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滔憐惜地緊了緊挽著何悅纖腰的手,并攏的腿,笑說:“這是你,這是我。”
何悅點頭,咯咯地掩嘴笑說:“你有點流氓哦。”
金澤滔卻說:“我看自己的東西,有什么流氓,倒是你,卻臉皮挺厚,偷看人家的小雞雞。
何悅跳了起來:“哪有啊。”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心里還撲通撲通地跳。
這家伙眼睛太尖,下午的時候,她倒真的偷看過幾回,只是奇怪那東西怎么弄得自己又痛苦又快樂的,倒也沒生過其他的心思。
金澤滔狐疑地看著何悅的背影,難道真偷看了人家的小雞雞?
卻說金澤滔洗刷完后,大刺刺地回了何悅的房間,只一夜功夫,自己居然成了這個房間的男主人,人生際遇之離奇莫過于此。
金澤滔一上嬰兒床,就去撩撥何悅。
何悅這回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說什么也不上金澤滔這頭大灰狼的當,金澤滔費盡口舌,也沒能說動何悅配合。
最后何悅才硬梆梆地說:“我媽交代過了,男人也要懂得節制,身體是法寶,不能貪圖一時歡愉,而傷了根本。”
金澤滔拍著胸膛說:“我是一般的男人嗎?”
何悅白了他一眼,依然是不為所動,態度十分堅決:“你就是二般的男人也不行!”
金澤滔無奈了,只好偃旗息鼓了,只是躺下時間了一句:“你媽有沒有說,不能親嘴。”
何悅猶豫地搖頭,這倒沒有。
金澤滔嘿嘿笑了:“那就是說,這個可以有。”
說罷,就縱了過來,捧起何悅的臉,就雨點般地吻了下去。
何悅剛嘗了甜頭,內心是渴望的,不過她自制力比較好,一直堅守本心,嚴防死守,除了接吻,其他重要部位是說啥都不對外開放。
金澤滔極盡挑逗之能事,都沒能升得何悅崩了本心,到最后,他沒奈何了,只好抱著何悅沉沉睡去。
金澤滔可以睡得泰然,可何悅這輩子是第一次抱著男人睡覺,你讓她一時間怎會適應。
她想換了個睡姿,卻又怕驚醒金澤滔,只好慢慢地把他的手往旁邊移開,剛轉過身來,金澤滔的手臂就又挽過她,還是緊緊地抱住了。
何悅舒服地在他的懷里拱了拱,借著室外的夜光,端詳起他的臉容,他的睡容安詳寧靜,唇上甚至都沒長出硬毛,現在看來,仍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她伸手去撫摸他的臉,有個男人真好,有個愛人真好。
她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中竟迷迷糊糊睡著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感覺象是一頭豬在拱著自己,睜眼一看,卻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下意識地嚇了一跳,誰啊這是?
待看清是金澤滔,才心滿意足地往他懷里拱,這是我的愛人,卻忽然覺得不對,不知道什么時候,金澤滔已經把自己扒得一干二凈。
金澤滔一眼睜開,已經六點,生物鐘比鬧鐘還靈敏,看著懷里睡得象頭小豬的何悅,溫香軟玉在懷,怎能鎮定如常,自己是金澤滔,又不是柳下惠。
趁著她熟睡,他三下五除二,把她的障礙物全移除干凈了,何悅被驚醒后還要分說,金澤滔卻是吻了下去,何悅嗚嗚叫著:“還沒刷牙呢。”
金澤滔一頓好睡,早已經生龍活虎,哪管刷沒刷牙,再說這丫頭也沒什么異味,挺好聞的。
沒等她反抗,金澤滔翻身上馬,開始了體操活動,何悅開始還努力掙扎,沒過幾分鐘,已經氣喘如牛,哪還有半分力氣掙扎,認命吧,她把眼睛一閉,理智地選擇了配合和享受。
因為擔心驚動何父何母,金澤滔不敢太用勁,只好草草就收了場,只覺得意猶未盡,惡狠狠地說:“晚上再收拾你!”
