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勝神州臨近南瞻部洲之處,有一山。此山終年被白霧籠罩。在這白霧之下,此山寸草不生,也無法容禽獸生存。
今日,這山上來了幾位不速之客。在山頂上,此時聚集了兩位準圣,一個太乙金仙,還有一個渾身上下無有一絲法力,與凡人無異的年輕道者。
這四人正是陳九公、袁洪、金大升師徒三人,還有那剛剛來在此地的白蓮童子。
白蓮童子跟著袁洪走到山頂,見陳九公盤膝于一塊凸起的崖石之上,那金大升正愁眉苦臉的坐在一爐前,似乎在做著什么悲慘的差事。
“佛門白蓮,拜見截教圣人!”白蓮童子顧不得去看金大升在做些什么,忙走到陳九公身前,躬身一揖。
陳九公伸手虛扶,道了聲免禮,然后向白蓮童子問道:“佛母讓你來此,可是為那祖龍、麒麟王之事而來?”
“圣人神機妙算,白蓮佩服。”
陳九公哈哈一笑,朗聲道:“魔界老祖乃昔日紫霄宮中客,名喚無極。他那魔道之法雖為左道,但威力不可小覷。此人當年以魔道秘法祭煉白骨幡,主幡之物一為祖龍之骨,一為麒麟王之骨。想祖龍、麒麟王今日之變,必與那白骨幡脫不了干系。”
“原來如此!”白蓮童子聽陳九公這番話,心神略微安定下來。白蓮童子此次奉準提佛母之命下山,一來是喚諸佛回西牛賀洲,免得徒填傷亡。二來就是向從陳九公這里,知道祖龍、麒麟王入魔的原因。想那祖龍、麒麟王何等強者,竟然神智淪陷。整個洪荒有幾個能及得上這二位的。連他們都不能幸免,其他人又該如何自處?
現在知道祖龍、麒麟王入魔是有特殊原因的,白蓮童子向陳九公一揖,開口告辭離去。臨走前,白蓮童子將目光落在那坐在玄天爐前愁眉苦臉的金大升身上。可當白蓮童子看到金大升腰間掛的鈴鐺時。心中暗暗苦笑,飛身而起,回西牛賀洲去了。
看著白蓮童子離去,袁洪走到陳九公身前,“老師,那魔界老祖控制了祖龍、麒麟王。不知可否會對我截教產生威脅?”
“哦?你這猴子還知道為我截教考慮?”陳九公聞言,抬起頭,面帶笑容的看著袁洪。
嘿嘿一笑,袁洪道:“弟子蒙老師厚愛,為截教護法,有護教之責。怎能不為我教著想。”
“算你有心。”陳九公笑道:“下次量劫是佛門賢者劫,佛門將為量劫主角。而那魔族與佛門先天相克,想那無極老祖動祖龍、麒麟王這兩顆棋子也是為了應付佛門,與我截教無甚大礙。”
“這就好,這就好。”袁洪一聽陳九公此言,不由得放心心來。
白蓮童子回到靈山,將陳九公的話轉述給二圣。聽完白蓮童子這番話。準提佛母坐在蓮臺上皺眉深思。準提佛母一直不言語,阿彌陀佛、青蓮造化佛也不出聲,二佛就那么靜靜地等著準提佛母開口。
半響,準提佛母開口道:“無極,無極…此人我隱約有些印象,不想他竟有如此機緣。”
聽準提佛母之言,阿彌陀佛和青蓮造化佛都沒有接話。這二位一個是不管事兒,另一個則是太傲,想那無極老祖在當初紫霄宮的三千人中根本不顯眼,阿彌陀佛和青蓮造化佛又豈會去在意他。也只有準提佛母這樣性格的人。才對無極老祖有些印象。
見阿彌陀佛、青蓮造化佛都不說話,準提佛母淡淡一笑,“那祖龍性子狂傲,又不記人好處,想那截教教主對其有恩。祖龍也與他撕破面皮。這些年來龍族寄于我佛門之下,若不是無處可去,他祖龍怎會如此。”說到此處,準提佛母眼中精光流轉,“現在龍族尚未五位準圣,正可與我佛門為助力,比起那祖龍在時,或許還要好。”
阿彌陀佛聞言,不禁開口問道:“師弟,賢者劫為我佛門大興之時,魔族若在賢者劫時與我佛門為難,祖龍、麒麟王恐是我佛門大患。”
“師兄放心,莫說他魔族無法阻我佛門大興,到時我還要打下魔界幾方魔土,為我佛門在魔界傳道之基。”
阿彌陀佛心中一喜,問道:“師弟已有定計?”
準提佛母撫掌笑道:“想祖龍、麒麟王有今日,與截教教主關系匪淺,到時可將他拉下水,有截教相助,還怕他魔族不成?”
準提佛母有什么算計,陳九公還不知道。此時的陳九公,本尊在金鰲島閉關,分身還在那山上。
要說此山兇險,既無靈根異獸,也沒有天材地寶。可陳九公就在這山上,命自己兩個徒弟開爐煉寶。
以袁洪和金大升的性子,讓他們煉寶,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折磨。剛才白蓮童子過來,袁洪去迎白蓮童子,比金大升少受了一會兒罪。現在袁洪和金大升,恨不得有好多人來,能借著迎人的時候歇上片刻。
可這山此處荒涼,若不是有事,哪里有人會來?袁洪、金大升在此地足足煉寶七七四十九日,終于大功告成。
陳九公讓他們煉的東西很簡單,稱之為寶,是因為此物只有以仙家秘法方可祭煉。但要說是寶,又太平常了些,不過是儲物的玉瓶罷了。不過要是這么簡單,會讓袁洪和金大升耗費將近五十日的苦功么?
答案是:會。這玉瓶煉起來非常簡單,但陳九公讓他們足足祭煉了三千多個,煉到最后,饒是袁洪和金大升修為都不弱,也差點沒被折磨吐了。
當然,凝寶成型了還不算完。陳九公又交給袁洪、金大升一套陣法,讓他們將這陣法打入到一個個玉瓶上。
這儲物玉瓶是以芥子須彌之法祭煉,要在其中加入陣法,雖不是難事,但卻是個細活。都說張飛繡花,粗中有細。可這不過是個歇后語罷了,你要真讓那張三爺去繡花,那他肯定不比現在的袁洪、金大升好到哪兒去。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