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前廣場上一片歡聲笑語,一旁的角落里袁程兩眼茫然,王離三言兩語把握住他心中的堅持,又將他引入一個特殊的情境,然后猛力一擊,將他置于一個矛盾之中,以他之矛破他自己之盾,輕易讓他陷入了思維死循環中。
不得不說王離對人心的把握是越發成熟了,而袁程這等人生觀和世界觀本就不完善卻又有著堅持和偏執者于他而言當真是手到擒來。
“電腦當機了啊。”王離抬頭看著天空,細細品味著沒有:“再來一記當頭棒喝,當機徹底重啟。”
看著到了火候,袁程茫然的臉上掙扎之色越強,自我矛盾眼看著愈演愈烈,很快要達到極致,王離猛的向他看過去。“刷!”
茫然的袁程內心陷入矛盾的沖突中,愈演愈烈,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猛的一震,但見也不知多遠的無盡時空之外,一道閃電一般的劍光跨空而來,劍光所至,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轟!”劍光一閃而逝,袁程精神一震,只看這道劍光明明向他斬殺而來,仿佛要將他徹底斬殺,可是這劍光一到,先前他還糾結的矛盾就好似被這一劍輕易剖開理順。
“開天辟地,劃分陰陽。”袁程情不自禁念叨著,猛的自茫然中清醒過來。
這時候再看眼前,哪有什么糾結的世界,更沒什么天外的一劍,只有一旁似在品酒的王先生滿懷笑意的看著他,周圍音樂陣陣歡聲笑語,一切都回復到先前。
可是在這時,袁程卻覺得自己與先前完全不同了,到底什么不同,他又想不分明,略微思考之后,他忽然一個福至心靈,猛的跪倒在地,納頭就拜。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還請師傅教授徒兒上乘劍術。”
袁程回想著剛才那一道猶如開天辟地的劍光,哪還不知道是眼前這位王先生所為,想著這等神乎其技的劍術,他以前練的劍當真是劍術嗎?難怪說他沒入門。
“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只是想不到這世上竟還有這等劍術,只若那等劍仙一般,尋常凡劍當真連舞劍都不是,可笑我不識真人。”
袁程一想明白,當即納頭就拜,他心知自己真心喜愛劍術,絕非是為了炫耀,此時真正上乘的劍術就在眼前,若是掛于面子不肯拜師,那就要失之交臂。
此時也虧得兩人所在的角落比較偏僻,不然怕是要引得無數人驚異,這位袁程雖然低調,可是在這上層圈子里卻是有些名氣,身份也不同一般,頗有些傲氣清高。
這時候誰要是看到這位傲氣清高的袁程公子竟向另外一個年輕人下跪,豈不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呵呵,你想明白了?”王離笑道:“不過我憑什么收你為徒,憑什么教你劍術,你起來吧,你的身份也不一般,給我下跪叫人看到了可不好。”
“師傅不收我,我就不起來。”袁程斬釘截鐵道,王離看他目光堅毅,給他當頭棒喝一擊,這袁程卻是受用不小啊。
“那你就在這跪著吧。”王離說著端著手中的紅酒徑直走開,頭也不回,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就往一旁舞池而去。
納尼?袁程看著王離,滿眼不可思議,我都跪下了啊,我都跪下了啊,怎么他跑掉了?不,這一定是在考驗我,一定是,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呢,我豈不是變成了傻瓜?
王離出乎意料的舉動頓時又讓袁程站也不好站,跪也不好跪,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中。
“劉菲菲出來了,生日晚會要開始了。”
就在這時候,整個會場一陣喧嘩,王離正走到舞池旁邊,這時候舞也停了,一旁奏樂的樂師們也換了個曲調,眾人盡數集中到主會場去。
王離朝著人群集中處微微一打量,只看見一位身穿白裙相貌清麗可人的少女攀著劉振南的手臂自內而出,所有人群的焦點都集中到她身上,各種贊美猶如潮水起伏。
王離遠遠看了一眼,隨即偏開,劉振南的女兒劉菲菲的相貌只是可觀,按照他先前與袁程所言美女分級,就容貌而言,充其量也就是方便面級,比佩兒高上一籌。
此時盛裝打扮看起來她倒還不錯,或許喜歡她的人,又或對劉振南財產有所指望的人而言,她美麗非凡,只是對王離而言全然就不是這般回事了。
王離在這趟回來之前就早已經有所謀劃,以他的能力,此時又已然觸摸到上層社會,可自如發揮的舞臺已經上來了,劉振南那相對龐大的資產對他也就是那樣。
