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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被擒的鬼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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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在周軍營寨的參軍帥帳,謝安搓著手,嘿嘿笑著,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床榻之上,金鈴兒一聲不吭,盡管她因為帶著人皮面具而看不出眼下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是從她那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眼神中,足以證明此刻她心中的羞憤。

  終于,謝安走到了床榻旁,嘿嘿笑著,伸出手在金鈴兒臉上摸了一下。

  苦于全身乏力的金鈴兒眼中羞憤之色更濃,咬牙望著謝安那一臉欲輕薄她的神色,忽而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心中破口大罵。

  這個卑鄙小人,早知就不該救他,當時就應該一刀殺了他!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面臨的遭遇,金鈴兒心中又羞又怒。

  而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身旁的謝安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很合適啊,在這種場景下說這樣的話…哈哈哈!――喂喂喂,你好歹也配合一下我啊?”

  “…”金鈴兒微微一皺眉,睜開眼睛,愕然望著謝安抱著肚子自顧自大笑不已。

  只見謝安抬手指了指金鈴兒,頗有些嚴肅地說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叫[破喉嚨],然后[沒有人]就會來救你了…噗!太逗了!”說到這里,謝安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是不是很好笑?別忍著啊…”謝安眨眨眼睛望著金鈴兒。

  望著他那一副仿佛獻寶般的表情,金鈴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或許是注意到了金鈴兒那仿佛看待傻子般的目光,謝安臉上的笑容緩緩退了下去,頗為尷尬地撓撓頭,沒好氣說道,“大姐,看來我學地那么像的份上,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么?讓我體會下那種強搶民女的紈绔子弟當時的心情?――叫兩聲救命應應景?”

  這個家伙到底做什么?

  “…”金鈴兒心中倍感無語,白了一眼謝安,撇過頭去。

  “喂喂喂!”見金鈴兒這般不合作,謝安有些氣悶,想了想,故意嘿嘿笑道,“金大姐,眼下誰是砧板上的魚肉呀?――你這樣一聲不吭,我會誤會的喲,千面鬼姬金鈴兒,光是這個名字,就讓世上許多人趨之若鶩呢!”

  似乎是聽出了謝安話中的深意,金鈴兒眼神愈加冷冽,冷冷說道,“你不敢的!”

  “哦?”謝安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嘿嘿笑道,“金大姐這么說,本官倒是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呢!”說著,他站起身,從帳篷的角落取來一捆繩索,將金鈴兒的雙手綁在床榻的床腳上。

  見此,金鈴兒心中一驚,又氣又怒,低聲罵道,“畜生,你敢!”說話時,她使盡自己全身力氣掙扎起來,但可惜的是,前后中了陳驀兩記虎炮的她,此刻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力,愣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被謝安捆在床上。

  氣怒攻心之下,她不由又吐出一口鮮血。

  謝安一見,臉上露出幾分驚恐,連忙按住金鈴兒掙扎不已的身體,連聲說道,“喂喂喂,別激動,別激動!――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絕對不會碰你的!――我只是想替你綁扎一下傷口!”

  望著謝安驚慌失措的表情,金鈴兒微微一愣,咬牙說道,“那你綁著我做什么?”

  只見謝安訕訕一笑,說道,“拜托,大姐,你也知道原因的吧,你是來殺我的誒,萬一我這邊替你包扎好傷口,回頭你一刀殺了我,我找誰哭去?――我不想害你,但也不想被你害,了解?”

  金鈴兒深深望著謝安的眼睛,繼而,雙腿死命踢著床板的動作,這才緩緩停止下來。

  “余能相信你么?”

  “不能!”謝安咧嘴一笑,但是卻未再戲弄金鈴兒,從帳內角落翻出藥箱來,繼而坐在床榻邊上,將藥箱打開,取出了藥箱內的金創藥、繃帶等物。

  見謝安似乎并沒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金鈴兒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忽然,她望見謝安的右手伸向自己的衣服,心中一驚,說道,“你要做什么?”

  “替你綁扎傷口啊…”謝安疑惑地望了眼金鈴兒,繼而好似意識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金鈴兒只感覺自己面龐灼熱不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想清楚了,看了老娘的身子,老娘絕不會就此罷休!”

