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莫怡和中年人兩人進入了屋子,牛兵掏出了一副變色鏡戴上,也走進了旅店,旅店的服務臺就在一樓,服務臺前,坐著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婦女。
“客官要住店?”服務員熱心的招呼著牛兵。
“我喜歡住的高點,清靜一點。”牛兵淡淡的道,四樓就是最高層了,而最靠里的離街道最遠,自然最是清靜。
“哦,四樓二號房還空著,就是里面倒數第二間,不過是一套套房,有浴室衛生間,房費要貴一些…”服務員迅速的推薦道。
“嗯,就要那間了。”那原本就是牛兵的目標,他自然不會嫌房價貴了,而且,也才五十元錢,并不算特別貴。
“有身份證嗎?”服務員問道。
“沒帶。”牛兵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用身份證,不過,他卻是爽快的掏出了張百元大鈔。
“哦,這是鑰匙,收你十元抵押。”服務員也沒有說什么,直接的將鑰匙遞給了牛兵。
牛兵拿了鑰匙,迅速的來到了樓上的房間,進入房間,他卻是微微的有著一些驚喜,這屋子,居然不太隔音,隔壁電視的聲音,他居然都能夠聽見,當然,隔壁電視的聲音很大。牛兵貼著墻,更是幾乎能夠聽見隔壁的說話聲。
“四叔,你先把東西弄出來,你想怎么樣,我都答應你…”是那莫怡的聲音。
“不可能,你先給我,我保證把東西給你弄出來,那張照片你也見了,知道我沒有騙你吧。”中年人的聲音。
“就那張照片,不能說明什么。”
“隨便,四叔絕不會強迫你,你要是愿意,就脫衣服,要是不愿意,現在就走,我絕不挽留。”中年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生硬。
“莫怡,你爸爸已經被公安抓了,你自己,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一點分量,叔叔要是再不幫你,你說,你能夠怎么辦?你還不是成為別人的工具…”半響,也沒有莫怡的聲音,顯然,她有些拿不定注意,而此時,中年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去洗個澡吧。”沉默了許久,莫怡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就知道,乖侄女你肯定會答應的,反正,陪誰玩不是玩啊,四叔至少還會痛你。”中年人有些淫邪的笑聲響起。
“你先去洗澡…”聲音微微的挪了一下位置。
“是是,乖侄女,我這就去洗…”聲音響起不久,就響起了一聲關門的聲音。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了,這女孩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這些人手里!牛兵也站起了身,迅速的出了門,雖然在刑警隊,各種各樣的事情也都不陌生,甚至父親強奸女兒的案子也遇到過兩宗,然而,既然遇上了,他自然就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使身份暴露,他也在所不惜,如果這樣的事情他都能容忍,他如何對得起那一身的警服,如何對得起警察這個職業。
砰砰砰!牛兵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他沒有敲的太大聲,害怕驚動了那中年人,目前的這件事,雖然那中年人無比的卑鄙,可是,顯然莫怡也有著自己的顧忌,如果驚動了中年人,莫怡再配合中年人,他可就好人沒有做成,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雞飛蛋打了,那顯然是他不愿意的。
“什么事…是你…”敲了半響,莫怡才開了門,聲音中顯得有些煩躁,不過,隨即,他就立刻的認出了牛兵,顯得頗為的意外。
“我住在隔壁,過來我們再說吧。”牛兵緩緩的道。
“…”莫怡顯得有些遲疑。
“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是你叔叔想要糟蹋你吧…”牛兵一把抓住了莫怡的手,一把將莫怡拉了出來,莫怡聽到牛兵的話,頓時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也沒有掙扎什么的,跟著牛兵走了出去,不過,牛兵略微的遲疑了一下,卻是沒有去自己住的房間,而是直接下樓而去,這中年人本來就在這不遠處活動,這旅店,他說不定也是熟人,這大白天的,也沒有多少客人,這個時候住進來的,更不可能有多少,很容易的想到自己頭上,雖然他也不怕,可暴露的風險就更大了許多了。
“去前面公園!”牛兵拉著莫怡,快速的下了樓,走出了那個天井一般的院子,剛好,有著一輛出租車,牛兵拉著莫怡就上了出租車,莫怡仿佛一個木偶一般跟著牛兵,也沒有反對什么,也不知道,是因為牛兵的話而不知所措,還是,她原本就猶豫不決。
車上,牛兵也沒有說什么,顯然,這些話,不適合在車上說,前邊的公園,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去處,他雖然沒有去過那個公園,也不知道那個公園的名字。不大工夫,車就到了公園門口,公園很大,因為周末,人也比較多,牛兵帶著莫怡,并沒有走進公園。而是再次的打了一個出租,走了差不多兩公里,接連的倒了三次車,才停了打車,他無疑是比較謹慎的,他防的,不僅僅是那個中年人,他更防有著系統內部的人插手,上次他們押解鄭元鎖回來路上遇到的交警隊查車,已經確定了是找他們,這女孩子的事情,顯然也和那一宗案子有關,難保沒有什么公安機關的參與。
“我們去那邊旅店,可以不?”牛兵往前走去,直到,視線里出現一家旅店,不過,牛兵還是征求著莫怡的意見。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莫怡沒有正面的回答牛兵。
“我無意間看見了你,也看見了你那個四叔,也聽你叫他四叔,我記得,昨晚他說是你父親的。”牛兵并沒有騙莫怡,他感覺著,這女孩子雖然年紀不大,卻絕不能把這女孩子和同齡人等同起來,她有著她年齡所沒有的成熟。
“他是我四叔,我爸爸的親弟弟。”莫怡的聲音,很是平靜。
“這世上,什么樣的人都有。”牛兵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多的女孩,或許,女孩子并不需要安慰吧。
“是啊,什么樣的人都有。”莫怡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傷感,卻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要間標準間,兩個鐘頭。沒有身份證行不?”牛兵再次的要了一間房間,一天兩次到旅店開房間,這大概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遭吧,這一次,他也比較自覺了,不等對方問身份證,主動的開口了。
“多交十元管理費。”服務員頭也沒抬,收了錢,將找補的錢,連同房間鑰匙一并扔給了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