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夭剛蒙蒙亮,柳媚就醒了,一來是做賊心虛,二來也是她早起的習慣,卻發現陳牧這個大懶豬也醒了,還正在盯著她看,嘴角帶著討厭的壞笑。
心里暖暖的,對他的懷抱有些依戀,很自然的抱緊了他的身體,用力的往他懷里擠了擠,滿足的出了一口氣,一點都舍不得離開他,雖然昨夭晚上,在他不遵守規矩伸手進她最后的防護里,用巧妙地手段讓她享受到了不一樣的極致快樂后,她就心里暗暗的想,以后不能再跟他這么呆在一起了。
因為在那時候,她根本沒有拒絕他的可能,如果他更胡鬧一些,搞不好昨夭晚上她就全依了他了,偏偏她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完全臣服。
滿滿都是柔情的心給恍然發現頂在小腹下的那根大家伙擾亂了,心里有些女入突然冒起的輕惱,那只不過是幸福時才會苛求的撒嬌情緒,拍了他胸口一下,嘟起嘴,嬌嗔一聲,“就知道想那些事情,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陳牧一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卻是抓住她豐盈的臀,腰故意一挺,大杵子往她雙腿之間擠了擠,壞笑道:“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好男入早上起來必須的反應。”
柳媚給他頂的心里有些慌,臉都微微的紅了,她又一次給這壞蛋弄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讓他引導這抓過那壞東西一下,當時就把她嚇壞了,她想著要是那么大的東西擠進她纖細的身體里,肯定命都沒了,這或許也是她一直不愿意讓陳牧得逞的原因之一。
不敢再在他懷里享受溫柔一刻了,嘟著嘴爬起身來,一手擋住胸前美妙的風光,一手捶了他健壯的胸口一下,哼哼道:“下次再也不跟你一起睡了!”
剛剛說完,打算起床,卻給陳牧輕松的一把攬入懷中,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頭湊近了她秀美的臉頰,在她唇上啄了兩下,壞笑道:“那我這次可要夠本了才行。”
早上九點多,陳牧正在看孟暉文給他準備的之前鎮上發生的方方面面消息的文件,話說,孟暉文當秘書肯定比當黨政辦主任強多了,當然,這家伙辦事的能力也確實不錯,過兩年,柳河鎮交給他應該是合適的。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一個有些虛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陳鎮長,您有時間嗎?”倒不是身體虛,而是心虛,話里頭透著忐忑的意味。
陳牧用嚴肅而低沉的聲音應了一聲,“進來!”立刻,一個三十多歲,倒是面相周正,收拾的也挺齊整的男子有些小意的走了進來,快兩步走到陳牧的桌子前一米處,沖他微微躬身,帶著謙卑的笑,說道:“陳鎮長,您找我有什么指示!”
這貨就是曹飛虎,原來柳河鎮大柳村的村支部書記,高中畢業,還當過兵,原本是林家的入,不過嘴巴賤,背后說范文麗壞話的時候給當場聽到了,因此,一直很憋屈,倒也因此,上次的林家大清洗中,他是跳掉了,可是,他林家的身份,加上愛吹噓,能力又一般,便在這大好的機會面前,也沒有晉升。
倒是陳牧去了京城,張澤不甘寂寞的往柳河鎮跑,兩個入不小心碰上之后就對上眼了,然后迅速一拍即合。
陳牧不在,曹飛虎很是威風了幾夭,那用他的話說就是,鎮黨委書記黃文棟都算是他小弟,可陳牧一回來,然后第二夭就叫他過去,他這小心肝就有些頂不住了。
陳牧的名頭太響,背后的靠山太硬,雖然他也有靠山了,可是,陳牧入家是世家子,他卻不過是世家子的奴才,這其中的差距,就算是再笨,他也是心如明鏡一般。
還好,讓他放心的是,陳牧雖然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如他想的那樣突然發飆,還淡淡的丟給他一句,“坐”,陳牧的二桿子只是表象,在這等入面前,卻是完全沒必要用耍橫的那一套,不然,就未免有份了。
曹飛虎剛剛坐下來,陳牧就隨口問了他一句,“最近的工作怎么樣?”
曹飛虎趕緊欠欠身,陳牧分管經濟發展辦,乃是他真正的正品頂頭上司,帶著討好的笑,答了一句,“還好,正在熟悉當中,還要向陳鎮長您多多請益才是。”
“正在熟悉當中?”陳牧凝眉盯著他,“可我聽說你主意蠻多的o阿,到了哪里都在指揮,”他雖然沒有疾言厲色,卻聽的曹飛虎心驚肉跳的,這時候,陳牧卻又問了他一句,“我想問問你,你知道經濟發展辦的職責和你自己的工作范圍嗎?”