  “怎么?金大姐嫁給小弟不成?”謝安故意眨了眨眼,笑嘻嘻說道。

  “你!”金鈴兒聞言氣噎,心情一激動,只感覺身體再次傳來陣陣劇痛,令她動彈不得,在恨恨地望了一眼謝安后,她閉上了眼睛。

  而此時,謝安已解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胸腹處所綁著的布條,只不過,這些布條眼下已被鮮血所浸透。

  當解開金鈴兒衣衫的時候,謝安的呼吸略有些急促,要說他此刻心無旁騖,純潔地跟著圣人似的,那自然是在自欺欺人,尤其是當他解開金鈴兒胸口的布條,望著那令人垂涎不已的時。

  不得不說,金鈴兒不愧是江南女子,盡管是刺客出身,可身體的膚色卻甚是白皙細膩,唯一的遺憾就是,她身上有不少疤痕,細細一數,竟有二十余道之多,尤其是自胸口到小腹的那一道,猶自觸目驚心,想想也知道,那正是梁丘舞當初在她身上留下的。

  而撇開那些傷痕不談,金鈴兒的身軀,絕對是謝安見過的女子中的佼佼者,既擁有伊伊的白皙膚色,又似梁丘舞般充滿彈性,尤其是胸口那因為身軀微顫而抖動不已的兩團嬌嫩,叫謝安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心中不由燃起陣陣無名yu火。

  說到底,謝安已有三個月未近女色,怎么可能會不心動?

  而此時,金鈴兒也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衫被解開,死命著咬著嘴唇,但是令她感到詫異的是,謝安在此之后便沒有了任何動作,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這小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身體,頓時氣地不行,抬起右腳狠狠踹向謝安的腰際。

  謝安正盯著金鈴兒的暗咽唾沫,哪知金鈴兒驟然發難,措不及防被踹中,痛地咧嘴齜牙,好在金鈴兒此刻異常虛弱,否則那一腳,很有可能要讓謝安丟半條命。

  “你做什么?”謝安捂著腰部呻吟不已。

  金鈴兒眼中目光更帶幾分羞怒,咬牙切齒說道,“老娘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要知方才就應該一刀殺了你!”

  承受著金鈴兒那羞怒非常的目光,謝安也感覺有些理虧,訕訕說道,“大姐,我是男人誒,這算是情不自禁吧?”

  “哼!”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么?您消消氣…”一邊陪著不是,謝安一邊用一條濕毛巾擦拭著金鈴兒身上的污血,再不敢去看金鈴兒胸前那何其雄偉的女性特征,也難怪,畢竟金鈴兒正用她那殺氣騰騰的目光瞪著謝安呢。

  忽然,謝安愣了愣,因為他發現,金鈴兒其實并沒有受如何嚴重的外傷,頂多是一些擦傷罷了,換而言之,她身上的血,一部分是來自她嘴里吐出的鮮血,還有一部分,則來自于那個陳驀。

  “奇怪…”謝安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金鈴兒的胸腹。

  忽聽金鈴兒痛地倒抽一口冷氣,怒聲罵道,“登徒子,你又想做什么?”

  “不不不,這回絕對不是…”謝安連連擺手,詫異說道,“我只是奇怪,你好像并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啊,怎么會連站都站不起來?”

  金鈴兒聞言眼中怒意稍稍退去幾分,忍著體內的劇痛咬牙說道,“那是內傷!――那廝用的招式相當古怪,不傷及皮肉,卻能傷及肺腑…你還要老娘光著身子到什么時候?!”

  謝安縮了縮腦袋,取了些金瘡藥擦拭在金鈴兒身上的擦傷部位,繼而拿起繃帶,手忙腳亂地替她包扎起來。

  如此足足忙碌了一盞茶工夫,謝安這才一臉意猶未盡地替金鈴兒又系上衣服。

  從始至終,金鈴兒一直冷冷看著謝安,直到謝安將她的衣服系上,她眼中的冷意這才稍稍退去幾分。

  盡管這個過程令她感覺異常羞憤,但是不得不說,比起剛才沾著滿身污血,著實是舒服了許多。

  而此時,謝安站起身來,取過床榻旁的被子,蓋在金鈴兒身上,忽而問道,“內傷怎么治?”

  金鈴兒思忖了半響,搖頭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了,你不懂藥理,胡亂配藥反而壞事,余修養些時日,自然會恢復…”說到這里,她的話語戛然而止。

  “怎么了?”謝安疑惑問道。

  金鈴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是最終,她什么也沒說。

  而就在這時,她肚子傳來咕咕咕的聲響。

  謝安恍然大悟,他這才想起,今日他與眾將吃酒時,金鈴兒一直扮作士卒在旁伺候,期間粒米未盡,就算是鬼姬金鈴兒,也抵不住饑餓啊。

  “你等一等,我叫士卒去準備…”說著,謝安走向帳口,見廖立正抱著鐵劍站在遠處,用古怪的目光瞅著帥帳方向,面色隱約有些尷尬。

  “廖將軍,麻煩你叫人替本官準備一些飯菜…”

  廖立微微點了點頭,繼而瞥了一眼帳篷,皺眉說道,“大人帳內…那個女人,是刺客么?”

