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案件的偵破,牛兵似手也漸入佳境,偵破的案子越來越多,抓捕的人也越來越多,巖泉的道上人嘴里,在女蠻子的基礎上,多了一個笑面虎,在臨泉,牛兵還真沒有怎么表現過自己的戰斗力,他更多的是在用腦子,抓捕啊之類的惡人,都是張蕾在做,牛兵幾乎沒有出過手,而且臉上都是笑瞇瞇的,因此有了這么一個綽號。石羊村查案之后,牛兵更加強了對石羊村方向的調堊查,石羊村一路三個村子的案子,幾乎被他調堊查了個遍,有著調堊查可能的案子,都被他查了出來,每次,他也都和鄉親們聊聊,然而,結果卻是讓他失望,他真沒有找到那么一個人。而且,牛兵一點點的擴大的調堊查的對象,包括哪些不在村子時間比較多的,乃至于愛走動的那些人,經常來一些陌生客人的人,都納入他們的調堊查范圍,結果,依舊沒有什么收獲。
除了去石羊村,牛兵也加強了對挨著巖泉河以及鄰近安陸的村子的調堊查,如果有毒品進入,那么,這些地方,應該就是必經之地,這幾個地方,那倒是事情比較多,案子也比較多,讓他有著更多的理由去調堊查。可是,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是自己調堊查錯了方向不成?除了打工干活或者生意什么的,還有什么人能夠經常離開村子而不引人注意?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這幾個村子的人?牛兵認真的思索著這么一個問題,這幾天他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不過,對方根本不是村子里的人這點,他總覺得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從那一路上去,至少有著二十好幾里接近三十里的山路,而且山路非常難走,道路也很復雜外地人,即使他這個記憶力特好的人,他也無法一次性記住這些道路;更何況,如果是外地人,大白天走那么一段路,很容易引人注意,鄉下人對陌生人都是比較關注的,對方很可能是晚上走,從張李氏被殺的情況也基本上證實了這一點。而且,從張李氏的案子來推測,那些人是剛好天亮走到那一段,說明他們時間掐的非常準,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這些人應該不是晚上從山下出發的從山下上去,走黑路基本上就是一個通宵的路程一個通宵的時間時間不可能剛好,走短距離的路,或許能夠算準時間,長距離的路,大概誰也沒法了。還有,這一路上去路邊人家也不少,大多數人家養狗,他們大白天上去,都是一路犬吠聲晚上上去,如果直接從大路上去那還不知道驚醒多少人呢。而如果要繞開這些狗,那必須要保證兩點,一點是對于附近的道路什么的非常熟悉,一點是知道哪一戶人家有狗。
而在一天去查處一件盜竊案時,牛兵忽然的有了新的發現。那是一個相對更加偏僻的村民,那戶村民離著最近的村民也有著一些距離,而且,這家人幾乎不和人交往,這么的一家人,家里的男主人離開個幾天顯然不引人注意。
只是,這個調堊查工作就比較讓人頭痛了,要明明白白的調堊查,這倒是不難,找當地村組領堊導,問題就解決了,可他現在是在暗中調堊查,這就讓調堊查難度增加了太多,想要調堊查而不引人注意,只能夠是慢慢的來了。而且,這幾天去這幾個村子的時間也是有些多了,去的太頻繁,如果是有心人,說不定就能夠發現什么了。
村領堊導…會不會就是村領咚…而想到找村領堊導幫忙,牛兵忽然的心底一動,他猛然的發現,自己真遺漏了什么,這村領堊導也是比較有嫌疑的對象,牛兵自然不會因為村領堊導是領堊導就不去懷疑村領堊導,領堊導在他眼里,還真不就一定是什么好人,別說村領堊導,縣領堊導他都毫不遲疑的懷疑,他沒有去懷疑村領堊導,而是在他看來,村領堊導離開個五六天,六七天,比一般人離開五六天更加的引人注意。偶爾離開一次,大家不覺得有什么,可如果經常性離開,那卻是特別的引人關注了,而如果這個通道的確存在,那對方顯然不會只走一兩趟。
