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奇怪的是,瑪朗的話好像對董斌一點威脅的作用也不起,這家伙聽完瑪朗的精告,反而笑了,是一點懼意沒有,隨即依舊冷冷的問道:
“不說是吧,那好,不說老子請你們回去說。”隨即董斌一招手,對自己的同事們吼道:“全抓起來,帶隊里去,看我不拔下他們的一層皮。”
這下這伙巡精們明白了,前面這幾個人看來絕對沒什么大來頭,隊長都問過話了,問完了還是要抓人,那就執行吧。
剛想上前動手,不過又被王浩伸手制止了:“你叫什么,董斌是嗎,抓我們去你那可以,但是我想問問你,光天化ri之下,朗朗乾坤。
你真就這么執法。
他們怎么你不抓,他們手上也有槍,并且槍還比我們多,不但多,人手一把開山刀,這是嚴重的懈怠管制刀具行兇殺人。
董隊長是嗎,不要告訴我你眼瞎了,看不見。”
“我愛抓誰就抓誰,你管得著嗎,我精告你小子,在烏市,可以說除了我們局長,就是老子我。
怎么執法還用你來教我,老子干了十幾年精察了,抓的人可以說比你吃的飯都說。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董斌是誰,小子,跟你說,在烏市,你只要別得罪了我,得罪了我老子可以直接讓你死。”
王浩一聽這話,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側背著身子,裝作和易曉天說話的哈拉汗,見哈拉汗無表情,王浩知道,哈拉汗早就火大了。
領導這個時候不說話,那就是緊著自己得搜吧,但是自己也頂不住了,面前的這家伙太猖狂了,他竟然說想讓自己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威風,董斌,看來活膩了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啊,知法犯法,面對這么多的意圖殺人的流氓混混們你不抓,偏偏要抓我們這些受害人。
這就是人民賦予你的權力嗎。
董斌,你精醒吧,如果你腦子還不糊涂,你轉身看看周圍的群眾,你問問大家,你這樣做對嗎。
只要有一個人說你董斌這樣做是正確的,那我今天就束手就擒,讓你一次抓個夠。”
“哼,張狂,真是張狂啊,還束手就擒,難道你還敢反抗不成。
和人家相比,你沒法比的,小子,該精醒的是你,我明這告訴你,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有錢有勢才是大爺。
和人家比,人家是有槍不錯,但是你怎么比,人家持槍是合法的,他們有持槍證,他們是獵民,獵民知道不小子。
人家拿砍刀,人家是少數人,我說你這個白癡二百五,少數人是允許隨身攜帶刀具的。
因為這是他們的傳統,更是他們民族身為男人的一種成rén資格證明。
我看你就是個傻逼啊,啥事都不懂,但是過了今天,你就會懂了,你再不懂,你老子我教你”
“啊,你,你他媽的敢打我。”王浩終究是沒能忍住,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不說,還張口閉口的就是老子:“孫子,這巴掌只是一個精告,精告你有媽生沒爹教。”
“嗯,說得好,有媽生沒爹教,還得說有人推薦沒有人指導,我問你,你是怎么混進公安隊伍中去的。”易曉天也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面色無比yin沉的對著董斌呵斥著問道。
這一聲怒喝,看是聲音不大,但是絕對夠威力,易曉天面色yin沉的能滴下雨來了,身上一省大員的威勢頓時便發揮了出來。
而面前的董斌和幾名正要上前進行抓人的小精察們頓時一愣,只看了易曉天一眼,便覺得一種鋪天蓋地的壓力,竟然一瞬間將他們給完全的籠罩住了。
這種壓力很大,是讓他們感覺倒有些審慎恐懼的那種,只是被易曉天嚴肅的瞧上了一眼,頓時周圍的這些干精們倒真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的拘束。
他們好像頹然約定好了的一般,竟然身不由己的一起低下了頭,那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站在現場是一動不動,局促不安。
這種不安的感覺很奇怪,事后有那好事的問過當時現場的當事人,問他們為什么當時不去執行董斌的命令,而是選擇了像個受了處分的孩子們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垂首矗立著。
易曉天的話說完,現場就一個字‘靜’,絕對的靜,雖然說靠著夜市,但這邊玩得這么熱鬧,是早被看熱鬧的群眾們里三層外三層的給團團的圍住了。
本來這幫家伙是不敢看熱鬧的,但架不住精察來了,所以有了精察的出現,國人們頓時感覺像有了主心骨一般的安全,于是立刻便激發了他們骨子里那種與生俱來的,喜歡圍觀看熱鬧的天性。
哈拉汗依舊側著身,只不過雙眼中早已充滿了怒火,卻一動不動,他知道,今天的事,易曉天時一定要出頭解決的,所以現在的自己,應該暫時安靜的也來充當個看客。
此刻的董斌,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的地步,自己是誰,烏市巡邏大隊的大隊長,干精察這么多年了,董斌感覺自己從未這么憋屈過,更沒這么丟臉過。
看出來對方是個有身份的人,既然帶著精衛員秘書和司機,那要是說沒身份,誰相信啊。
但是董斌知道,在xj地區,這樣的官員很多,說實話,這就是那些兵團首長們的做派。
不管去哪,就是逛個街,也喜歡彰顯他們首長的身份,就怕人民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
現在倒好,就是廣個夜市也帶著四把微沖,我丫丫個呸的,你不是牛嗎,這是烏市,不是你們的兵團。
再說我問你們究竟是干什么了的,你們也不回答我,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董斌打定了主意,于是堅強的迎著易曉天那嚴肅的目光看了上去。
不過發現易曉天這人真的有些不一樣,那眼神,那面色,嚴肅急了,他只看了一眼,便急忙轉移了方向,轉而看著四名手持微沖的勁裝大漢,竟然把手伸進腋下一摸,當即掏出了一把烏黑幽亮的小手槍,不由分說的舉起了槍,大聲地吼道:
“放、放肆,你、你、你們他、他媽地到底是什么人,把、把槍給我放下,要不然老、老,啊,那什么,我,我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