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警車有個好處,就是別的車見了,都要自動讓道,而坐楊千女的警車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闖紅燈,肆無忌憚的闖。
嘿,誰叫人家是警察,腰里插著六四警槍,還是市長家的千金呢…
不過,凡事都有利有弊,坐警車也概莫能外。
“流氓,我問你個事。”楊千女頭也不回道。
瞅瞅,警車剛剛啟動,“弊”就來了。
為了防止楊千女突然發飆,陳青特意坐到了后排。這貨撇撇嘴,說:“你問。”
“剛才我爸走的時候,你是不是偷偷給了他什么東西?”楊千女開門見山道。
“沒有。”陳青搖頭。
“真的沒有?”楊千女不信。
“額——”陳青略微猶豫,問道:“藝術品算不?”
“啥藝術品?”
“就是咱在房間里珍藏的那些…”
嘎吱!
楊千女聽了,嬌軀猛的一震,緊握方向盤的小手也跟著一抖,警車像條蛇似的,在路上劃出一條波浪形的軌跡。
“怎么開車的?”
“有沒有駕照啊你?”
“真是個瘋子!”
晚飯過后,路上的車輛還挺多,被楊千女殃及池魚,旁邊幾輛出租車差點撞在欄桿上,司機紛紛叫罵。
只是,看清是警車以后,就很快閉嘴了。
“哼,都怪你這臭流氓!”楊千女嫁禍陳青。
“關咱屁事額。”這貨撇嘴。
楊千女確認道:“你真把那些藝術品送給我爸了?”
陳青笑道:“放心,就送一件。”
“一件也不行!”楊千女生氣道:“我可警告你,在市局,我爸是出了名的兩袖青風,從來都不收別人的賄賂!”
“賄賂?”陳青苦笑道:“要是區區一件藝術品也能算賄賂,咱以為,你親爹以后會愛上這樣的賄賂的…”
“滾!”楊千女怒道:“烏鴉嘴!”
陳青無語,索性閉上那張“烏鴉嘴”,不再吭聲了。
其實,那個盒子雖然是藝術品的包裝,可是里面裝的,并非陳青收藏的藝術品。其一,拿小小的藝術品“賄賂”堂堂的市長,實在有些扯蛋;其二,那些藝術品是陳青精心收集的,要送人,這貨還不舍得吶。
盒子里裝的,是一個蝴蝶面具,佘百媚戴過的那個!
從九寨溝回來的時候,陳青特意把佘百媚的蝴蝶面具帶來,本來是想送給楊千女,留作紀念啥的,這不,忙里忙外,還沒來得及送,林青山就突然出現了。
佘百媚解除穿心蠱,丟棄蝴蝶面具,并且不辭而別,想必是去開始新的生活了,她把蝴蝶面具放在母親墳邊,就是過去的告別,而陳青把蝴蝶帶到岳城,親手交給林青山,就是要讓他記住以前的往事:嘿,你不讓咱對林妹妹先上車、后買票,瞅瞅,你這個當親爹的,上過一輛車,車都報廢了,還沒買票呢!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是這個道理。
防止林青山瞧不出那是佘百媚留下的東西,陳青還特意在蝴蝶面具上刻下了佘百媚的名字…
“真他娘的想瞧瞧,林市長看到那個面具以后,會是啥樣的表情,哼、哈、嘿!”陳青扭著腦袋看向車窗外,很無恥的想道。
嘎吱!
很快的,警車停在春歸酒店大門口。
“流氓,快著點。”楊千女率先下車,催促道。
“急啥呀?”陳青下了車,疑惑道:“林妹妹,你來酒店到底想干啥?該不會是怕咱一個人寂寞,要陪咱…”
“閉嘴!”不等這貨說完,楊千女就打斷道:“進去就知道了。”
話落,楊千女轉身走進酒店。
“咦,青哥,你咋來了?”守在前臺的杜娟迎上來,把陳青拽到一邊,朝這貨挑起大拇指,低聲笑道:“青哥你可真棒!”
