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陳青那張嘴雖然臭,可一旦正經起來,也能說出些“富含哲理”的話,聽的三個一都是一愣。
明姐哼道:“這還像句人話!”
“那是,咱小時候的夢想,可是當一名偉大的心理學家。”陳青蹬到鼻子就上臉,得瑟道:“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了解一們的心思,救更多的人,泡更多的妞兒…”沒有任何疑問,因為那張臭嘴,陳青被發飆的明姐滿屋子追著拳打腳踢,直到明姐累了,這貨才重歸“安全期”。
不過,這頓打挨的挺值。
林霜站在旁邊啼笑皆非,就連處在悲傷中的楊千女也止住眼淚,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陳青的痛苦之上,很不講道堊德的開始興災樂禍起來。
只要“樂了”,那就成,因為這正是陳青另類的安慰方式,很少失過手。
“咋樣,楊妹妹,看到咱為你挨明姐的打,開心了不?”陳青擻嘴道。
楊千女柳眉一挑,哼道:“解恨!”
“額,你的恨是解了,可咱的小心臟~~唉,那個痛喲。”
“活該!”
“活啥該呀,難道你就不想反過來再安慰咱一下?”
“你想干啥?”
“別怕,嘿,咱可不是那種暴力執法的人。”陳青湊過去,提議道:“你看明姐也累了,如果你還想再哭的話,要不讓咱替明姐抱你一會兒?”
“流氓!姑奶奶我崩了你!”
話落,楊千女又要拔那把警槍。
陳青退后幾步,嘆息道:“不抱就不抱嘛,犯不著為了咱浪費子彈,很貴的。”
被陳青這么一鬧,楊十女很快就從悲傷的情緒中恢復如初,喝了那杯勝過咖啡的一茶,精神也變的抖擻起來。
明姐適時開解道:“楊妹妹,其實要讓姐說,如果你姐姐真的還活著,你應該高興才對,沒必要悶悶不樂的。”
林霜也勸道:“久別重逢,就算哭,那也是幸福的眼淚。”
楊千女沉默片刻,失落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她真的在那場大地震中死了,投胎轉世,可以過上好日子。”
聞言,幾人都是一愣。
螻蟻尚且偷生,很多時候,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像楊千女這樣巴不得自己親人死的,倒是不多見。
“明姐,你們有所不知。”楊千女解釋道:“其實,她并不是我親姐姐,而是同父異母…”
“呀嘿,這么說,你老爹的膽子挺肥的嘛。”不等楊千女把話說完,陳青就很欠揍的插嘴道。
明姐罵道:“滾蛋!”
楊千女連罵都懶得罵了,接著說道:“我爸和我媽年輕的時候是同學,高中畢業以后就響應國家號召,參加了‘上山下鄉’運堊動,到農村去體檢生活,接受再教育,可是偏偏沒能被分到一起,所以…”
“所以你老爹就趁你老媽不在身邊,和別的女人茍且,還生了你姐?”陳青大膽猜測道。
對于上個世紀的“上山下鄉”運堊動,陳青多少有些了解,只是沒想到竟能余毒到現在,就連楊千女也深受其害。
明姐在陳青后腰上使勁擰了一把,哼道:“你這臭犢子,不亂說話能死啊?”
