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們了解到的最后和她接觸的人,我們自然需要了解,你是他的愛人,我想,你也不希望她走的不明不白吧!”牛兵看著羅大貴。
“我…”羅大貴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前天下午,你是一個人在家睡覺吧?”牛兵繼續的問道。
“不一個人,還能咋的。”羅大貴苦笑了笑。
“你愛人幫人賣化肥多久了?”牛兵問道。
“沒多久,才幾個月,大概不到半年吧。”
“之前她在做什么?”
“在飯店打工,幫人打打雜。”
“飯店,什么飯店?”
“就是粉絲廠的食堂,不過,被人承包后也對外營業。”
“粉絲廠,華林粉絲廠?”
“這華林,好像就那一個粉絲廠吧。”
“在那里干了多久?”此時的牛兵,倒是隱隱的理清了一些頭緒。
“沒有多久,大概兩三個月的樣子吧。”
“再之前呢?”牛兵想了想,問道。
“在縣里,在縣里幫她弟弟帶孩子,做飯。”
“他弟弟是做什么的?”牛兵倒是沒有想到,居然忽然的又有了其弟弟的消息。
“在縣城里開了一家書店,就在一中出來那條街,叫做素明書店。”
“哦,我知道那家書店。”那是一家專門賣考試書籍的書店,自考書籍也在其銷售產品之列,隨后,牛兵又詢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只不過,并沒有從羅大貴嘴里知道更多有用的消息。
這羅大貴,究竟有沒有嫌疑?牛兵沒有再問,而是陷入了沉思,若說這羅大貴有嫌疑,那自然是有的,從目前了解的表面情況看,羅素英是和人通奸時被殺死的,而作為丈夫的羅大貴自然有著作案的動機,而且,這羅大明的確也有作案時間,他一個下午都在家里睡覺,而這,僅僅是他的說辭,他無法給自己證明,有著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自然逃脫不了嫌疑。
不大工夫,他們也是到了派出所,兩名受害人的尸體,已經送去了縣里,于國生倒是在派出所等待著牛兵,牛兵走進了于國生的辦公室,哦,是派出所所長楊政國的辦公室,牛兵過去的時候,兩人正在辦公室閑聊著。
“怎么樣,找到人了嗎?”于國生詢問了起來,雖然牛兵他們沒有回派出所,不過,消息卻是匯報到了派出所的。
“那個女尸的丈夫找到了,男尸也基本確定了,我正準備馬上去找其家人…”牛兵簡要的將情況匯報了一遍。
“嗯,干的不錯,這是現場勘查報告,你再看看。”聽著牛兵匯報完,于國生又將現場勘查報告遞給了牛兵,此時牛兵接觸的,可都是外圍的調查,現場的勘查,那也不能不看,這可不能有半點遺漏。
“于隊,我再去一趟粉絲廠。”現場勘查報告倒是不復雜,甚至可以說,很是簡單,看了一遍,牛兵就合上了報告,現在,最為關鍵的還是那個叫做魏敏的女人,就目前來說,魏敏是最為關鍵的。
“我繼續詢問一下這個羅大貴,等會我們一起回去吧!”于國生點點頭。牛兵應了聲,和羅俊再次的出發了,小陳依舊陪著他們,否則,他們可找不到粉絲廠在什么地方,白天還可以詢問一下,這都已經快九點了,去哪里找人問。
粉絲廠離鄉上也不遠,就兩三里路,原本是一個村子的企業,后來變成了鄉鎮企業,雖然只是一個二十多人的小廠,可在這窮鄉僻壤的,也算是一個知名企業了,就連牛兵,都聽說過粉絲廠的名號,只是沒有去過而也。
通過門衛,牛兵他們很容易的找到了魏敏,他們去的時候,魏敏正在玩撲克,他們走進去,可是將一群人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收起桌上的錢,有一個人甚至直接就跳窗逃走了。
“警官同志,我們就打點小耍…”一個中年人戰戰兢兢的道。
“你看看你們,一個月才多少點工資,就這么賭了,吃啥?你們都是養家糊口的人了,孩子老婆的吃啥用啥…”既然遇到了,刑警隊雖然不管這打牌的破事,也不得不板著臉教育幾句了。
“是,是,警官教訓的是,我們再也不賭了。”那中年人忙不迭的認錯,其他兩人也趕緊附和。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牛兵板著臉道。
“是,是,下不為例,下不為例。”中年人頓時的松了一口氣。
“你是魏敏?”牛兵雖然和中年人說著話,可是,眼神的注意力卻一直在魏敏的身上,魏敏的形象,和那羅素琴描述的幾乎一樣,只是,讓他無比意外的是,魏敏此時居然沒有緊張或者其他什么的異樣,在這賭博的三人中,她神情算是最為鎮定的,如果兩人真是她殺的,那單單這份鎮定自如的功夫,就有些了不得了。
“是,我是魏敏,警官同志,是不是找到我丈夫了?”魏敏有些驚喜的問道。
“哦,你丈夫失蹤了?”魏敏的神情,更是出乎了牛兵的意外。
“嗯,前天離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你們是不是找到他了?”魏敏有些急切的問道。
“昨天,我們還陪魏大姐去派出所報的案!”旁邊一起打牌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也插上了一句嘴,看牛兵他們不是來抓賭的,他倒是輕松自如的多了。
“就失蹤了一天,你們就去報案?”一個成年人,僅僅一天不見就報案,這似乎不太好理解。
“警官同志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幾乎不一個人出去,就是去街上,也絕不超過兩個小時,從來沒有一個人出去耽擱過一天,而且,就算白天要出去,去什么地方,也肯定會和我說的清清楚楚,前天他說他去找一個朋友,結果晚上還沒有回來,我去找了他朋友,他朋友說,他僅僅在那里呆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魏敏噼里啪啦的一頓話就爆了出來。
“是啊,老黑這個人,最不亂走,人也老實,也沒打牌什么的惡習,頂多喝點小酒,也從來不會喝醉,很有自制力的。前天一天不見人,我們也覺得不太對勁,昨天魏敏說要去報案,我們也比較支持,廠里還派車送他們去的。”中年人在一邊道。
“哦,你是這廠里的…”中年人的說話神態,那應該是這廠里的領導吧。
“這是我們李廠長。”年輕人在一邊道。
“李廠長,能夠找一個地方嗎?”此時難得有幾個人在這里,他也好了解一些情況。
“就那邊吧,那是我們的辦公室。”李廠長趕緊的道。
“幾位,耽擱一下你們的時間,我們有些話要詢問一下。”牛兵掃了一眼在場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