打扮,貌似是個保安。而且還是一個剛剛干完雜七雜八活兒來的保安,一股子機油味,身上臟兮兮的,還有臉上竟然還帶著傷,貼著塊狗皮膏藥。天吶,他這是來故意搞笑的嗎?虧得他們兩個為了應小女友的邀請,給她們爭面子,還特地好好地打扮,弄了一番造型而來。
這下子看來,全部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蘇舞月,這就是你家大叔啊?”阿紫邊笑著,邊猛的擦眼淚:“我扛不住了,你們讓我再笑一會兒。”
“阿紫啊,你別笑了。這樣挺不厚道的。”另外一個叫美美的小丫頭,則是佯裝打著圓場說:“你也知道,舞舞那丫頭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實在是提不起那些挑剔大叔們的興致啊。其實,今天她能勉強弄來一個,呃,還算是人類的家伙,我已經覺得好驚訝好驚訝了。”
蘇舞月真心是很想用她學過的跆拳道,朝她們那濃妝艷抹的就像是小妖精的臉上狠狠的踢過去。不過聽大叔說,今晚有超級大行動,他這么打扮,完全是戰術需要。深深地呼吸了兩下后,慢慢的淡定了起來。
咱的思想境界高,不和你們這種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計較。蘇舞月理都不理她們,也絲毫不嫌棄王庸身上的臟,親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說:“大叔,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你別嫌棄她們的打扮啊,她們就是這樣的低俗沒品位。”
“什么,舞舞你這話是不是太無恥了?什么叫嫌棄我們的打扮啊?我們的打扮有問題嗎?”
“就是就是,就算是要嫌棄,也是我們嫌棄他。”
說著兩個女孩都各自摟住了大叔的胳膊,挑釁般的看著蘇舞月。
“幼稚。”蘇舞月撇了撇嘴,擺出了一副孤傲如雪的模樣說:“看你們兩個大叔,還算是人模人樣,但也不過就是區區凡人而已。我家大叔的內涵,是你們這種胸大沒腦的幼稚丫頭們這輩子無法領悟的。至少,我們家大叔擁有無比強大的自信心,哪怕是穿成這樣,來參加這種高端的演唱會坐在vip座上,也不會有半絲怯場。因為人的能耐和內涵,可不是體現在衣裝和外物上的。而是來自于內心大叔,我們走。”
蘇舞月說著,挽著王庸的胳膊,一臉驕傲的揚長而去。等走出了她們的視線后,才拍了拍胸口:“大叔,我剛才那套大道理扯得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