陳青咧嘴笑道:“咱這叫擴散思維,合情推理…”
“推你個頭!”明姐又擰一下。
陳青…溜一下跳開,不敢再和明姐坐在一起了。
楊千女苦笑道:“其實臭流氓說的沒錯,也就是那么回事。只是后來從農村回到城市以后,我爸和我媽重逢,并且結了婚,生了我哥和我。我爸心里始終都掂記著農村的那個女人,暗中派人去打探她的情況,后來才知道她沒有嫁人,卻生了個女兒,是我爸的孩子…”
“瞅瞅,讓咱給說準了吧?”陳青得瑟道。
“烏鴉嘴!”明姐飛起一腳。
陳青轉身躲開,卻死性不改道:“如果咱猜的不錯,你老爹肯定悄悄把那個女人給接進城布,背著你老媽把她藏了起來,等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嘿,去人約黃昏后了唄。”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呀?混蛋!”明姐快要被這貨把肺給氣炸了。
楊千女也搖頭否認道:…我爸是打算把她接過來,只是她聽說我爸結了婚,還有了孩子,死活都不肯過來。我爸沒有辦法,一來為了減輕她的生活負擔,二來不想讓她在農村整天被人說閑話,就先把姐姐接了過來,并且向我媽坦白一切。”
“那你老媽她同意了?”
“剛開始不同意,可是又拗不過我爸,最后也只能答應了。”
“被逼的?額,那你姐要倒霉了,要倒大霉了川 在陳青的潛意識里,后媽向來都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十個就有八個存在暴力傾向,更何況是在那個社會大環境剛剛穩定的年代?再說,楊千女的老爹和那個農村女人先斬后揍,上了船,沒買票,不屬于合法夫妻…
我滴個乖乖,那女娃的城市生活,簡直無法想剃 就連明姐也擔心道:“楊妹妹,你媽不會真的虐待你姐吧?”
楊千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低聲道:“我媽的膽氣不太好。”
膽氣不好?額,那肯定是虐待了,甚至比虐待更慘。
陳青問道:“壞到啥程度?”這貨瞅了明姐一眼,打比方道:“和明姐比,咋樣?”
“臭犢子,姐一巴掌拍死你!”明姐忍無可忍,從床上跳了下來,隨手掄起枕頭就砸向陳青。
陳青竄到門前,翻白眼道:“瞅見沒,就明姐這火爆脖氣,比咱親媽還恐怖呢,啥時候要真當上后媽…嘖嘖,楊妹妹,你剛才說的對,你姐她生不如死。”
話落,枕頭從陳青眼前飛過,砸在旁邊的房門上。
林霜和楊千女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說了將近一個小時,事情的脈路逐漸清晰,那女娃忍受不住“后媽”的虐待,最終在♂歲的時候離家出走,獨自到鄉村去尋找親媽。親媽當初自所以答應把女兒送進城,就是不想讓她跟著自己吃苦受累,可誰曾料到,呆在城里比農村更苦更累,母愛無疆,哪里還會再次把女兒推進火說…
直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地震來襲,天道無情,葬送了萬千生命!
說到最后,甭說是當事人楊千女,就連作為聽眾的明姐和林霜,眼圈都有些泛紅了,要不是陳青不斷的在旁邊插科打渾,估計這三個美女能抱在一起哭到天亮。
陳青也沒有料到,在楊千女彪悍的性格背后竟然埋藏著一段如此凄慘的故事,當然,更加凄慘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以及她姐姐的親媽。
“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人還活著那是好事,別這么傷感行不?弄的咱都想哭了…”說著,陳青抹了把“眼淚”。
明姐罵道:“你懂個屁!”
陳青撇嘴道:“呵,屁有啥難懂的?正常人每天要放口個,平均速度是每秒三點零五米臭味兒源于占其含量百分之一的硫化氫,還有就是,女人放的屁不比男人少,而且,和男人的屁一樣臭…”
“滾!”
前面幾句還好一提到女人的屁又多又臭,閨房里的三個美女全都忍不住發飆了枕頭、鏡子、牙膏牙刷啥的,全都被當成“兇器”砸向陳青,這貨話沒說完,見勢不妙,撒丫子便跑,那速度,咳咳,可比“屁”要快的多了。
回到客廳,陳青不敢再隨便進去,索性躺在沙發上繼續豎起耳朵偷聽。
明姐和林霜都在極力勸說楊千女和姐姐相認,可是不知道為啥,楊千女卻有些猶豫,嘆息道:“她既然知道我住在這里,卻不肯出來見我,說明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再說梅姐地…”
明姐奇怪道:“這事兒和小梅有啥關系?”
