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女人在這方面的敏感是一致的,千語冰跟端瀧月幾人幾乎是同時間反應過來了。
一一靠上水傾漣幾女,輕輕擁抱了她們,沒有言語,只有無聲的安慰。
那一瞬,巫馬云溪等人是感動的,但是,下一秒,又哭笑不得。
紅著臉,水傾漣輕聲道:“那個我們并沒有被那個”
其他幾女也是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左唯恍然,又看了南風越一眼,道:“她沒有我倒是能夠理解,但是你們幾個他們竟然也會放過”
她在牢獄中待過,自然知龗道里面的人到底有多“饑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軍官也少不了有些好色。
尤其是那樣的地位差距之下,人性的陰暗面多少會被暴露出來。
不過幾女一聽左唯的話,南風越便是沖過去要掐左唯的脖子 其他幾女翻白眼了,“怎么聽你這話的語氣很遺憾似的”。
左唯閃開南風越,一邊笑道:“哪里,我是高興的就是覺得你們長得太漂亮了,很容易引人犯罪,尤其是那些變態都沒了道德跟刑法束縛的時候”
巫馬云溪看了左唯一眼,淡淡道:“危急時刻,是祈雨救了我們不過后來,那些人也都被處以極刑了”
“她的命令?”
“不,是他的命令”
左唯一頓,少司命也挑眉。
那個變態?
有些遲疑,又有些厭惡,還有幾分復雜,半響,巫馬云溪才對左唯道:“處死那些人之后。他當時對我們幾個說過一句話”
一句話?,左唯眉頭一皺。
“如果你們幾個被玷污了,怕是她要恨我一輩子了”
巫馬云溪連尊炘刻得語氣都學得惟妙惟肖,讓人忍俊不禁,但是細想起巫馬云溪等人當時的狼狽,料想聽到尊炘刻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肯定很復雜。
左唯怎么覺得聽起來有點怪異呢?
既然明白幾女沒有被玷污,但是肯定也吃了不少侮辱,難怪會那般憎恨尊炘刻。
“你們劫后余生,還是多休養下吧”左唯溫和囑咐了幾句,便是離開了客廳,上了樓,后面幾人面目覷覷,沒有一人吭聲。
屋外,諸葛青君跟莫別離等人情緒都很是低落。一來是天界的動亂跟這些年的關押讓他們身心俱疲,二來逃亡途中一些人的隕落也讓他們很是難過。
這是人之常情,需要時間去消弭。
左唯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按著太陽穴,一邊若有所思得在紙上排下了天界的兇神培養速度越看,越覺得心頭拔涼。
半響,她放下筆,呼出一口氣。
“看來。還得加快修煉速度啊”
不僅是她的修煉速度,還包括其他人的修煉速度。
在巫馬云溪這些人來到劍月島安定之后。左唯跟夜羅賓等人也連夜開會,甚至召回了在昆侖的靈姬等人。
將所知的情報詳細描述了一般之后,邪璇璣淡淡笑著,笑容有些諷刺,“還真是天界的風格,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這話說的在場曾經的天界之人有些尷尬,話說,背面那一套可跟他們無關啊。
“料想天界已經把這種丹藥大量投入使用,將宇宙內的許多生靈都當做練兵材料。”
“本來我以為煙十娘肯定不會將這種實驗和盤托出的,不過尊炘刻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估計她現在也兇多吉少,要不就是被完全掌控在尊炘刻手里”
“我們現在必須提高修煉速度大幅度投入資源使用的效率跟強度”
一張巨大的會議長桌,許多人暢所欲言,左唯偶爾插幾句,偶爾讓旁人記下一些不錯的點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進入深夜,一個詳細而巨大的修煉計龗劃就那么洋洋灑灑得在端木漣漪筆下成型,一邊的諸葛詩音將結尾定下,跟端木漣漪對視一眼,都笑了。
若說端木漣漪是公關跟調配管理得天才,那么諸葛詩音就是戰場上運籌帷幄得法家,一文一武,配合起來的效果是極度驚人的,往往千語冰他們提出一些意見,他們眨眼就能聯想出許多的問題跟進步的可能,最龗后由左唯跟少司命等人補充跟定尾 會議室外,莫別離磨著自己的劍,聽到身邊的小太歲道:“我以前可沒想過自己能看到這些人聚在一個房間議事,現在要是真有一個敵人來這里,把這個會議炸了,怕是整個宇宙的高端平均水平會下降不止三個階段。”
尊炘刻強歸強,天界強者多歸多,但是不可否認,最為天才得還是少司命跟繼承者那一掛,最厲害的也是雍皇封跟神王他們那一群老油條,眼下,天界之內分崩離析,大約六七成的天才跟頂尖人物都聚集在劍月島,甚至還包括幾個界主 算起來,劍月島才是最強悍的勢龗力!