何悅卻是快樂過了,媚眼如絲地橫了金澤滔一眼,差點沒有讓他重新引爆,連忙氣沉丹田,才息了色心,穿衣著襪,就站何悅的房間練起了搏斗術。
何悅倚床看著金澤滔在窗前揮舞著拳腳,無聲卻有力,舉手投足都充滿力量和美感,東方微露的是…曦襯著他的剪影,象畫象歌又象詩。
何悅看得目迷心喜,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眼前這個男人更好的。
練了一刻鐘左右,金澤滔收了拳腳,就站窗臺前吐納氣息,站在窗口,看著地委大院里隱約已經有人起來晨練,只覺得耳聰目明,渾身充滿膨脹的力氣。
何悅此時卻悄悄地附身上來,從后面圈住他的腰腹,將頭靠著他有些汗淋淋的頸脖,低聲說:“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愛情,什么叫愛人,你說得對,有你陪在身邊,我才會安心。”
金澤滔和何悅收拾好房間出來時,何父何母早在屋內忙碌開了,金澤滔也不臉紅,管正收聽廣播的何軍喊了聲爸,何軍先是呆了一下,似乎還不太適應一夜之間家里多了個兒子,然后嗯了一聲,就指著沙發讓他坐。
何母卻端著熱氣騰騰的糖雞蛋,說了句:“趁熱吃,補補身子。”
窘得金澤滔差點沒找條縫鉆進去,何悅羞得滿臉通紅,搖著何母的手,開始撒嬌遮羞。
何母瞪了她一眼,卻在回廚房的路上教育起女兒:“你比小滔年紀大,怎么那么不曉事呢,一大早也不知道節制,這大冬天的更要養精蓄銳。”
何悅讓母親說得面紅耳赤,她總不能說她也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卻噘起嘴來鬧起了小情緒。
何母也走過來人,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這兩孩子又剛有了肌膚之親,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她拍著何悅的手背嘆息道:“孩子,你別不高興,我也為你們好,有句話叫什么,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說的就是這意思,這夫妻是要做一輩子的,身子好才能長久,細水才能長流,不能朝朝暮暮老想著這事。
何悅低著頭撇嘴,如果讓你去做語文老師,不誤人子弟才怪,這詩跟這事都能聯想到一塊。
如果這話讓金澤滔聽見,那一定伸拇指狂贊,身子好才能長久,細水才能長流,真是房事寶典,金玉良言啊!
用過早飯,金澤滔就載著何悅直奔浜海,何悅今天要作為調查組編外成員調查金澤滔的問題。
回浜海后,為了避嫌,金澤滔把何悅扔到縣局,讓她找童子欣去,自己驅車回到二所辦公室。
離開二所兩天,卻讓他有世事無常,人間滄桑的感慨,何悅成了自己的媳婦兒。
南門市財稅局也被查了個底朝天,省局調查組也是狗急跳墻亂咬人了,居然建議地委免了自己的職,你怎么不跑國務院去免了自己的職務?
金澤滔剛坐定,還沒泡上茶水,門就突然被打開了,他不用抬頭就知道這又是這都做了孩子他媽的周云水的杰作,金澤滔提醒過幾次,她還是我行我素,也都懶得提了。
周云水抬著頭看天花板,說:“所長,今天聽說省局調查組又要來了?”
金澤滔很奇怪她是對天花板說話,還是對自己說話。
只是他今天心情不錯,也沒計較她的失禮,說:“來就來唄,都成了我們二所的常客,估計以后,我們浜海第二財稅所,都要成為省稅務局的直屬財稅所了。”
周云水又低頭看地板,說:“那我們要準備什么東西不?”
金澤滔看周云水的神態有些不對,走了出去,弓著腰看她的臉,奇怪地問:“你是不是得紅眼病了,怎么不是看天就是看地的,卻是不敢看人。”
周云水不斷地躲閃著他的眼神,最后無奈了,勇敢地抬起頭來,直視著金澤滔,卻是娃娃臉上紅云密布。
金澤滔搞不懂了,搖著頭回到座位,說:“眼睛沒紅,臉倒紅了,這是啥毛病呢?”
周云水讓他這話臊得差點沒扭頭跑出門外,卻原來是那天在會議室里,周云水被梁杉這丫頭一刺激,尿了褲子。
這兩天所長不在的日子里,她就象沒了魂似的,整宵整宵做些亂七八糟的夢,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了。
現在所長回來了,她才感覺有了活氣,見所長茶杯還空著,杯蓋還反扣在辦公桌上,周云水趕緊幫所長滿了水。
金澤滔這才想起她剛才的話,說:“啥也別管了,把會議室騰空,就放白開水。”
周云水吃了一驚:“連茶葉也不放嗎?”
金澤滔嘿嘿說:“強盜都跑家來了,能有杯熱水就不錯了,還好茶好酒招待著啊,就這樣去交代。”
之前省局調查組來二所駐點調查,金澤滔都交代要好茶好煙招待,不管怎樣,省局名義上也是來執法檢查,不能失了禮數,但今日不同往昔,調查組是死纏爛磨,咬著自己不放了。
九點半,省局調查組浩浩蕩蕩開進財稅所,也不來所長室坐了,直接奔會議室。
何悅和童子欣在夾在隊伍中間陪同,金澤滔繃著個臉,面無表情地跟著進了會議室。
調查組以劉儉副局長為首,一字排開,地區局和紀委干部則坐后列,金澤滔這邊就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