楊千女沉聲道:“我剛才沒有告訴你們,其實,姐姐的老家在四,。”
“那又咋了?”
“在四川的苗寨…”
額!聞言,明姐和林霜都是一愣,旋即臉色大妾。饒是躺在客廳沙發上的陳青,心里也是“咯噔”一響,差點沒從沙發上滾下來。
苗寨?苗女?苗蠱?而梅姐身上中的,就是苗寨的蠱毒!陳青隱隱猜到楊千女為啥這么糾結了,原來,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很可能就是險些害死梅姐的兇手!
一面是親人,另一面是朋友,而她偏偏又是警堊察,萬一兇手真的是她姐姐,抓?還是不抓?抓的話,她那可憐的姐姐受盡苦楚,幾年前在大地震中死里逃生,又有啥意義?而要是不抓的話,她又怎么對得起明姐和蒼凈,甚至是身上那身嶄新的警服?
法,不外乎人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而作為執法者,往往兩者不能兼得,甭管舍棄哪一樣,都是一種折磨。當然,那種喜歡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的畜生們除外。
隔了半晌,明姐才正色道:“楊妹妹,你確定打傷小梅的人就是你姐?”
“我只是有些擔心。”
楊千女也不敢肯定。
也難怪,畢竟沒有誰親眼看見,也沒有梅姐的指證,只是時間太湊巧了,楊千女她姐姐的嫌疑很大。
明姐松了口氣道:“那你又怎么知道,這張照片是你姐姐剪掉的?”
楊千女沒有吭聲,只是把那張照片翻過來,遞給明姐。
照片背面,寫著一個娟秀的紅色大字“佘”,而“佘”字右上角,還印著一個黑色的蝴蝶標記,十分乍眼。
“佘?”林霜也瞧見了,還低聲念了出來。
明姐疑惑道:“一個字,一個蝴蝶圖案,能說明啥問題?”楊千女深吸口氣,才解釋道:“明姐有所不知我姐姐的親生母親姓佘當初她離家出手的時候,留下一封絕情信,說是要和我爸斷絕父女關系,不再姓楊,而是隨她母親的姓。”
額!明姐愣了愣,不可置否。
說起來,楊千女她老爹也真夠窩囊的,不能把喜歡的女人留在身邊也就罷了,連女兒也保護不了,眼睜睜看著閨女被老婆一卻束手無策,到最后,把喜歡的女人從“單身少女”變成了“單身婦女”,還讓自家閨女從“女兒”變成了“孤兒”。
真是可悲!
陳青從小就信奉一句話,叫做“凡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用在楊千女她老爹身上,再合適不過“妻管嚴”不是他的錯可是讓別人為他的“妻管嚴”買賬,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那個蝴蝶圖案,又是咋回事?”片刻后,明姐問道。
楊千女說道:…我姐姐從小就吃盡了苦頭,所以她非常向往自堊由自在的生活希望能夠像蝴蝶一樣,可以無憂無慮的翩翩起舞。”
自堊由自在?呵,那是無數人年輕時的夢想,但夢想終究是夢想,真正能夠實現的,卻寥寥無幾!