不過這股勢龗力必須盡可能壓榨出最強的實力!
就跟炸油似的,不把你榨干誓不罷休!
一場戰爭,位面的戰爭,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占據一邊,然后大喊沖啊!!!這樣就沖過去死戰了,那是烏合之眾!
左唯他們要做的,便是將所有戰力都分割明確,各方職能清晰醫務兵,遠攻軍隊,近戰軍隊,輔助系軍隊所有戰力記錄在案,一共有 左唯手指劃過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跟名字,挑眉,“一共八百三千萬人,這是屬于我們中央天朝的可用戰力,至于實力太弱的,作為儲備軍,而這八百多萬人,必須分割明確。各自分成幾個軍團,就這么安排”
五十年過去了,還有五十年,這五十年,才是最緊張的,一來是要迫切提升實力。而來,備戰演習也是必須的。
隨著這個長達兩天的會議結束,一疊厚厚的計龗劃書被分派下去,一個個命令被貫徹執行,一個個人物也承擔上了各自的職務,其中,夜羅賓等人除卻自身的統帥管理職務之外,還是主戰成員娑羅傾思跟君御痕身份特殊,被編在外。修羅那邊的安排一時自然不會匯報給左唯他們,除非等到位面戰爭之前而此刻,左唯正盤腿坐在地上,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寶物,無論什么寶物,她一個接一個得拿著,吞噬,吸收。感受著體內翻涌疊增的力龗量,感受著這股力龗量的蛻變天機秘藏內部的軍隊。她的掌控力正在恐怖劇增,每天都能增加上百個,數百個,上千個的單位當然,有些作戰單位個別強大,左唯需要耗費更長的時間 在這樣的忙碌下。時間,其實很沒有意義的,因為它的流動不為人所知,但是它的價值,又是如此得明顯。讓人欲罷不能。
天界,光明頂,通天牢獄。
一個巨大的牢獄空間,旁側是陰森森冷的石壁,上面有如同地獄厲鬼的浮雕,真實到讓人以為下一秒它們就會沖出來將人撕裂,若是換在往日,未嘗能對牢獄之中的人有任何的作用,但是現在。
一個人被關押如此之久,或是重傷垂死,飽受折磨,在這樣日日夜夜的無望跟痛苦中,這些浮雕,就像是一只只趴伏在心臟上的惡鬼,時時刻刻啃噬你的心臟,一口一口咬掉你的心神。
讓你一步步陷入可怕的深淵。
似乎無聲,但是上好龗的絲綢拖過地面,摩擦著光潔地板的聲音,無孔不入得鉆入人的耳中。
牢獄中的人抬頭,看向來到牢獄前面的男人。
尊炘刻,他們曾經的界主,此刻穿著華麗整齊的長袍,面帶微笑得看著他們。
目光一掃,尊炘刻已然將這些人眼中的復雜收入眼底,輕輕一笑,笑聲酬和幽沉,像是從心臟發出來的 “我很高興看到我的這些下屬們能一直堅持到現在”
牢獄內,坐在地上的人,都極其狼狽,衣衫污濁破敗是一回事,身上難掩的傷痕累累,還有曾經至高無上的反差才是最讓人覺得震撼的。
這里被關的人,人數繁多,實力地位相差也挺大的,但是,都是一樣的。
在眼前這個男人的眼中,如同螻蟻!
梵雨秋側目看向他,微微歪頭,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倒是尊炘刻笑了笑,對她說道:“梵雨秋,你的兒子跟你的女兒終于重逢了,終于找到了他們的希望所在,你不開心么?”
梵雨秋原來的淡定瓦解,直直盯著尊炘刻,目光幽閃,半響,她笑了,“是,我開心,真的很開心”
尊炘刻不會騙人,也不屑騙人。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理由不開心呢?
尊炘刻的笑容更加燦爛,修長的指尖從上而下劃著牢獄刑柱,指甲摩擦出略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一般。
讓人毛骨悚然,臉色不自然起來。
“是啊,真是值得開心,雖然你們也快要死了若是他們知龗道自己的母親,朋友,師傅,被殺死,被稱為可怕的兇神,他們會是怎么樣的呢?尤其是,他們有朝一日在戰場上遇龗見了,互相殘殺那景象一定很有趣”
“放心,你們美麗的外表不會改變,依舊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