相反,那類資產反讓他感到麻煩,他可沒興趣在現實弄個大企業,混個大老板,管個幾萬十幾萬員工,整日里去操心那些閑雜事情,所以那些并不能讓他覬覦什么,劉菲菲身上的財富光環也自是影響不了他。
這般,王離眼中的劉菲菲就顯得相對一般了,略微看過這一眼他整個人也匯集到人群之中,既不遠離也不靠近,只是平靜的看著接下來的一幕幕。
劉振南女兒劉菲菲過生日一樣吹蠟燭分蛋糕,只是規模更大,參與的人更多,身份更高罷了。吹蠟燭分蛋糕時,眾人和聲共唱生日歌曲,到這時,晚會這時候才真正開始。
這類生日宴會的主題往往不是生日,于劉振南而言,這是他展示和拓展自己影響力的方式,對于他們老一輩而言,晚會也可以聚會交流,很多地位稍低的人千方百計的加入進來,可以混進廣南上層的圈子。
對于年輕一輩,則無非就是個見面會乃至相親會。
吹了蠟燭,分了蛋糕,晚會正式開始,眾人聚聚一堂。劉振南財大氣粗影響力也大,竟是請了當今江南衛視的幾位臺柱過來主持,又邀了不少明星來演唱表演。
不過與會者對他們主持和演唱有興趣的卻是少數,有興趣的多半是幾位對電視臺女主播又或一些漂亮女星感興趣的一類人,懷著什么心思自是不言自明,其他人更多還是將目光放在這晚會的核心意義上。
“王先生,你如何才肯收我為徒,教我劍術?”不知什么時候,袁程起了身,不再似先前那般傻跪在一邊,往王離這邊過來直接問道。
“這世上要得到什么,就必須有付出。”王離端著酒杯,輕輕搖晃,目光偶爾打量那邊還算精彩的表演,這時忽然聽到袁程的問話便回過頭來,直看著袁程:“要學我的劍術,你能付出些什么呢?做你的師傅,收你為徒,我又能有什么好處。”
“什么好處?先生這樣的高人還要好處?”
袁程看著一呆,先前王離與寧百川那番對話,他連上千萬到手的錢財都推卻,此時在他眼中,王離年紀比他大不過幾歲,看起來很好接近,說話也還算隨意,但是卻是身懷超人本事,視世俗名利為糞土的高人,他哪想到這高人竟還要好處。
“沒好處我憑什么傳你,你是我什么人啊,非親非故?”看著袁程露出這般神情,王離問道:“你看過西游記沒?”
“西游記?當然看過啊,這與先生你要好處有關系嗎?”。四大名著之一,袁程如何沒看過呢?不僅是電視,書本也是翻閱過。
“看過就好,我問你,唐僧幾人到得西天,第一次取回的是無字假經,這是為什么?”
“守藏經閣的兩個和尚問他們要好處。”王離問的卻是西游記中一個經典情節,袁程轉瞬間就想了起來,唐僧幾人去取經,和尚問他們好處,他們不給,結果取回的無字經書。
“問唐僧要好處,是那兩個和尚的意思還是如來的意思?”
“如來的意思。”袁程想了想就答道。
“如來都要好處,憑什么我就不能要好處。”王離笑道:“經不可輕傳,也不可空取,我這本事,雖不是驚天大地的大神通,可是你想平白無故就學去嗎。”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它也太賤了,而平白無故教給你,那我豈不是更賤?所以,該給的好處是必須要的。”
“我再問你一句,你能拿出什么與我換取我的劍術甚至讓我收你為徒呢?若是想不出,那一切都不用談。”
“這!”袁程看著王離,先前王離與寧百川一會,他是全程經歷,所以深知王離的本事,知道他有著莫測的能力,劍術甚至僅是他一項,以他這樣的能力,想弄些錢財不要太過輕易。
而權力,寧百川遇到的麻煩王離用那種神秘的方式隨手解決,其他高官哪個不會碰到麻煩的,他有這本事,結交高官也是極為容易啊,錢財權力,于他而言簡直是唾手可得。
如此錢財本身他袁程就少,而權力,他也是依仗自家老爹,而且他家教極嚴,權力也不可亂行,這兩者,他能給的還比不上王離啊。
如此想著,袁程搖了搖頭,這兩樣他超出常人很多,可是在王離面前如何能拿得出手?
“哼。”王離冷哼一聲:“你難道不會想想唐僧最后是如何取得真經的?”
“唐僧用他的紫金缽當人事得的真經。”
“紫金缽值幾個錢?可比得上乘真經?”王離繼續問道。
王離如此一問,袁程豁然開朗:“不錯,紫金缽也就是值些許錢,如何能換得真經?是了,佛祖收個紫金缽實際上只是個形式,告訴唐僧經不可輕傳,不可空取。而實際上,唐僧取經如何是輕取呢?他歷經八十難才到得西天啊,這如何是空取呢?”
“一切的重點是個誠字對不對,可是先生,我先前都與你跪求拜師了,這難道還不算心誠嗎?”
“跪下就是心誠,你看那廟里的菩薩,每天跪他的人有多少,有幾個真正虔誠的?”王離看著袁程:“我問你,你最大的愛好是什么,愛好到什么程度?”(。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