對于這點,明姐似乎也頗有感觸,嘆息道:“你姐姐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
林霜也感同身受道:“生活上的壓力,再加上感情上的傷害,真的難以想象她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頓了頓,林霜又道:“不過,她能堅強的活到現在,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楊千女點點頭,眼淚在眼框里面打轉“水龍頭”眼瞅著又要壞掉了,哽咽道:“明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都是自家姐妹,啥求不求的,有啥話,盡管說,姐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明姐很大方,因為她知道,能讓楊千女說出“求”字,不容易。
“如果,如果打傷梅姐的兇手真的是她,我想…”即便如此,楊千女還是有些難為情。
“楊妹妹盡管放心,要是小梅能醒過來,聽了你姐姐的事,姐覺得,她也會原諒你姐姐的。”都是女人,明姐當然知道楊千女想說啥,不等她開口,明姐就笑著安慰道。
“謝謝明姐!”楊千女眼框一熱,又撲進明姐懷里“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像楊千女這種性格的女娃,平時是很少哭的,就今天晚上,短短兩個小時,估計她把攢了幾年的眼淚一次性全給流干了。
“那個蝴蝶圖案,咱好像見過。”就在閨房里的三個一全都沉浸在悲傷氣氛中的時候,陳青突然竄到閨房門口,露出一個歪瓜裂棗似的腦袋,一本正經道。
明姐割他一眼,罵道:“滾一邊去,少跟姐瞎扯!”
“沒瞎扯,咱現在很嚴肅的。”陳青竄進閨房,信誓旦旦道:“就是明姐喝了咱泡的嗒,暈倒以后差點被咱禍害掉那天晚上,咱半夜睡不著,看見窗戶外面趴著一個女鬼,臉上戴的,就是黑色的蝴蝶型面具…”
隨后,陳青詳細描述了那個蝴蝶型面具的模樣,明姐對照著那張照片上的圖案比較了一番,別說,還真是!
“你沒騙姐?”
“必須的必!”陳青憋屈道:“那女鬼不聲不吭的,還偷看了咱的一,占了咱的便宜呢。”
閨房里的三個一一陣白眼,明姐糾正道:“我是說,你那天晚上,真的想趁機禍害姐?”
額!說漏嘴了!陳青擻撇嘴,趕緊打馬虎眼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女鬼很可能就是楊妹妹的姐姐。”
“甭跟姐東拉西扯的,姐就問你,你是不是存心想禍害姐?”明姐不依不饒。
見躲不過去,陳青只好坦白承認道:“想是真的,存心是假的,要怪只能怪明姐紅顏禍水,叫人忍不住的就想禍害榭 話落,不知明姐從哪里揪出一瓶護膚霜,把拳頭大小的瓷瓶當成炸彈,使勁砸向陳青。
這貨眼疾心快,右臂猛的一揮,竟然把那瓶護膚霜接在手里,賊笑道:“明姐,這東西很貴的,砸到咱還好說,要是砸在墻上,弄碎了可咋整哦。”說著,這貨把護膚霜遞給了旁邊的林霜。
“青哥,你真厲害!”林霜由衷贊道。
陳青挑了挑眉毛,正要得瑟幾句,林霜又道:“簡直不是人!”
噗!這貨話到嘴邊,又被嗆了回去,差點沒窒息嘍。
明姐樂呵道:“活該!”
陳青苦笑道:“女人吶,咱懂你們的深淺,你們卻不懂咱的長短,真是悲哀。”
“貧嘴!”明姐翻白眼道:“說吧,你和那個女鬼,都干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兒?”
“咱都說了啦,她趴在窗戶蝓看咱的一,想占的便宜。”
“還有呢?”
“沒了。”
“真的?”
“廢話,還能干啥額。”陳青瞧了瞧楊千女,搖頭道:“就算咱想跟她稍微茍且一下,聊聊人生啥的,人家也不愿意啊。”
“滾!”楊千女大惱。
陳青無語道:“瞅瞅,說沒茍且吧,明姐不樂意,說茍且吧,楊妹妹又發飆。唉,做人難,做男人更難,想做個誠實可靠的男人,真他娘的難上加難!”
