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人是不是生就了一副鬧大動靜的命,想文文弱弱的辦案都不行!牛兵也多少有著一些郁悶,鐘凱祥的態度如此強硬,倒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面對鐘凱祥的強硬,他也沒有辦法,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不可能退回去,他也退不回去。當然,他也就僅僅有些郁悶,并不擔心,聶淑月的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聶淑月雖然最初稍微阻止了一下他來看守所,可接下來,卻絲毫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跟著而也,完全是一副旁觀者的態度,而發生這么一樁事,雖然把事情鬧僵了,卻也將聶淑月逼上了自己的賊船,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個收獲了。當然,最為主要的還是,樓上關著的這些人,雖然還沒有上去,他也是能夠確認,樓上關著的,絕不僅僅只有一個人,更不可可能只是關著陳長根一個人,這上面,肯定藏著不淺的罪惡,否則,鐘凱祥決不至于如此阻止他上來,他好歹也是紀委書堊記,雖然來管看守所的事情有些越界,可誰也不敢說他沒有這個資格。
而牛兵的猜測,并沒有錯,樓上的確不止一個人,而是有著五個人,嚴格說,應該只有四個,因為,有一個人是他們安排在這里看守四個人的在押人員。牛兵并沒有詢問,而是迅速的安排了人員,停止了紀委人員現在的其他工作,全部入住看守所,展開了對四人的審訊工作,審訊過程全程錄音,越界就越界了,反正,只要把事情查清楚了,誰又能夠說他什么。
看守所也顯得高度緊張了起來,所有的休息人員,全部被召回,甚至駐扎在看守所的武堊警,也停止了所有人的休息,嚴陣以待,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什么事情。只是,頗為有些詭異的是,除了分管監所的副政委于向安急沖沖的趕到了看守所,公堊安局的其他領堊導,沒有一個人到位。
“牛書堊記,縣里決定召開緊急常委會,請牛書堊記立刻趕過來參加。”然而,讓牛兵有些意外的是,審訊剛剛開始,他就接到了縣委辦公室的通知。
“我現在正在處理案件,無法離開。”牛兵直接掛斷了電話,這個時候召開緊急常委會,那目的,除了調開他,還能有什么,這里,他是絕對不能離開的,紀委的這一班人,不說大多數靠不住,至少有不少人是靠不住的。而且,對方會不會強行搶人,他也不敢確定,古津這地方,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囂張,或許,這也是上面安排他過來的重要原因吧。
審訊的結果,出來一頁,就送一頁到牛兵的手里,而審訊的結果,也讓牛兵微微有些不踏實的心,踏實了下來,那些在押人員,的確有著大問題,四個人,有兩人甚至都關了半年了,還沒有逮捕證,而兩人是屬于一個案子的,兩人是一對郎舅弟兄,兩人是古津最大的煤礦——銅水煤礦的兩位老板,而他們被抓,則是有人為了奪取他們的煤礦,他們的煤礦,價值近兩千萬,這在古津這樣的窮地方,不說算是最大的企業,可基本上也能夠排進前三了。
其余兩人,一人是就是陳長根,還有一人,則是叫做秦忠萬,這卻更是一個奇葩的案子,案子是昨天晚上才發生的,秦忠萬剛剛被逮捕不過一個小時,秦忠萬是一個盜竊慣犯,他盜竊了十一千克黃金,五萬現金,然而,他被抓住已經一個小時了,卻壓根就沒有人對他展開詢問,也沒有人追贓什么的,而更讓人有些無語的是,那些黃金和現金,就在秦忠萬身上帶著。
難怪,這鐘凱祥要冒險阻止自己上去了,敢情還真有不少貨,只是,這次的麻煩,恐怕是比較大了,也不知道,究竟牽涉了那些大boss。自己還真是一個惹事的主啊,一不小心,又弄出了一個大案子了,看來,這案子,恐怕得請外援才行了!牛兵有些自嘲的看著那些審訊筆錄,這些筆錄雖然不多,可內容卻是讓人觸目驚心,而牽涉的人物雖然還沒最終出來,可顯然小不了,能夠公然謀奪那么一個煤礦,甚至能夠將人抓起來關進看守所,若說沒有相當的能量,傻子也不會相信;這么一個小縣城,能夠弄到十一公斤黃金的人,可不是普通人,而如果是普通人,誰有病才會藏十多千克黃金在家里。說起來,案子最不起眼的,還是他原本就要查的陳長根的案子了,陳長根的案子,多少還靠了一些譜,而另外兩樁案子,根本就不靠譜。
這么幾宗案子,查起來并不難,可問題是,現在,他根本騰不出手來查,也沒有人去查,單純靠他們紀委,根本就無法查如此多的案子,即使不找大人物,他也需要足夠的小人物來,才能將這么一樁案子查清。而他哪里去找這么多的小人物?
