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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操和龍行聽了趙飛的話,都嚇了一跳,這可是幾百人啊,雖然他們也知道麾下的士卒不是精銳,但是畢竟數量在這里。
不過馬操他們也知道趙飛不可能在這種緊要關頭騙他們,那這個追上來的家伙肯定十分厲害。
趙飛思來想去,只有派人前去阻攔了,不能讓文丑殺過來。
“后面追來的四人,太過自不量力了,你們中誰去把他們殺了,殺一人我獎賞三百兩白銀,等過了黃河,就立刻賞賜給你們,”趙飛大聲地向著手下的士卒說道。
這些士卒不知道文丑的厲害,聽到趙飛的話語,想到不就四人而已,自己這邊可是有這么多人的,殺一人可是獎賞三百兩白銀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一路上逃亡,撒空了三十多箱的白銀,加上之前獎賞眾軍的三十箱白銀,大致還剩下一百箱白銀,還有三十箱玉佩珠寶。
四百多人,一趟就可以把這些箱子全部搬完,但是這一趟也是需要時間的,文丑已經殺到近前了。
有四十多個士卒,自恃自身的武力還可以,想拿到那三百兩白銀,嗷嗷地叫著向文丑殺去。
這些士卒才什么樣的武力,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十點武力,哪可能是文丑的對手,就連文丑身邊的三個騎兵,也有五十點武力,在文丑高階戰法的加成下,也有了六十五點武力。
一招一個,趙飛看的很是焦急,這四十多個士卒可抵擋不了多久啊。
回頭看了一下搬運的情況,由于這河邊的沙地松軟,踩一腳就深陷沙地里,費很大的勁才能搬起來,搬運的速度很慢。
趙飛邊上的馬操看了面前危急的情況,這追上來的官軍,果然如趙飛說的那樣,當真是勇不可擋。
此時許多膽小沒有去的士卒,紛紛慶幸起來,他們都被文丑一下一個的氣勢給嚇到了。
此時趙飛也知道,手下的人都已經被嚇到了,都不是笨蛋,有錢沒命花的道理都懂,就算再多的重賞,也叫不出人來阻擊文丑了。
這些手下他才剛剛收服,忠誠度不高,不可能相識幾天就為他拼死效力。
馬操咬咬牙,下定決心,俯身彎腰對著趙飛說道:“主公,屬下蒙受主公恩德,卻還沒有報答過主公,本想著日后和主公一起征戰天下,如今就是屬下效命報答主公恩德的時候了,萬望主公珍重。”
“不行,云龍不可,大不了不要這批錢財了,只要人在,日后定然還有機會,云龍,我們還是上船離開吧,”此時趙飛有些灰心了,馬操的武力只有六十,和文丑交手,和那些武力十的小兵有什么區別,還不是一招的命。
能夠擋住文丑兩三招的只有鮑燕一人,不過趙飛已經和鮑燕在一起很長時間了,趙飛不愿意為了錢財就讓鮑燕去冒生命危險。
趙飛和馬操龍行的感情并不深,才相處了幾天而已,要是他們武力和鮑燕一樣高,那趙飛肯定不會阻止他們上前的。
馬操聽了趙飛的話,感動不已,心中一片溫暖,他卻不知道趙飛心中是認為他武力太低了,上去也沒用,才阻止他去。
趙飛這番話說出來,馬操渾身的熱血又激發出來,豪邁地說道:“主公不需為屬下擔憂,屬下是馬販子出身,一身縱馬之術不敢說世上頂尖,但是操縱眼下的這五十多匹駿馬,不是難事,那官軍即便是萬夫莫敵的絕世猛將,我操縱這五十多匹馬沖上去,也絕對可以阻止他一段時間。”
趙飛聽了此言,眼前一亮,是啊,五十多匹駿馬,要渡河了,馬匹運輸很不方便,本就打算丟在這岸邊了,如今若是可以阻止文丑前進,那是再好不過了。
“此計甚好,來人,把馬車前的韁繩全部砍斷,把這些駑馬也一起帶上,云龍,你前去可要小心啊,不要和那官軍交手,縱馬阻攔了他的去路,就可以回來了。”
趙飛此刻沒有再阻止馬操的舉動了,若是幾十匹本來就打算放棄的駿馬,可以讓文丑不能殺過來,那真的是太物超所值了。
馬操聞言苦笑一聲,也不多說什么,一旦沖上去,周圍都是馬匹,哪是那么好回頭的。
馬操把所有的駿馬和駑馬都集合在了一起,回頭最后看了趙飛一眼,悲壯地說道:“若是屬下不幸身亡,望主公可以代替屬下照顧老母。”
馬操說完就回過頭,手中馬鞭揮起,帶著特有的韻律和節奏,一百多匹馬集合在一起,整齊地向著文丑沖去。
“我兒,不要啊,”趙飛身后傳來一聲悲慘至極的叫聲。
趙飛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馬操的老母親了,這馬車一停,趙飛就安排甄宓一行人和馬操的母親先上船。