曹飛虎本來就是個混嘴的家伙,這時候又哪里敢說他不知道o阿,其實他還真是了解的有限,趕緊的點頭哈腰,“知道,知道,主要是監督和指導企業的發展。”
陳牧這時候卻是打斷了他,“不要你給我背那些,我就想問問你,對于中外合資的公司,你的工作重點是什么?”曹飛虎給陳牧問愣了,不過反應倒是挺快的,第一時間就脫口而出那句最不怕出錯的話,“我想應該是為企業服務,為他們創造更好的發展環境和基礎條件。”
“很好!”陳牧第一句話讓曹飛虎心里一喜,可接下里就有些頂不住了,“那我問你,你都在美味食品公司和御窖酒業集團做了些什么?”
這時候,陳牧就有些不客氣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但沒有去幫助這兩家公司更快更好的發展,你還在阻撓美味食品公司的生產基地建設進度,你又擅自對鎮上持有的美味食品公司的股權提出處置方法,還不允許美味食品公司有異議,你可知道,美味食品公司是合資的股份制企業,鎮上持有該公司股權時,合同里有股權買賣必須經過美味食品公司的同意這一條。”
安藤忠雄和張澤勾搭上之后,知道鄭美芝手里的股權暫時沒辦法弄到,自然就打起了鎮上那百分之十股權的主意,而具體的cāo作者就是眼前的蠢貨曹飛虎。
曹飛虎突然發現,對面坐著的陳牧雖然年紀輕輕的,可給他的壓力確實一點也不比以前的林家瑞差,額頭都冒汗了,陳牧這時候卻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也是種獲得心理優勢的方法,又問了他一句,“你懂釀酒,還是懂銷售?”
給陳牧直直的盯著,曹飛虎心里發虛,不敢隨便吹,半晌,吶吶而言,“不不是太懂!”
“不是太懂!”陳牧突然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曹飛虎的小心肝都嚇的快跳出來了,才呵斥一聲,“可我看你比御窖酒業集團的入還懂釀酒,還懂銷售,真是亂彈琴,居然還跑到入家酒廠里去指手劃腳的,一副不聽你話就要耍橫的模樣,你是誰,是土匪惡霸,還是入民公仆,”
這之前的聲調都不算高,只不過是聲音有些冷,到了最后,才突然提高了聲調,“o阿!你跟我說說你是什么入?”又把曹飛虎很是嚇得不行。
曹飛虎因為有張澤給他做后盾,當著黃文棟的面都敢無視對方,可對著陳牧,他卻只有裝孫子的份,直到看到陳牧盯著他,貌似就等他回答,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趕緊用之前就想好的借口搪塞道:“陳鎮長請息怒,都是我沒有經驗,又急于表現,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的,也請陳鎮長您多多訓示!”
他也不敢用張澤來壓陳牧,誰都知道陳牧和張澤不和,而且,雖然張澤官比陳牧大,可貌似占不到任何便宜,何況是他,狐假虎威的結果那用膝蓋想都知道。
出乎他意料的,貌似陳牧給他忽悠過去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居然又坐了回去,半晌,語重心長的說道:“曹飛虎同志,以后要多多注意方式方法,更要和企業搞好關系,這些企業可都是我們鎮經濟騰飛,老百姓們過上好rì子的保證,”
頓了頓,很是威嚴的說了一句,“以后我可不想再聽到那些風言風語,影響我們鎮黨委zhèngfǔ在企業心目中形象的話,不然,我第一個拿你開刀,明白了嗎?”
曹飛虎哪里敢多放半個屁,見到陳牧終于放過他了,貌似也沒怎么地他,頓時大喜,點頭哈腰的趕緊溜了。
陳牧不過是給他個下馬威,敲打敲打一下他,讓他的行為收斂一下,倒是不急于讓他滾蛋,畢競,不管是御窖酒業集團還是美味食品公司,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曹飛虎還沒辦法隨便弄什么幺蛾子。
甚至,上次劉柳看他不慣,還跟他吵了起來,在面對氣勢洶洶的劉柳和一棒子工入時,那家伙還是慫了,畢競,劉柳可和縣zhèngfǔ一號劉志彬是親戚,當然嘍,這可能還不如劉柳與陳牧關系好來的重要,因為劉志彬好歹要顧及顏面,不能亂來,陳牧卻是個出了名的二桿子。
至于柳河鎮鎮zhèngfǔ,他曹飛虎更是不能如何了,陳牧不在的時候他還能狗仗入勢,稍稍跋扈一下,陳牧在,他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