“張書堊記,你好,我牛兵。”牛兵最終,將電話打給了紀委副書堊記張彤,這也是他能夠求救的最好選擇了,如果張彤那里無法解決,他就真有些頭痛了。
“牛書堊記,現在情況怎么樣?”張彤直接的就詢問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市紀委的副書堊記,敢不賣書堊記帳的人,真有兩把刷子,自己這邊的事情才發生,他就知道了!牛兵心底感慨著,當然,他嘴里一點也不慢,“張書堊記,情況有些麻煩,本來我只是查一個案子,現在,意外的出現了兩宗案子,一宗是有關銅水煤礦的,一宗是一起奇葩盜竊案,通水煤礦的兩個老板,被人關了半年了,沒有逮捕證等相關手續,據兩人說,是有人想要謀奪他們的煤礦;盜竊案是昨晚發生的,盜竊的贓物有十一千克黃金,五萬現金,當時,現金和黃金都在其身上…盜竊案,我們正在核對被盜竊家庭的身份,目前還沒有收獲。”
既然張彤已經多少知道了一些情況,牛兵匯報起來倒是簡單的多了,直接的將情況說清楚就是了。
“煤礦的案子,我知道一些,暗中也調查過,可一直沒有找到兩人,因此案情沒有進展,如果牛書堊記沒有意見,我派人過來協助處理。”張彤倒是沒有矯情。
“呵呵,我打電話給張書堊記,正是找張書堊記求救的,還希望張書堊記多派一些人過來。”牛兵笑著道。
“十個人吧,多了我可就完全耍不轉了,對了,你可要小心一些,他們很可能要來搶人…”
“已經來了,我掛了…”牛兵也是聽到了幾輛車的剎車聲,顯然,有好幾輛車開了進來,或者是,是沖了進來,敢如此沖進來的,可絕不是普通人。
膽子倒是不小,居然出動了特警防暴車,不過特警應該沒有這么多人,看樣子,應該來了不少刑堊警!牛兵走出去,四輛警車,也是停在了看守所的辦公樓外面,四輛警車,其中一輛是特警的防暴車,三輛車是越野車,車上,下來了一共二十七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警棍,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一個縣城的特警隊,顯然是沒有二十多個人的,通常也就幾個十來個人頂天了,如此多的人,肯定有著其他警種,而其中不少人身上,明顯的有著一種牛兵熟悉的氣息。一群人下了車,徑直往樓上沖來。
“站住,我是縣紀委書堊記牛兵!”牛兵擋在了樓梯口,直接就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狗屁書堊記,這里是古津,你堊他媽是條龍也給老子…只是,不等牛兵說完,為首的三個人就直接的沖了過來,直接揮舞警棍砸向了牛兵。
呵呵,居然來橫的,我喜歡!牛兵一邊繼續的說完了嘴里的話,一邊發動了還擊,只見他閃電般的動手,迅速的搶過了兩根警棍,一腳踹飛了中間的一個人,隨后,警棍翻飛,將兩人擊倒在地,那說話之人的話,被硬生生的打斷。
“都給我上,打死我負責。”隨后的一名中年警堊察大聲的吆喝著,不過,他卻是并沒有沖,而是指揮著其他人沖殺。后面的特警迅速的沖了過來,揮舞著警棍砸向了牛兵。
“統統給我住手,那是紀委牛書堊記!”“你們瘋了,那是縣紀委牛書堊記!”樓上的工作人員也趕緊的沖了出來,不管他們對牛兵是什么態度,此時,他們也必須出來,他們沒有選擇,如果牛兵在這種情況下出事,那絕對是要驚動市里,哦,不,是肯定要驚動省里的,牛兵可是跨地區調過來的,而且,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了解到牛兵是怎么調過來的,只是知道,牛兵是通過了省紀委下來的,如果牛兵在這里出事,他們這些在現場的人,恐怕沒幾個能夠脫的了責任,哪怕他們起不了什么作用,至少,吆喝也是必須的,否則,他們可沒有辦法向上面解釋,紀委這些人,可不是些只能耍耍門檻的。([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