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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辭去所長

  那女干部一見所長出來,就嘩地哭開了:“所長,你說句公道話,他們都說我跟汪國正有關系。”

  什么跟什么?你跟汪國正有關系,為什么要我評理?

  金澤滔暴跳如雷,正想發滔天大火,卻見何悅也混在人群中,正對著自己掩嘴竊笑。

  金澤滔連忙熄了怒火,轉而輕聲細語地安慰她說:“毫無疑問,汪國正是財稅敗類,但他是他,你是你,以前你跟汪國正因為工作關系才來往密切,你要相信組織,絕不會冤枉好人。”

  已婚干部還是眼淚汪汪地看著金澤滔,金澤滔一狠心說:“我也相信你跟汪國正除工作之外,沒什么別的關系。”

  心里卻想,我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你跟汪國正有沒有關系,希望你真的跟他沒關系。

  那女干部這才破涕為笑,跟著大家說說笑笑離開了。

  大家都走遠了,周云水和何悅一左一右地夾著金澤滔,金澤滔奇怪地看著周云水說:“你還站這兒干嗎?”

  何悅見周云水和金澤滔似是有事情要匯報,就先進了辦公室。

  周云水見何悅沒在旁邊,低聲說:“何主任是調查組的編外成員,她對所長你好象另有所圖,我擔心她對你不利,所以就在門口攔住了她。”

  金澤滔皺著眉頭說:“別瞎想,她是自己人。”

  周云水吃驚地瞪著兩大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左右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說:“她不會是你在調查組埋的內線吧?”

  金澤滔搖了搖頭,轉身就回了辦公室,懶得理她,港臺劇看多了吧,還內線臥底,是我內人差不多。

  金澤滔進了辦公室,反身啪地鎖了辦公室,抱著何悅便急吼吼地啃咬上了。

  何悅也沒掙扎,熱情地配合著讓金澤滔親熱了一會,才抹抹嘴說:“陳偉民已被順利控制,二萬元酒錢被他占為己有,對此他也供認不諱,現正在積極交代其他問題,是個大案,浜海紀委盯得很緊。”

  金澤滔心不在焉地聽著何悅的說話,眼睛卻灼熱地在何悅身上掃來掃去,何悅給他看得嘴干舌燥,渾身不自在,喃喃道:“現在可是大白天上班時間,你可別亂來哦。”

  何悅不說還好,她這一溫腔軟語的提醒,卻象是火上澆油,釜底添薪,拉起何悅便上下求索,何悅左支右絀,卻是如何敵得過金澤滔的蠻力,沒兩下,便被金澤滔扔在了辦公室里面休息間的窄床上。

  何悅初嘗禁果,雖然生澀,但個中滋味,刻骨銘心,金澤滔稍加挑撥,便欲罷不能,掙扎了一會,就墜入人倫大欲,無法自拔。

  何悅未經人事前,清清冷冷,男女情事對她來說都覺俗不可耐,這一經金澤滔開墾,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著娟媚入骨的豐度,讓金澤滔都生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自甘沉淪,萬事皆休的感覺。

  兩人恩恩愛愛,纏纏綿綿了好久,才悉悉索索穿戴整齊走出休息室。

  何悅美目流光,斜看著金澤滔說:“荒淫無度!白日宣淫!”

  金澤滔走在前面,一個踉蹌,這丫頭也并不是啥都不懂呀。

  何悅雖然快樂,卻也覺背漲腰酸,皺著眉頭建議說:“這床太硌人,怎么睡呢,也不換張大的。”

  金澤滔回頭呵呵笑著說:“下次來,一定是張大床,不委曲了你。”

  何悅伸手去擰金澤滔的腰間軟肉,嘟嘟囔囔地說:“想得美,我才不愛來這里,就是讓你中午休息得舒服點嘛。”

  金澤滔剛坐下不久,辦公室門敲響了,何悅開門,周云水一進門就皺著鼻子使勁猛嗅,喃喃道:“有股怪怪的味道,咦,所長,是不是什么東西打翻了,怎么那么怪呢?”

  這個狗鼻子,金澤滔差點沒從高背椅上滑下來,第一次和張晚晴有了關系后,她也是這種神態,不去公堊安當警犬可惜了。

  何悅臉漲得通紅通紅的,絞著手指佯裝著看墻壁上的中堊國地圖,卻把兩支腿夾得緊緊的。

  金澤滔只好擺出所長的威風,瞪了她一眼:“咋咋呼呼的,什么事呢?”

  周云水讓所長一瞪眼,一個激靈,忘了怪味的事情,連忙說:“醫院打來電話,小漢關醒了,有空讓你去看看。”

  金澤滔開心地說:“不知道做了手術后,小漢關的腿現在有沒有感覺了?”

