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曉天匆匆忙忙的走了,不過走的時候很興奮,他與王浩商量出一條絕好的妙計,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品書網 撇下易曉天帶著滿腹迷茫的赴任不說,王浩中午干脆在象山別墅,把一干美女們全叫了過來,陪姚老吃了頓飯,下午逛街。
晚上在京城國際酒店又舉行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告別宴,這才直接奔赴機場,登上了飛往烏市的國航。
到達烏市已是深夜11時許,王浩決定取消乘坐直升機趕赴沙哈拉,與前來接自己的安得利會合后,入住在了烏市郊區的日咖則大酒店。
日咖則大酒店名義上是個大酒店,其實就是個為過往長途司機提供方便的普通私人招待所而已。
盡管已是深夜11時,但是日咖則大酒店中卻熱鬧非凡,開著歐曼大卡車的司機朋友們將車撂在了酒店的停車場中,罵罵咧咧的在酒店大堂內的飯店中喝著啤酒吃著小菜。
安得利早就在飯店中讓老板預留了位子,不過等他和王浩趕過來的時間還是嚇了一跳。
酒店門口平放著四五十個大花圈,雪白的花圈非常的耀眼,花圈一層排一層,最外面是一個大長條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錢夾子和腰刀以及一些打火機摸樣的物件。
百十來平方的酒店大堂已經坐不下人了,三十多張飯桌已經滿了,司機和押車的押車員三四人,圍著一張桌子大口的喝著啤酒,豪邁的吃著手抓羊肉。
由于安得利Y國人獨有的血統,使他一進門便被坐在酒店柜臺內的老板娘認了出來。
老板娘不禁親自迎了出來,很是歉意地說:“你好,我的朋友,我很抱歉,我給你留的位子已經被別的司機朋友臨時占用了。
非常對不起我的朋友,你看你是否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去酒店包廂中就餐,這樣我將我們這里最美味的手抓羊肉!”
安得利皺了皺眉頭,他可是給過老板娘200塊的定金,指定了要留下酒店中間靠窗戶的位子。
現在明擺著老板娘見錢眼開,把他的好位子讓給了別人。
“這怎么行,老板娘,你說話不算數啊,錢我都交了,你怎么能這樣,我們哥兩個就喜歡坐在外面吃飯,我們倆就一個趕腳的販子,哪吃得起包間!”
老板娘一臉坎坷,支支吾吾的說:“那啥,我的朋友,你也知道,現在日咖則路不好走,近來路上出現了一股劫匪。
這不,這么多的司機朋友都被留在了這里,他們已經在這里住了三天了,都在看情形,不敢私自走啊。
哎,這樣吧,您要是實在不愿意去包間,反正我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也就是個跑遠道的司機。
中間那張桌子地方大,他們就兩個人坐,實在不行你們和他們拼個座如何!”
王浩沒有說話,在吧臺拿了三炷香,點上恭恭敬敬的插在了花圈前面的桌子上,又規規矩矩的鞠了三個躬,這才慢慢的翻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錢夾子和腰刀。
十幾個錢夾子挨片擺在桌子,打開錢夾子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幸福的全家照,能看得出來,這些錢夾子的主人多是一個剛剛結婚不久的青壯年朋友們。
照片中多是一家三口或是五口,一對夫妻,兩到三個孩子,夫妻很幸福,孩子笑得都很甜。
錢夾子里面是滿滿的錢和一些加油卡公路收費單據等等,除此以外,就是駕駛證和身份證、以及大歐曼卡車的行駛證之類的一些證件。
每個錢夾子旁邊都有一把漂亮的小腰刀,佩帶腰刀是本地大貨司機們的風俗習慣。
這不僅僅是為了防身,也是為了路途中吃個西瓜或是切割熟羊肉來用著方便,他們是啥書民族人,哈書族在法律上允許他們佩戴自己民族的佩刀。
這不僅是成熟男兒的象征,也是他們在族中身份地位的象征。
王浩輕輕地放下一把把精致的腰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穿著一件斜條T恤,同樣配著把腰刀,帶著個遮陽帽的安得利。
再看看自己,一件套頭衫,穿著個牛仔褲,看起來的的確確就是名沙漠中運貨、開歐曼的大貨車司機。
“就這樣吧,老板娘,沒那么多的講究,出門在外,又遇到了這樣的事,能填飽肚子就行,您幫著安排吧!”
見王浩都同意了,安得利也不再堅持,只是提前一步走到了中間的那張桌子前,笑呵呵的和兩個同樣穿著體恤衫大口喝著啤酒的朋友打了個招呼。
“嗨,伙計,你們好,拼個桌,沒地方了,怎么樣!”
安得利剛打完招呼,老板娘就過來了,對著坐在窗口處的一名絡腮胡子大漢哈哈笑著說道:“卡桑特勒其,這是遠道來的朋友,我們應該歡迎我的卡桑特勒其,和你們拼個桌子,你不會介意吧!”
被稱作卡桑特勒其的大漢開朗的大笑著站了起來,友好的伸出了雙手,熱情的與安得利握了握:“朋友,歡迎你來日咖則,在這里,不分你我,日咖則就是我們歐曼司機們的家,請坐,請坐。
老板娘,上羊肉,手抓飯,我的朋友,你們是喝奶茶,還是啤酒!”
見卡桑特勒其這么熱情,王浩也急忙笑著說道:“不能喝酒啊,回頭還要趕路,就奶茶吧!”
“不、不、不,如果我沒有猜錯,朋友是否要去沙哈拉,坐下再說,聽我的,先來一打啤酒再說。
哎,沙哈拉是去不了了,這幾天天天動刀子,槍也動,我們這里傷了十幾名弟兄了,你也看到了,這不都躺在門口。
沙哈拉,這活不好干,刀尖上舔血,回到了解放前咧,先坐下喝個酒,你們是剛到吧,喝酒再說,不要怕,車是出不了了,既然不開車,我們就放開了量喝個暢快!”
安得利和王浩只好坐了,剛坐下,卡桑特勒其便拿過兩個大號的扎啤杯子,用自己的打火機啟開來兩瓶啤酒。
不由分說的幫王浩和安得利倒滿了,推到了兩人面前,繼而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與他的伙計一起舉杯對著安得利與王浩說道:
“來,伙計,坐在一起就是朋友,喝一杯,我們是日咖則大動脈上的一匹脫韁野馬,為我們豪邁的里程干了這杯酒!”
入鄉隨俗,安得利事先早就摸好了一些情況,日咖則酒店是他選的最好的一個落腳點。
這段時間日咖則公路屢屢出事,前往沙哈拉,必須要走大漠公路,而日咖則公路這三天內出現了一伙無名的路匪。
他們幾十人,人人一匹快馬,端著槍,設置路卡,見車就搶,見人就打,致使前往沙哈拉運送物資的,開著歐曼大卡車的司機朋友們多人受傷,車輛物資頻頻被劫,一時仿佛回到了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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