“啊?”陳青一愣,奇怪道:“咱哪里棒了?”
“別裝了啦,我都看見了。”杜娟一臉賊笑。
“你看見啥了?”陳青一頭霧水。
“喏…”隨即,杜娟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播放器,呶嘴道:“瞧,我就猜到青哥要賴賬,所以,我把新聞給拍下來了,嘻嘻。”
新聞?
陳青越聽越迷糊,瞪大了那雙賊眼瞅向杜娟的手機。
“據本臺記者楚凌珊發回的報導,今天上午12點左右,福文區派出所遭到炸彈襲擊,后院的兩棵大樹被當場炸斷,所幸并無人員傷亡,目前派出所已出動全部警力,對此案展開調查…”
“另外,此前一個小時左右,在北城的一座廢舊倉庫,發生一起爆炸案件,一輛疑似奧迪A6的轎車被炸毀,犯罪分子一死一傷,傷者被福文區派出所警員楊千女當場抓獲,并且繳獲了一挺沖鋒槍和一架火箭筒,根據犯罪分子的外貌判斷,極有可能是來自螺絲國的境外勢力…”
“那么,兩起爆炸案件前后相隔僅有一個小時,其中會不會有著不為人知的因果關系呢?對此,本臺將予以持續關注…”
不出陳青所料,一天兩起的惡性爆炸事件,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岳城市,記者報道的挺詳細,居然把大公雞的照片都拍了下來,還確認了他螺絲國境外勢力的身份。
后半部分,還有一段分別對楊千女和張銳環的采訪,楊千女表現的非常淡定,萬幸的是,她沒有把陳青給供出來。
“咋樣,青哥現在肯承認了不?”視頻播放完畢,杜娟收起手機,挑著眉道。
“承認啥?”陳青撇撇嘴,裝糊涂。
杜娟得瑟道:“我就知道,像這種轟動全城的大事,只有青哥能干的出來。”說這話時,小妮子一臉的驕傲。
陳青連翻白眼,伸手在杜娟紅撲撲的臉蛋兒捏了一把,苦笑道:“你剛才說的‘棒’,就是指這個啊?”
“當然!”杜娟小臉微紅,往后退了一步,和陳青拉開距離,激動道:“連派出所都敢炸,在杜娟心里,青哥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神?額,屁呀!
陳青心虛,也懶得解釋,轉移話題道:“杜娟妹妹,其實,咱除了膽子大、能力強,還有一個地方,很棒,你要試試不?”
“還有?”杜娟一愣,旋即迫不及待道:“青哥快說,還有啥比這個更棒的?”
陳青站直身子,腰部猛的朝著杜娟一挺,低頭瞧著兩腿中間,得瑟道:“你瞅瞅,咱下面這東西是不是很棒?嘿,它不僅實力棒,而且名字也不錯,叫金槍不倒大棒槌…”
“啊噗——”
杜娟聽了,小臉瞬間就紅的像是要滴血,彎著腰,差點沒能當場吐嘍。
“臭流氓,少在這里丟人現眼!”連站在旁邊的楊千女都看不下去了,幾步竄過來,一把推開陳青,朝杜娟問道:“有一個叫愷子的家伙,原來是陳輝那畜生的保鏢,現在是不是呆在酒店?”
“額!”杜娟微愣,瞅向陳青。
陳青問道:“林妹妹,你找愷子干啥?”
楊千女哼道:“當然是要調查!”
調查愷子?呵,幸虧不是要釣凱子!
陳青點點頭,杜娟才說道:“敏姐把他安排在了207客房。”
“走,去瞧瞧。”楊千女轉身就沖向二樓。
“呀嘿,居然比咱還積極。”陳青連連搖頭。
殊不知,這貨忙著來春歸酒店,值班是假,來找愷子才是真!