  顯然,廖立方才在帳外也聽到了金鈴兒在帳內大吵大鬧的聲音,連她說要殺謝安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只不過礙于謝安吩咐過,這才沒有入內罷了。

  “這個嘛…”謝安猶豫一下,點了點頭,繼而見廖立眼神一凜,連忙解釋道,“廖將軍稍安勿躁,此女雖是刺客不假,可曾經在冀京時,便與本官有過幾面之緣,再者,陰差陽錯也救了本官一命,不可傷及她…”

  “這樣…”廖立思忖了一下,皺眉說道,“既然如此,大人需用繩索捆綁此女,大人要知道,您的命,關系著我二軍七八萬將軍日后活路…”

  “這個本官知曉,本官已將她用繩索綁在榻上,任命她再有能耐,也無法脫身,有勞廖將軍叫人準備一些飯菜…哦,對了,此女的事,休要外揚!”

  盡管廖立曾經是叛將,但是在隨張棟、唐皓等人投降謝安后,對于擔任謝安護衛一職,盡管可能還談不上忠心,但可以說是相當敬業,畢竟,正如他所說他的,謝安這一條命,關系著他二軍七八萬將士、以及十余萬家眷日后的活路。

  “末將明白了,不過大人還是小心為上…末將便在帳外守候,倘若此女有何異動,大人只需呼喊一聲!”

  “多謝廖將軍,本官記得…”說著,謝安抱抱拳告別了廖立,顧自回帳,見金鈴兒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笑嘻嘻說道,“聽到了吧,帳外可是守著許多精兵猛將哦,金大姐可別輕舉妄動喲!”

  “…”金鈴兒微微皺了皺眉,在望著謝安半響后,語氣復雜地說道,“謝安,為何不殺我?――你應該知道,盡管是替余包扎傷口,可你還是瞧見了余的身子,余不會放過你的,一旦余有機會脫困,第一個就會拿你開刀…”說著,她動了動自己被綁地嚴嚴實實的右手,淡淡說道,“除非你天真地以為,這種東西能困地住余一輩子!”

  謝安聞言一愣,既然臉上露出幾分恍然大悟之色,一合拳掌,笑嘻嘻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啊!――將赫赫有名的[鬼姬]如禁臠般困在身旁,這多半是世上大部分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吧?”

  由于有了方才被謝安戲弄的經驗,金鈴兒這回并沒有動怒,冷笑說道,“怎么?有了炎虎姬還不知足,連老娘的便宜都想占?――想要老娘成為你的女人?別做夢了,除非你打算半夜被老娘一刀給宰了!”

  “哇,要不要這么狠啊?”謝安夸張地叫了一聲,繼而坐在床榻邊沿,似笑非笑地說道,“其實我有想過哦,將你就這樣綁著,嘿嘿嘿…別那么看我嘛,誰叫你鬼姬的名頭那么響亮,只要是個男人,難免都會想入非非嘛!”

  “那為何又忽然改變主意了?”

  “這個嘛…”在金鈴兒詫異的目光下,謝安訕訕說道,“看你漂亮、就霸占你這種事,總感覺有點不太道德,雖然我是很向往欺男霸女這種事,不過也只是心里想想罷了,要不然,舞第一個就饒不了我…”

  “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君子人?”金鈴兒略感驚訝地說道。

  謝安苦笑一聲,訕訕說道,“是君子的話,剛才就不會盯著你的身體一直看了,哦,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方才只是情不自禁…男人嘛,你懂的!”

  “…”金鈴兒望著謝安磨了磨牙齒,淡淡說道,“那么眼下,你打算怎么辦么?就這樣綁著老娘一輩子?”

  “這個嘛…我們可以商量下,這樣吧,只要你答應以后[危樓]不再殺我和李壽那小子,等你傷好后,我就放了你,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金大姐?”

  “不怎么樣!”打斷了謝安的話,金鈴兒微微吸了口氣,淡淡說道,“我金鈴兒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任何人妥協,要殺就殺,廢話少說!――你最好一刀殺了老娘,免除后患!否則,你日后終有一日會后悔的!”

  “喂喂喂,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么?”

  “沒得商量!”