馬操在前方聞言渾身一震,但是咬咬牙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眼眶里幾滴眼淚奪眶而出。
母親,兒子不孝對不住你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馬操狠狠地揮舞著手中的馬鞭,馬群更加瘋狂起來,速度增加了不少。
此時阻攔文丑的四十多名士卒已經死光了,馬操沒有絲毫顧忌,操縱著馬群,帶著沛然巨力向著文丑沖去。
砰,砰,這是馬匹相撞的聲音,也有著馬兒凄厲痛苦的嘶叫聲。
這么強的力量,文丑揮舞著手里的長槍,即便在駿馬沖來之前,他的槍尖就已經戳進了駿馬的眼眶里,但是那身上攜帶的巨力,也讓文丑渾身一震,夾緊了雙腿,才沒有從馬身上掉下去。
這么多的馬匹沖來,即便文丑的武藝如此高強,也不得不避讓鋒芒,主動地把速度降下來,手中的長槍不斷揮舞,企圖把這些攔路的馬匹都盡快殺光。
還是一下一個,這些駿馬都有一千多斤重,文丑殺的興起,開啟了武將技狂怒血戰,手中長槍揮舞的幅度越發地大起來,甚至還用長槍把馬匹挑起,摔向馬操。
馬操才六十點的武力,哪里敢抵擋這文丑施加了巨力扔過來的馬匹,好在他的騎術不錯,在馬群中很輕易地換馬騎乘。
一百多匹馬,至少要讓文丑出槍一百下,才能殺出重圍,再繼續追趕趙飛他們。
“云龍,可以回來了,”趙飛在身后喊道,他也不是無情之人,馬操如此忠心對他,他也希望馬操能夠活下來。
馬操苦笑一聲,要是可以回去,他早回去了,他還有老母親要照顧呢。
可是文丑這般的強勢,這些馬也被殺的膽寒了,要是馬操一離開,不再操控它們,這些馬就會立刻四散而去。
馬群圍在文丑身邊,隨著文丑的不斷廝殺,還存活的馬匹也漸漸地稀少起來。
馬操拖延了不少時間了,趙飛手下的士卒已經把箱子全部搬上了船。
“云龍,快回來吧,都已經上船了,”趙飛再次呼喊道,他讓其他的船只先啟程,自己所在的最大的船只還停在岸邊,等著馬操前來。
馬操聞言回頭看去,所有人都已經上車了,就只有他了。
馬操調轉手下的馬頭,準備往河邊奔去。
文丑也聽到了趙飛喊聲,看到黃河上,船只都開始渡河了,岸邊已經沒有了一個箱子,心中怒火中燒,好不容易讓他追上來了,居然還讓賊人給跑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操縱馬匹之人的阻攔,現在居然還想逃。
文丑看著馬操調轉馬頭的身影,眼睛里寒光一閃。
“燕趙豪俠氣,慷慨悲歌笑,”文丑大喝一聲,燕趙豪氣和河北槍訣同時使了出來,再加上原本激發的狂怒血戰的狀態,威勢一下子暴漲開來。
馬也是通靈性之物,之前被馬操高超的技術操縱著,無法逃散,如今馬操離去,文丑渾身上下爆發了豪邁之氣,驚得這些還殘余的馬匹四散而逃。
看著路上已經空出了一條道路,文丑不會理會那些逃散的馬匹,直追著奔向馬操。
馬操的馬沒有文丑胯下的駿馬好,再加上文丑還有兩階的神速特性,可以增加一些速度。
因此文丑和馬操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地縮短。
“云龍,小心后面,”趙飛大聲喊道,也跟著著急起來。
馬操得到趙飛的提醒,往身后看去,只是已經晚了。
馬操的武力才六十點,只看到一朵碩大的槍花散開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馬操就沒有知覺了。
遠處的趙飛看到被文丑挑在槍上的馬操,心中一片黯淡,雖有心中已經有了馬操身死的準備,但是這結果真的到來了,他的心中還是萬分地難受。
好不容易才起家拉了一批人馬,現在手下三個副統帥就死了一個了。
“開船,扶老夫人進去躺著,”趙飛沙啞著嗓子說道,他也沒有忘了目前的險境。
馬操的老母親親眼看著兒子身死,傷心之下暈了過去。
趙飛心中決定,日后一定要確保馬操母親可以安享晚年,絕不讓馬操在九泉之下還心寒。
等文丑趕到江邊時,船只已經離岸邊很遠了,這周邊的船只都被趙飛派人租借了,一時半會文丑根本找不到船渡河。
趙飛船上沒有馬車,文丑感覺還有希望追捕,一邊派人到處去收集船只,一邊等著顏良他們趕來。
不過趙飛怎么可能會沒有安排呢?黃河對岸就是白馬縣了,他早就派人拿著自己的燎原槍,當做信物,先行騎馬離去,渡江去找葉雨他們了。
此時黃河對岸,葉雨和葉風在白馬城里購置了不少馬車和手推車,就等著趙飛他們到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