207客房的門,虛掩著。
愷子現在雙臂和雙腿都被陳青用銀針刺中,形同廢人,別說逃,就算請他走,他都沒那個能力。
楊千女從腰間拔出六四警槍,猛的推開房門,竄了進去。
陳青緊隨其后。
“別動!”好像是職業習慣,楊千女進門就把槍口對準愷子,一臉的警剔。
“動啥呀?嘿,人家現在幾乎全身癱瘓,癱瘓懂不?就是連個三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陳青撇嘴道。
此刻,愷子躺在床上,像個木乃伊似的,雙腿伸直,雙手搭在腰間,紋絲不動,只有腦袋可以左右換換位置。
“哼!”楊千女剜了陳青一眼,有些尷尬的收起六四警槍,忿忿道:“你這流氓,竟敢動用私刑!”
“啥私刑額。”陳青笑道:“咱這叫正當防衛,是不?”說著,這貨瞅向愷子。
愷子的臉色很難看,咬牙道:“是我技不如人。”
還別說,愷子之前雖然是陳輝那畜生的貼身保鏢,可他畢竟是軍人出身,骨子里帶著一種傲氣,敢做敢當,辦事很有原則。
對于這一點,陳青非常欣賞!
楊千女走到床邊,先是朝愷子亮了下警官證,隨即問道:“你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所以,最好老實交待。”
愷子暗哼一聲,沒有吭,倒是陳青苦笑道:“林妹妹,你真把客房當成審訓室了?”
“滾一邊去。”楊千女不搭理這貨,直接問道:“岳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孫建賓的死,你是否參與過?”
愷子依然悶聲不吭。
“至少,你應該知道,那件案子的主謀是誰?和陳輝有沒有關系?”
“或者是鄭偉業,或者其他人?”
楊千女一連問了四、五個問題,都和孫建賓的案子有關,可惜的是,愷子那張嘴和劉胡蘭差不多,繃的緊緊的,想從他嘴里問出來個一二三來,呵,真他娘的比撬保險柜還難。
“哼,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肯招了!”很快,楊千女就惱了,伸手又要拔槍。陳青趕緊竄上去把她攔住,笑道:“林妹妹,身為人民警察,你該不會當著咱的面濫用私刑吧?”
“你少管!”楊千女哼道:“對付他這樣的硬骨頭,就要加點猛料!”
猛料?
額,陳青一頭黑線,呀呸的,和這妞兒比起來,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要不這樣…”這貨提議道:“讓咱先試試,如果不行,你再來點猛的?”
“你?”
“嗯吶。”
“你也成?”顯然,楊千女對這貨沒啥信心。
“嘿,咱就算失敗,也沒啥損失不是?”陳青指著自己的臉,笑道:“再說,咱這張臉,那就是金字招牌,往那里一擺,比你的六四警槍都頂用。”
“滾蛋吧你!”楊千女暗哼,不過,瞅了眼陳青那張嬉嬉哈哈的臉,和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能說會道的嘴,還是點頭道:“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要是不成,姑奶奶連你一起審!”
“額,好。”陳青愣了愣,點頭同意。
娘的,楊千女骨子里就是一團火,誰惹她,她就燒誰。
她盯著墻頭的掛鐘道:“計時開始!”
“還計時?”陳青連翻白眼,不由分說就拽著楊千女往外攆,笑道:“林妹妹,咱審訓犯人的場面有點少兒禁止,你最好還是到樓下等著,五分鐘以后再進來。”
“流氓,你…”
咣唧!
不等楊千女拒絕,就被陳青生拉硬扯拖了出去,關在門外,她氣的直跺腳,想要拔槍威脅,卻驚訝的發現,剛才拉扯間,陳青居然把她的六四警槍也給搶跑了。
“臭流氓,開門!把槍還我!”楊千女抬腳踹門。
“借你的槍使使,等下就還你…”客房內傳來陳青的聲音。
“你混蛋!”