  “…”聽著金鈴兒那斬釘截鐵的語氣,謝安哭笑不得,忽然,他發現金鈴兒脖子處有一處的人皮面具好似因為被汗水打濕,而出現了幾分褶皺。

  盛名已久的鬼姬金鈴兒,究竟是長什么模樣呢?

  謝安怦然心動,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撕那張人皮面具。

  金鈴兒措不及防,直到臉上所罩著的人皮面具被揭開大半,這才驚覺過來,一臉震怒地低聲斥道,“謝安,你敢!”

  但是,她的話還是慢了一步,等她說完時,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已被謝安完完全全揭了下來。

  “老娘發誓,此生定要殺你!”說這句話時,金鈴兒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面色羞憤難當。

  然而謝安卻仿佛沒聽見似的,他正呆呆地望著金鈴兒的面孔。

  只見眼前這位女人,估摸只有雙十出頭,膚色由于長時間戴著人皮面具而顯得有些妖艷般的蒼白,柳眉微顫、鳳目含怒,紅唇時啟時合,雖不像長孫湘雨那樣美地令人窒息,但是頗為成熟,眉梢眼角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相比之下,梁丘舞、長孫湘雨、伊伊仿佛是未成年的小丫頭般,黯然失色。

  唯一的遺憾是,金鈴兒臉上有兩道長長的刀痕,橫豎各一道,束的一道在左臉,連眼皮處都劃過,橫的一道在臉的中部,幾乎橫貫了整張臉。

  不得不說,這兩道傷痕,幾乎完全破壞了金鈴兒那張絕美容顏的美感,仿佛是通篇白紙上的一點滴墨、仿佛是璀璨玉石中的幾許瑕疵,讓人倍感遺憾之余,說不出的難受。

  而眼下的謝安正是如此,呆呆地望著金鈴兒那副容顏,眼中露出幾分難受之極的神色。

  “可惜,真是可惜…”

  “…”盛怒中的金鈴兒微微一愣,神色復雜地望著謝安,望著他臉上那副難受之極的表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安長長嘆了口氣,低聲說道,“若沒有這兩道刀痕,你絕對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

  金鈴兒聞言微微張了張嘴,繼而,撇嘴冷笑道,“那如今呢?”

  “如今…”謝安注視著金鈴兒的臉龐良久,苦笑說道,“說不好,很難受的感覺,就好像一尊精致的瓷器不慎被損了一角般…”說到這里,他皺眉說道,“這傷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傷了你么?”

  望著謝安那嚴肅的神色,金鈴兒不禁有種別樣的感覺,在猶豫一下后,淡淡說道,“不,是我自己劃的…”

  “為什么?”

  金鈴兒古怪地望了一眼謝安,撇嘴說道,“疤痕在老娘臉上,你激動什么?!”

  被金鈴兒這一說,謝安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繼而神色復雜地望著金鈴兒的臉龐,時而嘆息、時而皺眉,說不出的惋惜之色。

  見此,金鈴兒微微猶豫了一下,苦澀說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余才十歲上下吧,余說過的,那時,義舍施舍的食物,已不足以讓我等存活,是故,余便與一些同伴合伙偷竊街上行人的錢囊,卻沒想到,因此得罪了金陵的地痞無賴,找了個機會將余抓住,賣到了青樓,呵呵,據說你經常去煙花之地,想來也清楚,我所說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謝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余記得,青樓內的老鴇以兩百兩的價錢,將余的第一夜售予一個不知是何地的商人,兩百兩,女兒家的清白之身,就只值這個價…在屢次逃走無望之下,余只能用刀劃花了自己的臉,借以保全清白…果然,那個商人在看到余那血淋淋的臉后,一怒之下便與找老鴇理論,事后,老鴇叫青樓內的公、仆役等人,將余吊起來狠狠打了一頓…”

  “原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可沒想到,即便余劃花了自己的臉,那些人依舊逼著余去出賣色相,那時,余絕望地在身上藏了把小匕首,本打算找個機會、趁人不備時自我了斷,卻不想,竟將那個喝醉酒的家伙給刺死了,那是余初次殺人…自那時起,余便意識到,要保護自己,單單劃花自己的臉是不夠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殺了那個試圖要害你的人!”

  “事后,余被綁到到官府,在審訊之后,按大周律例,需押解至冀京刑部處斬…押解途中,丁邱等一些余曾經在金陵義舍中的同伴得知,連追數百里,終于在一個夜里,將投宿在一家客棧中那兩名押解官差殺死,將余救了出來…”

  說到這里,金鈴兒眼中不由露出幾分追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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