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東的表情,讓牛兵的心底微微的一沉,視線,也迅速的掃向了周圍,尋找著是否有著可疑的痕跡,郭東如此的表現,那顯然是他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而且,明顯不是普通的任務,形勢頗為的嚴峻!而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這一看,還真看出了名堂,離著他們不遠的一座兩層小樓的二樓,二樓的一個窗口,窗口的窗簾被掀起了一個角,窗口的后面,有著一雙眼睛,正盯著警車的方向。
“牛兵,薛穎,這是省…”郭東迅速的替他們介紹著一個年輕人,坐在副駕駛室的年輕人,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果凍,左邊往前第二棟小樓,門前停著一輛康帕斯的那棟,二樓最前側窗口有人在看著我們。”牛兵打斷了果凍的話,淡淡的道。
車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瞬間的看向了牛兵所指的方向,牛兵說的非常清楚,他們很快的就看到了牛兵所指的位置,那個位置,其實并不是很黑,他們停車的地方,本來就是工業園區,路燈頗為的明亮,不過,周圍密密麻麻的房子,又是光線明亮處看光線暗處,自然是很難發現什么,只是,卻也并不是完全看不見,畢竟,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如果仔細看,還是能夠看見一些隱約的痕跡,有了牛兵的指示,他們頓時的看見了窗戶后的那一雙眼睛。
“看來,我們的行蹤還是暴露了。”年輕人臉色微微的有些凝重。而此時的牛兵,也才打量了一下車里的幾個人,車里并不僅僅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車后座上,還有一個人,牛兵的眼睛沒有看到,四人年紀都不大,最大的,大約也不超過三十歲。
“該死,要找出是誰,老子非親自宰了他不可。”說話的,是年紀最大的一個。
“楊星,我記得前方路邊有家烤肉店,我們過去填下肚子。”年輕人很快的再次開口了。
“組長,這不是讓他們有更充足的時間準備…”車子迅速的發動,不過,年長的那位卻是有些著急的開口了。
“反正,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我們現在過去,他們同樣有著防備,我們先去好好的玩玩,他們還可能認為我們不去了。”年輕人淡淡的道。
“嗯,很有可能…”另一位年輕人開口了。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冰,文刀劉,冰川的冰,很高興認識你,牛兵,最初聽郭東說起你的名字,我還以為是說我自己呢。”副駕駛位置的年輕人轉過身子,沖牛兵伸出了手,無疑的,牛兵露出的那一手,獲得了他的認可。
“呵呵,我們這口音念出來,還真沒法分辨。我叫牛兵,哪兩個字想來你們也知道了吧,我就不解釋了。”牛兵也笑了起來,和劉冰握了握手。
“我叫蓋敏,名字有些中性化,不過,人卻是絕對的純爺們。”年長一些那位的自我介紹也頗有意思。接下來兩位也自我做了介紹,開車的叫楊星,另外一位也姓楊,叫做楊再均。
“薛穎…”薛穎也做了自我介紹。
“牛兵,薛穎,這次,可要請你們幫忙了,我們是省公安廳刑偵局,檢察院反瀆職侵權局一個聯合專案組的成員,過煬縣來是為了逮捕一名重要的嫌疑人,這名嫌疑人牽涉的人比較多,目前被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團伙藏了起來,我們已經調查到了她的具體住址,只是,我們曾經多次獲得情報,可最后都被人逃走了,甚至,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一名刑警犧牲,這一次,我們準備秘密行動,可我們目前的力量,還是差了一些,希望你們能夠協助我們。不過,我們不能給你們任何的名義,只是我劉冰個人請你們幫忙。”劉冰也沒有轉彎抹角,直接的說出了他們的事情。
“劉組長說什么幫忙不幫忙的話,抓捕犯罪嫌疑人,本來就是我們刑警的天職。”薛穎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我這個人就喜歡刺激。”牛兵也沒有拒絕,這種情況下,還真有些沒有辦法拒絕,當然,他也沒有想過要拒絕,正如薛穎所說,抓捕犯罪嫌疑人,原本就是他們的天職,是他們的工作,雖然這案子牽涉有些大,可能有著不少大人物牽涉在內,能夠讓省廳刑偵局和省檢察院反瀆職侵權局共同組成專案組的案子,不可能小的到哪里去,然而,那與他有什么關系呢,要是縣局的某某大碗,那或許還要稱量稱量,省里的,市里的,誰知道他牛兵是誰啊,再說了,劉冰也說了,他們是私人幫忙,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事情,他有什么好擔心的呢?至于名義榮譽什么的,雖然他也喜歡,可沒有,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再說了,就去抓抓人而也,能夠有多少榮譽?幫這么一點小忙,從而結識劉冰這么一位朋友,那顯然是不錯的,對于劉冰,牛兵的印象是很不錯的,這劉冰的身份顯然不簡單,省廳和省檢的聯合專案組組長,即使是個副組長,對于他們這小縣城的刑警來說,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即使是縣局的領導,恐怕也不敢怠慢,這種人,那眼睛差不多都是長在天上的,別說省里來的,就市局的一些刑警下到縣里,也一個個的尾巴翹到了天上,說話都愛理不理的,可眼前這位劉冰,卻是絲毫沒有一點架子,而且說話爽快,行事果斷,這樣的人物,無疑是值得結交的。
“那我劉冰先謝過兩位了。”劉冰鄭重的道。
車也是停在了燒烤店外,燒烤店的生意還不錯,僅僅是剩下了一張空桌,一行人坐了下去,郭東吆喝著點起菜來,還要了一件啤酒,幾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聊著一些案子,當然,當前的這宗案子,是誰也不會吱一聲的。
酒桌上,牛兵也才知道,蓋敏也是警校的,比郭東高兩屆,他們在學校的時候關系就不錯,畢業后,偶然的有了接觸,后來就經常的有了聯系。至于更多的,酒桌上就沒有說了,都是干刑警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然都清楚不過。
他們正喝著酒,又兩個人走了過來,坐在了他們不遠處,兩人進入屋子,微微的掃了一下屋子,剛好,有一桌人離開,他們坐了下去,兩人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吃著烤肉,喝著酒,偶爾不經意的看上牛兵他們一眼。
而牛兵他們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就仿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自顧自的喝酒嘮嗑,誰也沒有多看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