使勁在房門上踹了幾腳,腳疼,門卻沒有開,楊千女恨的咬牙切齒,掏出手機,一邊盯著時間,一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207客房的動靜。
客房內。
陳青掂著六四警槍走到床邊,朝愷子問道:“喂,哥們兒,咱提出的交易,你考慮的咋樣了?”
愷子把腦袋扭向另一邊,不搭理這貨。
“呵,看來你敬酒不吃,是想吃罰酒。”陳青冷笑。
“你最好現在殺了我,要不然,我會讓你后悔!”愷子暗哼道。
“殺你?嘿,NO,NO,NO。”陳青連連搖頭道:“殺人要償命的,知道不?你現在是個廢人,讓咱陪你一起死,特么不值。”
愷子冷眼道:“那你想怎樣?”
陳青轉到另一邊,盯著愷子冷峻中帶著痛苦的臉道:“咱早就說過,你要是不答應,咱有一百種方法,叫你生不如死,想死都難。”
話落,這貨右手掂著六四警槍,左手從懷里揪出一枚銀針,往愷子面前一擺,聳肩道:“咱喜歡以德服人,喏,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你——”
“咋的,不敢?”
“我選槍,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愷子身上,帶著一股軍人的氣質,不卑不亢那種,對付這類人,要么施恩,要么施威,單憑施暴是肯定行不通的。
所謂施恩,當然就是施加恩惠,比如救他的命,或者救了他姐、救了他妹啥的,反正滴水之恩,總能得到涌泉相報。
而施威則是施加威嚴,彰顯實力,以妖孽般的戰斗力征服他,只有讓他心服口服,才能棄暗投明,舍死跟隨。
如果陳青猜的沒錯,就憑陳輝那畜生的本事,對愷子“施威”是絕對不可能的,肯定是施了啥“恩惠”。
“呀嘿,你還挺來勁。”陳青撇撇嘴,也不扭捏,甩手就把那枚銀針刺在愷子胸前,眼瞅著愷子疼的臉色通紅,青筋暴突,這貨很無恥的問道:“痛快不?”
愷子冷冷盯著陳青,牙關緊咬,愣是忍著疼,沒吭一聲。
“看來還真的挺爽,呵,要不,再來一銀?”陳青權當沒瞅見,伸手又揪出一枚銀針來,在愷子胸前比劃著,突然說道:“忘記告訴你,陳輝那畜生栽了跟頭,已經滾出岳城,逃到東北老家去了…”
提到陳輝,愷子臉色微變。
陳青接著道:“還有,咱是一個誠實的人,所以,咱把你跑到春歸酒店和咱談交易,泄露林妹妹和林霜妹妹行蹤的事,全都和那畜生說了…”
“而且,咱把你棄暗投明,答應替咱對付陳輝的事,也和那畜生說了…”
“你卑鄙!”
終于,愷子忍不住要爆發了,掙扎著想坐起身,卻力不從心,在床上拱啊拱的,差點拱到床底下去。
“咋的,著急了?嘿。”陳青收回銀針,更加卑鄙道:“咱還就喜歡看你著急的樣子,真他娘的可愛。”
“我要殺了你!”
“好啊,你來殺我呀。”
不得不說,陳青那張臭嘴,不僅對女人好使,對男人也很頂用,瞅瞅,堂堂的退伍軍人、富二代保鏢,都被這貨氣的差點噴血。
折騰了半晌,愷子狠聲道:“如果瑤瑤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
“瑤瑤?”陳青一愣,問道:“瑤瑤是誰?你妹?”
“你妹——”愷子怒罵。
“額!”陳青撇嘴道:“是你妹妹?”
愷子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那還是你妹嘛。”陳青暗暗嘀咕,見愷子又要怒罵,這貨趕緊轉移話題道:“咱和你妹…額,和你妹妹一沒見過面,二沒上過床,她有啥三長兩短,和咱有啥關系?”
愷子怒道:“她在東三省上學!”
東三省?
