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琳坐在車里聽見了不由得挑了挑眉,恰巧紅纓今日沒有跟出門,倒是表情清冷的南星聞言皺了皺眉,隔著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還眼巴巴地跟著馬車小跑的穆虎不知怎么的突然覺得身上一冷,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直到馬車加速駛遠了他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樣站在原地,那模樣就像是一只搞不清原因莫名的就被人嫌棄了的大狗。
任瑤期覺得剛剛那巡城的將領很有意思,不由得抿嘴笑了笑,不過她是厚道人,雖然紅纓不在,她也沒有出言打趣或者探問。
蕭靖琳也是才知道穆虎那個黑炭臉原來一直在打她貼身丫鬟的注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心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屬下。
獻王府和任家都在寶瓶胡同,雖然兩家離得不算太近,但是這會兒街上沒有什么馬車和行人,所以蕭靖琳的馬車很快就到了任家家門。
任瑤期要下馬車的時候,蕭靖琳突然說道:“剛才宴席那會兒,至少有三波人馬企圖進入云陽城,被穆虎的人攔下了。”
任瑤期聞言剛要開口辭別的話一頓,便沒有急著起身,她想了想才皺眉道:“是朝廷的人還是寧夏的人?”
這會兒進云陽城的人馬肯定是為了李天佑的婚禮而來,難怪今日城中多了不少的巡城士兵,路上的行人卻是少了不少,任瑤期之前一路上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現在被蕭靖琳這么一說終于嗅到了一絲緊張氣息。難怪蕭靖琳會堅持要親自送她回來。
“應該都有。”蕭靖琳依舊是一副沒有什么表情的模樣,她是經歷過戰場上殘酷洗禮的人,敵人兵臨城下都不會動一下眉毛,何況是幾只小蝦?
不過她還是叮囑任瑤期道:“最近你們都少出門,雖然在燕北王府眼皮子底下的云陽城還算安全,沒人敢有大動作,卻保不準會有人使什么小手段。”蕭靖琳也是想到了上一次任瑤華被虜之事。怕有人使不入流的手段下黑手,讓任瑤期遭殃。畢竟除了李天佑之外,任瑤期和她母親是與獻王血脈最近的人了。
蕭靖琳的擔憂之情溢于言表,任瑤期感到暖心之余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蕭靖琳這么鄭重其事的叮囑她注意安全,加上今日王妃親自去參加李天佑的婚宴。這是不是說明獻王府在接下來的時日里會有一番大動作?
任瑤期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上一次李氏說的那句溫和憐惜的話,李氏說必不會讓她受委屈。
任瑤期這么想著,不由得探尋般地看了蕭靖琳一眼,蕭靖琳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雖然沒有開口解釋什么。卻是微微頷首。
任瑤期立即就明白了自己所料應當不差,臉上不由得也帶出了一絲沉思。
蕭靖琳見她蹙眉,不由得安慰道:“你別怕。沒事的。”
任瑤期聞言抬頭沖著蕭靖琳笑了笑:“嗯,我不怕。”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任瑤期才下了馬車回自己府上。
等任瑤期離開之后,蕭靖琳的馬車才掉頭往燕北王府而去,一路上蕭靖琳和南星都不是愛說話的性子,所以馬車里十分安靜,就跟馬車里沒有坐人一樣,難得的兩人都沒有覺得不自在。
馬車快行進燕北王府的時候。蕭靖琳聽到什么聲音掀開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不想正巧看到穆虎正一路小跑者過來,似乎是想要追上她們的馬車。
蕭靖琳面無表情地放下了車簾子就當作沒有看到。直到馬車進了王府緩緩停了下來,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給她掀車簾子的南星一眼,然后一言不發地嚇了馬車。
如果現在蕭靖西或者任瑤期在場。肯定能看到蕭郡主那一本正經的表情下面掩藏的很好的一絲惡趣味。只可惜南星不是蕭靖琳的人,且一直都被蕭靖西放在外面辦事,極少與蕭靖琳接觸,所以在南星的心里眼里,蕭靖琳一直都是一個威嚴而正直的女將軍。
穆虎也正巧追了上來,也虧他功夫底子不錯,這么一路追著跑過來不過是呼吸比平常急促了一些。長了一身黑皮的穆虎恭恭敬敬地給蕭靖琳行禮,咧嘴一笑,真正的見牙不見臉。
“卑職見過蕭副將。”
只是他那一雙眼睛卻是躲躲閃閃地去瞟蕭靖琳身后的南星,還搓著手拘謹地蹭了蹭自己的靴底,一副靦腆羞澀的模樣。
“紅、紅纓姑娘也在啊…嘿嘿…嘿嘿…”
南星:“…”
蕭靖琳瞥了穆虎一眼,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南星冷冷地掃了穆虎一眼,那目光就像刀子,刮得穆虎臉上憨傻的笑容也僵住了。然后南星也一言不發地跟在蕭靖琳后面走了。
穆虎一臉委屈地目送她們走遠,半響才摸了摸自己的頭:“怎,怎么了這是?”
等蕭靖琳和南星走遠了,南星突然出聲道:“郡主,奴婢有一事相求。”
蕭靖琳聽了步子,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什么事?”
南星僵冷著一張臉恭謹道:“郡主,如果剛剛那個傻…那個姓穆的向您請求要娶紅纓,還請您不要應下。”連人都認不清,還想娶妻?做夢!
蕭靖琳想了想:“若是紅纓自己愿意怎么辦?”她可是個開明又隨和的主子。
南星咬了咬唇,一時也無話了。雖然她從沒在紅纓口中聽說過穆虎這個人,紅纓也不像是有了心儀之人的樣子,不過萬一呢?
倒是蕭靖琳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后好心地給南星出了個主意:“要不你還去試他一試?剛剛天都黑了他沒認出來也情有可原,下次他要是再認錯人你就狠狠地揍他一頓。對了,揍之前記得要先套頭,他畢竟也是蕭靖西的人。”蕭郡主一本正經,正氣凜然。
南星:“…”
蕭靖琳出完主意,就背著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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