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很嚴肅的看了一眼蔣大為,非常認真地解釋到。
“蔣組長,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這是牡丹市委市政府對上級考察組同志們的一點心意。
也算是感謝吧。
只是幾瓶我們當地酒廠自己生產的好漢醇酒而已,真要論價值,恐怕一瓶的成本也就二十幾塊錢。
不過,蔣組長,這酒沒你的份,因為給你的酒需要過幾天你才能拿到,接上級指示,請蔣組長跟我回去,配合牡丹市委處理一些問題。
當然,考察組其他的成員,因身有要事,還是可以先行離開的!”
處理要事。
蔣大為腦中一片混沌,接上級指示。
哪個上級。
誰的指示。
“咳咳,啊,那什么,王浩呀,我還很忙,沒時間呀,很多城市都等著我去考察呢,像y市,qd市,wh市,這些城市我都需要去轉轉,分不開身呀。
那什么,再說吧,我這就走,你們牡丹市的工作,我是不能參與的,怎么說我也就是個考察組的組長,不是你們牡丹的地方干部嗎。
啊,嗯,那什么,再會了,有機會,還希望王市長到京城之后,我們能再相會,呵呵,再會吧,再會!”
王浩朗聲大笑,笑的兩道劍眉揚起,非常不屑的看著蔣大為。
“是政治局常委王福山首長的指示,怎么,難道蔣組長連王福山首長的話也不放在眼里了嗎!”
蔣大為只感覺自己被炮彈擊中了,還是連環炮,擊的自己粉身碎骨。
王福山,開玩笑,政治局常委,文明辦歸王首長直接領導,首長一句話,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轉念一想,不對勁呀,首長為什么要讓自己配合牡丹市委的工作,難不成,自己把人踢成小產的事,首長已經知道了。
不會,絕對不會,沒人敢往上捅,這樣一來事就鬧大了,無論是王浩,還是宮芳,再者或是牡丹市的一干常委們。
他們絕不可能辦出這種事,因為第一,牡丹還有求于自己,考察組可沒說牡丹市不符合文明城市的要求。
即使不符合文明城市,弄個衛生城市還是可以的嗎,這也是任海濤的意思,不能讓牡丹上的太快,否則ly市的馬長軍,那是會哭爹的。
馬上軍好不容易靠上了任海濤這條線,正和牡丹市飆著勁呢。
ly市是s省最為落后的一個地級市,牡丹已經上去了,并且現在遙遙領先,看勢頭能一躍成為全省排行前五的地級市。
這次要是再被評為文明城市,那ly市不要說五年之內趕不上,就是十年,二十年,想要追上牡丹市的發展,恐怕那也來不及。
要知道一旦被評為國家級的文明城市,那享受的政策待遇就多了去了,這就好比學校中的奧賽班和普通班級。
從教學路線,和學習方針上就不一樣,要想趕上牡丹,超越牡丹,從此以后,無疑就是癡人說夢。
蔣大為再傻,再自負,也知道王浩這是抱著尚方寶劍來了,看來自己今天勢必要栽在牡丹了。
假如聽命于人,那就不可能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但是抗命不從,勢必得罪不起王福山。
何去何從,沒得選擇。
留下,牡丹看樣子就是要坐實、自己踢人,致使白玲流產的事實。
而他的期望,他的希望,他所依靠的后臺,究竟能否舍得放棄他呢。
千鈞一發之際,蔣大為的電話想了,蔣大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喜形于色,當著王浩的面便接通了。
“哎呀,任省長,我正在路上,還想馬上向您匯報工作呢,是啊,對,對,我知道,我一定馬上趕到,決不讓領導久等。
可是,哎,啊,是這樣的,牡丹市的王浩市長,請我回牡丹市協助處理問題,對呀,任省長說得對,那是,那是。
我和他說了,我就是一考察組的帶隊組長,不能干涉牡丹當地的事物,但是王市長根本就不放行呀,您也知道,王市長熱情的很,是啊,好吧,領導請稍等!”
蔣大為喜形于色的把電話遞給了王浩,非常傲氣地說。
“喏,王市長,常務任副省長的電話,請你聽呢!”
“嗷!”
王浩滿臉不屑,任海濤什么都想插一手,難不成這個蔣大為還真是任家的中流砥柱不成。
既然任海濤要和自己通話,王浩也無所畏懼,你身為正廳的時候我都不怕你,更何況老子我現在也是正廳級。
真是可憐呀,給你個z石油的老總你不好好干,非得下來和我湊到一起。
你以為長我一級就能壓住我,任海濤,你醒醒吧。
“你好,任省長,我是王浩,領導有什么指示!”
“王浩啊,你也知道,省里現在非常重視考察組的工作,從上到下一個聲音,一個方向。
必需要配合考察組的工作,誰出了問題誰負責,王浩呀,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我都聽說了,不就是小產嗎。
給你任叔叔一個面子,我們是老朋友了嗎,怎么樣,任家會承你一個情,我任海濤說到做到!”
長時間沒見面了,任海濤竟會如此說話,王浩不禁愕然,人都是會變的,都是與時俱進的。
或許脫離了什么低俗趣味,但是一定還會顯露本質。
狼就是狼,即使隱藏起自己鋒利的獠牙,那也是為了欺騙小紅帽,從而達到自己最終的目的。
任海濤看樣子是要力保蔣大為,但是一個蔣大為,讓任海濤說出這樣的話,對王浩做出如此般的承諾,究竟有何深意。
王浩不能不想,可是短短的時間之內,他真的想不通。
s省錢沐瑾的辦公室內煙霧繚繞,陳兵靠在沙發上吞云吐霧。
“老陳啊,你說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我怕一定會影響牡丹發展的大好局面呀。
牡丹的成果來之不易啊,可以說是王浩嘔心瀝血才有所成,但是你我身為這小子的靠背,難不成在關鍵的時候,我們要側身閃開不成!”
陳兵又吸了一口煙,狠狠地吸進肺里,長久以后才慢慢的吐出,可吐出的僅僅是一點點煙氣,大多數已經被充斥到了肺的各個角落之中,聽著錢沐瑾的話,陳兵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