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賺的錢,除了留下了他自己必要的生活費以外,全當做了精神賠償款,想要賠償給她,用來擬補他自己以前所犯的錯誤。
即使法院告訴他對方不需要賠償,案子已經結了,但他還是那么堅決,直接告訴那個法官,不收,就讓她替我捐了吧,捐給需要的人。
只是瑪朗卻不知道,那個法官,其實是女上尉最好的閨蜜,兩人都被瑪朗的堅持所打動了,但還是想再考驗考驗他,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告訴他。
上尉把所有的錢,都替他存著,攢到現在,已經能夠在烏市最繁華的地段,買上一所最好的商品樓了。
就上個星期,李常山才做出了決定,幫女上尉做主,在烏市幫她挑了一所很不錯的房子,全款買下,正在裝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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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上尉,等房子裝修好了,他就做他們的證婚人,為他們主持婚禮,讓她們能夠真心的在一起。
可現在,自己竟然又要啟用它,又要讓他去做那么危險的任務,李常山實屬無奈,茫茫戈壁,一望無際的沙哈拉。
想要到那里救人,還是沒有任何線索的救人,有最新消息說,綁走王浩的,很可能是國際上的其他別有用心的勢力份子,這就讓李常山更為忐忑不安,擔心不已。
而當下,唯一的選擇,唯一能在茫茫戈壁,出入zi誘,能在里面稱之為王,勝任的了,解救王浩的任務的。
只有這個唯一的精英之王,沙漠中的利器,兵王之王,,瑪朗 看到李常山沉默不語,深知一切的噶爾古望長長的嘆了口氣,沉痛的說道:“小同志好強的本事,好倔強的脾氣啊,只可惜呀,可惜,媳婦沒了。”
瑪朗一看噶爾古望說話了,頓時呼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立正敬禮的對噶爾古望說道 “報告政委,我瑪朗從不缺本事,但我不敢有脾氣,我就是以事說事,我不是軍人,無需對這個穿軍裝的表示什么。
但是,但是政委說什么媳婦,我不明白,我瑪朗不配有媳婦,我、我不配、我傷害了她,這輩子都擬補不了我所犯的錯。”
瑪朗越說頭越低,他漸漸地,不敢與政委對視,更不敢看向任何人。
一抹晶瑩的淚珠兒,竟然‘吧嗒’一聲從這個壯如猛虎般的漢子的眼眶中,頹然滑落了下來,就那樣跌在了地板之上,碎成了數瓣。
噶爾古望沉思良久,突然哈哈大笑,笑完認真地看著瑪朗,玩味的說道:“怎么,認慫了是不是,整天牛逼烘烘的,你以為你有多么了不起。
能打怎么樣,你還得有腦子,自以為是天下英雄,舍我其誰,你以為這是封建王朝,讓你搞什么江湖大俠呀。
老子告訴你,我看你到現在還是沒被管教好,我們是讓你進去呆了幾年,但是你看看你的判決,上面有沒有提到開除你的軍籍。
再給我耍性子,鬧脾氣,就趕緊給我滾蛋,我西北t精英,不差你這么一個慫蛋,還在等著你呢,為什么不見你,你想過沒有,你回來后去見過人家嗎。
你去問過人家嗎,你知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嗎,知道她在干什么嗎。
不要總是自以為事,同志。
我聽說你還挺有錢呀,啊,這些年賺了不少錢啊,你能,你可真能耐啊。
你是個人才,我們管不了你,你愛哪哪去,啊,別在我眼前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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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爾古望說完,掃了一眼還在墻上掛著的三名戰士,怒吼一聲:“媽了個巴子的,掛在上面好看是不是,還不夠丟人嗎。”
這聲怒吼,聲如震雷,不僅僅把墻上三個不成器的家伙嚇了一跳,也著實將李常山與哈拉汗嚇了一跳。
今個是怎么了,從沒見過噶爾古望發脾氣,發過這么大的火呀,看到三名戰士被女戰士小心地從墻上扶了下來,一溜煙般的跑了,哈拉汗連忙開始打圓場。
“呵呵,我說,政委啊,你咋了,孩子錯啦,給個機會嗎,我們黨的一貫原則,就是懲前毖后,治病救人。
難道你給我的請柬,就是讓我參加這小子的婚禮不成,好,武功高強,一表人才,只是我不明白,那什么,他犯過錯誤,現在還沒歸隊,這是為什么呀。”
哈拉汗剛才在二樓已經詳細的聽過李常山對瑪朗的履歷,進行過懺悔般一番簡單闡述。
所在在看到場面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之時,頓時轉著彎的打了個圓場。
這番圓場打得,直接就把瑪朗給打愣了,又是,又是媳婦,這突然還整出來了一個結婚,不僅如此,政委說什么,,軍籍,,。
就是個傻子,就是個二愣子,哪怕少葉肝,身上少長了一葉肺,瑪朗現在也能聽出政委在說什么。
他一生的追求,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和悔恨,在傷害了之后,他甚至想過自己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他甚至想過,自己心愛的軍營,心愛的戰友,自己最為保貴的一切現在都已經不存在了,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剩下的,只有丟人,被人唾罵,被人憤恨,他曾經的功勛,他曾經的一切努力,都因為他的那次沖動,喪失的一無殆盡。
從進了監獄之后,瑪朗便對以后的生活失去了信心,但是直到最后,他堅持下來了,想明白了。
哪怕就是死,也得先贖罪,而怎么贖罪,只有金錢擬補的一種方式。
所以在空有一身武藝的情況下,除此以外,沒有什么經濟頭腦的瑪朗,只能選擇烤羊肉串賺錢。
他拼命的賺錢,只要賺夠了一個整數,他就存起來,整整四年,他存了四十幾萬,這才找到了法院,要求主動賠償。
軍事法院也被他給感動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找到的那名女法官,竟然是的閨蜜 此時的瑪朗,嘴角哆嗦著,眼神充滿了無比的希翼和激動,全身都在哆嗦著,看著噶爾古望。
“政、政委,您,您是說,我依舊是名軍人,是,是t部隊的戰、戰士,那,那,她。”
瑪朗不知道自己想要問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么,他迷迷糊糊地問著,突然,耳邊想起了一道炸雷般的怒吼。
“哼!癡心妄想,想要回歸部隊,你也配,就你這樣的軍中敗類,你也敢有這樣的想法。
你以為t部隊的精英都死絕了嗎,你以為我們大z國除了你以外,再就無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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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山的怒吼,聲威震天,不過吼完,卻是轉過臉去,看也不看瑪朗一眼,好似根本不屑于批評瑪朗一般。