  周云水搖了搖頭,金澤滔站了起來,說:“走走,一起去看看。”

  周云水和何悅也算熟悉了,兩人都擠后排,聊起了女人的話題,周云水無論是說話的口吻還是言行舉止,都象個孩子,和她說話,何悅很放松。

  車還沒過半程,周云水可愛的鼻子再次皺起,呼呼的鼻翼翕動聲令得金澤滔和何悅大為緊張。

  幸好何悅又夾起了尾巴做人,才令得周云水沒了下文,卻是再也不敢和周云水再輕松對話。

  小漢關的術手預后情況相當不錯,金澤滔等人進去的時候,黃歧正在給他做神經反應臨床測試,如果情況良好,過幾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黃歧朝著金澤滔點頭,卻是對金澤滔身后千嬌百媚的兩美女視若不見,省城大牌名醫教授的脾氣讓周云水很是吃味,也針鋒相對地對黃歧視而不見,卻圍著小漢關問長問短。

  黃歧卻一點也不假辭色,喝斥著周云水別妨礙醫生檢查,周云水就委曲地眨巴著大眼睛,連金澤滔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自己倒是天天有事沒事說她兩句,但看她被人欺負,就不是滋味了。

  黃歧終于檢查完畢,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對面色不愉的金澤滔說:“應該沒事情了,過幾天就能動彈,還要加強康復訓練,營養要跟上,就這樣,我晚上還得趕西州,二個月后,送西州再來復查一次。”

  金澤滔代表家長點頭表示感謝。

  黃歧邊說邊邊除了白大褂,接過助手遞過的便裝,又很自戀地捋捋頭發,才對金澤滔說:“怎么樣,頭發沒亂吧?”

  金澤滔扭頭看墻,跟他中午吃了一頓飯,兩人也算比較熟悉了,黃歧給他的最深刻的印象不是氣質,不是博學,而是自戀,非常在意自己的相貌。

  你說一個大男人,而且是一個老男人,有必要那么在乎自己的頭發亂不亂嗎?

  金澤滔不看他,但也不能不理會,只好點頭,周云水則兩眼放光,忘了剛才的不快,盯著黃歧猛瞧,金澤滔說過,對于大多數女人來說,會醫術的黃歧確實是人禍。

  黃歧更衣洗手消毒過后,連晚飯都不留,就直接下樓走了,邊走還邊往后面揮手說:“下次帶著小關來西州復查的時候,我請你吃飯。”

  第二天一早,被折騰了一晚上的何悅戀戀不舍地趕回永州,地區紀委抽調何悅秘密辦案,可能要禁閉一段時間。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又輕松,又愜意,他又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惡少生活,間或還可以欺負欺負弱女張晚晴。

  二所的收入進度不但完成了同期任務,而且隨著南門市違法代扣代繳稅款的查處,地區局也調整了預算收入級次,浜海的收入進度每天以大躍進般的速度,讓其他縣市瞠乎其后,望塵莫及。

  而酒廠銷售公司的納稅檢查發現的偷漏稅款金額巨大,按征管法的要求,可以課以重罰,為此,縣政府還開了次協調會專門協調酒廠銷售公司查補稅及罰款事宜。

  酒廠態度很端正,對偷漏稅款直接簽字認賬,并且急不可耐地繳納稅款準備早些了結此事,但被金澤滔以年終調控稅收進度為由拖到元旦后再繳納。

  這一方面也是為二所明年度的稅收收入留點后勁,另一方面,今年收入超得太過,也不利明年收入任務的下達。

  當然,最重要的是朱秋明等稽查組在檢查稅收的同時,還需要時間整理酒廠近三年的財務數據,這才是他提議對酒廠銷售公司實施稅務檢查最重要的目的。

  浜海酒廠,一個比浜海縣政府歷史都要久長的,私營企業國有化改造的國營企業,有著輝煌的歷史和傳統的釀造工藝,此刻卻被一幫子蠹蟲啃食得只剩下個光鮮外殼。

  銷售公司雖然不能全面反應酒廠的現狀,但窺一斑而知全豹,對銷售公司納稅檢查只是他剝開酒廠這只大洋蔥的第一步。

  元旦前夕,胡文勝決定召開一次黨組會,自調查組撤離后,胡文勝是痛并快樂著。

  臨近年末,收入增幅的暴漲讓他睡覺都要笑出聲來,但歲末年初,最后收官和明年初收入計劃的確定和把握讓他又頭大無比。

  張軍書堊記和童子欣不管業務,也不懂業務,金澤滔精通業務,卻被二所這個收入大所糾纏,一直不能把精力放在縣局。

  而分管稅收的高海明副局長則情況相當不妙,據他家屬電話哭訴,已經是肝癌晚期,而且已經擴散至肺,全身出現多處淋巴腫大。

  胡文勝在這次黨組會上開宗明義說,要集中力量抓好年內掃尾及明年開門幾項重點工作,同時要加強對基層財稅所的領堊導,特別是幾個收入大所的開門紅工作要實行班子分工負責制。

得了,胡文勝的話都講到這個地步了,金澤滔也只好提出辭去二所所長職務的要求,不是他戀棧不舍,實在是可惜了那張床,剛換的大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本文字由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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