可是,他卻是顯然忘記了一點,的確,這些村領堊導離開容易引人注意,然而,村領堊導在村子里就是土皇帝,就算他經常離開,又有誰去嚼舌根說什么呢?而且,村領堊導畢竟也是領堊導,那些村民們大概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懷疑什么;再有,村領堊導本來也經常去開開會什么的,這等于就讓他們多了一份離開的借口,雖然開會幾天這個謊沒人全撤,可有著這個借口,至少讓他離開不那么顯眼了。
調堊查這些村領堊導,顯然就要容易的多了,畢竟,村領堊導就那么些人,而且,村領堊導都算是名人吧,至少在村里算是名人,村里面的人,大多都知道一些,不過,這個調堊查也不容易,村領堊導在村子里往往都比較有威望,自己如果不小心調堊查,卻是容易驚動村領堊導。
而轉眼間,又是周三了,今天,牛兵值班,到派堊出所工作也已經一個月了,他也算是加入了值班的隊伍,這也是他第一次值班,其實,在這巖泉派堊出所,值班倒是最為輕松的,就是接接電話,處理一些事情,上傳下達,不用出去那么辛苦,只是時間比較長而也,二十四個小時,二十四小時下來,可以睡半天。所謂時間長,其實也是說著時間長,晚上也是一樣睡覺的,只是睡覺地點在值班室的床堊上,而不是在自己房間的床堊上;至于說晚上有事,晚上真要有什么大堊事情,大多數人也都跑不掉。而且,時間長對于一般人來說差別比較大,可他們都住在派堊出所,有時候上班和下班,還真沒有太大的區別,尤其是對于不打牌的人來說。
至少,對于牛兵來說就是如此,為了了解更多的情況,雖然不愿意呆在娛樂室,他也只能是一天到晚呆在娛樂室,看看電視,聽大家嘮嘮嗑,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讓他對于這派堊出所的同事都有了一個了解,單位并不大,而且都有著幾年的接堊觸,相互間自然走了解的,閑談中談到一些同事的情況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而這些同事的情況,他也發現了一個有些異常的情況,哦,不是同事有什么異常,而是同事的女友的朋友有些異常,那個同事叫做翟健,也是派堊出所的光棍之一,當然,現在也不能完全算是光棍了,因為,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五天之前,有了女朋友,那是牛兵到派堊出所第六天的事情。翟健女朋友是鎮小的教師,其女朋友的閨蜜也是鎮小的教師,幼兒班教師,鎮小有著幼兒園和學前班。
幼兒園教師名叫孫柔,是大華村的,文夫是鎮郊臺子村的農民,此時也是挺著個大肚子,這樣的人,還真不太引人注意,至少,牛兵并沒有覺得什么異常,雖然這位已經結婚的幼兒園老師,在這五天的時間,陪著翟健的女朋友來了兩次。畢竟,她是翟健女朋友的表姐,在這么一個還比較封建的小鄉鎮,去男朋友那里帶上自己的閨蜜屬于很正常的情況。
然而,這么一個不讓人懷疑的人,卻是在不經意的打聽他們的巡邏情況,而且,對于他們巡邏范圍內的小地名,她也說出了兩個這似乎也并不是太奇怪的事情,畢竟,她家就在鎮郊。可是,仔細想想,卻顯然是不對勁的,孫柔丈夫的確是鎮郊臺子村的,可大華村卻是挨著石羊村的一個村子,離著鎮上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巡邏的范圍,是在大華村的反面,和大華村有著一些距離的。而孫柔和丈夫結婚,也就是去年底的事情,她又是幼兒園教師,這樣的人,似乎不應該對附近的地形熟悉,除非,她原本有著什么特別親的親戚在那一代,否則,她就不應該了解那些情況。
“孫老師是幼師畢業的嗎?”牛兵原本也就很是隨意的和孫柔他們聊著天,此時有了懷疑,自然是聊的更起勁了一些。
“我哪什么幼師,就讀了個初中,這小地方,幼師畢業誰愿意來這里啊。”孫柔笑著道。
“呵呵,薛老師中師畢業不也回這鎮小了嗎?”牛兵笑呵呵道,翟健的女朋友姓薛。
“她啊,榆木腦袋。”孫柔搖了搖頭。
“孫老師出去闖蕩過吧!”孫柔這話,無疑也透露了一些孫柔的性格,這是一個不甘于現狀的人,對于一個出去闖蕩過的人來說,瞧不起這地方很正常,這地方和外面比起來,實在是不怎么樣,可如果對于這鎮子的一個村子鄉下出來的人來說,這鎮上的條件,也算是不錯了,大華村那地方的人,能夠嫁到這鎮郊,應該是能夠滿足了,而且,她一個初中畢業生,還能夠進入鎮小教幼兒園,就更加的不容易了。([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