明姐不再搭理那貨,皺眉道:“楊妹妹,看來你姐姐真的活著,而且就呆在岳城。”
“嗯。”楊千女點頭道:“其實,那天晚上我也察覺到窗外有動靜,只是等我開燈去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被臭流氓給嚇跑了。”
林霜激動道:“窗戶外面?我真的好想知道,她究竟是上來,然后又是怎么下去的…”
六樓,九十度的直角,像壁虎一樣在上面行動自如,聽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至少楊千女做不到,就連梅姐和陳青也夠嗆,更別提還沒走出校園的林霜了,如果讓林霜親眼目睹了那女鬼逃離的場面,估計能把她給嚇暈嘍。
不過,這也增加了那個女鬼傷害梅姐的嫌疑,因為她不僅是苗女,而且身懷絕技,完全具備那個實力。
現在缺少的,就是梅姐的指證和害人動機!
按理說,梅姐和那個女鬼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唯一的交叉點就是都認識楊千女,而梅姐又沒欺負過楊千女,犯不著對她下毒手,就算要替楊千女出頭,也應該找陳青的麻煩才對,畢竟這貨占了楊千女不少的便宜。
“好了,瞎想也沒啥用,該來的總會來的,她既然向楊妹妹表明了身份,過不了多久,肯定還會再出現,咱們多注意點就走了。”眼瞅看到了零辰兩點,明姐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都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嗯。”幾個人紛紛點頭,林霜第一個走了出去,而陳青剛走到門前,就聽見楊千女低聲說:“明姐,我一個人住在隔壁有些害怕,要不,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吧?”
明姐笑道:“那感情好,姐正愁沒人給暖被窩呢。”
倆一一拍即合,果斷決定“同床共枕”了。
這時,陳青突然回頭笑道:“明姐,你要是有需要,就早說嘛,其實,暖被窩那可是咱的強項,比他娘的電熱毯都管用。”
“滾蛋!”明姐罵道。
陳青撇撇嘴,轉眼看向楊千女:“楊妹妹,要不你上咱那屋去睡?嘿,咱那屋有十五件精美的藝術品,個個都是大美人兒,而且還帶電動的,會共震,你想摟哪個就摟哪個,如果實在不成,摟著咱睡也成,包摸包看包禍害,外加一揉背講笑話,一分錢都不收你的…”
“姑奶奶我崩了你!”
不等楊千女拔槍,陳青就竄出明姐的閨房,順便關緊了房門。
“哎,林霜妹妹,要不咱倆…喂,不湊堆就不湊堆,關啥的門呀。”林霜也像防狼似的提防著陳青,甭說在一個被窩里拱著睡,就連門都不讓這貨進。
無奈,陳青只好去自己房間隨便抱了一件藝術品出來,依然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寢,把那件藝術品當成明姐、當成楊千女、當林霜,甚至當成不在家的蒼凈,摸啊摸啊的,反正甭管當成誰,摸著都挺爽。
翌日清晨,一們起床都很早,忙著洗洗涮涮、梳妝打扮啥的,唯獨陳青睡的像頭死豬,太陽燒了一還在打呼嚕,明姐實在看不下去,就拽過那貨懷里的藝術品把他給揍醒了。
陳青揉著眼道:“明姐這是干啥,咱的藝術品都是限量版,很珍貴的,要是不小心弄爛了,你可陪不起。”
明姐哼道:“姐陪你睡一覺,成不?”
“額,只要明姐愿意,那十五件藝術品咱全都送給你,隨便你怎么糟蹋,先睡半個月的,咋樣?”
“想得美你!”
明姐很沒道堊德的把陳青身上的被子掀開,端起一杯涼茶作勢要倒,威脅道:“起不起?”
“起,咱起還不成嘛。”
提上褲子,穿好衣服,陳青連腰帶都顧不得扎,火急火燎的就竄進洗手間,而且一蹲就是二十分鐘,出來時,三個一已經出門了。
臨走前,明姐告訴陳青,讓他去麗和酒店照看生意。
“嘿,有杜娟那五棵小白菜在,咱還屁巔屁巔的忙個啥勁額。”昨天睡的實在太晚,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陳青泡了一壺安神的一茶,剛喝兩杯,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熟睡過去。
到了午飯時間,這貨被手機鈴聲吵醒,點開一瞧,居然是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