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王庸有所反應,歐陽菲菲便裝出了一臉理解,尊重的表情說:“我廣泛意義上的尊重每一個生命個體的嗜好和性取向。”
王庸一臉苦逼的解了解衣襟,頹然的坐在了她辦公桌前的沙發上,悶聲不吭的抽起煙來。
“但是也請你尊重一下我,尊重一下公司。”歐陽菲菲如同外交辭令般的聲明過自己的立場之后,仿佛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連眼皮子都開始跳動不已。
王庸只覺得一股如同萬載寒冰般的寒煞冰氣,狠狠地撲面而來。攥著咖啡杯的纖纖玉指,不住顫抖。種種跡象都表明,此時此刻,歐陽大小姐很不淡定,確切的說,應該是胸臆之中如同臺風肆虐一般,浪潮滔天。
她的這種反應,王庸也是有所預料,而且還比想象中的和諧了些。由此可見,歐陽菲菲是真心想履行兩人之間的協議,對他在公司里盡可能的睜一眼,閉一眼。
其實剛才的事情,王庸也覺得很惡心。主要是和想象中的美妙形象,反差太過劇烈,給他造成的精神沖擊相當不小。到現在,小心肝還在噗嗵噗嗵的亂跳。
但不管怎么說,剛才的事情,的確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無怪乎歐陽菲菲發飆。又委屈,又尷尬的咧嘴笑了笑:“菲菲”
“請你叫我歐陽總裁。”歐陽菲菲輕輕拍打著酥胸,邊是深呼吸,想讓自己的情緒盡可能的平靜下來。只不過,任憑她怎么努力。也只能讓她表面上看起來,不是太過糟糕而已。
“好吧,歐陽總裁。”王庸摸著鼻子,干笑著說:“事實上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王庸。你是在指控我精神錯亂,發生了幻覺嗎?”歐陽菲菲激憤難平的打斷了他,擺了擺手說:“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我不想聽。我叫你進來,只是想告訴你。你要玩這種變態的事情,請你離我遠一點,別給我看見,也別給同事們看見。”
王庸臉頰上的肌肉一陣抽搐,這女人還講不講道理了?這三言兩語,連解釋都不愿意聽。就直接認定自己的取向了?不過細細想來,現在兩人之間的關系,不過就是一張紙。一張協議。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加深層次的關系了。
她誤會不誤會自己,又有什么關系?王庸點了支煙,猛地吸了兩口后,讓自己的情緒淡定了起來。無所謂的說:“好,以后我會離你遠一些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接毛毛放學了。”他也是估計兩人再待下去,又會發生口角。歐陽菲菲的脾氣不好惹,他王庸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接毛毛放學,估計是王庸最近階段。干的唯一一件正事了。對于毛毛那個小寶貝,王庸那是說不出的喜歡,疼愛。心下唯一有些稍稍可惜的是。不是自己生的。
如果自己當初不是那么的任性妄為,現在的自己,恐怕早已經和婉柔結婚了吧?雖然不一定能賺到很多錢,可是,起碼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王庸腦子里掠過和婉柔,以及毛毛一起一家三口生活的場面。心中的溫馨感油然而生。
“我不準你去。”歐陽菲菲瞥見了王庸嘴角的那一抹“詭異”笑容,有些心驚膽顫了起來。急忙阻止道:“你把毛毛的接送卡給我,我讓李秘書找個可靠些的人去。”
可靠些的人?王庸愕然之間,看都了她眼神之中的一抹警惕和排斥。就明白了過來,忍不住一拍額頭,怒聲說:“歐陽菲菲,你還真的把我當成了一個變態了?好吧,就算我是變態,可我是毛毛的干爹,你也沒權力來干涉我。”
“不錯,你是干爹。我還是她的干媽呢。”歐陽菲菲眼神凌厲,絲毫不肯退讓:“本著對孩子身心健康和安全著想,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和毛毛有太多的接觸。”
“呵呵。”王庸冷笑了起來,將煙一掐。神色不善的盯著歐陽菲菲,一步一步的逼了過去:“合著你還沒完沒了,真把我當變態了?”
“怎么,你上班期間,和一個摳腳丫大叔視頻聊天,還聊那種曖昧到讓人惡心的話。”歐陽菲菲也是半步不讓,環抱著雙手,昂著如同白天鵝一般驕傲的頭顱:“敢做不敢認嗎?”