陳青心底“咯噔”一響,恍然大悟。
星輝公司的老巢就在東三省,愷子的妹妹在那里上學,等于處在陳輝等人的掌控之下,如果愷子叛變的消息一旦傳回去,瑤瑤勢必會被殃及池魚,成為下一個受害者,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吃苦受累、挨打挨揍都不算啥,萬一被那群畜生給…額,男人都懂的。
看來,陳輝那畜生確實對愷子“施威”了,只不過,施的不是威嚴,而是威脅,以瑤瑤作為人質的吃果果的威脅!
“你往后跟著咱干,咱幫你救瑤瑤,咋樣?”愣了片刻,陳青趁機對愷子“施恩”。
愷子哼道:“你想趁火打劫?”
“趁啥火,打啥劫呀?咱這叫助人為樂!”陳青得瑟道:“你想想,既能幫你從良,又能救瑤瑤,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吶…”
“再說,說不定哪天咱殺到東三省,解決了陳輝那幫畜生,還能替你報仇不是?”
“更何況,事已至此,你要是抵死不從,不但你活的不痛快,連瑤瑤也得跟著遭殃…”
陳青那張嘴就像排擊炮似的,噠噠噠說個不停,站在愷子的立場,替他從正反兩面分析了一遍,到最后,搖頭嘆息道:“咱這樣苦口婆心的勸你,一不圖財,二不圖利,只是不想讓你堂堂男子漢,活的像個女人,而瑤瑤那樣的女人,被一群畜生扣在手里當人質!”
這番話,陳青說的有理有據,義憤填膺,即便是愷子這樣的硬漢聽了,也為之動容。
男人分兩種,前者為錢、為權、為名、為利疲于奔命,后者為親人、為朋友、為兄弟、為義氣不畏生死,很顯然,愷子屬于后者。
“就憑你,不會是星輝集團的對手。”斟酌片刻,愷子搖頭道。
“呵,不相信咱的能力?”陳青淡淡一笑,舉起手里的六四警槍,得瑟道:“瞧,咱有這個。”
愷子不屑道:“那又能怎么樣?”
砰——
驀然,毫無前兆的,陳青扣動扳機,一槍打在頭頂的天花板上,嘩啦啦的,一陣碎石粉屑像下雨似的落了下來。
愷子虎軀猛的一震,驚道:“你想干什么?”
陳青把六四警槍丟向愷子,一本正經道:“要是咱答應你的事情,辦不到,你隨時都可以拿這把槍,照著咱的腦袋瓜子使勁崩,崩到你滿意為止。”說著,這貨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愷子聽了,神色驟變!
不僅僅是愷子,就連站在207的客房門外、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悄悄偷聽的楊千女,也被突然間的槍聲嚇的嬌軀大顫,略微一愣,旋即后撤幾步,抬腿一腳就猛踢在門板上…
門板一陣晃蕩。
“臭流氓,竟敢拿著姑奶奶的槍隨便殺人,開門,給我滾出來!”
隨即,近乎火山爆發般的咆哮聲響起。
蓬!蓬!蓬!
陳青躲在房間里不吭聲,楊千女越想越惱,一腳接著一腳踢過去,很快,就踢的門板顫顫巍巍,眼瞅要粉身碎骨了。
兩分鐘后。
咔嚓!
開門聲響起,房門突然打開,楊千女一腳踢空,臉色陡變,身子前傾,踉蹌著當點當場栽倒。
“喂,林妹妹你這是干啥?”陳青眼疾手快,竄過去把楊千女接在懷里,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慌亂之下,那雙邪惡的爪子居然不偏不倚的抓在楊千女胸前。
額,挺大,好軟,還暖暖的,即使隔著衣服,抓起來也爽的要命。
噔噔噔!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守在一樓的杜娟和酒店的其余四名小白菜聞聲趕來,竄到207門前時,正巧瞅見了陳青“攙扶”楊千女的那一幕,而且,她們清清楚楚的看到,陳青不僅把爪子按在楊千女胸口,還像捏饅頭似的,輕輕捏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