“我不敢認,我有什么不敢認的?”王庸直接走到了她那居高臨下的辦公椅面前,邪笑了一下,直接攬住了她的細腰,猛地抱了起來。
“王庸,你干什么?”歐陽菲菲震怒交加的叫了起來,在他的懷里掙扎不已:“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惡心鬼。”
“得,反正我在你心目中,也沒個好印象了。”王庸一臉完全豁出去了的模樣,抱著她,踹開了休息間就把她往床上一扔,笑瞇瞇地說:“你不是在懷疑我的性取向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來證明一下給你看看。”
歐陽菲菲看著他滿臉邪笑,淫蕩不已的表情,心下也是直發虛。不過,以歐陽大小姐的脾氣,向來是不肯服軟的。瞪大著杏眸,一副我是劉胡蘭我怕誰的表情說:“王庸,我知道我力氣沒你大,你要對我做些什么,我也沒有力量反抗你。不過我鄙視你,我從內心深處,深深地鄙視你。”俏眸之中,盡顯倔強之色。
“嘿嘿,鄙視就鄙視吧。”王庸也是滿臉不在乎,搓著雙手,向她伸出魔爪著說:“總得向你證明一下,我老王的正常性取向。免得你老人家,把我連接送毛毛放學的機會都給剝奪了。”
其實歐陽菲菲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只是一開始被突如其來的場面給驚呆了。其實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這家伙的性取向也絕對是正常的。否則,也斷然不會惹出那么多的花花草草事情來。
只不過,歐陽菲菲對他的意見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尤其是那個晚上的事情,一想起來,心頭就堵得慌。你說這人,偷吃就偷吃吧,還偏偏要把人帶到家里來。
何況乎,就算是最近這幾天,這人也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她都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了,他卻還有本事上網去勾搭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不,確切的說,他勾搭到了一個男人。
“證明?”歐陽菲菲一想到他剛才那副臉色煞白,幾要嘔吐的模樣,心中的爽快感就油然而生。誠心讓他更加惡心,遂鄙夷的冷笑說:“你以為這樣就能證明了?據我所知,很多GAY為了遮掩自己的性取向,都會娶一個妻子來掩人耳目。王庸,我好歹也是個經歷過高等教育的留學生,不用在這反面欺瞞我。”
“歐陽菲菲,你究竟…”王庸拍著額頭,剛想說兩句什么的時候。電話響了,接起一聽,但還沒聽兩句后,臉色就旋即變得很精彩,又是驚喜,又是受了驚嚇一般,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噢,上帝。瑪麗小姐,您怎么會知道我電話的?呃,您來了華海市?”他想起來了,剛才那來電顯示的區號,就是華海市的。
瑪麗小姐?歐陽菲菲的耳朵又是滋得一聲,下意識的豎了起來。難道又是一個外國女人找上門來了?心中一股莫名怒氣,油然而生,這家伙倒底是到國外去打工的?還是去做牛郎?怎么能沾惹那么多的花花草草回來?上次那個叫瑞貝莎的醫生,這次又來一個瑪麗小姐?
“王,我親愛的寶貝。我聽瑞貝莎說,你已經結婚了,還是和一個中國女孩。”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柔而慈祥,仿佛有一種讓人心緒寧靜的氣息:“感謝上帝,你總算肯安靜下來,組建家庭,好好生活了。祝福你,我親愛的寶貝。”
“瑪麗小姐,謝謝你的祝福。”王庸干笑了兩聲說:“我們中國人是講究緣分的,有時候這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您現在在華海市什么地方?我馬上過來接您。”
“我就在你們公司樓下前臺接待處,瑞貝莎告訴我的地址。”瑪麗的聲音,溫和而恬靜,微微帶著些笑意說:“她說她的莽撞,給你和妻子之間造成巨大的麻煩,就把我叫過來了。”
瑞貝莎叫過來的,王庸一拍額頭,苦笑了起來。那女人,竟是給自己添亂。把瑪麗小姐叫過來,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添堵嗎?不過埋汰歸埋汰,王庸還是立即正了正臉色,急忙說:“請您在那里稍候,我馬上下來接您。”
歐陽菲菲心下也是覺得很是奇怪,對面的那個外國女士,聲音聽起來似乎已經有些蒼老,而且王庸似乎非常敬重對方。
等王庸掛完電話后,卻是立馬誕著一張笑臉,對歐陽菲菲搓手笑著說:“菲菲啊,這件事情可是需要你來幫我打掩護了。在瑪麗小姐面前,還請你給我些面子,她是一位我非常敬重的女士。”
歐陽菲菲心頭一松,這口氣,應該不是那些花花草草。與此同時,心下也是有些好奇了起來,這家伙,還有能讓他敬重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